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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这是我出道的第十二年谢谢书卷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一直相信努力就会幸运”谢隽的声音空灵响彻在舞台每一个角落,台下穿着粉色应援服的粉丝只要仰头,眼底全是光。

    他们

    一直是这些支撑的人呐

    十二年了,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二年,从昏暗油腻的地下小厨房到闪耀夺目的舞台上,他已经二十九岁。

    握住耳麦的指有些冰凉,舞台上光落在男人身上。

    浅银色头发有纹理梳到耳后,露出饱满光滑的额头,从鼻梁到唇瓣,是精致的、是耀眼的,耳后延伸的话麦就在嘴边。

    谢隽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手轻轻垂下,腕间的那串被重新串线的佛珠不大不小将他圈了起来。

    “谢隽”一道清晰的呼喊划破了空气

    接着是成千上万的呼唤

    “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在场馆久久没有散去,他们在台下,他在台上。

    他们在呼唤心里的最纯粹的谢隽

    那样密切的关系,那样相互的支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知足了。

    他突然有了力量,握紧耳麦。

    指尖落在唇间,轻声“嘘”

    眼下的亮片也夺不了男人眸底的柔意,场内竟出其意料静了下来,台下的成年人像幼儿园里稚嫩的孩子,他们真诚炙热得看着他。

    光全部聚在他身上,他眸底是光“我们还有下一个十二年,不是吗”是故作无谓的语气,眼底却闪着泪花,尾音都颤抖起来。

    有时候他并不是真的很爱钱。

    从台上下来,馆内观众久久呼唤““谢隽谢隽谢隽谢隽谢隽”

    几乎要震塌整演唱会馆。

    “谢老师果然还是顶流,两年多没开演唱会还是这么有号召力,我们这个剧方演唱会就是谢老师撑起来的。“

    宋筌拍拍手,从助理手里递过一束蓝色妖姬,表示庆祝。

    今天这场演唱会,远远超出宋筌的预料,顶流的呼应还是不可小觑的,他的粉丝举的灯牌几乎占据了所有应援,场下那种凝聚力让人看了都热血沸腾。

    接过花束,谢隽顺手摘掉耳麦荡在颈后,掩盖眼底的畅然。他多畅意,只有站在舞台上的时,才畅意到不能自理,只有在粉丝眼里他才有抵抗一切的力量。

    “我也多谢宋导,很久没有这样唱歌。”自从转行,尽量撕掉标签,确实两年都没唱过歌了。

    宋筌附和两句“那也是你的个人魅力嘛”宋筌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助理立马上前拉走王小惊。

    “阿隽”王小惊看了一眼表哥。

    “我和宋导有些事需要聊一聊,你先去后台财务将钱给结了。”谢隽将花递给王小惊,微笑示意。

    助理也一愣,这结钱的事现在也没开始

    “小王,快去吧,就说是我允许的。”宋筌对谢隽现在越发爱不释手,对于这点小小要求有求必应。

    助理反应过来急忙道“是的是的,小王我们走吧。”把王小惊给拖走了。

    谢隽拉开化妆椅,交叠着修长的腿坐下去,顺手将耳麦扯掉,放化妆桌上。

    环手靠椅,轻笑看着宋筌“宋导对我有什么话想说吗”

    宋筌越看谢隽越失神,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局促起来。也拉了个椅子坐下来,试图拉开两人距离,放缓声音道“谢老师还记得我上次在首映礼上说过的本子吗”

    谢隽想了想,点点头。

    “嗯,记得。”

    宋筌高兴双手一拍“记得就好”这下好开口。

    beta男人发觉自己失礼,端正坐好,不自觉摸摸鼻子“上次的电影药票房翻了十倍,你也知道文艺片一般没什么商业价值都是用来冲奖项的,但在我们这圈子里商业价值就是决定资源的全部”

    宋筌是得了不少奖项,但再高的地位背后也得去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金主投资,否则华丽的场面、得奖的场面压根都做不出来。

    谢隽拿起自己的专属保温杯,喝了口温水,眉眼一敛笑道“宋导有什么问题,直说吧。”

    宋筌搓搓手,直接道“我手里筹备了个大片,绝对能拿最佳男主角,只要你参演,一切都不是问题。”

