见黎漾出去一个人去见江承衍,沈亭州不免有些担心。
黎漾还生着病,江承衍万一情绪激动不小心推倒他怎么办
正要出去时,康棋乔叫住了他。
沈亭州回头就听到康棋乔说,“沈先生,你不用担心,江承衍喜欢黎漾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什么
沈亭州瞳孔地震,这是什么复杂的四角恋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江承衍纯纯就是天生坏种,嘴上说着喜欢黎漾,行动上又对康棋乔做出这样的事。
外面两个人果然没有吵起来,黎漾跟江承衍说了一句什么。
江承衍听后复杂地看了一眼康棋乔,康棋乔别开视线,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江承衍张了一下嘴,最终还是在黎漾的劝说下离开了。
黎漾回来后,走到康棋乔面前。
看着一脸疲倦的康棋乔,他温柔地说,“哥,你回房休息一下吧,我会找他们好好谈一谈,不会让他们再打扰你了。”
康棋乔没有说话,他对黎漾的感情很复杂,总不知道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避开黎漾的视线,康棋乔站起来对沈亭州说了一声,“沈先生,我回房间了。”
沈亭州点头,“好好休息。”
黎漾冲沈亭州颔首致意,然后跟着康棋乔上了楼。
看着他们兄弟的背影,沈亭州叹了一口气。
晚一点的时候,管家打来电话,让沈亭州帮他去一位朋友家拿盆栽。
管家有事在临市,他说的那个朋友是苏俞的爸爸。
沈亭州拿盆栽时,顺路去铂越酒店找了一趟秦诗瑶。
没错,就是发生过多起狗血事件的铂越酒店,也是韩子彦家里的产业。
韩子彦结婚当天被警局逮捕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之后,迅速在社交平台传播。
紧接着韩家其他产业也被陆续曝出黑料,导致公司市值一夜蒸发百亿。
为了回血,韩家开始变卖一些产业。
铂越酒店就以低价卖给了秦家,秦老爷子把秦诗瑶打发过来管理酒店。
吃瓜圣地被秦诗瑶“继承”了,沈亭州感觉秦诗瑶自己挺“青蛙公主”的。
秦诗瑶换上宽松的休闲西装,只戴了一个腕表,商务又干练。
沈亭州忍不住叫了她一声,“秦总,想请你帮一个忙。”
秦诗瑶摆出老总的架势,“说吧小沈。”
沈亭州递过去手机,“你能帮我问问凌小姐,这样的疤在什么整形医院做最好”
秦诗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图片,“把照片发给我。”
沈亭州把他从搜索引擎找到的图片发给了秦诗瑶。
秦诗瑶双手飞快敲在手机二十六键上,给凌韵发过去一句话问你一个事,你肯定不知道。
沈亭州
如果是别人这样问
他,他会说那你还问我
但一生要强的凌韵立刻回道放屁,没姑奶奶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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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瑶把照片发过去这种疤想要消除,去什么整形医院
凌韵去盛波的嘉庭整容医院。
秦诗瑶对沈亭州说,“去盛波的嘉庭整容医院。”
沈亭州“谢谢。”
凌韵很快反应过来秦诗瑶,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居然用挑衅的手段套姑奶奶的话
秦诗瑶回道我问过我朋友了,他说嘉庭的医生不如圣伊美,你最近没关注医美圈吧,怎么消息这么落后
凌韵医美界就没姑奶奶不知道的,这个圣伊美是哪里来的二流货色,也敢碰瓷嘉庭的医生
为了证明自己在医美界的统治地位,凌韵发过来很多相关信息,每条都很有用。
秦诗瑶全部转发给沈亭州。
看着这些专业又细致地回答,沈亭州觉得凌韵不做这行简直屈才。
秦诗瑶给凌韵发了一个红包。
凌韵
秦诗瑶咨询费,别客气,你应得的小凌。
凌韵气得直接拉黑了秦诗瑶。
沈亭州都忍不住对凌韵产生同情了,无奈道“你别老这么欺负”
见沈亭州顿住,秦诗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二个身高腿长,气质还不一样的帅哥,一块走进了铂越酒店。
秦诗瑶从沈亭州的表情品出了瓜的味道,迅速给前台打电话。
确定他们仨开了一间行政套房,秦诗瑶表情逐渐变态,问沈亭州,“认识他们谁啊,怎么开了一间房,要在我家酒店干什么呀”
沈亭州艰难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挤出一句,“不算很熟。”
确实不熟,其中两个都是今天刚认识的。
一个黎漾、一个江承衍,另一个严寻也是前两天才认识的。
他们二个怎么会一块进酒店,还订了一个房间
难道是黎漾想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好好跟严寻和江承衍谈一谈
秦诗瑶双目放光哦哦,感觉好大瓜的样子
进房间后,黎漾说了一句,“先坐吧。”
