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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姜元妙并不十分自律,平时不管是学习还是学其他什么东西,都有点吊儿郎当,说好听点是随性,实际就是得过且过打摆子。这一点,在她一个天堂一个地狱的语文和数学成绩上,体现得完全。

    同时她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考得好了被夸奖,考得差了吃竹笋炒肉,都不会对她的学习态度有什么积极或消极影响。

    姜元妙做什么事都重在乐趣,别人给她设置什么目标,对她来说都是放个屁就忘的事。

    这就像她小时候被爷爷期望着学象棋,被爷爷安排了训练计划和目标,每天要看多少局对弈,自己要下多少局,又要复盘多少局,在什么时候进步到什么程度不出半个月,姜元妙就对象棋彻底失去欲望,无论爷爷生气骂她,还是好言好语哄着她,死活不愿意再学。

    不过,她又是个很有决心的人,一旦下定什么决心,就必须逼着自己去做成那件事。

    上学期期末的分班考,除了老姜同志那五千块钱的奖励诱惑,其实姜元妙自己也在暗暗较着劲,想要挤进年级前一百。

    不求一飞冲天引发奇迹挤进一班,只求尽可能被分到离一班教室近一点的班级,方便她在课间去一班骚扰祁熠,也方便中午和祁熠碰面,一起去食堂吃饭。

    姜元妙知道自己离东晏大学的距离有多远,也很清楚该怎么做,下定决心要考东晏大学那天开始,她就彻底收敛自己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

    尤其在数学课上,哪怕是打瞌睡,也要在脑门上涂几遍清凉油、鼻子里塞着根醒鼻通,再打瞌睡。

    上课把眼睛瞪得像铜铃,有没听懂的知识点,一下课就抓起书去讲台上堵着老师提问,第一遍听不懂就再问一遍,再听不懂就再问一遍。

    姜元妙在数学方面实在没什么天分,数学讲逻辑,她的想法天马行空又跳脱,乱七八糟的逻辑经常让数学老师两眼一黑,有时候实在忍不住说她几句,上课究竟是怎么听的,眼睛瞪那么大是不是根本就是在发呆。

    但凡性格内向一点的、心思敏感一点的,可能下一次就不会再好意思去问。偏偏姜元妙跟内向和敏感搭不上边,夸她的话左耳朵进,骂她的话右耳朵出,还能嬉皮笑脸地回嘴,腆着脸开玩笑,搞得数学老师又气又笑,笑骂她两句,又耐着性子继续给她讲第三遍。

    姜元妙的学习态度肉眼可见地变得端正,就连平时跟她一起打摆子磨洋工的徐绵绵,和总要跟她比个上下的宋烟,都被她带得不自觉努力起来。

    徐绵绵是有人作伴就心安理得摆烂,没人摆烂就立刻心虚跟着学,一边嚷嚷着好累好累,能不能歇歇,一边老老实实跟着认真听课,努力刷题。

    宋烟则是单纯看不惯姜元妙比她成绩好,一边骂骂咧咧,抱怨姜元妙忽然改性这么努力做什么,一边卷上加卷,姜元妙多做一张卷子,她就多做两张,笔尖都快冒火星。

    平时这三个人凑在一块,不是姜元妙和徐绵绵在聊八卦,就是宋烟和姜元妙在斗嘴,最

    近这两周,时常能瞧见她们三拿着题目在讨论。

    自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争吵主要是姜元妙和宋烟,抢着挤开对方,课间去找祁熠问问题,一个去问另一个不管在做什么,也马上凑过来旁听,生怕对方比自己多懂一个知识点。

    遗憾的是,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忽然开窍,奋发图强,开个bg就逆袭成学霸的情节,只存在电视剧里。

    即便姜元妙下定决心要考东晏,也收起了心思好好学习,两周时间,还不足以让她强势逆袭,临近的月考题目,也并没有因此就变成看一眼就会的小学数学题那么简单,反而比之前更难。

