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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缠枝雕花铜炉里的熏香缓缓燃烧,给房内再添一分暖意。

    将墨色箭袖褪下,男人眼下就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仿若任其宰割的羔羊。

    房内幽阒无声,绥宁打量了会儿这副巍峨之躯,旋即也解下外袍,除鞋上榻。

    纱幔垂落,将此间风情悉数遮掩,绥宁一手撑头,一手沿着他的眉、眼、鼻、唇缓缓描摹。

    虽说常年行军,但这人皮肤保养得还不错,平平整整的,不粗糙,色泽也算白皙。

    玉指抚玩下颌,绥宁轻轻挑起,旋即俯身凑近,吻了上去。

    一如那夜,他的唇温热柔软,气息滚烫,她尝试着吮吸了下,舌尖恰是触及一寸濡湿,激得人骤生酥麻。

    浓密羽睫颤动似蝶翼,绥宁闭着眼,胸腔内的那颗心已然开始汹涌澎湃,她的手本拽住男人的衣襟,此刻不自觉游走,抚上一堵铜墙。

    心跳越来越快,异样且陌生的情绪填充脑海,绥宁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赫然抬头,她深深地吐息了两口气,将脑袋埋进了对方的颈窝里。

    杏眸含春,娇唇湿润,绥宁觉得自己眼下的行为属实太过大胆了些。

    可她没有时间与他循序渐进了,食色性也,还是勾引来得最为实在。

    宽阔胸膛枕在耳侧,因着周遭幽阒无声,绥宁这会子是当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听着听着,那细白的手指头缠上中衣系带,她缓缓扯开了男人的上衣。

    肌肉白皙,弧度饱满,线条流畅,映在烛光下,野性勃发得令人面红耳赤,全然移不开视线。

    绥宁在乔松阁是欣赏过好几次绕梁舞的,那些儿郎各个都很有料,可哪怕是亭州君,也全然不及。

    她知晓他身材很好,但没想到竟会如此完美,并且十分诡异的,还真就跟梦中一模一样。

    绥宁没扛住,当即咽了咽口水。

    手指在健硕之上戳了戳,绥宁不由地想,这若是放到乔松阁挂牌,不得给她赚个盆满钵满

    但这银子多半还是在她自己的钱袋里打个转儿,毕竟她才舍不得让旁人染指呢

    浅笑嫣然,绥宁视线往下,缓缓坐起身,去一点点扯落他的裤带。

    腰间显露两道曲线,瞧着很是新奇,小姑娘不由得用手指细细摩挲了会儿,才继续动作。

    鸦睫翩跹,小姑娘细细打量,两颊逐渐布满云霞。

    心跳如擂鼓,她的小手就像春日萌动的花枝,出于对浓阳的渴求,一点点探出枝头。

    像李承煜这般身量的男子,想把他抱起抑或是拖起,简直能让绥宁脖颈充血,近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才得以将其衣物悉数扒干净。

    呼吸急促,小姑娘胸口起伏,连连哼唧,不知道,还以为此间正在锦被翻红浪。

    因着周身发烫,近乎沁汗,绥宁这便也将纱裙褪落,连同这人的衣裳一齐丢出了帐外。

    男人睡得很沉,呼吸声清浅而绵长,无论她如何闹腾也未有丝毫起色。

    扫兴地撅了噘嘴,绥宁不好再继续败他雄风,深感还是这满身的腱子肉最能彰显其过人本领。

    身上已经空无一物,捞起男人的大掌在身前一侧比划,绥宁心下道啧,确实差得不少

    “也没有多厉害嘛,本宫怎就配不上你了”杏眸微弯,她笑意潋滟,倾身凑近,又吻了吻他的唇。

    继而躺下,将其手臂绕过腰间,整个人蜷进他怀中,给彼此盖上了小被子。

    绥宁安然阖眸,没过一会儿整间屋子就沉陷在昏暗与静谧之中。

    紧紧搂住男人的腰,绥宁渐入梦乡。

    暗香浮动,烛影幽微,窗外夜色更沉一分,她羽睫轻轻颤动,脑海里逐渐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三郎,快来追我呀”

    精致奢华的寝殿里纱幔垂落,被廊下倾注的夜风吹得飘舞飞扬。

    少女穿着一袭鹅黄软烟罗郁金裙,广袖游飏,风姿闲绰,穿梭于层层叠叠的绡纱之后,宛若俏皮的百灵鸟。

    朦胧倩影妖娆曼妙,令人浮想联翩。

    身后跟着的男人早就起了几分欲念,此刻喉间愈加干渴,蓦就撩开绡纱擒住了那抹纤腰。

    将人抵在廊柱上,扯开她身前的衣裳,布料碎裂的声音就像丢进干柴中的火星子,令整间寝殿都瞬间烧了起来。

    一件件撕落,姑娘香软的酥醪如夏日牡丹般绽放,芳香浓郁,点燃了男人眸底压制多时的暗火。

    他抱着人高高举起,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热浪般的呼吸急促地喷洒在雪肌上,张唇叼住那件碍事的小衣,他缓缓将其扯了下来。

