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于老城区的校园气息。
奔驰汽车停在顶级金融中心的街道,席延从副驾下了车,跟周羡道别,汽车扬长而去。
他立在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旁的马路边上,往ev集团的大楼走去,面庞冷峻,五官凌厉,却糅杂着满身的学生气息。
天空乌云密布,偏凉爽了些,像是快要下雨的样子。
席延穿着简单卫衣和牛仔裤,不冷不热,而周围人全都精英派,喝冰拿铁,谈及股市行情,像四季都会穿一丝不苟的正装。
哪哪都与他格格不入。
席延有些后悔了,但脚步没停下来,走进中心最为特殊构造的双塔建筑楼,与抬眼看来的前台碰了面。
“你好。”
他的嗓音沉稳偏低,长得又帅,说话不卑不吭,只是身上的衣服与现代化的金融中心太不匹配。
“我找沈先生。”席延说道。
前台当自己听错了“请问怎么称呼”
席延报了名字。
前台思忖了半秒,不太确定地问道“你、确定要找我们集团沈总”
席延顿了顿“是的。”
这位前台刚交接班,上一位同事提醒过他,会有特殊的客人来见沈总,只说了姓席,但也没说会是这般学生气的年轻aha啊
他不确定能否放行,让席延稍等,说自己需要电话确认一下。
席延站在原地,表示没关系“谢谢。”
他也不乱看乱瞟,安静得像一座惊艳世人的雕塑,前台实在难以忽视,以至于拨通郑秘书的号码前,手指胡乱地抖动。
一声熟悉的铃声从电梯传来。
前台和席延同时看去,见是郑秘书快步赶来,手中的手机铃声在响,先跟席延打招呼,再对前台说“没事了。”
前台愣怔地挂断,他从未见过郑秘书亲自下楼接任何人,就算是其他集团的贵宾也绝无例外。
而那位帅哥aha有着大学生气质,穿着也很一般,怎么能够像当下这般交谈随意,举止熟悉,甚至感觉郑秘书很是尊敬他。
“”
前台瑟瑟发抖,想必这位同学是沈总很重要的人,而他竟然怀疑真实性,让对方久等,这对于大集团前台而言实在太没眼力见了。
高层专属电梯里。
秘书小郑带着席延往上去,保持微笑,抱歉地解释“沈总临时有场很重要的会议,只能辛苦席同学稍微等等了。”
“没关系。”
席延完全理解,更何况是他主动要来的,而临时的会议也在微信里通知过他,“是跟医疗投资方面有关的会议”
秘书小郑意外道“沈总有跟您提到过”
听到尊称,席延实在不好意思,对方是斯坦福毕业的高材生,又比自己年长几岁,他唤对方一声哥,说直接叫他的名字就好。
电梯“叮咚”地响
了声。
小郑笑了笑,出了电梯,两人朋友似的交谈,边走边听席延继续说道“他会当着我的面打电话。”
“我想”
席延失笑,“应该不介意被我听到”
小郑连连说是“那肯定的,沈总可是把席同学当成心肝,完全没有任何隐瞒和顾虑。”
席延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解释,耳根微烫,不太好意思地弯起唇角,随着对方的指引,进了总裁办公室。
入眼是绝佳视野的落地窗,冷冰冰的金属感,高级灰主色调,长桌、真皮座椅,平衡了工作与休憩的办公区和谈判区,充斥着高层决策者的品味。
席延置身于商务气息的空间,不太习惯,小郑格外照顾他,唤他坐下,塞来手机让他点咖啡“这家是真的很好喝。”
“是吗。”
席延不爱喝咖啡,又不好拂了对方一片好心,根据小郑哥的推荐选了杯拿铁。
“那你先休息稍等一下,”小郑挤了挤眼,“我得去会议室帮忙,咖啡到了会送上来,哦还有,老板说了那台笔电随便用,你可以刷刷网课什么的。”
席延点头说好,辛苦对方专程接他,接着也没动弹,坐在沙发上,准备用手机看些资料。
巨大的落地窗外。
乌云汇聚成了一团团的形状,遮挡阳光,白天形同黑夜,街道上的车辆行驶得很快,狂风吹得路边的树木摇晃,似是暴雨即将来袭。
如世界末日来临的环境,更让人沉得下心,席延握着手机,身躯放松,浏览着手机里的孕期知识相关的电子书。
期间,有人送来过咖啡、下午茶,再到酒楼的外送餐饭,席延稍微饿了,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那位送来正餐的秘书部人员,见他起身迎接,很是有礼地称呼他一声席先生。