    姜元妙严重怀疑,数学教研室的老师们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次月考的数学试卷,难度简直刷新高。

    她的数学,这次考糟到被数学老师不点名道姓但比念身份证号还还明确地说是卧龙凤雏

    因为整个三班,挂科的人屈指可数,她是其中一个。

    经历了一节课的风霜,姜元妙整个人都蔫成霜打的茄子,连下一节体育课,都让她提不起劲。

    徐绵绵走在她身边,拍拍她的手臂安慰“你也别太受打击了,是这次题目太难,别的班一堆不及格的呢。”

    这安慰并没什么用,姜元妙反而更萎靡“所以我拖了三班的后腿。”

    让她最在意的,是数学老师的那句“以一己之力拉低班级平均分”的话,虽说有夸张的成分,但她的分数确实远低班级平均分,拖了班上的后腿。

    平时被数学老师说几句,她不会放在心上,单纯是自己没考好,她也很快就能自洽,但是,拖别人后腿这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难受。

    更何况,她这两周都这么努力地在学了。

    姜元妙长叹一口气“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数学细胞吗,我明明把一半时间都用在数学上了。”

    之所以被数学老师这么批评,还有一点,她这次的语文单科年级第一,同样是主科,一个巨人一个矮子,矮子当然很有意见。

    路逍走在她另一边,单手搭上她肩膀“别丧气啊,凤妹妹,不就是一次批评吗,一个月一次,也不多,咱当个屁放了。”

    姜元妙拍掉他压了一半体重的手臂,为他的盲目乐观而悲观“龙哥,你是怎么分进三班的”

    是的,挂科的卧龙凤雏,还有这一位。

    卧龙沉思几秒,摸摸下巴,说“因为我长得帅”

    姜元妙面无表情“你可以闭嘴了。”

    路逍哈哈大笑,又说“龙哥明天请你去看电影”

    姜元妙从考试的郁闷中想起这茬,之前没看成的那部电影,因为考试复习,一直推后再推后,再不去看,都要下映了。

    她点头应下,又问旁边的徐绵绵“一起”

    徐绵绵心说路逍是请她去看,我去凑什么热闹,正要拒绝,宋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问“一起什么”

    “看电影,”姜元妙没忘

    记跟她的恩怨起源,话锋一转,“不过你就不用去了。”

    宋烟不满为什么你排挤我

    本作者做饭小狗提醒您最全的竹马他不对劲尽在,域名

    姜元妙翻了个白眼“我是去看路黎的电影。”

    宋烟却坚持“那我也要去。”

    姜元妙无语“你不是路黎的黑粉”

    宋烟理直气壮“我就不能黑转路”

    姜元妙“”

    路逍听到这个被频繁提起的人名,皱了皱眉,“路黎”

    姜元妙和宋烟还在大眼瞪小眼,没空搭理他,徐绵绵抽着嘴角给他解释“妙妙想去看的电影是路黎的新片,妙妙是她的死忠粉。”

    路逍“哦”了声,自言自语般嘀咕了句“那还真是巧。”

