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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养老啦!
    呃,看着故事最后的结局,乔宴不禁迷惑了,先不说她记得她看过的故事结局不是小红帽大灰狼吃掉了,就说给小孩子看的故事书不是应该充满了阳光和美好吗这故事的主人公被大灰狼吃掉是什么鬼结局大灰狼不是应该连羊都不吃的吗

    时间和地域的差别这么大的吗

    乔宴不理解,但接受。

    既然每个德布尔的第一本故事书都是这一本,那她就讲这上面的故事。何况,讲故事本来就是个幌子。乔宴拿起故事书,轻轻地念起了上面的文字。

    故事很短,几分钟就念完了。

    “晚安,苏珊,愿你有个好梦。”乔宴合上故事书,又和布朗太太互道了晚安便离开了婴儿室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在梅丽的帮助下将复杂的衣服脱下,换上轻便的寝衣。等梅丽熄灭蜡烛,关上房门离开后,乔宴翻身从床上下来。

    屋子里很黑,但这具身体被养的很好没有夜盲症,借着窗帘缝隙中洒落的月光,乔宴准确地走到了壁炉旁。新搬来的两盆花就放在壁炉架上,一盆黄水仙一盆郁金香。

    小心地将两盆花取下来放到书桌上,还好这两盆花都不算重,乔宴舒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两只手分别握住两盆花的叶子,沉下心神开始运转异能,肉眼不可见的能量在花与人之间流动。

    几个来回后,乔宴停下修炼。

    不行,花太小了,它们含有的木系能量太少了。先不说修炼的效率问题,今天晚上要真用这两盆花修炼下去,明天这两盆花肯定会来个华丽变身,到时候人们不是欢呼圣迹就是惶恐女巫。

    一时间,乔宴有点麻爪。她也没在能量这么稀薄的地方修炼过啊,之前在末世的时候,空气里到处都是能量,随便找个地方修炼都比下午守着树修炼的效率好。更何况后来人们发现了吸收丧尸晶核的方法,修炼速度更是快上加快。

    唉,现在要是有晶核该多好啊。心里刚刚浮现这个想法,乔宴就感觉手心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却是两枚不规则晶体。

    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待乔宴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在月光下,手心里的两枚晶体闪耀着迷人的光泽,拿起一颗凑到眼前细看,晶体不是透明的,里面的浑浊物混着些细闪的光点,看起来还挺好看。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不就是她刚刚心心念念的晶核吗乔宴握住一枚晶体,试探地运转异能,熟悉的能量从手心里的晶体流入身体,运行一周后融合进她本身的异能中。

    确实是晶核

    确定了突然出现在手里的晶体的确是晶核后,一个让她不敢相信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伸手,掌心向上,心中呼唤那个让她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名字,“九方、九方”

    一声嗡鸣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小巧玲珑的九层宝塔自虚空中缓缓出现,慢慢地落在乔宴的掌心。

    这是一座铜制的九层塔,是她高二暑假的时候,奶奶送给她的,说是给她求的文昌塔,开过光的,能保佑她考个好大学。

    当时她还想着奶奶准是被人给骗了,毕竟哪家的文昌塔上也不可能提个“九方塔”的牌匾吧。

    可奶奶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大师根据她的生辰八字专门准备的,只要诚心祭拜,一定能考个好大学。

    自请回这“文昌塔”后,奶奶是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换上新的瓜果、点上三炷香,无论寒暑坚持了整整一年没有一天间断。

    更是在乔宴超常发挥考上之前只敢想一想的大学后,对这“文昌塔”的灵验那是深信不疑,在她要上大学走的时候让她一定要把塔随身带着,说学校不让烧香,让她每天换新鲜的水果就行,文昌菩萨会体谅她的。

    乔宴拗不过奶奶,只得带着这“文昌塔”去了学校,按照奶奶的要求,每天早上在这塔前放一个新的水果,再把前一天的水果拿下来自己吃掉。

    再后来,就是奶奶去世,大伯和小叔分了奶奶的房子和地,将值钱的东西搬回自己家,剩下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什么都没有给她留。

