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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任由乐吱怎么扭动身姿,顾锦深纹丝不动。

    大晚上,两个人头一次躺在床上,纯盖棉被瞎聊天。

    乐吱努力把身体往顾锦深旁边凑。

    顾锦深努力移开身体,摔下去三回了。

    在第四回摔下去时,乐吱掐着自己的大腿装哭,“原来、原来我已经在深深面前失去魅力了,深深连抱我一下都不愿意”

    顾锦深扶着自个儿的腰坐起身,眼眸微抬,收起了玩闹的表情认真地道“可是吱吱,你不是不愿意吗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乐吱疑狐地凝视床下的顾锦深。

    顾锦深在床上总是喜欢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乐吱记得在他和顾锦深相处第一个礼拜,顾锦深的禽兽行为已经开始展露。

    那阵子顾锦深几乎是夜夜笙歌,喝得差不多时,拽着乐吱躺在床上。

    那时候乐吱刚伺候金主不久,周围全都是告诫他顾锦深不好伺候,让他小心些。

    说得多了,乐吱更加忌惮顾锦深,凡是在顾锦深床上一定心生害怕。

    况且顾锦深在床上一点儿也不温柔。

    顾锦深的确不好伺候,第一个月的时候在床上根本不说话,也不安抚。

    后来乐吱偷偷躲在枕头的另外一角哭,顾锦深发现了询问他为什么哭。

    乐吱抖着身子怎么也不肯说。

    之后几天顾锦深不来找乐吱了。

    那阵子,经纪公司知道他和顾锦深的关系后,更换了乐吱的经纪人,新经纪人就是纪广。

    纪广见他年纪小又刚入圈做金主身旁的枕边人,帮他分析顾锦深为什么不来找乐吱。

    “别那么害怕顾总,当小情人不能这么扭扭捏捏的。”

    乐吱非常丧气,很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控制不住”

    在没有遇见顾锦深之前,乐吱活得辛苦,因为家里没有直系长辈只有个年迈的奶奶,他在外事事畏首畏尾,才会被秦茂骑在头上。

    本身他对伺候金主这件事有道坎过不去,现在顾锦深好几天不搭理他,害怕被抛弃没钱给奶奶治病,又不知道该怎么讨好。

    乐吱微红着眼眶,询问纪广怎么克服扭捏的心态。

    纪广把他带到各种酒吧场馆,点了好几个少爷,把乐吱强行按在酒吧里,逼迫他学习怎么伺候好金主。

    乐吱被迫看了一个月,顾锦深再次来找他时,能放得开一些了。

    一旦放得开,顾锦深在床上的力道更加重,开始喜欢在床上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乐吱很难受,被迫忍着,想象着自己是块鱼,在菜板上被人用刀背刮着鱼鳞,翻面再被刮着,反反复复。

    现在乐吱能够适应顾锦深,并且对付顾锦深游刃有余了。

    但顾锦深的禽兽行为只增不减,即便兴致不高,也能在晚上玩到半夜,更多的时候一整夜也不消停,从来没有过盖棉花纯聊天的情况。

    即便偶尔在乐吱使劲儿撒娇的攻势下,什么也不做,也喜欢说些不着调的话。

    可现在,顾锦深告诉乐吱“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自己”,在乐吱心里,这句话好比狼假扮成羊,等待时机再一口吃掉,假得很。

    乐吱坐在床上,俯视着坐在床下的顾锦深。

    他从没有以这种视角瞧过顾锦深,通常都是仰视。

    坐在床上享受了一分钟后,乐吱抹着眼角的眼泪,回答顾锦深的话“深深果然不喜欢我了。”

    不管顾锦深如何说辞,他躺回床上,脸转到一边,伤心地抹着眼泪,心情却很愉快。

    他的小屁股保住了

    后来一直都是顾锦深在说话,顾锦深搂着乐吱,两人下半截的距离隔得很远,顾锦深就这么以艰难的姿势搂着乐吱睡觉。

    清晨醒来,乐吱在床上挪动。

    他迷糊中翻了个身,整个人撞进顾锦深的怀里。

    顾锦深怀里梆梆硬,特别是下半截。

    乐吱无语地转了回身,远离顾锦深。

    他在枕头底下摸着手机,开始询问某男科医院的医生。

    乐吱我旁边的男的,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有感觉,但昨晚他就这么睡着什么也没干,这应该不是阳痿吧

    男科医生阳痿分很多状况,有些情况是有感觉但结束的快,这类情况看似不是阳痿,但更甚阳痿。

    这样,你把男朋友带过来看看,我们有几个疗程为你详细介绍,保证你下半辈子都很舒服愉快。

    男科医生发了好几条广告,是治疗套餐。

    乐吱直接略过,思考着这男科医生靠不靠谱儿,怎么一上来就是介绍套餐

    正琢磨着,顾锦深醒了,从乐吱身后把乐吱抱得很严密。

    他闭着眼睛,蹭着乐吱,蹭得乐吱心里发毛后,才睁开眼睛说话“一大早和谁聊天呐”