    话音才落,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向他,目光如炬。

    “你也喜欢她”这是求同担若渴的姜元妙。

    “你也讨厌她”这是急于拉拢人的宋烟。

    “我跟她不熟。”这是被两人吓到的路逍。

    方便大家在看电影前联系,唯一跟所有人都加上好友的徐绵绵拉了个小群。

    姜元妙进群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后,就把祁熠也给拉进去。

    跟祁熠和好之后,祁熠就约过她,但因为月考临近,她就拒绝了,这次刚好把祁熠给喊上。

    才把祁熠拉进群没多久,祁熠就给她私发了一张截图宋烟申请加他好友的截图。

    姜元妙回了个问号干嘛

    气气问你意见。

    姜元妙有些莫名,又想起来开学时候因为宋烟和徐绵绵吵架,这才反应过来,祁熠是在顾忌这个。

    她和宋烟虽然还处于说三句话就开杠互损的状态,但经历了那次混混事件后,也没以前那么完完全全的势不两立。

    因为初中的事,姜元妙一直对宋烟心怀芥蒂,讨厌的人做什么事都讨厌,所以之前,无论宋烟做什么,她都看不惯,宋烟对她也是如此。

    但,姜元妙也是有是非观的人。

    那次遇到混混,宋烟明明看见她,却没有向她求救,向混混暴露她的行踪。在混混朝她伸出手时,宋烟下意识的反应,也是拽着她躲开。

    即便是带着偏见,姜元妙心里也清楚,宋烟这人,其实不坏。

    那次之后,宋烟邀请她去家里吃生日饭,虽然是拿着“妈妈要她邀请”的借口,但她知道,宋烟这是在主动示好。

    只不过,宋烟的这顿饭,姜元妙没有应邀。

    并非因为要赶着看路黎的新电影,也并非因为仍旧讨厌宋烟。

    她只是仍旧有些小别扭。

    初中那次打架,不是因为宋烟说路黎的坏话,而是因为宋烟在恼怒时口不择言,说了句当时在初中生之间流行的骂人口癖。

    很没素质但就是容易被跟风的辱骂别人母亲的脏话。

    而姜元妙那时候,正好刚失去妈妈,自然一点就炸。

    她没有把打架的真正原因告诉任何人,时至今日,大家都以为她是为了路黎才跟宋烟起冲突。

    而宋烟也早就戒了说脏话的坏习惯,也早已忘记那天的细节。

    只有姜元妙记得,于是也只有她还在别扭。

    她不是记仇的人,唯独关于妈妈的任何事,好的坏的,她都会一直记住。

    又或者说,是不想遗忘。

    姜元妙正纠结着,和祁熠的聊天页面弹出另一条消息。

    是宋烟发来的好友申请。

    她想了想,退出聊天页面,点击同意后,再回复祁熠的消息她刚也加上我了。

    祁熠没有回复,过了会儿,姜元妙又收到了另一个人的截图和隔着屏幕都能听到的“尖叫”。

    绵绵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绵绵冰祁熠申请加我的好友了,他要干嘛

    姜元妙“”

    徐绵绵发来的截图里,显示着祁熠的网名,一个简短高冷的“。”,活像实在起不出名字后瞎打出来的标点符号。

    祁熠用这个句号当网名已经好几年了,他以前的网名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真名的拼音首字母,是某天突然改的。

    关于网名,还真有一段“渊源”,不过不是祁熠的,而是姜元妙自己的。

    初中的时候,姜元妙被赵飞翔带着打游戏,她技术菜到抠脚,玩了几局就丧失兴趣,却看上敌方队友整齐一致的开黑网名。

    于是姜元妙就撺掇着赵飞翔,一起在群里琢磨,起个一看就是好朋友的网名。

    她是元气妙妙屋,赵飞翔是赵飞飞不高,都用了自己的名字,都有叠词,还都是五个字。

    他们俩改名后,祁熠的“qy”在群里就显得格外突兀。

    姜元妙强烈呼吁祁熠快点改名跟上队形,祁熠死活不肯参与,顺便抨击了一顿他们这两网名的中二和幼稚。

    当初姜元妙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都没能让祁熠改名,某天却突然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把网名给改了,还一用就是好几年。

    姜元妙想起徐绵绵那套“网名反映性格和心境”的言论,忽然起了好奇心。

    她把徐绵绵那张截图存下来,截出只剩下网名和头像的部分,转发给祁熠你这句号是什么意思

    过了有一会儿,祁熠才回复不是句号。

    姜元妙再问那是什么

    祁熠没再回复,姜元妙怀疑他是在糊弄她。

    左右只是个网名,她也没多好奇,转眼就把这事给翻篇。

    约的周六看电影,周六早上,姜元妙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才睁开眼睛,就感觉眼里有什么异物,揉了半天,仍旧时有时无。