    可乔宴却也没办法怨大伯小叔狠心,因为奶奶对于大伯小叔两家来说就是那种偏心的极品长辈。

    乔宴的父亲是奶奶的二儿子,和别人家老二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不一样,她的父亲生了一张巧嘴,再加上据村里人说酷似她那早死的爷爷的脸,在奶奶心里那是把老大、老三捆一块都比不上二儿子一根头发。

    越受宠,越难出息。乔宴的父亲成日里偷鸡摸狗吃喝嫖赌,她的母亲就是被父亲骗来的,发现被骗之后,将乔宴仍给了奶奶自己走了。而后她的父亲大醉一场,说自己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之后就一走了之再没回过村子里。

    乔宴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虽然没有父母在身边,过的却比村子里大多数的孩子还要好。因为奶奶总会去大伯、小叔家要东西回来,如果他们不给,奶奶就撒泼打滚、唱念做打,哭早死的爷爷、哭自己守寡拉扯他们长大的辛苦,引得一村人来看热闹,最后总能如愿。

    乔宴就是靠着奶奶打劫大伯、小叔家长大的。

    后来,等乔宴大了一些,明白道理了,就不想让奶奶再去大伯、小叔家去闹,自己捡了许多废纸、饮料瓶回家,准备等攒多一点去卖钱。

    却不想捡回家的废品却让奶奶大哭了起来,她一边打乔宴的屁股,一边哭地喘不上来气。

    那是她唯一一次挨打,后来直到高中毕业,她都再没有起过自己去赚钱的心思。哪怕她的花销越来越多,大伯大伯娘、小叔小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都不曾去挣过一分钱。

    因为那天半夜醒来,静静得,仿佛一个死人一般枯坐在父亲屋子里的奶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怕,她怕再提挣钱的事情,奶奶会真的变成那天半夜的样子。

    直到上了大学,离奶奶远了,她才敢去找个兼职挣钱。

    工资加上奖学金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她骗奶奶说那些都是她表现好,学校发给她的奖学金。奶奶这次没有说什么,甚至在她试探地说以后不用再去大伯小叔家要钱,她可以养家的时候,奶奶也很好说话地答应了。

    正当她以为生活要变好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了奶奶病逝的噩耗。

    奶奶的葬礼是在大伯家办的,大伯和小叔一家,人人脸上都带着强压却依然在翘起的嘴角上透出来的喜气。

    葬礼上,来来往往吊唁的人,只有她一个是真的在为逝去的人伤心。

    葬礼结束后,她没了亲人,也没了家,那个从小长大的村子再也不是她可以回的家了。

    除了她带回去的几件换洗衣服,她没能从村子里带走任何东西,这座塔也就成了奶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返回学校之后,室友递给她一个快递,说是已经收到好几天了。她打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那卡她认识,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奶奶给她办的银行卡,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她去银行查过,里面有六万块钱,她至今都不知道奶奶是怎么攒下这六万块钱的。

    那天晚上,她抱着塔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不知道睡梦中她做了什么,稀里糊涂地发现这座塔里还藏着一个空间。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有灵泉、有修仙传承、有种满灵药的田地。

    只有一个呈八边形高有三米,面积约两百多平的空间,整个空间空荡荡的,唯有最中间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置着一个石碗。无论是石台还是石碗,都非常的粗糙,像是经过了千万年的风吹雨打,表面都是风化的痕迹。

    石台之外的地方时间是静止的,无论放什么、放多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唯有石台上的石碗,乔宴试验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些关于石碗的用法。

    最先试验的是水,水放到石碗里之后会变得清冽甘甜,像是深山里流淌在石涧上的溪水,带着自雪山、自地底带来的纯澈清冷。

    之后是食物,却只有未经处理的蔬菜水果会有变化,从食堂打的饭菜,买的零食都没有变化。再后来是日常用品,也都没有变化。

    她当时只是一个穷学生,日常能接触到的东西试了一个遍之后,也只得出了水和植物会有好的变化,其他的没有变化。

    所以,即便有了一个神奇的空间,除了喝的水和吃的水果变好了之外,这个空间一直被她当做储物间用。

    虽然她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储存。

    等她从学校毕业工作也步入正轨之后,她那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忽然有了消息。是律师送过来的,说是她的父亲已经去世,给她留下了一大笔钱。

    一笔她从此吃喝玩乐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