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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乖孩子
    那aha措不及防挨了秦阙一拳,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许是做贼心虚,他从地上蹿起来便连滚带爬的往电梯跑,都没敢多看秦阙一眼。

    “站住”秦阙刚想冲上去把他按住,鼻尖突然涌来一股极其浓郁的葡萄酒香,不同于男人身上那甜腻到恶心的味道,这股酒香甚是沁人心脾,一时间她鼻腔唇齿之间都是清新中带点涩气的葡萄香味,竟没控制住,上瘾般地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就差点被浓烈的后劲掀翻在地。

    果香褪去后,酒气涌上,像是盲目吞下一口烈酒,火到了胃里才彻底烧起来。

    这简直是诈骗。

    晕头转向的秦阙捂着后颈隐隐发烫的腺体,有心无力地看着男人冲进电梯,目光转回方才男人打开一点缝隙的酒店房门。

    缝隙间散出昏黄的光,葡萄酒香正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而秦阙现在才彻底反应过来,那是oga的信息素,而且毫无疑问对方正在热潮期。

    之所以如此后知后觉,是因为退化症患者对信息素极不敏感,秦阙甚至背过热潮期的同组演员去医院,人家高烧不退住了七天院,她压根没受影响。

    里面那位得严重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也起反应

    秦阙拉住门把手,想先把门关上。

    自己毕竟是个aha,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下去通知酒店,让她们派beta医生过来处理。

    但是

    就在锁舌即将被锁孔吞没时,秦阙的手定在了原地。

    年轻的aha眉头压下,眸间闪过一抹暗色。

    来这里的人,大概率是圈内人,如果一个oga在酒店被人下药陷入热潮期这种事曝光出去,会有多少诽谤的臆测和恶毒的笑话,秦阙已经见识过了。

    那可能才是最坏的结果。

    不,她的反应不算强烈,保持清醒是没问题的,或许,或许,可以先征求那位oga的意见,如果一支抑制剂就可以解决问题,就不必把事情扩大,只要事后悄悄调查凶手就够了。

    秦阙轻轻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助么”

    无人回应。

    难道晕过去了

    秦阙略一斟酌,用口袋里的方巾捂住口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门正对的是套房宽阔奢华的客厅,客厅顶部的大灯没有打开,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夜灯。

    精美昂贵的白金色家具在灯光下氤氲着暧昧的光。

    一袭银色流苏长裙的女人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撑着额头,纤长的指节穿过点缀着珍珠发饰的盘发,露在外面的肩颈雪白如玉。

    女人头低垂着,秦阙无法看清她的脸,她也并未对秦阙的到来作出反应,只有耳侧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钻石耳坠表明她仍是清醒的。

    “您好,额,那个,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您需要我去叫医生吗”

    越是接近女人,葡萄酒香就越发浓烈,方巾都阻隔不了,秦阙怕自己醉倒,只能站在两米开外,同时紧紧按住后颈的隔离贴,确保自己的信息素不会渗出来对眼前的oga造成二次伤害。

    听到她的话,一直巍然不动的oga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比她的信息素更令人沉醉的脸。

    大抵是混血的缘故,女人的骨相非常突出,眉眼深邃,鼻梁挺直,极其少见的靛蓝色眼眸淹没在眼睫的阴影下,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向秦阙。

    她的容貌侵略性很强,在对视的一瞬间就会令人感到不安,甚至自惭形秽。

    可她又是如此美艳动人,让人即使察觉到危险,仍是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热烈的,冷艳的,诱人的,无数矛盾的词语落在她身上却显得相得益彰。

    秦阙恍惚间回想起大学时宿舍的某次夜谈会。

    谈起大家的理想型。

    整个宿舍六个人,除了她没说外,其他五个人答案完全一致。

    “燕,燕,燕倾”

    她的大脑因为处理不了这么严重的事态而暂时当机,唯一能想到的是那混账家伙真是大逆不道啊

    燕倾,多金影后,得过的奖比秦阙跑过的龙套都多,八年前一部望乡一炮而红,几乎横扫了当年所有电影奖项,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年年出片年年爆,至今已是全球知名的顶级演员。

    望乡上映的时候,秦阙正高二,她们英语老师给全班放了这个片子的外语版,彼时尚且年少的她不能理解其中深沉复杂的愁绪,却不妨碍她记住那双忧郁美丽的眼睛。

    她上大学那段时间,正是燕倾佳作频出的时期,每部电影她都看了不止一遍,甚至还有一本专门记录观后感的笔记。

    当年家里人都不明白平日里甚少出风头的她怎么会应下星探的邀约。

    她自己清楚却不好意思说因为每当她看到燕倾的电影时,心中沉钝隐晦的情绪都会随着角色的感情爆发鲜明起来。

    像被火焰点燃的枯草。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喜欢到想要自己去做那捧火。

    燕倾对秦阙而言,算半个偶像加引路人,所以秦阙一直把人当老师尊重,即使她的尊重对燕倾而言没啥意义。

    而现在,居然有人敢把龌龊心思打到燕倾身上。

    刚刚那一拳揍得实在太轻了。

    秦阙攥紧拳头,有些自责。

    “呵,看来你跟他们真不是一伙的。”就在此时,一直沉默打量她的燕倾终于开口,女人轻轻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一手支着下巴笑着望她,“我这算是被英雌救美了”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极富磁性,许是忍耐热潮的缘故,那双刚从阴影中挣出的眸子水光潋滟的,秦阙耳朵一热,侧目避开女人勾人的笑眼,结巴道“您,您言重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嗯虽然后续处理很麻烦,不过现在也只能叫医生过来了,托一些讨厌鬼的福,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抑制剂不起作用。”确认秦阙无害后,燕倾整个人都随性了起来,像是严阵以待的猫缩回了锋利的爪尖,慵懒地瘫在椅子里,毫不避讳地伸出胳膊给秦阙看。