严寻跟江承衍一言不发,各自坐到沙发的一侧,谁都没有看谁。
黎漾从吧台的冰箱取出冰块跟苏打水,给严寻倒了一杯不加冰的苏打水,江承衍一杯加冰的苏打水,他自己喝的是热茶。
黎漾抿了一口茶,“我知道你们对我哥有些意见,但不能趁着我出国这段日子就欺负他。”
严寻、江承衍都没说话。
黎漾的目光扫过他们,“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代表我哥谈这件事,我哥的意思是希望以后你们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江承衍猛地抬头“我跟他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我还是希望”
黎漾捧着茶杯打断他,
“没有误会,我哥说的很清楚,他最不想见的就是你。”
江承衍所有的表情全部顿住,呼吸被压在喉间,喉结一直鼓动。
一直沉默的严寻说,“我是不会跟他离婚的。”
在不了解康棋乔之前,他确实很不喜欢康棋乔。
随着深入相处,严寻才发现康棋乔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自私却也无私,恶毒刻薄的同时,在某些地方又很简单、天真。
他虽然不愿意捐肾给黎漾,但为了给他爷爷筹手术费,愿意卖出一颗肾。
略微停顿几秒,严寻继续说,“他目前还是我法律上的伴侣,我要带他回去。”
他做错了很多事,但他希望可以弥补。
江承衍神色一冷,刚要说什么,黎漾先一步开口,嗓音仍旧和缓,“我哥不想见你,而且他最恨的人其实是你。”
听到这话,江承衍莫名舒坦了一些。
他灌了一口苏打水,忍不住挖苦道“你比我还不要脸,动动嘴皮就想把人带走”
严寻捏了一下手,紧绷着问黎漾,“他身体怎么样”
江承衍也立刻说,“我看他气色不是很好,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让他帮乔乔调理一下。”
黎漾轻轻地将茶杯放下。
两个人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一时都没有说话。
气氛静了下来,几秒钟后黎漾打破沉默。
“我今天来除了是转达我哥的意思,还想听听你们对我哥的赔偿方案。”
江承衍第一个说,“我知道我混蛋,我伤害了乔乔,我愿意把我的后半生赔给他,包括我名下所有财产,希望他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黎漾没说话,垂眸摩挲着杯子的边沿,神色不辨。
严寻问,“他是怎么想的”
黎漾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我哥”
严寻无意识摸了一下袖口,手指被袖口刺出一个口子,哪怕出了血,他也没在意。
江承衍紧张地灌了一口水,“乔乔说什么”
黎漾摇摇头,“他没有任何想法,唯一的愿望就是不想再见到你们,大概是不愿意跟你们沾一点关系吧。”
两个人的眼眸都黯然下来。
“但我觉得你们应该赔点什么。”黎漾轻轻转动着杯口,声音低而轻,“你们觉得呢”
他抬起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静漠然的目光看着严寻跟江承衍。
两个人微微一愣。
因为生病,黎漾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在严寻和江承衍的印象里,他总是平静温和的,像一杯清茶,一捧月光。
跟黎漾待在一起总是很舒适,所以他们喜欢他,把他放在心里最特别的地方。
也因为黎漾,他们都对康棋乔的初印象很不好,总会无意识把他们这对亲兄弟做最对比。
黎漾高洁的品行,衬得康棋乔市侩又爱慕虚荣。
这还是第一次在温和的黎漾脸上看到
这样的神情,江承衍无端感觉胸口沉闷,呼吸急促了几分。
江承衍哑声问,“那你想怎么办”
黎漾看着他,漠然道“至少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严寻发现袖口有一个细小的针,他在思考,或者感受到压力时,会无意识地摸袖口,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小动作。
严寻抽出那根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沉声问黎漾,“你给我们下了药”
江承衍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怎么可能”
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手脚变得酸软麻痹,江承衍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漾,那张脸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模糊不清。
严寻扶着沙发靠背,声音粗重,“你想干什么”
