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是两胜两负,四对嘉宾中唯有喻闻和楚晗躲藏成功,惩罚果不其然是那见鬼的爱称。
喻闻穿着小怪兽潜水服从水面浮出来,摘下头套,发梢和眉眼都湿漉漉的,有种出水芙蓉的清纯,d两眼一亮,又扛着镜头怼了上去。
潜水员们排队上岸,喻闻落在后头,谢鹤语就站在池子边缘,蹲下身跟他说话。
喻闻没戴麦,不过两人靠得近,谢鹤语领口的麦克风能收录到一些模糊声音,跟随d也只能听见不太清晰的几句对话。
“企鹅哪来的”
“兑的。”
“你看到我写的字了”
“嗯。”
“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的”
喻闻忽然后退一点,盯着谢鹤语,露出无语的表情。谢鹤语见此绷不住,撇过脸笑起来,两人拉拉扯扯,又说了会儿悄悄话,借着企鹅玩偶的遮挡,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企鹅玩偶再大只也只能挡住一边,跟随d在他们身后两三步远,尽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利用镜头把两人的互动一五一十记录下来。
还是没放开啊,跟随d一边拍一边感叹。
从录制到现在,这对极有分寸感的情侣还没有在镜头前展露过什么腻歪瞬间,大多时候都是平平淡淡的小互动,糖点藏在日常里,丝毫不显山露水,平淡松弛的情侣氛围观众固然爱看,可偶尔也需要一点亲昵调动情绪。
为了抓拍到这些亲昵,跟随d这几天学会了隐蔽和装死,快混成战地记者了。
脱掉潜水装备,喻闻抱着企鹅玩偶,前往出口与其他嘉宾汇合。
他是来得最晚的,脱装备和换衣服花了些时间,到的时候其他嘉宾已经聚齐,正在聊天,话题中心是面露难色、看着有点不想活了的楚晗。
柏沅“楚老师你到底躲在哪啊封总拿喇叭喊了十多分钟,你一次都没听见吗”
“听见了。”楚晗两眼一闭,心如死水,“我在一楼洗手间。”
柏沅赞叹道“楚老师你好聪明,我都没想到躲厕所。”
小时候过家家,异性最无敌的躲藏地点就是厕所,楚晗虽然没有这种异性优势,可这么大的海洋馆,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厕所这种返璞归真的地点。
侧面也论证了,楚晗有多么不希望被封承洲找到。
赵飞扬笑道“封总喊的时候我还在想,牛逼啊,真牛逼,我要是是找人的一方,我也要这么玩。”
封承洲去结算租用巡逻车的费用,暂时不在,其他人的调侃也大胆了点。柏沅道“直男思维。没看到楚老师的表情吗你问问你女朋友,你要是这么找她,回头她让不让你跪搓衣板。”
赵飞扬女朋友温柔道“这么丢人的,我一般直接分手。”
赵飞扬目瞪口呆“这么严重”
他真情实感觉得这波操作绝了
柏沅拍拍楚晗的肩,沉痛道“楚老师,一辈子很短,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说话间,喻闻和谢鹤语走了过来,大家被分散了注意力,纷纷追问他们那边的情况,话题中心换了对象。
楚晗得以喘口气,不过看到喻闻怀中抱着的巨大玩偶,瞬间又eo起来。
社死了,还没抓到娃娃,要这胜利有何用。
喻闻看他眼神馋巴巴的,好心把企鹅给他抱一会儿,结果楚晗抱了就不撒手。
喻闻“还我啊。”
楚晗耍无赖“你叫它一声,它不应,就说明我才是它爸爸。”
行,你是懂活学活用的。
胡说八道这方面,楚晗功力还是不如喻闻,两人拉扯一会儿,楚晗就被说晕了,老实巴交地把玩偶交还回去。
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依依不舍,封承洲回来时,他还直直地看着喻闻怀里的企鹅。
封承洲付完巡逻车的尾款,还带回来两张a3海报。
导演问他用处,他不以为耻,将海报向众人展示,坦荡道“寻人启示要有图,馆里没有打印机,让人去附近打印店打印的,可惜,到得晚了。”
赫然是两张楚晗精修剧照。
右下角印着花体字寻人启事。准确信息,酬谢十万;具体位置,酬谢一十万;带至巡逻车前,酬谢五十万。
嘉宾一阵哗然,柏沅哭笑不得“哥,节目组跟你玩游戏,你跟节目组玩钞能力啊。”
喻闻一哂“要不是有时间限制,楚老师八成会被游客掘地三尺翻出来”
每当楚晗以为自己到了社死尽头时,封承洲就会给他一点小小的新的震撼。
他瞥了眼海报,眼睛一闭,原地去世。
