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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左枯很想问多托雷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也想继续品尝他的手艺,其他人他不怎么认识,卡皮塔诺的生活习惯他忍受不了,达达利亚好相处但是太浪了,目前也就多托雷清闲得很,长的符合他审美又懂得照顾人,未来的生活指不定美满的不行。

    左枯点点头“我决定了,就选择多托雷,其他执行官那么忙,就不多麻烦了。”

    女皇“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能早些养好身体,继续为我效力。多托雷,你可要好好照顾左枯,他刚醒来没多久,受不得太大刺激。”她的话语意有所指。

    “谨遵您的旨意,即便是您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朗朗晴天,左枯听到多托雷说到后半句话时,无端打了个冷颤,奇怪,他点心吃多了

    女皇没再多留他们,有任务在身的执行官们自顾自散去,却有一名黑衣男人对他咬牙切齿“左枯”

    左枯假装看不到他,拉过多托雷的手大步往外走“走走走,我们回家去”

    多托雷看着他们相牵的手,状似若有所思,出了宫门,左枯大大松了一口气,突然发问“不是说好的十一位执行官吗我数了两轮还少了一个。”

    “你是不是忘记加上自己了。”

    “哦哦,加上我就是十一什么,我也是愚人众执行官”

    如果摘下面罩,左枯就能看到多托雷看白痴一样的目光,左枯并非没察觉自己身份特殊,原以为顶破了天只是个皇亲国戚,哪知居然还是大名鼎鼎的执行官

    “我排行第几”

    “第十。”代号白痴。

    “哦,跟达达利亚差不多,是个垫底儿的,不就跟没有一个样嘛。那你多少”

    “第二。”

    左枯疑惑上下打量他,没看出他哪里与众不同,不就是长的好看,会点顶级厨艺,武艺高超,性格温婉亲和一些

    左枯有些累了,起了个大早赶到遥远的至冬宫,刚吃了东西困意上来了,上了车团个舒服点的姿势恹恹欲睡。这副样子在多托雷看来很是陌生,以往的左枯总是站如松柏的精神模样,从未说困或累过,难道失了个忆,性子都变了个模样

    他不信左枯是失忆了,定是他伪装的,还入戏这么深。他要揭穿这个仗着女皇宠爱的家伙的虚伪

    想到女皇陛下话语里潜藏的含义,多托雷意识到,这是给自己揽了个大麻烦啊。

    车身本不颠簸,睡着的左枯总有意无意挨向旁边的多托雷,后者也正想闭目养神,大腿突然被蹭了一下,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左枯”

    熟睡的男子咂咂嘴巴,然后又继续睡下去,很难想象,在生存环境极度恶劣的至冬国,居然有人能够睡得如此毫无防备。倘若揪住他的后衣领丢出去,兴许都不会立马意识到。

    多托雷盯着他的后脑勺磨牙,想过许多折磨人的法子,也都没有去实现。来日方长,多托雷,小狗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啊啾”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左枯一个喷嚏把自己打醒了,多托雷看着自己遭殃的衣服下摆,眉头更是不悦拧紧了。

    “多托雷,我有点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到家啊”左枯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期待说道。

    这什么饭桶转世刚才不是吃了很多甜点吗

    左枯诶嘿一笑,不好意思说“我一看到你就好饿哦,你要给我做什么菜”

    多托雷放在大腿上的手指互相摩挲,他已经想象到自己的捏着手术刀的时候了。他说“到时候再说。”

    “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吗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

    多托雷看着左枯不掩喜悦的侧脸,内心嘲弄,好似回到多年前那个愣头青,只需要哄一哄,就屁颠颠跟在身后说喜欢他。

    现在也一样。

    “还有多久才到”左枯看了眼窗外,天色被黑夜占据,繁星点点,一条好长的蓝绿色渐变银河横跨提瓦特,明天又是极好的天气,不知道该去哪里玩呢。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好久,我再睡一会。”左枯直接倒在多托雷的大腿上,嘴角牵起的笑意就没有消停过,“希望醒来就能够吃到好吃的了,嘿嘿。”

