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 46 章
    姜元妙不知道是祁熠的杀伤力太强,还是她太血气方刚,就因为祁熠凑在她耳边这么轻轻喊了一句,她连着三个晚上都在做不可描述的梦。

    明明从小到大很少接触那种不可描述的信息,看过最大尺度的电影就是过年和祁熠看的那部鬼片。

    可偏偏,梦里的什么都具象化了。

    早上起来,羞耻到在床上打滚,白天在学校,又忍不住回想傻笑,还差点被徐绵绵和宋烟发现,一个问她怎么一脸肾虚样,一个问她怎么又在发痴。

    要不是她脸皮够厚,她真的要不好意思见祁熠。

    同时也很可惜,忘记宋烟的温馨提示,她没能及时录音,下一次听这么性感的声音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姜元妙为此多次惋惜扼腕。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好像被开发出了一个有点变态的癖好她迷恋上了祁熠的气味。

    起初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他用的那款荔枝香味的沐浴露,在他家看书的时候还专门跑他浴室看了牌子,可自己用上同款后,反而觉得就只是普普通通的香味,一点儿没有祁熠身上的好闻。

    尤其在雨天,混着雨水的气息,他身上的香味少几分甜,多几分冷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样的癖好,纵使姜元妙有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跟当事人讲,只能在每次靠近他时,悄咪咪地多嗅几下,暗自陶醉。

    她自己都忍不住羞耻感慨,“感觉我越来越变态了”

    说这话时,她正和祁熠就站在教学楼下的走廊躲雨。

    天色昏暗,好似提前入了夜,笼着厚厚的灰色云层。雨势大得像水球破裂,豆大的雨滴如成熟果实般从天空坠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水花。

    也幸而雨势滂沱,雨声淅沥,身旁少年没能听清她的小声嘀咕,问了声,“什么”

    姜元妙连忙回神,当即改口“我说今天的雨真大”

    已经入了秋,他们换上了校服外套,祁熠单肩斜挎着包,双手抄在外套兜里,神色淡淡看着她,“所以,你打算观赏到什么时候”

    他双手插兜倒是闲适,姜元妙一头雾水地眨了下眼,“我在等你拿伞出来啊。”

    祁熠一动不动,只盯着她。

    姜元妙慢半拍地意识到什么,眼角一抽“你不会也没带伞吧”

    祁熠扯了下嘴角,“我的伞,上周不是被你带回家”

    姜元妙一愣,掉线的记忆重新连接。

    上个周末,她去祁熠家写作业,下午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祁熠拿了一把伞给她,她撑着回家之后就一直忘到现在,还没还给他。

    姜元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喔。”

    祁熠面无表情点头,并送上锐评“好记性。”

    这人的阴阳怪气功力与日俱增,姜元妙被损得囧了下,又灵机一动,拍手说道“有了你把衣服脱了”

    祁熠皱了下眉,“耍流氓”

    “哎呀,想什么呢,”姜元妙嗔了他一眼,“偶像剧经典情节呀,没带伞的女主和男主顶着外套在雨中奔跑,多浪漫”

    她越说越兴奋,嘴角快扬上天,身后仿佛有只尾巴在狂摇,“我们就这样跑回家,怎么样”

    饶是淡定如祁熠,也不由为她这天马行空不着调的脑回路深吸了口气,“要不要看看从这到我们家多少里路”

    一句话把她从偶像剧里拉回现实,姜元妙飞上天的嘴角瞬间坠崖,尾巴也摇不动了,肩膀一塌,垂下脑袋,“我去借伞”

    她垂头丧气正要上楼回教室,却又被祁熠抓着书包提手把她给拽回来。

    祁熠一米八几的个,高她快一个头,姜元妙被他拽到身前,肩膀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

    她仰着脑袋望着他,淡粉的嘴角往下撇,水灵灵的杏眼可怜兮兮,“我一定借到伞,不让我们尊贵的气气公主淋到一丝雨。”

    祁熠没理她,松开她的书包,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把吊牌都没拆的新伞。

    姜元妙整个人往旁边一跳,从可怜小狗变成狂躁小恶犬,“你带了伞怎么不早说”

    “中午在小卖部买的,因为早上问某个好记性带没带,她说没带。”祁熠难得跟她解释这么一长串。

    却得到好记性本人的一声“啊”。

    姜元妙的记忆又掉线了,“你问我了哦对你好像问过我,但我怎么记得是昨天的事你今天早上问的还是昨天早上问的”

    “”

    祁熠抬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败给她的无奈语气,“你这记性,高考怎么办”