游戏惩罚从上车那一刻就计时生效。
楚晗稍有慰藉,折腾这么久,丢光了脸,总算不是一无所获。
然而封承洲生动地向他展示了,什么叫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主人,这两张海报哪张好看”
“主人,喝水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睡一会儿吧主人,到了我叫你。”
中途节目组停车,打算给工作人员买几箱饮料补充水分,封承洲站在超市冰柜前,端详着种类丰富的雪糕,回头问道“主人你要吃哪一种”
大半个超市都看了过来,吃瓜群众迅速就位,只见超市门口一排排好奇的脑袋瓜,看看气质矜贵的封承洲,又看向商务车,试图从贴了防窥膜的车窗上看清主人长什么模样。
楚晗“”
主人这个略带羞耻性的称呼在封承洲口中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越是神态自若,听到这个称呼的人越是脚趾扣地。
到了最后,其他嘉宾都有些受不住,柏沅痛苦道“别念了别念了我有主人羞耻症,封总你放过我。”
封承洲
挑挑眉,总算收敛了些。
与他相比,谢鹤语实在是绝世好男友。
喻闻对哥哥这个称呼没什么tsd,不过他挺抗拒当众秀恩爱,像在耍猴戏,谢鹤语知道他的心思,有人在的时候,都会克制一些,偶尔还假装不在意喻闻的动向,即便他的粘人精本质早就全网皆知。
他应对这个惩罚的策略是,话语尽量简洁,忽略称呼。
导演组对此也无可奈何,这个惩罚的本质是撒糖,人家不愿意撒,也没法强求。
不过麦克风偶尔能录到一点小惊喜。
当着人面谢鹤语不会多说什么,可四下无人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午餐是嘉宾们自己准备,喻闻和谢鹤语负责清理海鲜,厨房拥挤,他们便把工作场地搬到院子里。
谢鹤语负责刷龙虾,刷干净一只,递过去的时候,会说“给,哥哥。”
他刷一只,就喊一声哥哥。
喻闻起先还能强装镇定,越到后面越不说话,吭哧吭哧埋头洗海鲜,固定摄像头录到他耳根变红的全过程。
做菜做到一半发现少了几味调料,两人被安排去附近超市采购。
选调料的时候,谢鹤语拿起另一瓶,说“哥哥,这个口味更好吃。”
结账的时候,面对收银员谁付款的询问,谢鹤语按下喻闻的手,说“哥哥,我来。”
直到晚上,喻闻还觉得耳边有蜜蜂飞来飞去,嗡嗡作响。
这只大蜜蜂姓谢名鹤语,翅膀一扇就是叫哥哥的声音。
到了晚上,情侣游戏的又一大惩罚出现了。
导演举着喇叭“白天的游戏中,只有两位嘉宾成功找到恋人,获得双人特色大餐,剩下两对嘉宾没有食物名额,但是节目组决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柏沅和赵飞扬两组被商务车接走,率先前往特色酒店,品尝特色美食,临别前柏沅敬告喻闻“喻老师,游戏而已,你就让男朋友赢能咋地还有特色大餐吃,待会儿可别倔了啊。”
同样的话,她也送给了楚晗。
商务车开远,喻闻和楚晗对视一眼,表情一个比一个坚定。
喻闻“这不仅是游戏。”
楚晗“更是赌上尊严的战争。”
喻闻“非赢不可。”
楚晗“没有放水的余地。”
谢鹤语封承洲“”
一看他们郑重其事的表情,导演就知道,这场加时赛加对了。
他们被分别带往两个房间,随机抽取三个小游戏。
两胜一负,加时赛开始前各自抽取一个有无特色大餐的锦囊,最终结果决定谁的锦囊能被打开。
考验运气的时刻到了。
喻闻和谢鹤语被带到三楼会客室,抽取锦囊后交给节目组。
他们抽取到的小游戏第一个是羞羞便利贴。
顾名思义,在情侣身上贴满便利贴,限时三分钟,用
嘴揭下对方身上的便利贴,揭下数目更多的获胜。
很常见的游戏,喻闻在综艺里见过几次,不过没有亲身体验过。
“来吧。”他挽起袖子,胸有成竹。
他没玩过,谢鹤语更没玩过,谢鹤语柔韧性还不如他,这波稳赢。
节目组自然也准备了一些小巧思,贴便利贴的时候,直往不可言说的位置贴。
胸前、腰腹、大腿、臀
哪儿色情往哪儿贴。
双手被捆缚在身后,谢鹤语整齐的领口被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线条和胸肌轮廓,工作人员掀开他的领口,啪地将一张便利贴贴在他左胸心口处。
那张便利贴是黄色的,松垮的白衬衣下,黄色只露出一角,得用嘴咬开衣领,才能揭下便利贴。
喻闻“”
