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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晰一下被拉回到车内暧昧发烫的氛围里。

    此刻比在车里更合适,在他们两人的家里,安静私密,灯光温和,刚刚吃完晚餐,血液集中到胃部,大脑变得迟钝,身体开始泛滥,空气中漂浮着草莓的清香和奶油的甜味。

    闻晰扣着冰箱门,似乎冰箱里有今天实验失败的原因。

    路星野安静地等待,不想惊吓到他精心养护的小猫咪。

    指腹滑过闻晰脸颊,从耳后到脸颊,引起一阵瘙痒。见闻晰一直不动,他又骚了骚闻晰的下巴,闻晰的耳根又开始红了。他每次一害羞,就会先红耳根,然后是脖子,要是脸颊也红了,就是羞得不行了。

    闻晰抓住路星野的手指,“低头。”

    他飞快在路星野唇上轻碰了一下。想要转身,被路星野扣住。

    他清晰看到路星野眼里的愉悦和不满足,男人大掌有力,扣住他的肩背,他几乎不能动弹。

    “闻晰,我还要。”

    路星野不再等,贴上闻晰的唇辗转。他也不急,只是这样厮磨,等闻晰绷紧的肩背放松,才往前一点,把人搂在怀里,大手从背心缓缓滑倒腰间,把人托住。

    这是一个把人圈在怀里的姿势,路星野有了十足的掌控权。

    但他一直在等,等闻晰放下紧张和戒备,乱了呼吸,才含住他的下唇。

    闻晰一惊,想要后退,却更紧密地贴上路星野的手掌。

    这般侵入,和蜻蜓点水的吻相比完全变质。

    闻晰心里很乱,但他明白,车祸醒来,路星野等了很久,怕他不习惯,被冒犯,一直在循序渐进。

    只是一个吻。

    闻晰说服自己不要退缩,双手环上路星野的腰。

    这对路星野来说就是莫大的鼓励,放纵自己深入,唇舌相交,发出暧昧的水声,闻晰的腿开始发软,身体的重心交到路星野手里。

    他的腿还没完全好,路星野吻得投入,也没忘记这事儿,把闻晰横抱起,走向沙发,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路星野。”闻晰低语,欲语还休。

    “还没结束,闻晰。”

    路星野有些霸道地扣住闻晰后颈,忘我地吻上去。捏着闻晰的手腕,让他双手扣住自己的脖子。

    闻晰没有反抗,他有些晕了,鼻息间都是路星野的味道,草莓蛋糕的味道变得很淡,取而代之是路星野木质香水味。闻晰被熏得发晕了,手指都无力。

    无意识地吞咽,让路星野更容易的进入自己的口腔。

    他感觉到路星野身子都绷了一下。

    好像快死掉了,不能呼吸。

    闻晰求助似地发声,“路星野。”

    可他的舌被卷着,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唔唔声。

    “路星野我疼了。”闻晰声音压抑得难受。

    路星野终于肯放开他。

    唇珠被吮得充血红肿,整个人都是红的,眼尾尤其明显,掩饰不了刚刚被疼爱的样子。

    他的手无力地从路星野肩头滑下,小声地埋怨,“路星野。”

    路星野指腹蹭过他的唇珠,“弄疼你了”

    “没有。”

    闻晰还是很小声。

    他坐在路星野腿上,比路星野高一点,垂着头刚好方便路星野看清他的脸。

    路星野罕见地没有道歉,掌心抬起闻晰的脸,用唇碰了碰,“闻晰,你相信我吗”

    “相信什么”

    ”相信全世界我最爱你,只希望你好,我爱你,比出现得更早的人爱得深,比出现晚的人爱得久,我不要你的承诺,不要求你一辈子不离开我,但是你相信我吗,我是真的爱你。”

    闻晰眼里流出疑惑,不知道在这种气氛下,路星野怎么又变得如此不安,像被入侵领地的野兽,浑身都等着对抗。

    “说什么呢。”闻晰吻了吻他的唇。

    路星野知道自己刚刚很过分,但他故意没有压制自己对闻晰的渴望。他要让闻晰知道自己喜欢他,爱他,想要他。闻晰的反应让他满意,可他越满意,就越想要占有,把所有的危机都摈除在外。

    他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正人君子,只要闻晰露出一点点对他的纵容和喜欢,他就会发疯地占有更多。

    好学生演太久,演得他都忘了,自己对闻晰的心思多浓重。

    “我真的,好爱你。”路星野忍不住说。

    闻晰把他搂得更紧一点,下巴完全靠在他肩膀上,手指伸进他后脑的发尾,梳弄安抚。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抱了很久。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路星野玩儿着闻晰的手指,“我们公司年终福利,带家属旅游,我们找个暖和的海边过年吧正好把没渡的蜜月补上。”