    多托雷忍着把他丢出去的冲动。

    多托雷的住宅区很辽阔,在外看是冰冷雪白的化工厂,实际上里面大部分地方都用作实验。侧边是奢侈又简约的住宅。多托雷不过分追求奢靡生活,不代表他会苦了自己,即便不要求,他的属下也会竭尽所能去极好的条件。

    左枯刚醒来,有点晕头转向的,他没跟上多托雷的大长腿,差点一头扎进雪堆里,有位戴着愚人众面具的士兵扶住他“左枯大人,请小心。”

    左枯没有其他执行官的架子,很是接地气一笑“谢谢。”

    “快点。”多托雷回头就看到自家宠物又在随意散发魅力了,勉为其难提醒一下。

    左枯没想到他的住处是在多托雷隔壁的房子,空荡荡的房子足有五层,每层楼三房一厅还额外带很大的阳台,舒服是舒服,不过有必要相隔那么远吗

    “多托雷大人平日里很忙,不常回来,还请左枯大人见谅。”刚才扶过左枯的愚人众士兵应该有不低的职务,能够贴身服侍多托雷。可惜的是,多托雷把他带回来以后,就不见了踪影,他并不打算多仔细照看左枯。

    多托雷养了很多只宠物,大部分奇形怪状,是实验成功的产物,左枯看着有着兔耳狼尾鸭嘴的小东西在眼前走过,问士兵“这种东西在至冬很常见吗”

    士兵低下头“大部分都死于实验的失败。”

    “都是实验配出来的别跟我说多托雷干的。”

    “的确是多托雷大人。”

    “我想我没胃口吃饭了。”

    士兵一板一眼回答“不按时吃饭容易影响营养均衡,从而损伤身体,您的体重略微低于平均值,如果有饥饿感的话,属下建议您还是吃一些东西吧。”

    “我怕我吃的东西,都是那些实验失败的产物。”

    “不会的,我们都是吃的正常食物。”

    “所以不要让那些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我忍不住去想还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蹦出来。”

    “好的,大人。”

    左枯不怕黑,也不怕孤单,他怕无聊。无聊的地方和无聊的愚人众士兵,你说天他说地,就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左枯问“多托雷什么时候回来。”

    士兵回“多托雷大人回来之前会提前放出消息。”

    左枯问“我想吃多托雷烤的鹿肉。”

    士兵回“鹿肉有害健康,建议多吃素食。”

    建议个鬼啊建议,你怎么不建议多托雷把你炒了呢

    左枯想不通,是怎么样的环境能够培养出那么无趣的人,很快,他就理解了。

    多托雷本身也是个无聊的家伙。

    第二天左枯想着去哪里滑雪的时候,一名黑衣少年出现在眼前,他没有戴斗笠,仰着头都能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扫视他,左枯问“你也是多托雷带回来的小可怜吗”想不到多托雷看着孤家寡人,这么耐不住寂寞养孩子了。

    “滚蛋的多托雷”给他安排危险任务,害的他断了手脚又不负责维修

    好暴躁的小孩,以后的生活可有意思了。

    左枯知道了少年名为斯卡拉姆齐是第六席执行官,代号散兵,据说还是稻妻而来的武人,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人偶而非人类。

    “看什么看啊”

    不小心盯着小人偶入了神,被他狠狠凶了一下,散兵不客气骂道“别老用你那破脸装忧郁了,赶紧戴上面具藏起来当乌龟吧”

    左枯默默戴上了面具。

    散兵其实是个四德五美的好公民,他一般时候都是在嫌弃人或者不理人的路上,很少用肮脏而直接的语言去谩骂。

    相处了一天不到,左枯就摸透了他的小性子。

    时隔两天,多托雷终于出现了,他问左枯“你愿意帮助我完成实验吗”