    洗漱时对着镜子才发现,原来是长长的刘海,时不时地扎眼睛。

    她头发长得快,不光是刘海,暑假才剪的短发就又长到可以扎起来的长度,这意味着她又要去理发店“赌博”。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刘海这事解决。

    从洗漱间出来,姜元妙从抽屉里翻出剪刀,准备给自己的刘海小修一下。

    没忘记自己是个手残的事实,姜元妙下手的每一刀,都慎之又慎,几乎是一根一根地在剪,头发没剪几根,手先举酸。

    她还在房间里“艰苦奋斗”,房门被人敲响。

    姜砺峰以为她没起床,敲门催她吃早饭“还不起床,包子都快凉了”

    “起来了起来了”姜元妙仍醉心自己的剪刘海大业,“我在剪头发呢,你先吃吧”

    姜砺峰受不了她磨磨蹭蹭,闻言推开门“大早上的你剪个什么头发”

    他走过去催促“先吃完再剪,我今天要出门,可不会给你热第二道。”

    姜元妙仍旧不动“剪完再吃,我这都剪一半了。”

    话一落,手一重,咔擦一声,剪出个缺。

    姜元妙僵住。

    姜砺峰同样呼吸一滞。

    两秒后,老姜没忍住笑,小姜疯狂尖叫。

    “爸都怪你”

    “你自己剪的,这怎么怪上我了”

    “你害我分心”

    “谁让你不先吃完再剪”

    周六清早,父女俩的争吵要掀起屋顶,庆幸这栋楼的隔音措施做得好,不然免不了被邻居敲门投诉。

    最终,到底是老姜先妥协,推迟出门,拿着剪刀给她亡羊补牢。

    姜元妙没忘记自己的手残遗传自谁,不信任地问“爸,你成吗”

    “剪几根毛而已,有什么难的,”姜砺峰不满她的不信任,“你要不放心,我把祁熠喊过来给你剪”

    姜元妙连忙奉承“信信信,您剪,您剪。”

    她才不想让祁熠看到她这傻不拉几的缺口刘海,要不是时间紧,这会儿理发店还没开门,她怎么会选此下下策。

    姜元妙老老实实并腿坐着,闭上眼睛。

    关掉视觉,其他感觉似乎随之放大,剪刀咔擦的每一声,都能让她的小心脏狠狠颤一下。

    鼻间若有似无闻见一股古龙水香味,姜元妙嗅了嗅,问“爸,你喷香水了”

    姜砺峰动作一顿,“前阵子别人送的,放着也是放着,我喷点试试。”

    姜元妙闻言,郑重其事叮嘱道“爸,你可不能因为别人送你一点礼就把新书给贱卖出去。”

    “想什么呢”姜砺峰又气又好笑,“你这财迷脑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姜元妙闭着眼睛毫不犹豫“缺点随您,优点随我妈。”

    “敢情我是你的基因缺陷呗,”姜砺峰对她的嘴贫已经见惯不惯,想到什么,唇边笑意减淡,“妙妙,爸有件事想跟你说。”

    姜元妙问“什么事”

    问完等半天,没听见她爸吱声。

    姜元妙睁开眼,想再问一遍,睁眼却瞧见她爸拿着剪刀,一动不动僵在她面前,视

    线落在她的刘海上。

    意识到什么,姜元妙也僵住,视线跟她面色僵硬的老爸对上。

    心虚的剪刀手先移开目光。

    姜元妙心存侥幸地拿起镜子,心如死灰地放下镜子。

    两秒后,小姜崩溃尖叫,老姜狼狈而逃。

    “爸”

