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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乐吱还在嘤嘤嘤地哭。

    顾锦深揉着额角,一个电话把白先生给请了过来。

    在乐吱脸颊还挂着泪的情况下,白先生完整地讲述了顾锦深和他晚上留在顾家的原因,为了证明自己和顾锦深毫无关系,道出了自个儿的真实年龄,以及家里有妻儿的事情。

    这几句话乐吱根本无法把罪名按在顾锦深的脑袋上。

    顾锦深再怎么样也不会找五十多岁的老头当自己的情人。

    白先生走后,顾锦深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吱吱我没有撒谎吧。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给他买包”

    顾锦深指着正在模仿某抖热舞搔首弄姿的男主播。

    乐吱很快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怜爱地望着男主播“深深,我不是说了吗,他家里有个老母亲,我同情他才”

    “他家里母亲很健康,每天都在小区门口跳广场舞。”

    顾锦深扫着那男主播,不屑地道“他欺骗粉丝,你不知道”

    乐吱愣了一秒,接着哭得更厉害了,“我、我不知道呜呜,我被骗了深深,我被骗了”

    奈何顾锦深已经不吃他这套了,“他也就算了,我怎么还看见你给其他男主播打赏了”

    乐吱摸着鼻子,眼睛一直转着。

    他起身和顾锦深并排坐着,蹭进了顾锦深的胸膛,用食指在顾锦深胸膛前画着圈圈。

    “深深”

    顾锦深不搭理。

    乐吱又喊了一句“深深”

    顾锦深还是不搭理。

    乐吱不高兴了,从顾锦深胸膛前离开,“既然深深还在生气,那我就走了。”说着佯装起身。

    很快顾锦深把人给捞了过来,捏着乐吱的脸蛋,“我知道你只是偶尔看看男主播,和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联系,你也不敢。”

    “可我的面子你总要顾及,我在其他人面前丢了脸,你该怎么补偿我”

    乐吱被顾锦深抱在怀里,这姿势顾锦深完全看不见乐吱脸上的神情。

    乐吱脸上明晃晃挂着两个字“嫌弃”。

    前提条件铺了这么多,顾锦深就为了“补偿”,他很清楚顾锦深的“补偿”指的是什么。

    “深深你是说”

    “我们该运动运动了。”

    此运动非彼运动。

    看吧,禽兽的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些没用的。

    “吱吱”顾锦深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等到乐吱的回答。

    乐吱非常不想答应顾锦深,偏纪广在他耳边叨叨叨地念着。

    他在心里做了一番细想斗争,现在不是得罪顾锦深的好时候,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但他有个条件,“深深,我们不要运动到那么晚,我明天还有工作。”

    顾锦深得逞了,亲了一口乐吱的脸颊,“好。”

    接着,顾锦深开始安排今晚的房间布置,瞟了眼男主播,最后小声地对餐厅经理道“一会儿你把那男的安排在我们隔壁,隔音不需要太好。”

    经理特别上道地比了个“ok”。

    于是,顾锦深趁着乐吱洗澡的功夫,在手机里复习着一会儿要用到的姿势以及技巧。

    务必要让乐吱收回他之前所说过的,“技术差”的这类字眼。

    等乐吱慢吞吞地洗完澡出来后,房间内的灯光变成了暧昧的暖色调,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香气,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一整个晚上外加第二日的白天,乐吱都得待在这间房子里,就算是饿了,也是经理亲自送上来,顾锦深亲手喂的。

    房间内一片狼藉,床单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抽屉里预备好的安全薄片,全被顾锦深用完了。

    而被安排去隔壁睡觉的男主播,从受不了噪音敲着门让他们安静,到拍墙,再到放超大声的音乐,也没能让顾锦深停下。

    他也被折腾了许久,大骂隔壁房间的某对情侣是牲口。

    傍晚的时候顾锦深终于累了,放过了乐吱,乐吱倒头就睡。

    等到乐吱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他从床上艰难爬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腰疼到根本直不起来。

    这时候的顾锦深已经美滋滋地洗漱完毕,扣着衬衣系着领带哼小曲唱歌,显摆他的好心情。

    乐吱那个气啊。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得被折腾成这副模样,凭什么他要在下面,凭什么顾锦深没事儿人一样凭什么

    一天一夜的折磨,乐吱心里窝着一团火,他见不得顾锦深在他面前愉快舒适,顾锦深现在的快乐都是在他的痛苦上得到的快乐

    彻底黑化了的乐吱坐在床上,背对着顾锦深道“我记得你昨天拉着我总是问,你的技术好不好”

    顾锦深手指一僵,转过身,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的技术好吗”

    乐吱冷笑着“深深,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为什么总要问人家这个问题呢”

    陈秘书无语地盯着他在办公室的boss。

    早到的同事告诉他,他的boss今天又是八点钟到的公司,又仰着四十五度的下颌线,忧郁地望着天空。

    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伤感的心情,前天不是和乐吱疯狂“运动”了吗,疯狂到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来公司。

    硬着头皮敲着门踏入总裁办公室,陈秘书面带微笑地道“顾总,您真是勤劳,又这么早到公司呢。”

    顾锦深忧愁地问“陈秘书谈过恋爱吗”

    陈秘书“”

    好熟悉的台词,他可以不说话吗

    顾锦深也不管陈秘书愿不愿意搭理他,强行道“我知道你没有谈过恋爱。”

    陈秘书那你问什么问

    “乐吱竟然说我喜欢他”顾锦深捂着胸口这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伤到了

    陈秘书“”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我爸说的没有错,我对一个情人的关注度太高了,从前的乐吱不会这么冷酷地对我说这样的话,是我给乐吱产生了一丝我喜欢他的误会。”