    姜元妙捂着额头,委屈巴巴“高考又不会考我记不记得带伞。”

    祁熠嗯了声,拆下吊牌,撑开这把并不大的黑伞,在姜元妙为他的附和而沾沾自喜时,又话锋一转,“但高考会考你记不记得带准考证。”

    姜元妙被他一噎,眼神坚定握起拳,“本帅到时候学习岳飞,把带准考证纹身上”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外星人,姜元妙一定有机会被外星人选中,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熠眼里染上不太明显的笑意,“行了,姜大帅,再不进来,我走了啊。”

    他这伞都撑起来好半天了,亏得他越来越有耐心看她唱戏发神经。

    唱戏的人立刻收了戏瘾,飞快窜到他伞下,飞起来的发梢掠过他执伞的手,像羽毛一样轻蹭过他的手背。

    祁熠鼻尖微动,若有似无闻见她发间的馨香,甘甜的果香,混在雨水的气息里。

    握着伞柄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他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

    雨从天上坠落,重重砸在伞面,砰砰作响的,却并不只有雨滴的敲打声。

    心神动摇的少年浑然不觉,海拔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地方,缩在他身侧的人也在一下一下地耸动鼻尖,像小狗

    一样,贪心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姜元妙三心二用,一边贪心地吸入好闻的气味,一边暗骂自己真是个变态,一边又庆幸这场雨下得真好,雨声真大。

    这场秋雨,掩盖了太多青春期的秘密。

    和喜欢的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真是件美好浪漫的事,前提是冷冷的冰雨没有往她脸上拍。

    雨大风也大,总是祁熠在撑伞时十分绅士地将伞面往姜元妙这边倾斜,身高的差距,矮他一个头的姜元妙也还是没能躲过斜雨攻击。

    什么浪漫,什么美好,什么偶像剧,在这狂风暴雨的天气,根本就不存在,她人都快被雨打晕了,被夹带着雨的风吹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而且这伞它还巨小

    而且撑伞的人他还把伞举老高

    没走几步路,姜元妙就感觉自己像狠狠洗了把脸。

    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终于开口“气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熠不吃她废话这套,“那就别讲。”

    姜元妙无视他的拒绝,“我还是讲吧,我觉得这伞有点重,怕累着您,要不换我来撑。”

    祁熠轻嗤了声,看破她的动机,“你撑还是我的脑袋撑”

    姜元妙沉默几秒,又委婉地表示“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识好歹恩将仇报得寸进尺,但您不觉得这伞它的尺寸有点不符合双人标准么”

    祁熠哦了声,“因为我买的就是单人伞。”

    顿了下,又说,“故意的。”

    姜元妙反而被他的坦白搞得一脸懵,“为什么啊”

    祁熠啧了声,为她的缺心眼感到头疼,“我的暗示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没听明白”

    姜元妙一头雾水,“暗示什么暗示”

    话音才落,她的肩膀被身旁少年给揽住。

    祁熠揽着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偏头看着她,黑亮的眼睛倒映她茫然的脸,“这种暗示。”

    雨滴把伞面砸得砰砰作响,终于反应过来的女高中生心跳也砰砰作响,红晕肉眼可见地从脖子一路窜到脸颊,就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本、本帅军心要乱了”

    祁熠淡定应付“现在是放学时间,你的军心可以摸会儿鱼。”

    姜元妙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祁熠又悠悠开口“人非圣贤,谁能断情绝爱”

    他垂眼,唇边噙着一抹笑,“你说呢,姜大帅”

    “”

    姜大帅默默捂住了红成苹果的脸。

    这、这怎么还是个连环套啊

    姜大帅不光忘记带伞,还忘记带钥匙,好巧不巧姜砺峰还不在家,跑去跟陈阿姨约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她自己把自己关门外,习惯性要给祁熠发消息,让他把她家的备用钥匙给送过来,转念一想,又消了这念头。

    送什么送,回什么回,这可是理直气壮赖在祁熠家的

    好机会

    把手机揣回兜里,姜元妙下楼后顶着书包一路狂奔,冒着雨跑进小区的另一栋大楼。

    然而,门一打开,她就后悔了。

    因为开门的不是祁熠,而是他妈妈,江雪莹。

    姜元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白大褂,哪怕江雪莹这会儿穿的衣服跟白大褂完全搭不上边,表情也丝毫没有在医院里那么严厉,也依旧没能让她减少一点对她医生身份的敬畏又尊敬又畏惧。