黎漾后退一步,“我说了,至少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对我哥做了什么,你们应该也享受什么惩罚。”
江承衍试图站起来,但身体不听使唤似的。
看着黎漾的脸色,他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央求道“小黎别闹了,我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严寻掏出手机,黎漾走过去扔到了一旁。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黎漾语调冰冷,“我也以为我们是一块长大的,你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江承衍瘫软地躺在床上,他的意识很清醒,身体却无法动弹。
看着双目涣散,气息湿重,不断靠过来的严寻,江承衍艰难开口,“姓严的”
严寻一只手被铐在床头,他试图毁坏手铐,床头哐啷乱响,手腕都被磨破了也于事无补。
疼痛倒是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甩了甩发梢的汗珠,心里有一团火不停在烧,让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严寻朝床上看去。
康棋乔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一身雪白,不停地床单上扭。
严寻呼吸一滞,忍不住俯身凑了过去。
江承衍脖子一麻,严寻在上面吻出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印子,他瞳仁震颤,惊怒道“严寻,我艹你大爷的,你这个煞笔给我清醒一点。”
严寻双目赤红,全身着火似的难受,他用力啃咬着眼前的人,以此缓解那种难捱的折磨。
“严寻你煞笔,我要杀了你全家”
江承衍又叫又骂,努力摆动四肢挣扎。
大概是嫌手铐碍事,严寻将江承衍摁到床头。
没做任何措施,就像撬开一个蚌壳似的。
江承衍抓着床单,有那么几秒喉咙发不出一个声音,眼前全是错乱的影子。
严寻掐着江承衍的腰,手铐拍打在床头上发出叮铃哐啷的脆响。
江承衍的手将床单揉皱,仰着头,无声地喘息。
彻底失去意识的严寻死死摁着江承衍,牙齿没入他的后颈,直到见血他都没有松口。
江承衍满脸热汗,被迫承受着一切。
等结束之后,江承衍仿佛死过一回。
身后的人仍
旧死死地抱着他,江承衍嘶哑着骂道“滚。”
严寻身体的药效显然还没有完全消失,揽住江承衍的腰将他翻了一个面。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江承衍满脸惊恐,“严寻,你”
对方一言不发,眼里布满了血丝,叼住江承衍的嘴,腰身一挺。
江承衍吼道“我要杀了你”
从秦诗瑶那里离开后,沈亭州开车去了苏家老宅拿盆栽。
苏蔷亲自将盆栽送了出来,看到沈亭州就直哼哼,“怎么没把你最爱的小周带过来”
沈亭州哭笑不得,“他不是我最爱,只是我的朋友。”
苏蔷气道“那你也不能让他跟虞家的人走在一起,还是虞二,你知道他有多坏吗”
看到他这个激烈的反应,沈亭州不由纳闷,“你跟虞二,不是,虞先生有过节”
“我跟整个虞家都有过节,尤其是这个虞二,跟他哥一样天生坏胚子,我真想”苏蔷做了一个撕开,拧巴拧巴踩两脚的动作。
看他如此生气,沈亭州赶忙说,“你放心,我跟他关系一般。”
苏蔷听完这才顺心,“那就好,他这个人超级变态,上次他”
沈亭州一惊,想到了周子探,“上次他怎么了”
苏蔷却不愿意多言,“没什么。”
沈亭州“他不会是”
苏蔷一点心事也藏不住,“是,上次我劝他把他哥挤下来,自己坐那个位置,他居然把我绑了起来,还堵上了我的嘴”
沈亭州
大蔷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搞事的机会,在虞明宴这里占不到便宜,就去怂恿虞居容。
苏蔷继续控诉,“这个王八蛋不仅如此,他还叫我大蔷,我真是恨透他们这些虞家人”
没等苏蔷说完,前面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过来,“蔷蔷。”
沈亭州认出这个男人,是那天晚上托着苏蔷脚踝,说愿意做他最听话那条狗的那人。
有外人在,男人的行为举止很正常,“不是说好今天一块出去玩”
苏蔷不耐烦,“谁跟你说好了有事没事,没事别打扰我跟沈医生说话。”
他话音刚落,男人就朝沈亭州投来不友好的目光。
沈亭州不动声色撇清关系,“我先回去了,我爱人还在家里等着呢。”
男人目光随着这句话,逐渐从攻击性转向平和。
苏蔷反应很大,摇着头后退两步,身体摇摇欲坠道“你居然有爱人了”
那口气,那神情,好像对沈亭州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感情。
男人的视线又开始像加特林,突突突地射击沈亭州。
沈亭州“早就有了。”
见他回答的很果断,并没有吊着苏蔷的意思,男人停下了用目光射击沈亭州的行为。