    谢隽的身价抬高了,他从歌手到演员的第一步转型成功了。之后电影圈的路肯定不少橄榄枝抛过来,宋筌看重的不止是谢隽可能会带来的利益,还有这个男人够带劲,符合他那剧本里的灵魂。

    艺术家就是那样疯狂,他径直盯着谢隽道“我的剧本筹备了十年,只要你参演,这辈子的经典就够。”

    谢隽不明白宋筌哪里来的的执念,拨了拨手里的盖子“什么角色”

    宋筌以为他感兴趣,嘴角渐渐浮起笑意,十足打量谢隽,从眉眼到下颚,一字一句认真道“一个被包养的oga。”

    “去他妈的”李兰在终端一句接着一句讽刺。

    “叫你演oga,是嫌你路走得太顺了是吧”李兰又接着骂了好几句,最才平复心情道“赶紧滚回公司见我,这次电影大卖,你名声还不错。”

    “别理他们那种认艺术不认钱的人,谢隽”

    “你该知道你需要钱的。”威逼加利利诱是经纪人的惯用手法,却也是屡用不爽的方法。

    李兰那边关掉了终端,飞行器里狭小的空间又静了下来。

    “阿隽,你怎么想”王小惊开着飞行器,小心瞥了一眼自己表哥。

    表哥靠着座椅,半阖眼睛,手交叠在身前。

    并不困扰模样。

    王小惊叹了口气,认真驾驶飞行器“我听宋导的助理说这个剧本是挺戏剧性,里面主角是个穷苦人家的oga,为了金钱靠近aha,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最后死了”

    “王小惊。”谢隽突然开口打断。

    他睁眼,怔怔看着飞行器前的玻璃屏,手里攥得越发紧“你不觉得这角色很像我吗”

    背景、容貌就连动机也一样

    谢隽冷笑一声“恶心。”他在畏惧,勉强算是恐惧婚姻。

    王小惊一愣,赶紧呸了两声“呸呸呸”

    “阿隽,你别瞎说”

    “宴会那天的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根本去的是正常休息室,谁知道会遇到易感的aha”

    宴会那天,王小惊就在门口候着,等结束以后再去接表哥回家。

    他等得人都散完了,谢隽还没出来。

    以为还有什么酒会之类的,结果三天三天都联系不上阿隽

    第四天谢隽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跟去的时候穿的衣服都不一样。

    关上门,在房间断断续续烧了七天。

    也耽误了工作,因为这个回剧场的时候被个稍有资历的演员前辈发狠打了好几巴掌,借着演戏的缘故,导演也懒得管,脸红得第二天没法上工。

    导演告诉他,被换掉了。

    辛辛苦苦拍了大半个月的配角,就那么点戏份,早出晚归的等戏就那么简单一句“还能怎么样,谁叫人家有金主,删了你的戏就删了,赶紧滚吧。”

    一个顶流又怎么样,流量再强,想转型电影圈就得当孙子。

    阿隽难受的不是被剧组换掉,他难受的是被换掉了,钱也就没了。

    医院里的钱又得拖下去,终端轰炸消息又会扰得人神经衰弱。

    王小惊只恨自己没什么用,赚不到钱,唯一的用处只是用买来的二手飞行器载着表哥去已经被揉得褶皱的名片上地址。

    表哥去的路上,浑身都在颤栗,他在害怕。也是,没有那个oga不会本能的害怕aha。

    这次只有一天,表哥出来了,他松了口气,没力气靠着座椅,突然对他露出个安慰的笑“小惊,我也有金主了。”

    “以后没人欺负我们了。”

    没人欺负我们了。

    小的时候就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这句话怪让人动容的,大概只比有钱逊色一点点。

    再后来,他就负责送表哥去礁山别墅。

    那寸土寸金,有钱。

    也孤零零得够冷。

    王小惊一直担任的都是个司机角色。他总在想,如果每一次他都能有些骨气劝劝表哥,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飞行器稳稳停在经纪公司门前,眼看着谢隽打开飞行器门,王小惊突然喊了一声“阿隽。”