    “这么快就定年终福利啊”闻晰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才过年。

    “不给点好处吊着,怎么让人干活啊,想不想去嗯”路星野徐徐引诱,“你最怕冷了,我们可以去呆一个月,等江州最冷的的时间过去。”

    闻晰还在算,七天时间他能不能抽开身,一个月肯定不行,“实验离不开人。”

    “不急嘛,你还有时间安排。你们实验室的卫辛能堪大用,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他不成,我得亲自看着。”

    “不急,还有时间呢。”路星野没有立刻定下结论,他早料到会被拒绝,抱着闻晰上楼洗澡睡觉。

    第二天,送闻晰上班的时候,路星野伸出手,“闻晰,想牵手。”

    “开车呢,牵什么手。”

    闻晰轻斥,红灯的时候还是乖乖把手扣进路星野手中。

    或许是那个吻带来的好运,日子平稳地往前走。闻晰再没有对路星野生疑,路星野每天都能讨到一个吻。

    吻得越来越绵长,越来越深入,结束时两人总是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中午,路星野正给闻晰发消息问他吃饭没。

    助理的电话过来,十万火急,“路总,闻夫人正在往江大去。”

    路星野幸福着,也并未松懈对闻家的关照。最近闻楚频频有反应,闻母为了唤醒闻楚早晚忘记自己的警告。

    路星野也没傻到以为真用几句话就能唬住闻母。

    他掏出上次从病房中带走的u盘,拍了张照片,发给闻母。

    「闻楚十九岁生日,还想过吗」

    闻母马上回电话,“路星野”

    “你去见闻晰一个试试。”

    “又如何小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闻晰可以唤醒他。”

    “关我什么事,关闻晰什么事,10分钟,掉头,不然你会怀念闻楚躺在床上的时候。”

    “你能怎么样”闻母没有被吓到,“我会出来,医院那头,自然安排好了。”

    啪

    电话挂断。

    路星野骑着摩托往医院赶。

    闻母开着车往江大去。

    车子意料之中被的拦在门外,闻母下车只身往里走。

    还没过大门,东南西北出现四个男人,不远不近走她身边。闻母也不是吃素的,她自己也带了人。学校人多眼杂,路星野为了闻晰名声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闹大也没事,她就要逼闻晰现身。

    她不惧地往前走,四个男人逐渐向她身边靠拢。闻母的人跟在她身后,走着走着,和原本的学生泾渭分明。两侧的人不断向他们看过来。

    闻母不知道闻晰在哪栋楼,先去了行政楼。

    经过没有学生的路段,一个男人直接走的闻母面前,伸出胳膊,“闻夫人,回去吧。”

    闻母充耳不闻,身后的人和男人迎面对峙。

    男人直接说,“我们不会对您怎么样,路总不会容许我们在学校动手,我们主要的人力,在医院。您不妨看看手机。”

    叮

    传来一张照片。

    闻楚躺在床上,面如菜色,一双大手紧紧卡住他的脖子。

    “啊”闻母大叫,“你们敢那是医院”

    男人道“您还是给路总打个电话吧。”

    路星野的电话正好进来。

    “你敢,你敢,路星野,你敢。”

    路星野很是淡然,“都是做生意的,你也懂,两方博弈,往往比的是谁更能豁得出去。你今天最多能见到的是闻晰,但你会害死闻楚。”

    “你敢,我的人就在门口。”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路星野把手机靠近闻楚身边的仪器,又收回来,“你的人,和你一样没用啊。”

    “你,不敢,那是市医院。”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也忘了市一医的设备是谁的技术主导还忘了,电子信号传输对脑神经的影响哦,你不懂这个,我未完成的技术,正好在实验中。”

    “半个小时,我要在医院看到你。”路星野的声音陡然冷下来,最后通牒下完就挂了电话。

    闻母对不了解,但是知道闻晰、路星野研究的东西对医疗领域有里程碑式的推进作用。

    她想不通,闻晰到底是怎么进入闻楚病房的。她几次派人接近闻晰都被路星野的人,拦了回来,守成铁板一块。

    闻母第二次被路星野连哄带骗地赶回医院。高跟鞋在医院瓷砖地面跑出哒哒刺耳的响声。

    推门进去,路星野和医生站在闻楚床边 ,一派和谐。

    医生看见闻母,语气还有几分欣喜,“闻夫人闻楚姐夫提出的治疗方案,可能会有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