苏蔷问,“那条烂鱼知道吗”
沈
亭州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说苏俞,“知道。”
苏蔷语气又沉下来,“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不重要。”
男人开始上意大利炮了,喷火的目光要撕碎沈亭州,牙都开始磨了。
端水大师沈亭州“他是意外知道的,你是我亲自告诉的。”
任何事都想比苏俞强的苏蔷,闻言立刻换了一个脸色“那祝你们百年好合”
沈亭州失笑,“谢谢。”
苏蔷不在乎的态度,让男人也再次如沐春风。
他微笑着跟沈亭州打招呼,“沈医生是吧,早就听蔷蔷提过你,以后有时间一块吃饭。”
沈亭州心里您真掌握了十八般变脸技术。
沈亭州嘴上“好的。”
苏蔷剥掉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走开。”
男人也不生气,微笑注视着沈亭州,“沈医生,你还有事吗”
知道对方这是在赶自己走,已经习惯的沈亭州,“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在苏蔷跟变脸哥的目送下,沈亭州油门踩到底,飞速地离开。
半路上,秦诗瑶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沈亭州停到路边,接通了电话。
秦诗瑶遗憾的声音传来,“走了一个人。”
沈亭州啊了一下,“谁走了”
秦诗瑶“就是那个文艺范的走了。”
文艺范是艺术界哪个泰斗离世了
沈亭州“什么时候走的”
秦诗瑶“五分钟前,不过另外那两个人倒是没退房。”
听到这里沈亭州总算知道她是在说谁了,静了好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秦诗瑶纠结道“你说为什么另一个走了,是体位没谈拢,还是价格没谈拢”
已经成为秒懂男的小沈无奈“如果是价格,你应该报警。”
秦诗瑶失望至极,“还以为会有大瓜呢,没想到啊没想到。”
沈亭州默默将电话挂了,开车回了小许家。
沈亭州回来的时候,文艺范的黎漾正在客厅接水,沈亭州莫名觉得很安心。
黎漾果然是去酒店跟另外两个人谈判去了,他这次总算没看走眼,这是一个靠谱的好弟弟。
沈亭州心满意足地回房,给小许打了一通视频电话。
下午许殉的外婆突然把他叫了回去,一块回去的还有傅怀斐。
沈亭州从视频里看见傅怀斐还有小桑管家,小桑管家正在研究新的辫子编法。
傅老太太喝着茶,对沈亭州说,“还是沈医生享福。”
沈亭州
傅老太太“小歹的头发没傅丫头这么长,不用你给他绑头发。”
听到老太太调侃的傅怀斐不像之前反应那么大,只是把嘴抿了抿,小桑管家凑过去低声安抚了几句。
因为老太太连许殉也调侃进去了,记仇的小许拿着
手机上了楼,不让她再出镜。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见许殉不满地看着他,他把唇角绷直,“什么时候回来”
许殉说,“快了。”
沈亭州刚想说“要不要我去接你,现在也没其他事”,秦诗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见沈亭州占着线,秦诗瑶发过来一条爆炸性的短信
皇后杀了皇后
沈亭州看到消息满脑子问号,秦诗瑶又发来第二条
攻捅了攻
沈亭州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在说什么
见沈亭州分神,许殉问,“怎么了”
沈亭州下意识回复,“攻捅了攻。”
许殉嗯了一声,“什么”
沈亭州笑着摇头,“不知道,别人给我发的,可能是在恶搞吧。”
很快秦诗瑶发过来第二条,沈亭州笑不出来了。
今天来酒店里的那二个男人,其中两个动刀子了,一个进了警局,另一个被救护车抬走了。
沈亭州愣愣地看了两遍文字,然后对许殉说,“我这里有点事,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许殉的视频,沈亭州赶紧打给秦诗瑶打了一通。
秦诗瑶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作为酒店负责人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
沈亭州通过她的描述,知道江承衍被睡了,然后拿刀捅了严寻。
酒店工作人员进去时,房间的床上都是血,严寻就躺在血泊里,惊慌之下报了警。
秦诗瑶说,“这事如果闹大了,对我们酒店名声太不好了,不过这口锅可以扣在韩家,反正大众都觉得酒店是韩氏集团的,他们的市值已经很低了,也不介意再低点,你说是吧”
沈亭州你是懂厚黑学的。
因为那场婚礼,沈亭州对韩家感官不怎么好,所以市值蒸发不蒸发,沈亭州不怎么在意。
他真正震惊的是江承衍拿刀捅了严寻,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睡到一块
沈亭州脑子忽然浮现出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