    “嗯”谢隽转头,有些疑惑看着王小惊。

    王小惊捏着驾驶操杆,屏住呼吸,一口气道“你别跟兰姐吵架,听她的话,总没错。”

    谢隽伸手揉了一把王小惊头顶,咧嘴笑了起来“王小惊,你什么时候跟李兰一个阵营的了”

    王小惊偏了头躲过,支支吾吾“阿隽,有钱人我们别招惹了。”

    谢隽手一顿,嘴角的笑渐渐凝固。

    “什么意思。”

    “就是别动真感情”王小惊干脆正视谢隽,开口大声道。

    他见谢隽手动了动,缩着头后移,声音小了起来“这几天,你一直盯着手腕的佛珠笑,我都看出来了。”

    王小惊上前攥住表哥手劝道“表哥,我那天在礁山别墅才知道金主是她”各大娱乐头条版面反页的军方财经页面,温觉的脸没少出现,王小惊不可能认不出来。

    那天他劝谢隽是因为验孕棒新文,他以为表哥有了孩子,就让他赶紧找条好出路,但是今早他去医院的时候,想起没拿上次在医院里的检测报告。

    王小惊看了才吃惊,他越想越觉得可怕。

    “你知道又怎么样”谢隽试图松开王小惊手劲,转头有避开的举动。

    王小惊攥得死,被气得脸通红“又怎么样”

    “表哥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医院检查的结果你不要告诉我,她没有告诉你”

    “她明明已经看过了报告。”

    王小惊混乱了,他何止混乱,他还气。

    “你只是红潮,你知不知道。”

    谢隽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坐了不止一人。

    除了李兰,还有宋斐玉和懒懒坐在沙发上的裴珏西。女aha对谢隽的印象深刻,头一次在片场温觉抱了这人离开,第二次在化妆室打架竟然找温觉帮偏,有意思比任何时候还要有意思。

    裴珏西一双狐眸,淡蓝色的眸色满是玩味,对推门而入的谢隽点点头“谢老师来了,我们斐玉的绯闻孩子父亲呢。”

    宋斐玉看了一眼谢隽,明显不自在,嗔瞪了眼裴珏西“胡说什么呢,没意思。”

    女人玩惯了圈子里的人,就是对宋斐玉这口爱不释手,无关痛痒的打情骂俏根本不放心上,伸手勾了男人的腰一笑“我们斐玉生气了,那就不说了。”

    宋斐玉才没了点赌气,干脆对谢隽道“你什么意思”

    谢隽皱眉看了一眼同样莫名其妙的李兰“怎么了”

    李兰表情有点难堪,人多的情况也没多说几句废话,那张原本精英刻薄的脸一时拉了下来“谢隽,你要公开身份”

    这话更让人一头雾水,他一怔,手却缩了缩“什么意思公开什么身份”

    宋斐玉“哗”一下站了起来。

    原本秀气的脸拧巴得怪异“你是oega”宋斐玉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跟了个同性传出怀孕的绯闻,他以后还怎么混圈子。

    谢隽心中咯噔一下,将目光盯上李兰,女人摆摆手“别看我,是他自己猜到的。”

    宋斐玉气不过,怪不得上次在化妆间跟骆峙堂打起来,等于是将自己代入了。

    “谢隽,你挺会玩的,我都自配不如。”这话里有话任人停在耳里要多不舒服就多不舒服。

    李兰拦了一手“既然都这样,宋老师,我们这边会保证会把你的损耗降低到最少。”

    宋斐玉哼一声,眼看也没什么办法,气呼呼坐了回去。

    谢隽越听越怪异,刚想张口,反被李兰拉了出去,一股劲给他拉到隔壁会议室。

    “咔”,门一锁。

    李兰脸色差得像干裂的猪肝,她扶了扶镜框,眼底满是漠然“谢隽,我提醒过你什么”

    “叫你别去招惹有钱人,别去招惹”

    “你给我招惹这么个大麻烦你说怎么办整个公司的利益怎么办”

    李兰是气,她更气谢隽当初没听她的话都是一起从落寞时候打拼上来的合作伙伴,圈子里这样的事太多了,她真不忍心放任谢隽不管。

    谢隽一脸懵,他拉开椅子,径直坐下去。

    也烦躁“一进门,就听你们三个人唱戏到底什么意思从头到尾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懂。”他烦得一把弄乱头发,生气靠向背椅。