他看傻了眼,立刻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心里大石落地他没穿衬衣,穿的是t恤,没有扣子可解。
然而这念头刚冒出来,工作人员撩起他的t恤下摆,稳准狠地将一张便利贴贴在他侧腰。
两人哑然互望,张口结舌。
显然他们都有些拘谨无措,d喊完开始后,他们互相打量,双双僵硬,不知从何下手。
呆滞半晌,喻闻率先出击。
有很多便利贴分布在羞耻的部位,但也有贴在普通位置的便利贴,喻闻扫视一圈,弯腰俯身,从小臂上的便利贴咬起。
谢鹤语没动,任由他咬,等喻闻的阵地转移到胸前,他总算从神游的状态中抽离,垂眸看着在自己胸前拱来拱去的黑脑袋,微一低头,犬齿咬住了喻闻耳尖的便利贴。
喻闻察觉到气流,倏地抬头,瞪圆眼,看着谢鹤语唇缝里叼着的便利贴。
偷袭年轻人不讲武德
他立刻后退两步,谢鹤语仗着身高优势,长腿一迈把他逼进墙角,三下五除一就咬走了三四枚。
喻闻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前期优势荡然无存。
攻守从这时起完全交换。
喻闻无措地看着蹲下身去,咬自己大腿内侧便利贴的谢鹤语,这人胜负欲这么强吗之前没发现啊。
房间里有一个摄影帐篷,几名d都躲在里面,此刻小口露出的几双眼睛,亮得直泛绿光。
便利贴贴在腿根内侧,比较尴尬的位置。
谢鹤语咬了片刻,够不到,停下来喘息,嗓音带着动作后的诡异低哑“喻闻,把腿张开。”
喻闻下意识照做,旋即意识到这可不是在doi,这是在外面,在录制现场。
他猛地将腿合拢,谢鹤语撤退够快,不过还是被夹了鼻尖,唔了一声。
喻闻磕巴问“你没事吧站,站起来我看看。”
谢鹤语摇摇头,表示无碍。
他再度抬眸,鼻尖微红,眸中潮湿,仿佛刚落过雨,瞳仁颜色偏偏黑得幽深,宛如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这个眼神像极了情动,
喻闻熟悉极了,大脑受惯性驱使进入混沌期,就这么片刻的掉线,谢鹤语已经干脆利落地咬掉了他身上一大半便利贴。
导演从帐篷里探出个头,宣布计时结束。
工作人员赶快过来解放他们被绑的双手,喻闻神游天外,忽觉柔软的唇印在额头,抬眼望去,谢鹤语又俯身吻下来,吻在眼尾,带着无言的示好。
喻闻决定原谅他可耻的偷袭行径。
大意失荆州,第一盘喻闻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第一局小游戏是东问西答。
规则很简单,一问一答,答题者的答案需要与问题本身毫不相干,攻守轮换,喻闻先问。
他摩拳擦掌“晚饭想吃什么”
谢鹤语“很凉快。”
谢鹤语“今天累不累”
喻闻“企鹅。”
两人脑子都转得快,反应也快,来回十多轮,依旧是零比零。
导演打断胶着的战况,表示一分钟后,再没有得分,就改为猜拳。
喻闻暗暗较劲,心想一定要使个绝招。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我爱你。”
“”
谢鹤语怔住。
喻闻心中一喜,有用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谢鹤语张了张唇,不知道怎么答才好,眼神中缓慢翻涌些看不懂的情绪。
喻闻悄悄在身侧用手指倒计时三、一、一
“本局结束,喻闻胜。”
扳回一城,喻闻小小地欢呼一声,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朝谢鹤语做了个鬼脸。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赢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谢鹤语怔然失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最后一个游戏,叫你进我退,是国王游戏的变体。
规则依旧简单,共十张牌,抽中数目更大的人前进一步,数目小的人后退一步,直到有人靠上墙壁,退无可退,胜负即分。
抽中黑桃k,对方不仅要后退一步,还可以命令对方做任何事,比如退回原位。
喻闻有些饿了,迫不及待想结束游戏去吃晚饭,偷偷跟谢鹤语打商量“我们快点结束吧,想吃东西。”
谢鹤语低笑“不想赢我了”
喻闻心态很好“赢一局意思意思就行,这次输了又不用我叫哥哥。”
谢鹤语“抽牌是随机的,我可没法操控。”
