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实在脸红心跳得厉害。
他似乎意识不到自身的异常,目光肆意游走,几个月前平坦紧实的小腹,如今稍微隆起,哪怕是很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双眼。
最大的变化是肚子的肉软上许多。
席延单凭目测,就能感受出区别,更何况,他的手掌擦过那片肌肤,白皙嫩滑,带着软乎乎的肉感,指尖所到之处更颤动不停。
忽然。
席延闻到空气中的岩桂花信息素,飘散开来,迟钝地抬眼看去,对上沈季钰咬着下唇的表情,已然不仅仅是羞耻那么简单。
似乎被他的举动勾起难以言喻的情愫。
席延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指令,自觉失态,身体想要往后退,左手却还握着oga的腰,奇怪腰侧却还是纤细无比。
可这下意识的举动像是滑稽的骗局。
他的手压根没离开,甚至握得更紧,以至于沈季钰往前送了送,像在扭动,呼出气息道“你继续按一按。”
那句嗓音也比以往黏腻许多,像撒娇,更像是急迫的催促。
席延简直要被空气中的信息素,听到的声音,以及oga在无意识勾引的举动,扰得乱了分寸。
“还痛吗。”
席延嘴上说着,垂着眸,试图让安抚腹部的行为表现得寻常,“哪个位置最不舒服”
“不知道。”
沈季钰的信息素都被他激发出来了,整个人混乱不堪,全然不知究竟是舒服还是难受。
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相互纠缠,如同凌乱的呼吸声,分不出谁输谁赢,可他们分明没做过分的事儿,只是医学角度的按摩腹部罢了。
这只是在促进血液循环,跟孕中期肚子里的崽崽交流,不让疼痛蔓延的行为。
沈季钰有种在给自己洗脑的错觉。
他平躺着,一动不敢动,身体的感知也就无形中放大无数倍,比如席延的动作愈来愈轻,像是要停下动作,急得面色薄红的oga下了命令。
“你亲一亲。”
沈季钰捧住席延的脸,呼吸混乱,很是不安地催促道,“亲我的肚子。”
席延的眼眸深如寒潭,嗓音也沉“比原来更疼吗”
沈季钰胡言道“嗯。”
席延深深地呼气,像在压抑着不受自控的兴奋,手掌挪到身后,稍微托着腰,指尖蹭了蹭,无声安抚他不要太紧绷着神经。
“抱歉。”
aha就连嗓音也带着安抚的力量。
他凑上去,气息喷薄在起伏的腹部,好比热乎乎的蒸汽,让那片白玉般的松软皮肉,从受凉的肌肤,随后白里透着夸张的红。
下一秒。
席延的亲吻落在上边,却不是蜻蜓点水,温热的嘴唇在动,手上也在继续按揉肚皮,薄薄的,里边竟怀着他们俩造出的小生命。
这对两人
而言都极为刺激且疯狂。
直到沈季钰偏着脸,耳垂染上红得发紫的色泽,直觉再这样下去会很可怕,稍微凸起的喉结动了动,轻轻地呢喃“不要亲了。”
“”
席延的目光仍定格在小腹上,理智也提醒他,到此为止,却很是念念不舍地移开身体“已经好多了”
“嗯。”沈季钰点了点头。
可即便如此。
那双狭长黑沉的眸子,晦暗依旧,aha刻意地扭头看墙面,手上为他捋下衣服,遮住腹部,内心不知在受着怎样的煎熬。
那些痛觉多少消失了,oga也着实失态,更多的是后怕,因他从未见过眼前的家伙,有过如此凶悍的眼神,恐怕会在失控时把他吃掉。
只是按摩而已,后背却都湿了汗,衣服也黏黏糊糊。
席延替他揉过后腰,自是清楚,让他不要起身,自个儿去了趟浴室,拿着温水浸过的湿毛巾回来。
这般时候。
席延已然不敢多看了,只老实地擦拭oga的后背,全程都不吭声的沈季钰,不敢乱动,怕呼吸频率又暴露了他的混乱。
那样的话。
这一晚也不知该怎么解决问题。
窗外,晚风吹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为他擦完身体后,席延没再离开,走去开了些窗户,两人的理智也随着空气的灌入变回了正常值。
沈季钰没那么难受了,坐直身体,望见席延从耳根红到后颈的肌肤,心里冒出了个想法,那家伙似乎还是很想摸他的肚子。
“”
他知道每个人的癖好不同,但怎么都想不到席延会对他隆起的肚子有兴致,近乎偏执的那种。
那以后怎么办
他以后的肚子还会变得更大。
沈季钰不禁打了个寒颤,指尖抓着床单,深呼吸几下,佯装出全无异样的神情,嗓音冷上几度“席延。”
“我要睡觉了。”
话一出口。
席延骤然转过身,脸上灼烫,不像他那般善于伪装“我陪你睡。”
“”
沈季钰震惊地张了张嘴,“不做作业了”
“不要紧。”席延回答,“明早还有时间。”
沈季钰心尖微颤,似是不好意思,含糊地应了声,翻身躺了过去。