    李兰俯身“你不知道”

    “到底什么事直接说出来就那么难”谢隽原本在楼下就被王小惊含糊不清说的就够烦了,现在连轴像被人耍着转一样。

    李兰叹了口气,扶着会议桌压低声音“何索温觉要跟你结婚,你不知道谢隽别骗我了。”

    单单这句话就能让外面的狗仔一个月都不用愁业绩。

    谢隽先是慌了慌神,然后低头摇摇笑道“就是开个玩笑,你们还当真了,我都没当真”

    “是真的。”李兰打断。

    与谢隽缓缓抬眸对视,然后又语重心长重复了一遍“是真的,谢隽。”

    “凭什么认为”谢隽口不择言,身为主角都没什么把握,别人凭什么这样果断,果断的让他有些相信了。

    李兰越盯着他,表情越怪异,甚至连叹了好几口气“老实告诉你,这事在皇室圈子里传出来了,只是大家不知道何索温觉的结婚对象是谁只知道是老王爵不同意的身份”

    刚才裴珏西带着宋斐玉来找我要资源合同,我才猜到是你。

    谢隽浑身冰凉,攥紧把手才镇定下来,他缓缓开口“知道这事的人还有谁”

    不过一天之内,天翻地覆。刚刚才在他奉献了十多年的舞台上享受仰望,现在就要剥开那些虚伪的身份。

    oga充当社会中的生育角色,少数oga即便混到顶峰也就是个二三线。

    这个属于aha制裁的社会,谢隽知道总会有这一天到来,却没想这么快。

    他抖着手朝李兰道“给我支烟。”

    踉踉跄跄夹在手里才点燃,吸了好几口,肺接受不了,一下子让男人咳得泪花都出来了,他弓着腰,只想吐。

    眼眶泛红,干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李兰看着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谢隽握住烟的手“你怀孕了”李兰很认真,眉紧紧拧在一起。

    谢隽笑了一声,有点凄凉。

    推开那只手,靠着身后的背椅“原来以为怀了,结果没怀。”

    “好久没喝酒了。”

    谢隽将手里的烟掐掉,垂眸有点失望“兰姐,你说,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傻呢连oga的红潮都不知道,来了红潮才会怀孕都不知道,怪不得好几天都在流血”

    “我还以为自己怀了个变异孩子,一个月就能生了。”

    一个漂亮的男人,懒懒靠着座椅,一下子没了力气像个失主妇男。

    李兰瞪了一眼,还是将他手里眼抢过来“没怀孕也好,还断得了。”

    谢隽一听到“断”这个字眼,就觉得沉重,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也分不清自己是不知道还是不想,温觉什么身份他能不知道吗

    当时被包养的时候吧,天天作一作就算了,她真跟自己结婚,他还拿捏不准自己什么人吗

    看着谢隽这样子,李兰就觉得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劲。

    “以前圈子里,出现不少你这样的oga,嫁入豪门了,以为自己什么都得了,结果人家新鲜劲一过,一脚又给踢出来,一分钱也没收到。”

    李兰摸摸谢隽额头劝解“他们那些不一样,他们是oga,谢隽你是aha”

    是啊,他是“aha”到时候他是全完了,被人一脚踹出豪门以后,连根草都捞不到,还得回到那阴暗的地下室,一支oga抑制剂也买不起。

    谢隽问自己,他赌得起吗

    他有那么喜欢温觉吗他还是只因为信息素的吸引,还是别的aha也可以

    李兰见状叹了口气“谢隽,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每天都有新人,你只要踏错一步,就真不行了。”

    “他们高兴也是听别人说,不高兴也是听别人说,你下面虎视眈眈的不止一个。”

    李兰咳了一声“给你几天想想吧,这事还不至于这么糟糕。”

    李兰离开会议室,显然是去隔壁跟宋斐玉谈判了。

    谢隽坐在原位,没什么表情。

    只是手里怪沉的,脑中满是那天海边温觉的话。

    “隽,你喜欢我”

    “隽,我们结婚。”