    女人雪白的小臂内侧,几个刚刺出的血红针眼格外扎眼。

    注射型抑制剂是所有抑制剂中见效最快效力最强的,注射了几倍的量却毫无效果,恐怕只能请医生来解决了。

    真得只能这样吗

    秦阙眉头紧锁,她不想燕倾无辜受害陷入舆论漩涡。

    反标记。

    一个词猛地撞入脑海。

    因为身患退化症,秦阙对信息素相关的知识了解远超普通人,她曾听心理疏导的王大夫提起过,一些信息素贫弱的aha为了满足热潮期的oga,会让对方反标记自己。

    即使很一般的aha信息素,效力也比抑制剂要好。

    aha被反标记也不容易像oga那样产生依赖性,需要靠爱抚疏解。

    唯一的问题是,她要带着燕倾的信息素过一段时间

    可以接受。

    见她不动,燕倾疑惑,“还有事吗”

    秦阙不敢去看女人的脸,鼓起勇气走上前,“其实还有一个解决方案。”

    燕倾淡淡地看着眼前脸色逐渐比自己还红的aha,思索着她要是提出跟自己睡觉,自己该怎么礼貌的请她滚出去。

    年轻的aha大抵是被她的信息素催逼的难受,上挑的眼尾浮着浅淡的粉色,但话语仍旧温柔而克制,“嗯,您需要信息素的话,可以咬我。”

    秦阙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标记”二字,主动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标记自己,怎么都有些羞耻。

    尽管被情火燎得难受至极,听到这句话的燕倾仍有片刻失神。

    咬,aha,这两个词她都认识,但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组。

    她知道对绝大多数aha而言,被人标记等同于丧失尊严。

    虽然她对这种“尊严” 不以为然,但为了救人放任别人标记自己,也太无私了一点。

    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aha是不是另一场骗局的演员

    狐疑的目光对上澄澈的黑瞳,aha正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替她计算其中的厉害,“您现在的情况出去肯定会引起骚动,得先结束热潮才行,只要您不再散发信息素,我们应该能不被人注意的逃出去。”

    这孩子全程都在替她考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要被素不相识的oga咬一口算不算吃亏。

    燕倾再一次确定,对方真得只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也第一次把秦阙真正看进眼里。

    眼前的aha有一张温柔乖驯的脸,比很多oga都要精致漂亮,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让她想起许礼家那只总喜欢趴在地上蹭人脚踝的德牧。

    恰在此时,她闻见了女人身上极为浅淡的奶味信息素。

    奶味清甜,像她小时候喜欢的甜牛奶,没有任何侵略性,吸进肺里,却撩得本就难捱的越发灼热。

    想要得到更多。

    燕倾很少委屈自己,而眼前的aha难得的让她生不起一丝恶感。

    甚至可以说给了她不少惊喜。

    在这被人暗算的凄惨时刻,遇上这么善良可爱的好孩子。

    算是一种上天恩赐

    燕倾欣然笑纳。

    她指了指另一张凳子,“那就谢谢你了,能坐过来吗我现在没力气站起来。”

    “好,好的。”

    aha拉过凳子,在她身前不远处拘谨地坐下,脱掉西服外套,白皙的后颈上,贴着一片卡通熊猫形状的隔离贴。

    燕倾“”

    饶是如此危急时刻,她还是没忍住笑。

    耳边传来女人低哑的笑声,轻微的热气打在后颈,秦阙绷紧身子,克制住起身逃走的本能,心跳却在不知不觉中狂飙突进。

    “刺啦”

    后颈腺体处猛地传来一阵撕拉的痛感,秦阙抖了一下,闻到空气中属于她自己的信息素瞬间浓郁起来。

    又立刻被更为浓烈的酒味信息素侵吞覆盖。

    她攥紧膝盖上的衣服,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一双温热柔软却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后背陷入更为温软的怀抱中,宛如实质般的葡萄酒味信息素涌入鼻腔,意识瞬间昏沉起来,手却用力到近乎将衣服扯破。

    aha的本能催促她去做些什么,属于人类的理智和过往的阴影却仍顽强不肯放行。

    就在此时,她听见解脱的宣告。

    “不要怕,乖孩子。”

    后颈微微一疼,继而便是一阵潮湿温热,酥麻轻吮。

    灵巧的舌尖划过皮肤,层层烟花眼前炸裂。

    酒香味源源不断从腺口处涌进来,直冲天灵盖,秦阙感觉自己像被人把头按进了酒缸里。

    她控制不住的挣扎,身后女人炙热的身体却像树藤一样将她裹缠。

    失去意识前,她脑子里只剩两个念头。

    1、燕倾声音真好听。

    2、她退开时是不是舔了我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