    “那年乐吱当我情人,我和他约定,我们只讲究床上的情,不讲床下的情,谁在床下动情谁是猪。”

    陈秘书好幼稚的约定。

    “他昨天试探我,问我有没有对他动心。”

    “我仔细琢磨着,这些天他故作冷落我,故意说我技术差,故意给其他人买包包,就是为了让我吃醋,为了得到我更多的关注度,甚至他嫉妒白月光先生,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了,他是在故意推开我,因为他对我的心难以自持了。”

    陈秘书“”

    这么一推算,被你说得还挺合理

    “我和他说过,一旦提出感情问题,我和他就得分开,他过界了,为了表明我对他没有丝毫动心,我必须要和他分开一阵子。”

    “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接他的电话,如果你接到了,那就挂了。”

    顾锦深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才转过身挥着手对陈秘书道“没你事了,走吧。”

    陈秘书神经病。

    一连一个月,顾锦深都没再去找乐吱,乐吱也不想去理他,得了个清闲,相应的他的工作机会也越来越少。

    他的工作通告全被秦茂给抢走了,只能家里蹲。

    奶奶的病急需钱,再这样下去乐吱很快就要变成穷光蛋。

    乐吱左想右想,试探着询问纪广,有没有有钱长得帅的男人,他去勾搭。

    纪广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顾总有钱又帅,你还不满足顾总不去找你,你就不能去找他”

    乐吱承认,他是有些得寸进尺,本来当金主的情人就该全心全意为金主服务,但这阵子他被顾锦深忽冷忽热的态度烦得不行。

    情侣之间还有七年之痒,他和顾锦深只是情人,能处三年已经十分难得,再加上顾锦深有疑似白月光的前科,他得找好下家。

    纪广来来去去都是要乐吱去找顾锦深,乐吱不乐意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乐吱干脆就在家里窝着。

    某天,乐吱在圈里的密友艾米去乐吱家里玩,无意中问起乐吱的感情生活。

    乐吱叹了口气道“感情不顺。”

    艾米瞪大眼睛问“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乐吱想着他到底要不要换个金主,一直愁着,正巧有个可信任的人提出意见,于是他道“是有点吧,这阵子我没有联系他,他也就没联系我。”

    艾米惊声道“他冷暴力你”

    乐吱“他把我关在房间里一天一晚,不让我出去。”

    艾米尖叫着“他囚禁你”

    乐吱“也、也不是,我拿他的卡买了包包,他很有意见。”

    艾米大力拍着桌面“他还抠门”

    乐吱苦恼着“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换个人,可是其他人没他帅又没他有钱。”

    “说实话,那方面他也是挺ok的。”

    在艾米看来,乐吱已经变成恋爱脑的毒瘤了。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她的好蜜友脱离苦海

    “天下这么多男的,何必独恋他这一只走,跟姐妹我出去浪”

    乐吱被艾米带去酒吧,偶遇帅哥去了。

    一个月零三天,顾锦深每天的日子过得像是个苦情僧,白天在公司开会见顾客看材料,晚上和白先生钓鱼。

    外头的媒体已经快把白先生说成是白虎精了,白先生夜夜私会顾锦深,而顾锦深每天的脸色像是被妖精吸干了血液。

    一同不好受的还有陈秘书。

    顾锦深每天无时无刻都在问他,乐吱有没有联系他。

    陈秘书要说没有,顾锦深会陷入某种癫狂的状态,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其实只要他收回我喜欢他这句话,我一定去找他”、“我怎么可能喜欢他,这让我很没有面子”。

    所以陈秘书会委婉地告诉顾锦深,今天乐吱非常忙,才没有联系他。

    但时间久了,这句话也不好糊弄了,陈秘书又该找新的词儿。

    陈秘书最害怕是向顾锦深汇报乐吱最近干了些什么。

    在顾锦深眼里,没了顾锦深的乐吱一定是面黄肌瘦的,或者是在白天故作坚强,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第二天肿胀的眼睛表示乐吱昨晚哭过。

    顾锦深凄楚地想象着乐吱生活过得之艰难,为了遗忘他而不敢联系他。

    很遗憾,乐吱的生活很丰富。

    除了不能够再大手大脚了,乐吱每晚都被他的姐妹带去酒吧,和各种年轻帅气的小哥哥喝酒。

    当然,这些陈秘书都不会告诉顾锦深,一旦被他的boss知道了,分分钟要暴走。

    在一个月零四天的时候,顾锦深再一次呼叫陈秘书进办公室。

    “嘶,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陈秘书面无表情“乐吱没有来电话。”

    “啧,谁问你这个了”

    陈秘书眯着眼看顾锦深。

    顾锦深咳嗽几声,摸着鼻子道“我记得我是不是要送一个人gui的包包”

    陈秘书无情地道“不知道。”

    顾锦深全当没听见“是乐吱我记起来了,我要送乐吱gui的包包”

    “我刚好有个未拆封的,他现在在哪儿我正好有空送过去。”

    陈秘书你想见人就直说,不要那么虚伪。

    “您真的要见”

    顾锦深板着一张脸,“什么叫我要见,我是个言而守信的老板,说好了要送他包包,那就一定要送。”

    “哦。”陈秘书直接忽略,继续问“您真的要见”

    “你话真多。”顾锦深拎着早就备好的袋子,问“他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我一会儿还要回来加班。”

    陈秘书扯着嘴角说什么要加班,口袋里一定装着一盒小雨衣。

    “您稍后。”

    隔了一分钟,陈秘书拿着一顶绿色的帽子递给顾锦深,“外面冷,您戴着这顶帽子,千万别着凉了。”

    顾锦深没有意识到陈秘书的暗示,心想着,陈秘书真够贴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