“非常抱歉,沈总在会议室忙得抽不开身,具体也不确定会议要进行到几点,辛苦席先生再稍微等等。”
“没关系。”
席延不知他们为何如此客气,稍作考量,应当是沈季钰过于重视他,令手下的人也待他格外特殊。
他只是关心道“那他吃上饭了吗”
那位人员愣了愣,接着摇头,说会议室里的高层和沈总在谈及很重要的事情,向来都是开完会才用餐的。
甚至,这种习惯是由中年高层们影响到的沈总,后者怎么说都说不动,也就懒得跟那些老古董扯皮了。
“领导们都很讲究效率,不喜欢打断思路,但要是没办法早点结束,也会吃点东西垫肚子的,还请席先生放心。”
席延的眉宇之间浮现出担忧,却无法多说什么,只道了声谢“辛苦了。”
那道重重的门关上了。
席延独自待着,心里像也有道门,堵得厉害,坐立难安,更别提有胃口吃上东西。
外边的狂风依旧,打了雷,不算太过吓人,但席延总念着那家伙饿肚子,吃不上饭,身体肯定不会好受
。
他再次拿起手机,却不再花心思于输入知识,只想赶紧给小狗头像的家伙发去消息。
aien钰哥。
aien吃些东西。
aien否则身体会不舒服。
哪怕是以前也不能如此。
更何况,沈季钰如今是怀孕状态,腹部里的崽崽会吸取营养,这样下来或会晕眩、昏倒,他光是想想就没办法再待下去。
席延悬着的心,太过漂浮不安,将落地窗外的骤雨狂风抛在身后,迈步要往外走。
“滴滴”
电子门响了一声。
紧接着,推开的门外走进了身影,颀长挺拔,沉稳大气,是西装革履的沈季钰,手上还拿着些资料之类。
光线昏暗下的两双眸子隔空对望。
沈季钰怔了下,成熟冷静中带点疲态,露出了抱歉的笑容“等很久了”
见他回来,席延主动迎上去,宽阔肩膀如同一堵墙,给足了倚靠。
“不久。”
他嗓音低沉,语气柔和,想为他脱下外套,如卸下千斤重般的负担。
当那扇门紧闭的瞬间,沈季钰脊背微躬,轻轻地靠了上来。
“那群烦得不行的老东西。”
这是沈季钰头一回露出难堪,骂了脏话,眼皮也犯累地闭上了,“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找事儿。”
耳边响着太多动静。
窗外的风,落下的雨,眼前的伴侣道出的话,以及交织在空气中的呼吸声。
席延的手掌朝上,落在那单薄的后背,隔着昂贵衣料,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下抚摸。
“我没关系。”
席延明白他在自责,让自己久等,但这些当真没关系,“肚子饿不饿”
沈季钰稍微退了退身子,仰脸看他,承认早就饿了。
席延问“想吃点什么”
他问得太快,稍后反应过来,眼前的伴侣是堂堂集团总裁,哪怕开完会也不会缺吃的。
但他如何也没想到,沈季钰实在饿到不行,答不出来,看到办公室里有什么就打算吃什么了。
那份饭的量很大,够两个人吃,坐在超宽坐深的环绕式沙发上,总裁和夫人过得像创业初期的苦命小情侣,连筷子都共用一双。
席延沉默少言,但沈季钰也看出他对会议感兴趣,随口谈及,将公司投资医疗新技术的项目透了个底。
以及临时会议无非是项目组在几个小时前突然有了突破性进度。
在此之前,那些中年高层本是持着反对态度,如今坐收红利,恨不得连夜跟进项目。
席延对管理层的话术不太了解,他偏实干型,好奇医疗新技术的进展“芯片方面的突破”
沈季钰惊喜交集“怎么猜到的。”
他实在太饿,逐渐没那么慢条斯理地用饭,席延怕他噎着,将没碰过的拿铁举起来,插上吸
管,凑到唇边。
沈季钰的眼眸笑了笑8,抿上小口,又道“跟同学聊到过这些技术”
“没。”
席延难免想起名叫孟萧的人,本该提及,但见他太累,不想在这会儿还添乱,“做毕设前私下也了解过一些。”
沈季钰反应过来,那款机械臂半成品,跟市面上有所区别,难不成是席延的毕业作品也跟医疗芯片有关
“差不多。”
席延解释起来,那款毕业作品的机械臂会运用到芯片,“只是我初步的设想,但还没完全运用上,我想外婆在彻底康复前会很需要。”
沈季钰张了张唇,说不上话,有种他和席延想到一块儿去的感觉。
他投钱于医疗新技术,开拓新部门道路,被当爹的沈明望阻止不说,那群中年高层私下更是冷言冷语,都说他为了救外祖父连钱怎么赚也不管了。