    乐吱立即关掉手机,依偎进顾锦深的怀抱里,夹着嗓子道“没有呢处理早上的工作。”

    顾锦深一只腿压着乐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抱枕,声线不太清晰地道“一大早还要处理工作,纪广真是活够了。”

    说着说着变了个腔调,“吱吱,你身上好香啊,是用了上次我给你买的香水”

    顾锦深又开始不正经。

    乐吱身上喷的的确是顾锦深之前送来的香水。

    这香水是法国一家名声不算特别响亮的奢侈品品牌,号称让男人三秒即醉的香水。

    昨晚乐吱特地翻出来,就为了一次性解决他在顾锦深这里的费用,喷了很多。

    但昨晚无事发生,以至于乐吱在心里嘀咕着,顾锦深是不是随便买了个牌子丢给他。

    现在

    顾锦深像是一只大型泰迪,整个人压着乐吱,往他脖颈间拱着。

    一个小时后,乐吱嘴唇被吸得发麻,脖子全是红点子,手也酸得要命。

    他从酒店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男科医生给删了。

    禽兽哪里阳痿了庸医

    乐吱坐在纪广的车子里,摆着一副臭脸。

    纪广都不敢惹,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又”

    乐吱撕开他面前的口香糖包装袋,把里头的糖丢进嘴里,刚咬下去,碰着他被顾锦深咬破皮的伤口,更来气了。

    “他昨晚什么都没干,今早把我全身上下舔了个遍,他有毛病吧”

    纪广装作听不懂,“什么啊”

    乐吱扫了纪广一眼,“别说你不懂,当初把我丢进酒吧,被迫看了一个月的不良内容,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纪广“”

    乐吱继续咬牙切齿地嚼着口香糖。

    那瓶香水像是真的有毒,昨晚喷的今天味道更浓郁了,顾锦深只趴在他肩膀上吸了一口,禽兽行为暴涨。

    乐吱见他身体有着明显变化,怕得很。

    他好不容易熬过了昨天晚上,今早却栽了跟头。

    顾锦深一边说他什么也不会干,一边把他全身上下都舔了个遍,最后变态地捉住他的脚踝,亲吻着他的脚尖。

    脚尖湿漉漉带着温度的触感,脚掌心留下的齿痕,激得乐吱浑身都在发抖,哭着求顾锦深放开他。

    “禽兽他是个禽兽”乐吱在车里骂道。

    纪广默默地打开音乐,放着歌。

    纪广把乐吱载到了医院。

    乐吱戴上帽子和口罩下车进了医院。

    姑妈还在医院住着,乐吱不太放心,时常去探望。

    乐吱想着既然来都来医院了,顺便给朱云筝带点东西过去,转头给纪广打电话让他去南江路那头带一份甜品过来。

    纪广在电话里有些不情愿,“我一会儿要赶回去开会,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乐吱叹口气道“我刚才忘了呀,你不帮我带,那好吧,我这几天瘦了,晚上再让顾锦深过来,给我称称体重。”

    纪广头皮发麻,“老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给您买东西。”

    微微教育了纪广一番,乐吱去探望了姑妈,去了医院门口拿了纪广买的东西,分了一半给姑妈后,转头杀去了朱云筝的办公室。

    里面的医生说朱云筝不在,乐吱在微信上给朱云筝发消息。

    朱云筝在半个小时回复他,说是在医院后门那边。

    乐吱提着手里的东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顾锦深给他姑妈换成院长就诊,这待遇好太多了,朱云筝现在的作用只剩下关于给他科普男科疾病的知识了。

    乐吱在医院后门的一庭院里,发现了朱云筝,小跑着过去。

    他手里举着一袋蛋糕,笑得灿烂地坐在朱云筝面前的位置上,“朱医生今天不用出诊吗在这里看什么呢”

    朱云筝盯着面前医院的花坛,被人打搅思路的感觉很不好,他拧着眉头望过去,对上乐吱的笑脸,烦躁忽然一扫而空。

    他刚还觉得花坛的花开得粉粉嫩嫩煞实好看,对着乐吱的笑脸,倒觉得乐吱比花要耀眼。

    乐吱打开包装袋子,蛋糕香甜的气味瞬间占据着朱云筝的味蕾。

    他举着一个甜甜圈比划着,“小吧,别看它小,特别好吃,我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的”

    乐吱微微低着头,把蛋糕放回去,推到朱云筝面前。

    朱云筝正准备接话,瞧见乐吱脖子上两个红印,身体一僵。

    乐吱正奇怪他怎么了,周身刮过一阵风。

    顾锦深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霸道地揽住乐吱坐下,“哟,这位是”

    顾锦深笑眯眯地问着乐吱,又笑眯眯地瞧着朱云筝,意思很明显要乐吱给个交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