喻闻“咱们君子协议,不管谁抽到国王,都别使用,这样很快就能结束了。”
谢鹤语挑挑眉梢,没说好,也没拒绝。
对话被麦克风一丝不差地录下来,导演听得真真切切,不过并不在意,本身就是情侣小游戏,输赢不重要,要是后期能剪成他们不舍得让对方后退,反而更有可看性。
工作人员拍板,游戏开始。
喻闻随手一抽,抽到数字
8,谢鹤语随手一抽,抽到数字10。
喻闻撇撇嘴,感觉自己这场运势一般。
他刚后撤一步,谢鹤语大长腿一迈,两人间距离不到一拳。
“”喻闻慢半拍抬眼看谢鹤语,觉察到男朋友眼中笃定的胜负欲。
怎呢
我招惹你了
如果说第一场的谢鹤语只是主动,那第三场的谢鹤语就是彻彻底底非赢不可的气势,每往喻闻的方向靠近一步,压迫感就如影随形地逼近。
大约是气势被压倒,运势也跟着更差了。
喻闻连抽五把,连输五把。
第六把,谢鹤语抽到国王。
他漫不经心捏着那张卡牌,眼尾扫一眼喻闻,忽然一笑,喻闻心里突突直跳,有强烈的不好预感。
使用。”谢鹤语夹着那张卡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之翻转,鲜明的黑桃k近在喻闻眼前,犹如带着魔力。
抽到这张牌,基本就跟胜利锁定,因为谢鹤语可以直接让喻闻退到靠墙的位置。
导演都已经做好宣告胜利的准备,却听谢鹤语道“把上一场你所说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
喻闻愣神。
全场寂静。
导演正准备从帐篷爬出来,闻言撅着个腚,回头跟副导演使眼色,询问啥呀
副导演也是一脸懵,茫然地摇头。
喻闻眨眨眼,好片刻才想起上一场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我爱你。”
谢鹤语捏着国王牌,含着笑看向他。
喻闻心脏尖忽然被戳了一下,又酥又痒。
导演花了三秒反应,立刻把自己塞回了帐篷,全程悄无声息,不敢发出任何破坏氛围的声音。
把自己塞回去后,他伸出手给房间里的其他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保持安静。
谢鹤语继续抽,又是国王牌。
连上天都在眷顾他。
喻闻没有抽牌,出现国王,他抽不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谢鹤语“再说一遍。”
喻闻哂然。
“我爱你。”
屋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工作人员假装自己是盆栽,努力不呼吸只光合作用,眼神四处乱瞟,偶尔按捺不住,偷偷瞥两人一眼,嘴角立刻飞到太阳穴,姨母笑比ak还难压。
导演坐在帐篷里,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再来点,再来点,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鄙人青史留名就靠你俩了
第三张,还是国王。
谢鹤语“再说一遍。”
喻闻“我爱你。”
他离墙壁只有一步的距离,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谢鹤语“这次,你要先抽吗”
喻闻摇头。
“你抽吧。”
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即便接
下来不是国王牌,他也会对谢鹤语说我爱你。
第四张,国王牌。
喻闻甚至怀疑谢鹤语在牌上动了手脚,否则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解释,哪有人一连四次抽中国王牌的
他心里短暂地掠过这些杂乱念头,又很快回神,心知有没有作弊其实并不重要。
谢鹤语捏着牌,直视着他的眼睛。
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喻闻一句“我爱你”压在舌尖,只等谢鹤语说出那句“再说一遍”。
但这次的情况又变了。
谢鹤语笑了笑,最后一张国王牌,他没有对喻闻提出任何要求,反而手指微动,将牌收了起来。
“我也爱你。”他说。
“”
啊啊啊啊
帐篷里的导演无声尖叫。
低保低保到手了
他的荣华富贵到手了
感恩小情侣,感恩全世界。
喻闻喉咙动了动,说不出话。
他忽然很想吻谢老师。