而席延又何尝不是这份孝心,外婆患有多种身体疾病,更包含精神上的抑郁,哪怕请来十个护工,又怎能保证面面俱圆。
“我了解过一款芯片,目前还没上市,但据说五月份前会出试验品。学校六月中答辩,在那之前,我应该能把那款芯片运用到机械臂上”
席延垂着眸,神情格外放松又沉重,嗓音有些闷,“我计划把机械臂做成像ev旗下全息游戏产品的眼罩厚度。”
“外婆日常戴上,通过芯片预测她的肢体动作,阻止她病情复发时做出伤害身体的举动。”
外边又响了声惊雷,伴随着闪电的光,投在席延的脸上,露出了独有的稳重魅力,以及那份纯粹善良的心性。
“”
沈季钰咽了咽喉结,伸过去手,牵了牵他的手指,“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他指的是金钱上,亦或是那款未面世的芯片,只要席延说一声,他现在就能为对方拿到试用资格。
席延哪曾想他会考虑这些,哑然无言,心想自己究竟是有多重要,才会让沈季钰连“你怎么清楚眼罩厚度,难道偷偷玩过”的暗示都感受不到。
他很喜欢也很在乎我。
席延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声音,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没什么能阻挡他选择留下来。
“我有把握拿到资格。”
席延握回那只泛凉的手,没说出的话,无非是不希望他太累,所以从没想过要在他身上索取帮助,“钰哥。”
“我今晚想留下来陪你。”
就像情歌里唱的,爱一个人是舍不得看他负累、心碎,雨夜里的小音响,哼唱不止。
“与其让你在我爱中憔悴”
“让你飞向梦中的世界”
“”
这晚的雨不知要下到何时。
从总部大楼的顶层,总裁休息间的窗户,往外望,城市斑斓的光彩,蒙上了一层捉摸不透的水雾。
说是私人休息室,比顶配公寓更豪奢,接待区、健身区,以及带着衣柜
和淋浴间的卧室,相当宽敞。
顶部温暖的灯光,与冰冷的环境相映,身穿浴袍的席延,躺在床上,久久等不到沈季钰进来。
他穿着酒店便携式拖鞋,扁扁一片,走去总裁办公区。
窗外是黑沉沉的天幕。
沈季钰坐在办公椅上,仍穿着那套西装,直肩、绳索袖头,格外衬腿长的窄直筒裤,还有锃亮反光的皮鞋。
电脑散发出的荧光,落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一双凤眸微张,似是抱歉又让他久等了。
“已经好了。”
沈季钰合上屏幕,往这边走过来,忽然意识到不太对劲,“你”
席延的呼吸粗重,狭长的眼眸带着危险,像在静候猎物,耐心逐渐告罄。
沈季钰瞪大了凤眸,快步上去,手掌托着aha的半边脸颊“被我影响到了”
席延垂着眸,也不太确定这种呼吸很闷,腺体发涨的情况,是为何缘由。
“不太舒服。”
席延轻摇了摇头,却靠上来,贪婪地深呼吸几下,“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沈季钰“”
从办公室到休息区,少说也有几十米的距离,席延在那么远的地方就不舒服了,所以才会走到他的面前来
“我”沈季钰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习以为常,却没想过影响自己的aha,“跟那些老古董生完气,确实会经常让情绪受到波动。”
oga的发热期受到很多方面的影响,比如气候、情绪,但以沈季钰这种情况,散发出自己也意识不到的信息素,却又没有难以自控的状况。
应当是假性的发热罢了。
可偏偏,他俩的信息素匹配度过高,哪怕相隔距离,席延仍是被影响得不小。
“”
席延呼吸错乱,发麻的手指按在脊背上,几乎是将沈季钰捆在怀里,“怎么办”
“钰哥。”
“我好像控制不了。”
听到aha的求助,沈季钰面红过耳,气息也逐渐变烫,分不清是谁在主导这场混乱,只知两人恐怕都是洗不清嫌疑。
沈季钰被他灼热的气息烫到了颈侧,动了动,不小心蹭开了浴袍的腰带,露出aha诱人的腹肌和人鱼线。
他傻了眼,相当欲擒故纵的把戏,像是在勾引席延犯罪。
后者倾身而来,带着压迫感,他步步往后,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着冷冰冰的玻璃,像是等着席延在这儿欺负他。