席延走过来,没多说什么,只掀开被子给他盖好,铺得平平整整,说自己先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
没多久,外边当真传来淋浴声响,并持续不太久,可见席延对于他腹部疼痛的经历,心有余悸,害怕离开他的身边。
沈季钰闭上眼,长睫颤动,怀疑自己在做梦,这种被捧在心尖上的感觉很是奇妙。
他细想自己从小到大,也只在外祖父母那儿体会过疼爱,沈家的长辈固然待他好,但更多是因愧疚,替那个不称职的父亲赎罪。
当年他差点被沈家望扔在家
中害死。
三岁出头的年纪,母亲手术后病逝,有外遇的父亲经常不归家,最久的一次,整整两个月都把沈季钰扔给新来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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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岁前。
沈季钰的记忆里,有个照料他的婆婆,像外祖父母那般温柔,会称呼他的母亲为“季小姐”,更在无数个夜晚哄着他这个“钰钰”入睡。
然而
在母亲病逝后,沈家望将那位婆婆赶走,并不让外祖父母接走他,那段时间,三岁幼崽跟着陌生且年轻的男oga保姆生活。
那个保姆也并非心坏,起初也是很上心的,只是年纪不大,耐心有限,对着自闭状态的沈季钰,哄过几日。
可后来,见他不吵不闹,也不爱搭理人,年轻的保姆动了坏心思,每日给点填饱肚子的食物,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家中值钱物品,只要沈季钰不生病,没人会发现端倪。
小孩子本就生性脆弱,刚刚经历了母亲离世,内心创伤的口子越扯越大,而不称职的保姆更日夜摧毁着他的防线。
沈季钰每天只能坐在窗台,呆呆地看着窗外,心想外祖父母和那位婆婆什么时候能带他走,可他并不知情父亲总是在从中阻拦。
两家联姻,其中复杂不足外人知晓,就连疼爱他的季家长辈也不知内幕,以为沈家望当真悉心地忙着照顾内心脆弱的孙子。
直到那一回。
保姆带沈季钰去浴缸洗澡,态度敷衍,而当天,沈季钰吃对方做的晚饭,呕吐满地,弄脏了地毯,被保姆不停咒骂。
三岁幼崽看似冷着脸,内心又何尝不委屈难受,躲到浴缸下憋气,恍惚间,视线模糊不清,仿佛看到了消失的母亲出现在眼前。
可那终究只是幻觉。
再醒来时,沈季钰躺在医院的高级病房,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被蒙在鼓里的季家长辈,跟理亏惭愧的沈家人,在门外争执不休。
从那之后。
沈季钰明白了一件事,他差点丢掉了生命,换来坏蛋保姆的辞退和追责,而他,被疼爱他的外祖父母和婆婆接到了临市,从此不必生活在父亲的家。
久远的往事如潮汐涌来岸边。
沈季钰紧闭着眼,止住潮湿,伴随着内心深处的恐惧感,逐渐困乏地睡去。
没有戴上芯片手环的他,再次做了噩梦,梦中的他仍在恐惧,怕他没办法照顾好自己的小孩,更怕他也会成为像沈家望那样不称职的父亲。
席延回到主卧,不觉愣住,瞧见侧卧睡着的可怜小狗,眉头紧紧地蹙着。
应该是又做噩梦了。
席延轻手轻脚地走往里,关上灯,躺在另一边的软床,就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怕扰到本就内心不安的oga。
或许是抚摸过,他把沈季钰揽入怀中也不觉冒犯,那家伙被困在梦境,醒不过来,反而在怀抱里翻了个身。
席延也就顺势而为,手掌搭在后背,轻轻地拍,稍一低头,蹭到软茸茸的碎发,像在梦境游戏中感受过的触感。
“晚安。”
席延闭了眼,手上动作不停,尽己所能地给予他安全感。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没有芯片编织的虚假美梦里,因周身散发的aha气息,小心翼翼地轻抚,噩梦也会被驱散,从此迎来了黎明。
在梦中。
沈季钰的童年遭遇被覆盖,讨厌的男oga保姆被辞退,取而代之,是席延这个温柔又高大的“哥哥”来到家中照顾他。
对于三岁的幼崽而言,念着大学的帅气aha,心细又温和,像神明般存在,不会像那个坏蛋对他不管不顾。
哥哥会做好吃的饭菜,会陪伴安静的他整天整夜,会在他伤心的时候,安慰说哭出来也没关系,而后,用软软的手帕为他擦掉眼泪。
“宝宝。”
梦里的席延也会这般轻拍他的后背,承诺他,“哥哥以后会照顾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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