    “爸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

    姜元妙自己剪的小缺口原本还可以去理发店补救,亲爹剪的大缺口,就算是女娲来了也无力回天。

    被亲爹坑到,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得把帽子焊头上。

    她下楼的时候,祁熠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今天穿着一身黑,上身是宽松的休闲卫衣,长腿将工装裤的裤型优势尽数体现。

    个高的男生经常有驼背的习惯,但这种姿态鲜少出现在他身上,他向来端正,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

    姜元妙不是喜欢戴帽子的人,以往总觉得帽子是让感觉变迟钝的封印,只会在某些特定时期戴着出门。

    今天戴着黑色针织帽下楼,果不其然被祁熠问了。

    “你又没洗头”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这个“又”字加得很灵性。

    姜元妙充满怨念地看他一眼“刘海被老姜剪残了。”

    话才落,祁熠的手就伸过来,要揭她的帽子,“看看。”

    姜元妙连连后退三步,双手护头,一副“你莫要逼良为娼”的惨烈模样“士可杀不可辱”

    祁熠眼皮一跳,压着吐槽的冲动收回手。

    群里定的是直接在电影院见面,两人坐公交去电影院,姜元妙全程离他离得远远的,还时不时护住自己的帽子,生怕祁熠来个出其不意,偷袭她。

    祁熠不会笑她,只会损她。

    她太了解祁熠这张嘴了,要是被他看到她的狗啃刘海,绝对会被他损到明年。

    祁熠瞥了眼身旁鬼鬼祟祟离他两三步远,防他防得跟贼一样的人,皱了下眉“要不要这么夸张”

    姜元妙没忘记暑假被他画花猫胡子的事,这人看着正经,实际骨子里都是些爱整人的恶趣味,“除非你发誓,要是揭我的帽子,你就是狗。”

    祁熠“哦,你继续。”

    姜元妙“”

    她就知道

    千防万防,祁狗难防

    姜元妙防了一路,在电影院见到其他人后,顿时更加觉得她今天被亲爹给坑惨了。

    首先是路逍,一米八几的个儿,轻松撑起身上这件棕红蓝拼色的针织衫。

    和祁熠因为懒得搭配而只把黑白灰这几个百搭颜色穿身上的穿衣风格不同,路逍平日里的衣服,颜色经常很跳脱,有时候甚至搭配得违和,有点审美荒漠的意思,多亏他那张脸,哪怕穿成圣诞树,也能被他穿出时尚感。

    路逍是个喜欢花里胡哨的潮男,姜元妙一直都知道,但是另外两个

    姜元妙看了眼精心打扮的徐绵绵,又看了眼更花枝招展的宋烟,不由把祁熠那句说她的台词说出口“你们俩要不要这么夸张”

    徐绵绵指着宋烟“她说今天要拍照。”

    宋烟撩了下头发“同时跟两个大帅哥看电影,我不得拍照纪念下”

    又上下扫她一眼,语气变得嫌弃“你怎么就这副打扮戴着这破帽子做什么,没洗头”

    姜元妙“”

    瞧着她憋屈的脸色,路逍忍不住笑,给猫顺毛“谁说戴帽子就是没洗头,也可以是保暖和追求时尚嘛。”

    姜元妙立刻站到他身边,代表跟他统一战线,同时狠狠点头附和“没错”

    始终被她远离三步远的祁熠,看着她紧挨着路逍的动作,薄唇微抿。

    路逍眉眼弯了弯,抬手看了眼腕表,“离电影开始还有些时间,不如我也去买顶帽子,正好来的时候有点冷。”

    姜元妙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好好好,我陪你去”

    这事就跟穿豹纹紧身衣一样,一个人穿会浑身不自在,两个人穿,就算是犯傻也是一起快乐地犯傻。

    “我也去。”

    一直没作声的祁熠冷不丁开口。

    姜元妙扭头看他,目光惊讶,“你也要买帽子”

    祁熠长腿一迈,走到她另一侧,手臂跟她挨着,“我也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