    胖白鸽颤颤,李承煜提唇一笑,将人打横抱起。

    本以为这人宛若脱缰的野狗,定当迫不及待将她卷进被中,不承想,他却把她抱到了书桌前。

    “嗯”面颊早已红透,绥宁水眸迷蒙,满含娇态。

    她这副样子当真是怎么瞧怎么好欺负。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男人歪头,唇角的笑愈发放浪“是自己坐上来,还是趴在这儿让我动”

    “”又来

    绥宁噘嘴表示抗议,她喜欢舒适的床榻,可这人就专爱玩野的,各种地界都不放过。

    “人家不要在这儿” 纵使楚楚可怜,软乎乎地央求,眼前人也依旧无动于衷,已将裙摆扯得七零八落。

    “这几日都顺着你了,今夜得听我的。”声色沉朗,李承煜剑眉上扬,双臂随之收紧。

    他娴熟地哄诱,直到怀里的小姑娘再难抗拒,便擒住一双素手,将其抵在了桌面上。

    李承煜是被一种难以宣泄的陌生感给折磨醒的。

    天色已亮,男人缓缓睁眼,只觉略微有些头疼。

    视野所及之处,是陌生的装饰,陌生的床榻,还有一只趴在身上的

    光洁如玉的小白兔

    她紧紧攀着自己的肩,仍在熟睡之中,面色红润,身子似乎有些发烫。

    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紧接着就溢出一声嘤咛,显然是梦见了何许春风旖旎。

    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像滚雪球似的将人掀开,李承煜惊坐而起,眼底惊涛骇浪,一张俊面更是犹如阴云翻滚,沉得十分难看。

    鹰隼般的眸目光狠戾,他盯着跌进被褥间的小狐狸,近乎匪夷所思,伸手便想将其摔出帘帐。

    细嫩的胳膊被攫进掌中,李承煜拖拽之时,恰是瞧见藏在大臂之下的一颗细小朱砂,目光微滞,男人堪堪发力的劲道蓦然顿住。

    如此一折腾,绥宁自然是醒了。

    鸦睫颤颤,眼瞧着她即将睁眼,李承煜愕然瞠目,立即起身下榻,扯了一面床幔裹住自己。

    这力道很重,近乎让整个周身都为之一震。

    绥宁眨了眨眼,不甚清明的视线里仿佛有一只大鸟迅疾而过。

    惊鸿掠影,特殊奇妙,当她想瞧得更仔细些时,鸟儿已被高大的背影牢牢挡住。

    怔了怔,方从梦中惊醒,绥宁眼神懵懵的,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

    她仿佛还能听见自己破碎的嗓音,那浩大的声势,便宛若龙游四海,凤翱九霄。

    登峰造极之时,她记得自己又哭了,抽泣着,呜咽着,周身像被滚烫的丝线牵拉,动弹不得

    与之同床共枕,难免会做那样的梦,但为何比上一回还要更加栩栩如生

    抬手抚上心口,绥宁能感受到内里的兵荒马乱周身燥热难耐,仿佛意犹未尽,也仿佛欲求不满

    喉间有些干渴,她咽了咽口水,试探唤道“将军”

    身姿凛凛似青松的一个硬汉,腰间竟是裹着一条樱粉色的纱幔这是个什么搭配

    待绥宁终于思绪清明时,见此,很不厚道地就轻轻笑了声。

    李承煜觉察到了,面色再黑一分,攥紧纱幔的手青筋暴起,男人近乎咬牙切齿。

    若非环视一周都寻不到衣物,他怎会拿这么个东西裹在身上

    “殿下未免欺人太甚”男人嗓音低沉浑厚,哪怕隔得有些距离,绥宁也能感受到这迎面扑来的怒气。

    “将军别生气嘛”绥宁软乎乎讨宠,“本宫也是初次,又没亏待你。”

    闻言,脑子里闪过那一点朱砂,李承煜狐疑地瞪大了眼“殿下对微臣做了什么”

    “你能想得到的,本宫都做了呀”

    “哦,除了最后那个,你昏迷了,立不起来,本宫想自己动也不行”

    少女嗓音清澈,字字句句都带着一股子黏人劲儿。

    听及第一句,李承煜只觉周身血液骤然凝固,再听及后一句,那近乎炸毛的情绪才缓缓平息。

    自胸腔间呼出一口浊气,男人垂眸去看纱幔的突起。

    方才尚未清醒之时,他便感受到有湿滑在意图将其包裹。

    若非他够魁梧,恰好得以阻塞,这人保不准真就借着做梦,无意中成事。

    如此一想,李承煜只觉自己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

    再度呼了口气,男人阖眸,平静了会儿气息,旋即,朝身后那人伸手道“微臣的衣裳”

    “都让人拿去洗了,这会子应当还在熏香呢,临行前会送来的。”

    纵使这人声色严厉,凶巴巴的,绥宁撒软的势头也未有丝毫收敛,一声更比一声娇气。

    “将军若是冷,那就赶紧藏到本宫的小被子里来呀”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