    如果是以前,左枯肯定把头点断大喊我愿意。

    可是现在众多愚人众士兵的注视之下,左枯双手交叉环胸,大喊“我不”除非你给我做吃的才行。

    “听说了吗多托雷大人被左枯大人拒绝之后,气的脸色发青,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

    “听说了吗多托雷大人求爱被左枯大人拒绝之后,气得内心崩溃,又哭又闹,左枯大人还是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了”

    左枯听到这么一嘴传得离谱的谣言时,差点把食物呛进气管里,他笑得停不下来。

    多托雷的营地里,没几个敢和左枯唱反调的,开一句玩笑都不敢,除了那个少年,可他经常去执行任务,十天有八天不见人,见了也是恶语相向。

    “多骂点。”左枯还很享受。

    少年黑着脸干脆闭上嘴巴。

    左枯听闻自己以前也曾是多托雷的至交好友,感情有多好暂且不清楚,知道细节的都士兵都守口如瓶,像是在悼念那个失忆前的左枯大人,毕竟人人都认为他死透了,即便是回来,还是个没有记忆的,肯定高兴不到哪里去。

    左枯觉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以前的自己,他问散兵“我想看看我以前的住处。”

    少年斜他一眼“你确定”

    “莫非是多托雷睹物思人,把房子收藏起来不让去看”

    “哼。”斯卡拉姆齐冷笑一声,“那就跟我走吧。”

    第六席执行官人看着瘦小,迈开的步子都快要扯裆了,左枯小跑跟上,翻过了几个山头,他越走越迷糊,散兵该不会想偷偷带他到深山老林,先x后杀吧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散兵带他来到一个坟头不,是个小山包面前,旁边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具已经被风雪埋没,可知有人曾经住在这里。这里能住人多待个一时半刻都要被冻成冰棍,不过是左枯的话,好像还真可以。

    小山包之下藏着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内貌似只有熊洞大小,得猫着腰进去,似乎遭过盗宝团洗劫,里头干净得老鼠都不愿意光顾。

    一个足有两米多方方正正的黑色木盒子摆放在正中心。

    左枯“这是谁家的棺材铺”

    散兵“你家的。”

    “”走了。

    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左枯很想找根烟装忧郁,但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从旁边掰了一根草,食中二指夹着草根,他缓缓呼出一口白雾,散兵看得都无语住了。

    “说吧,我承受得住,我以前是不是个傻子”

    散兵嘲讽说“你说的没错,确实挺傻的。”

    “那我就放心了。再傻也懂得穿衣遮羞,躺棺材板睡觉,我知足了。”

    “”你傻得天天围着多托雷转,人家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回去吧。”很有灵性抖了下草根,左枯往后一扔,迈着悲壮的步子而去。

    左枯还是没能吃到多托雷做的饭,已经半个月了,虽然有愚人众的尉官投喂,他时而还是怀念那些天的味道,一天吃不到,好似身上有蚂蚁在爬。

    “哥好哥哥再给我一口吧,就一口我喝不到它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痒死我了哥,只要你答应我一回,叫我干什么都行,我冷得口齿不清啊哥”

    正在晒太阳的左枯听到这么一声吼,还以为是个瘾君子,从阳台往下眺望,才知是一个酒鬼,尉官本想把他赶走的,就渴望一口烈酒暖身子的男人说什么都不肯离去。左枯对尉官说“不就是一口酒么,给了就是,我又不爱喝,拿我的给他。”

    “您的酒都是多托雷大人给的。”

    “瞎说什么大实话。”

    尉官还是把一个酒壶扔给了死乞白赖的男人,男人感恩戴德,在雪地里砸了几个响头,很是美滋滋离去了。他走的那条道上,一队人马正在赶过来,带头的执行官一眼就看到阳台探出个脑袋的左枯,冲他招了招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