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不服气地伸手叉腰“我可是立海大超超超级星星,不就是教个人猫、猫打网球嘛有什么难的”
“不出三十分钟,我肯定能把你教会”
卡鲁宾半信半疑,往前跨出了一大步,然后没站稳,“帕”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切原赤也瞪大眼,面前的身影突然消失,整个人都惊呆了。然后猛地一垂头,看着变成一块猫饼的卡鲁宾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
随后他蹲下身,凑近卡鲁宾的脑袋边小声说道“我突然觉得,又有一点难度了。”
脑袋埋在地上的卡鲁宾耳朵动了动,不愿面对现实地扭头,后脑勺对着切原赤也。
同时他又有些不服气,怎么就有难度了。不就打个网球吗
easy的好吧
经常蹲在网球场,看越前龙马和越前南次郎打球的卡鲁宾心想,不就区区一颗绿色毛球嘛他毛线球都征服了,这个有什么难的
“才没有难度这很简单的我肯定能学会的”卡鲁宾憋着口气地转过头,双目圆睁地盯着切原赤也。他手撑住地面,脚掌蹬住地面一个纵身,人就飞到空中。
切原赤也惊讶地瞪大双眼,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他仰头盯着卡鲁宾眼里又是佩服又是惊讶。
这惊人的弹跳力。
是打网球的好手啊
突然,切原赤也就明白了柳前辈他们的心情。有一个这么好的苗子站在你面前,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就突然涌了出来。
切原赤也立马端正了站姿,整个人气场十足,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放心,交给我好了,你肯定能学会的”
“不过现在嘛”切原赤也的目光瞟移了一下,怎么都感觉气力不足,有些心虚的模样。
切原赤也“我们还是先学会走和跑吧。”
这事儿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难啊。
于是之后的几个小时就能看见卡鲁宾七扭八拐的,蹒跚学步。
切原赤也歪了歪脚脖子,语气颇为自信“对了就是这么走的才对”
“真的吗”卡鲁宾的眼睛亮了,明显表现得有些惊喜。但随机他左脚簸箕了一下,往旁边倒了倒。
而切原赤也注意着卡鲁宾的动作,同手同脚竟然也顺拐着,跟上了卡鲁宾的步伐。两人越走越歪、越走越歪,最后竟然绕着一个点转起了圈圈来。
还是不受控制的那种。
好一会儿切原赤也直接软倒在了地上。整个人了无生趣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空泛地盯着天空。
左脸写着“我不行。”
右脸写着“来不了。”
“是不是我的教法不太对啊”切原赤也坐起身,歪着身子困惑地看向卡鲁宾。整个人,甚至连头发尖都在表达着自己的困惑。
卡鲁宾学着他的动作,也做起来。手握成拳头抵在下巴处,点着头“肯定是你的教法不对。”
切原赤也心痛捂胸,生无可恋地又重新躺回地面,颇为真诚地叹了口气“真是辛苦前辈们了”
原来教个人,这么难啊他下次肯定,一定,以及绝对不违反社团团规了
殊不知在他伤春悲秋的时候,卡鲁宾偷偷摸摸站了起来,双手双脚协调地一前一后摆动着。走到后面甚至撒欢地跑了起来。
那动作娴熟的,都不像是刚学会走路的。
莫名听到一阵阵欢腾的叫喊和跑步声音的切原赤也迷瞪瞪地坐了起来,然后就震惊地看到了卡鲁宾从他的面前跑过。那速度,跟他们学校的短跑选手有的一拼。
切原赤也直接就跌破了下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卡鲁宾,惊愕问出声“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卡鲁宾听到声音,十分自然地刹车转向切原赤也。他背着手,表情还有些洋洋得意“跟你走了几步之后啊”
切原赤也倒吸一口凉气,奔溃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会了”
不仅会了,还在后面故意走错步,还带着他也走错步
切原赤也泪洒当场,教熊孩子实在是太难了
切原赤也“那你后面还故意不会”
卡鲁宾眨了眨眼睛,脑袋心虚地往下垂了垂,头顶的两个黑色毛绒耳朵也跟着往下垂了垂,悄咪咪地遮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交叠了下双手双脚,连身后的尾巴尖都紧绷地夹在了自己的两腿中间。整个人显得非常地心虚。
切原赤也质问的话顿住,毛茸茸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忍不住扶额,脸颊都皱成一团。
原来这就是猫咪的天生反骨吗
不过会走会跑会跳,之后的东西就快很多了。
再也不相信卡鲁宾的一切话术的切原赤也,非常之严肃,非常之庄重。竟然也下意识地学起了自家真田副部长的黑脸人设。
手势不对,黑脸批评。
力道不够,黑脸批评。
摆烂不练,黑脸批评。
最后,卡鲁宾成功地完成了所有任务。整个过程无比地艰难痛苦。
而切原赤也,训练到最后,竟然隐隐还有些兴奋开心。
这就是训人的感觉吗好像还真不奈唉好玩
甚至在空间将要消失的时候,切原赤也还疯狂摆动着双手“下次要学网球,还可以找我啊”
卡鲁宾背着他,鼓着脸颊,愤愤不平地想“绝对不要才没有下次了呢”
下一秒,空间慢慢消散,现实的声音逐渐靠近。
“切原赤也,切原赤也醒醒,醒醒,切原赤也”
一声声叫唤如同梦境一般由远即近,切原赤也砸吧了一下嘴,咕哝了声,随后直挺挺地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努力放大自己的双眼,瞪大眼的一瞬间就看见英语老师一张严肃愤怒的脸。
“切原赤也,你今天又睡了一节课,你看看你这张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