这一组在给导演挣低保,另一组正在鸡飞狗跳。
封承洲拒绝了节目组给的第一次机会,带着楚晗开溜。
负责d好不容易找到两人,结果发现他们的位置离海边小屋只有一条街。
摄像机刚打开,封承洲就发现了他们的身影,不紧不慢地招手,笑道“抱歉,现在可以录了。”
他离开了一个小时,把楚晗留在这条街上一家饭店吃晚饭,连楚晗也不知道这一个小时他去了哪儿。
楚晗吃饱喝足,看他挺顺眼的,靠着墙问道“把我喊出来干嘛”
街边停着他的车,不在节目组的备案里,也不知道临时从哪儿弄来的。
封承洲走下台阶,道“给你准备了点礼物。”
他撑着后备箱盖,忽然道“可能会有点矫情,要让节目组录吗”
楚晗“你以为这是什么综艺,这是恋综。”
他要是这么抗拒向镜头展示感情,当初就不会签合约。
他只是脸皮比封承洲薄一点。
封承洲脱了外套,姿态闲适地靠着后备箱。
“那我开了啊。”
楚晗不以为意地点头。
事实上,封承洲是个很爱制造浪漫的人,虽然他的浪漫很奇特,但大多时候,出于对这份心意的尊重,楚晗即便不喜欢,也会适当表现出一点开心。
不知道这次又要送什么鬼楚晗打起精神,后盖打开,露出满满当当的礼盒。
“哇”他装作惊喜。
封承洲“你盒子都没打开呢。”
哦。
楚晗上前,拆开一只礼盒,包装很精致,他拆得有点费劲,悄悄嘀咕净送这些中看不中用的
然而拆完打开,他愣了一下。
是企鹅玩偶。
封承洲觑他的神色,觉得自己白天应该没看错,他是馋喻闻那只企鹅娃娃来着。
喻闻那只是限量版,没了,不过我刚给边策打了电话,海洋馆最近有个项目缺投资,那只企鹅aheiahei估计下月份能出厂,到时候我再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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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把玩偶从礼盒中拿出来,反复把玩,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他看着满后车厢的礼盒,道“这都是玩偶”
封承洲点头,“不知道你喜欢哪一只,所以全买下来了,把它们从娃娃机拿出来很简单,但把它们装进礼盒是真费劲。”
楚晗扒拉了两三个礼盒,正蹲在地上拆,闻言失笑,“不装礼盒也行啊。”
封承洲跟着蹲下来。
跟随d终于抵达现场,镜头对准了满车礼盒,和蹲在车尾拆礼盒的两人。
“不装盒会弄脏啊。”封承洲道。
楚晗拆盒的动作一顿。
他看了封承洲一眼,低头笑起来。
他有时候觉得爱意像一杯水。
失望的时候往外倒一点;感动的时候往里装一点就这样填填漏漏,说不定哪一天,爱意消耗殆尽,连容器都不复存在,那就是感情该结束的时候。
但封承洲这人总有本事在他往外倒水的下一秒,狠狠往里灌许多。
一路走来,楚晗跟他冷战过,吵架过。
但楚晗从没有不爱他过。
简直是孽缘。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玩偶”
封承洲低头帮他拆礼盒,扬眉道“你看着喻闻的企鹅玩偶,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又不瞎。”
他花了一点时间寻找企鹅玩偶的出处,又花了一点时间联系海洋馆,最后再花一点时间,把这些玩偶小心地装进盒子里。
一个小时很漫长,但这是他极限压缩的最短时间。
楚晗“我想要的不是喻闻那个,就是你送我的这些。”
封承洲“那个又不难弄。”
楚晗“没骗你,不用投资,我要的就是这个。”
封承洲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认真,摊手道“好吧,我回头联系边策。”
他忙着把楚晗拆出来的每一只玩偶装回盒子里,怕染上灰尘,楚晗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笑道“封承洲,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这么丢脸了。
尽管丢吧。
我可以原谅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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