    她这怕医生的毛病,一半归咎于她那显眼包堂哥,徐牧星同样怕打针,尤其是打手臂上的疫苗和屁股针,打针的时候比她嚎得还厉害。姜元妙小时候不幸见过几次,场面堪比杀猪,吓得她这个不打针的都快掉小珍珠。

    另一半,则归咎于她的冤种老爸,在她对万事万物建立初印象的年纪,老姜同志嘴边总挂着一句“不听话就送你去医院打针”。

    有徐牧星这杀猪叫在前,姜元妙自然是被吓唬得老实,自此,也对白大褂产生严重心理阴影。

    姜元妙现在就站在门外,看到江雪莹的一瞬间,身体比脑子先产生本能反应,站得比军训站军姿还笔直。

    “江阿姨”声音也跟喊号子一样嘹亮。

    江雪莹瞧着她浑身被雨淋得湿哒哒的模样,连忙招呼她进来,“怎么湿成这样,没带伞吗,快进来,正好我在给小熠煮姜汁可乐,待会儿你也喝点,驱驱寒。”

    姜元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换了鞋跟着进屋,“我是来找气气拿备用钥匙的,我爸没在家,我钥匙也落家里了。”

    既然江雪莹在家,她也不太好意思在这里多待,想着拿个钥匙就走人。

    江雪莹倒了杯热水给她,“小熠去洗澡了,我先拿身衣服给你换上,别感冒了。”

    姜元妙寻思着祁熠洗澡也要个一时半会儿,拒绝好意也显得见外,便顺着应下来,接过江雪莹拿来的衣服,去洗手间换上,顺便拿起架子上的吹风机,简单吹了下头发。

    吹完头发,又借以去找备用钥匙为由,跟江雪莹打了声招呼后,就溜进了祁熠房间。

    关上房间门,姜元妙这才松了口气。

    忽而又有些愧疚。

    江阿姨看着严肃,其实对她挺好的,虽然她经常不在家,但每次看见她来,都会很好地招待她,刚换完衣服,还让她别着急回去,留下来吃晚饭。

    可她就因为怵白大褂这毛病,从小到大都有点怵她,面对她的时候不由自主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姜元妙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捞起走到她脚边用屁股蹭她的橘猫,埋在它肚皮里狂蹭,一边蹭一边嘟囔,“大福,你说说这该怎么办呀”

    大福一爪子拍她脑门上,骂骂咧咧喵了几声,警告这个吸猫狂适可而止。

    可惜女高中生听不懂猫语,还自顾自以为它是在给自己出主意,脸埋在它肚子里蹭得更欢了,嘴里还感动地假哭“呜呜呜大福你真好,要是我能听懂你说话就好了。”

    大福“

    ”

    终于吸够猫,也抱得手酸了,姜元妙放下沉甸甸的胖猫咪,去书桌前的椅子上坐着。

    等着祁熠洗完澡的工夫,她百无聊赖地打量起祁熠的房间。

    跟上次来没什么两样,祁熠房间里的布局总是一成不变,不像她,隔段时间就想着把书桌和化妆台挪个位置,每次喊着老姜同志来给她搬。

    他房间里其实东西不少,但看起来很简洁,书桌上的物件像有强迫症一样被他固定摆放在熟悉位置。

    房间里的色调跟他平时穿衣服的风格一样,性冷淡的黑白灰搭配,床上唯一一件带点彩色的东西,就是上次在他生日那天夹的狗娃娃,姜元妙把两只狗分给了他和路逍,自己留了那只公仔猫。

    打量的视线扫过他挂在椅背的校服外套,顿了顿,姜元妙走过去,先看了眼房里浴室的方向,确定水声没停,祁熠还在洗澡,这才放心伸出罪恶的小手。

    姜元妙拿起外套,递到鼻子边试探性地闻了闻。

    果然,是她想象中的好闻气味,专属于祁熠的气味

    姜元妙原本打算只浅浅闻一下,就把衣服放回去,毕竟偷偷闻衣服这事怎么看怎么都像个痴汉才做得出来的,她只是个有点奇怪癖好的美少女,才不是什么变态痴汉。

    脑子是这么想,手却不听使唤,刚把衣服放下,没几秒钟又拿起来。

    就这么反复几次,女高中生渐渐变成吸薄荷的猫,就差把脸埋进这件外套里。

    她闻得太陶醉,完全没注意浴室里的水声是什么时候停的,浴室的门又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于是一抬头,就跟外套的主人打了个照面。

    祁熠站在浴室门口,刚洗完澡,他头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发梢往下坠,顺着干净利落的脖颈线条淌进短袖衣领。