沈季钰有些慌,佯装镇定,劝说道“回卧室里”
“不要。”
席延的标记牙泛着痒意,“太久了。”
下一秒。
他竟然微张薄唇,露出尖尖的标记牙,好比夜中出行的吸血鬼,游巡在oga白皙的后颈,在腺体处若有似无地挑拨。
“”
沈季钰抓着他宽阔的背,眼睫
连同声音都在发抖,“现在就要咬下去吗”
很痛。
记忆里每次都很痛。
哪怕在上回的易感期,席延也没咬过他,光凭信息素和右手,沈季钰自认履行了伴侣的责任,帮助席延度过了特殊阶段。
然而
他几乎难以想象,因这次会议带来的情绪,不受控地散发出信息素,给伴侣带来了偌大的影响。
“我不知道会这样。”
沈季钰的下巴抵在他肩上,用祈求的语气,哄他道,“回卧室再”
哗
材质昂贵的西装外套,竟被剥落半边,而后,那只肌肤发热的大手,伸进了衬衣下摆,抚上了逐渐隆起的腹部。
沈季钰过电那般抖了一下,从小腹传来的热浪,像是全身要在抚摸里融化。
“钰哥。”
席延用着变态似的手法,摸那肚子上的软肉,薄唇抵在耳廓,“你说崽崽会不会知道”
那嗓音带着一丝冷然,偏又性感,说着太过犯规又危险的话。
沈季钰羞耻到无地自容,手指钻进了睡袍的料子,指尖几乎要嵌入而去“不、要这么说。”
“为什么”
席延好似没了理智,头昏脑涨,将沈季钰翻了个身,啪地一响,oga的双手撑在玻璃墙上,那声音更刺激了他的神经。
“应该能感受到的。”
席延闭着眼,手掌胡乱地轻抚,嫌衬衣累赘,撩到了胸口处。
沈季钰冷得倒吸口气“你今晚怎么这么不听话。”
“嗯”
席延的薄唇贴着耳垂,碰到凸起来的软骨,手更往上,在衬衣的高度处,也巡访着不平坦的位置。
像桂花小圆子里的赤豆。
席延的指尖在把玩儿,捻住揉弄,嘴唇张开,道出了更过分的话,“我一个下午都在看孕期的书。”
沈季钰偏了偏脸“嗯”
席延气息滚烫“书里说,崽崽生下来后,你这里会很涨。”
“”
沈季钰的凤眸几乎要洇出泪了,闭上眼,求他别再说了,“你、混蛋吗”
席延全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嗅着浓郁的信息素气息,来自于近在咫尺的腺体,伴侣的情绪不稳,嘴上说着没关系,却也需要他的安抚。
如同他也需要对方的慰藉那般。
高定西装凌乱不堪,领带歪向一侧,前身倾向落地玻璃的oga,脸颊泛着潮红,被以相当暧昧的姿势捏着腰。
“想要信息素”
席延嫌不够似的,挪向后颈,在腺体上游弋不停,呼吸喷薄,却又不主动舔一下。
沈季钰被刺激得难耐,动个不停,被席延单手握住两只手腕,摁过了头顶的位置。
“听话。”
席延另一只手往下,从腰部蔓延到腿根,隔着衣料也如燃
了火,崽崽会受伤。
沈季钰心想这家伙可真敢说,是谁强行不放他走,非要在这儿乱来。
怪就怪他没事老调戏席延做什么。
沈季钰有些恍惚,嗓音黏腻腻的“你快点儿咬。”
席延霸道过了,如今成了怜爱他的家伙,自言自语般道“会疼。”
“”
沈季钰要被aha的檀香味信息素,灌入鼻腔,呼吸不上来,摇着头道,“不疼。”
“真的”
“嗯。”
为了让他快一点。
沈季钰的手伸往后边,从敞开的腹肌,再往下,轻车熟路地做坏事儿,西裤下纤长的双腿不自觉并拢起来。
“真的不疼。”
沈季钰仰着脸,凤眸覆上闪烁的水烟,催促道,“腺体好痒”
“你咬一咬”
只有腺体在痒吗
席延的脑袋里,竟蹦出了这个想法,顺着沈季钰望来的方向,低下头,吻住了那双潮湿的嘴唇。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
顶层办公室里,亲吻交织的水声也不见停歇,沈季钰被吻得喘不上气,舌头游走,不小心碰到了危险的标记牙。
他下意识要缩出去,可席延不让,前身贴着他的后背,腿上也紧紧贴着,宽厚灼热的大手分开了两侧,“肚子有肉。”
“腿上怎么这么细”
年轻的aha像是求学无解的人,发出疑问后,低沉且温柔地提出过分的要求,“老婆。”
“可不可以把腿拢起来。”
“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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