    “好吗”

    在没离开贫民窟的之前,谢隽连名字也没有。因为生长的小,所以别人都叫他小萝卜,后来长大了,别人就直接叫他小谢。直到经纪公司问他需不需要取个艺名,他想了想有点局促看着桌上那本书封面上大大的“隽”字。

    他说自己叫“谢隽”。

    成名了,粉丝都是大声呼唤谢隽这两个字,再后来,王小惊叫他阿隽。

    但只有一个人会掠着磁性声音温和咬着这个字。

    “隽。”

    他做些什么作的事,她都慢慢摸摸他的额发“别闹,隽。”表面在平静不过的aha女人,是那样儒雅,那样高贵。

    也会在大汗淋漓之后,扶着他的腰说些不着调的话。

    过分的纵容,叫他自己陷了不少。

    谢隽拍了拍自己,长长输了一口气“真是疯了。”

    “确实疯。”被等他反应过来,裴珏西懒懒靠着会议室门似笑非笑。

    意味深长道“疯得人那可不止你一个。”

    女人拨动着自己手里的指甲,涂得艳丽的唇瓣一抿笑道。

    “温觉也是疯了。”

    “砰”谢隽推开大门,连门也顾不上关,径直踩在米色的地毯上,沾了不少灰尘慌乱朝里跑去,空荡荡的客厅让他心里微微颤抖。

    裴珏西的声音像刻脑子里一样,他即使觉得离谱,可那真相玩命朝脑子里钻。

    谢隽委屈抹了一把眼泪。

    十五岁被人骗光刚发了三个月工资,他没哭;演唱会从高台上掉下来肋骨断了三根,他没哭;欠了3000多星币,天天晚上轰炸催款,他没哭。

    现在漂亮的脸上全是鼻涕和泪,没有任何外貌优势,像个小丑。

    “温觉这事吧,闹得挺大的,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

    “他们这样鼎盛的家族肯定有联姻标准的,更何况她的血脉是整个家族最纯正的存在。当初就是因为血脉力量才把她表哥从准继承人位置拉下来的。今天早上,她以王爵的名义召开了家族会议,说了要结婚,只是个普通oga。”

    “气得老王爵将她拉到宫殿外,用族鹰戳了一早上,其实就是个挺恶心人的惩罚,鹰嘴挺锋利的,就朝脊背后的肋骨上啄,死不了人,大概率也就骨头退化点,那背上怕是不会再平稳了。”

    “这种家族是这样的,老的那辈没死,只要没有犯族规,孝这个字压得挺沉的。”

    “老王爵放话了,温觉要是敢结婚,就召开家族会议将她流放。”

    “大概是逐出家族的意思,再不能用何索这个姓氏。”

    “隽”温觉从房间走出来,穿着谢隽帮她买的睡衣,是黑色的绸袍,她一直都嫌弃太丑了,不想穿。

    现在应该是想掩盖伤口。

    谢隽看见,揉着通红的眼睛。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想朝温觉走去过去,又怕看见她的伤口忍不住。

    他捂住脸,慢慢蹲下。

    哽咽着喊“温觉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骗你,我只是喜欢你的钱,你赶紧滚吧再别让我看见。”

    最狗血的方式,他说起来也觉得难受。

    好一会,都没有听到答复,他哭得自己手心盛满了泪。

    被捧着手支开,温觉慢慢蹲下手心揉了揉浅银色的头发“隽,以后不染头发了好吗”她的声音平淡又温和,像在对待一个哭闹的孩子。

    谢隽抬头,白皙漂亮的脸上冒着鼻涕泡,怔怔道“天生的”

    温觉嘴角浮起笑意,手并不嫌弃帮他抹掉眼泪,指腹很慢划过纹路与爱惜“隽,后天去登记,好吗”

    “后天,我们结婚。”

    她好像并不在意那些事,就好像她根本不在意被褫夺姓氏,成为一个平民。

    谢隽突然一把抱住温觉,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抱得那样紧生怕她下一秒将自己推开。

    他脑子里想了不少,是撕心裂肺的告白,是感动的情话。

    可他没那么多失去,能给的东西都太廉价了。

    憋道最后只哽咽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