    他手里还拿着条毛巾,原本是便擦着头发边走出来,看到眼前这光景,手下就没再动作。

    直到那边疑似痴汉的女高中生抬头,跟他对上视线。

    尴尬在空气里静静流淌。

    在祁熠的眼神变得一言难尽的瞬间,姜元妙几乎是从椅子上弹射起跳,伸出激动的尔康手,“听我解释首先我不是变态”

    祁熠站在那没动,黑黢黢的眼睛注视着着她,也瞧不出什么明显情绪,就只是淡淡嗯了声。

    姜元妙又打补丁解释“我只是好奇你身上的味道为什么这么好闻真的信我”

    祁熠再次点头,“嗯。”

    他就只是嗯,也不明确表个态,是信还是不信。这可把姜元妙给急坏了,人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你别光嗯啊,除了嗯嗯嗯,你再说点什么。”

    祁熠似乎真的听话,拿毛巾继续擦头发的时候想了想,说“我女朋友有点变态。”

    “”

    姜元妙就知道这人一句解释都没听进去,着急地反驳,解释“都说了我不是变态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反驳完后面这个词,

    又后知后觉前面那称呼,脸蛋唰地一热,比刚刚还着急,“谁谁谁是你女朋友,我还没答应呢”

    祁熠哦了声,理所当然反问所以我说我女朋友变态,有什么问题2”

    姜元妙“”

    大哥,别谈恋爱了,去打辩论吧。

    姜元妙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跟他较劲嘴上功夫,也觉得没脸在这里多待了,赶紧岔开话题,问“你把我家备用钥匙放哪了,快拿给我,我要回家。”

    她想逃,但没想到有人不让她逃。

    祁熠歪了下头,“不多闻闻味再走”

    “”

    姜元妙的拳头一整个硬邦邦,咬牙切齿瞪着他,“再说我咬你”

    纵使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凶巴巴,也因为那红扑扑的脸蛋而毫无威慑力。

    祁熠被这龇牙的小狗逗得轻笑了声,总算没再火上浇油,换了个挽留方式,“姜叔不在家,你回去吃什么”

    凶巴巴的龇牙小狗顿时沉默。

    “对哦”

    姜元妙慢很多拍地意识到这个问题,老姜同志出门约会,肯定是要吃完饭再回家的,这大雨天,点外卖都不一定有人接单,就算有愿意接单的一时半会儿也送不过来。而她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在叫了。

    她想留下来,又有些扭捏,“可是你妈妈在家,我不太好意思蹭饭。”

    祁熠戳穿她窗户纸一样薄的借口,“你最近不好意思的次数还挺频繁。”

    姜元妙没好气瞪他一样,“好吧我说实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有点怕她”

    这话越说声音越小,连她都没底气的模样实在罕见。

    祁熠挑了下眉,“她又不吃人。”

    姜元妙立刻说“但她会给人打针”

    祁熠笑了下,“怕她给你治你的变态病吗”

    “”

    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姜元妙真气得冲过去要咬他,却被他无比熟练地利用手长优势,扣着她脑袋,把她挡在一米之外。

    “小狗真要咬人”他还很有闲心地调侃。

    姜元妙气上加气,更使劲地往前冲,却没想到祁熠忽然就松手了,她连刹车都来不及,直接扑他怀里,撞了个满怀,额头还磕上他胸口。

    还好她脑袋瓜子够硬够结实,她没怎么疼。

    姜元妙刚要从他身前退开,却被他揽着后背更往怀里带。

    他刚洗完澡,周身的空气都带着沐浴露的清新甜香,和他这个人的清冷气质一点不搭,却是她最最喜欢的味道。

    这样的气息此刻铺天盖地朝她逼近,将她包围。

    祁熠微微弯腰,俯下身,下巴搭在她肩膀,湿润的发丝擦过她颈间,凉凉的,也痒痒的。

    他声音很低,带着几分不太明显的笑意,“下次想闻,直接来找本人。”

    偏头说话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垂的皮肤,热度瞬间沿着敏感的末梢神经一路蔓延至脸颊。

    姜元妙的心脏陡然一颤,分明刚淋过雨,身体的热度有些偏低,此刻却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龇牙咧嘴的小狗变得浑身僵硬,两只手无措地垂在身侧,揪紧了衣摆,脸蛋红成苹果,却还要结结巴巴地自己辩解,声音细若蚊鸣,“我、我真不是变态呀”

    祁熠低低地笑了声,“嗯,我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