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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礼物
    许应和傅朝年已经到了警察局门口,跟在他们身后那辆车也停了下来,却没动静。

    许应疑惑地皱了下眉喻白和陆断怎么还不下来。

    “我猜,他们在卿卿我我。”傅朝年看着那边,形状漂亮的眼睛眯了下。

    可以模糊看到,挡风玻璃后面,一道宽阔的身影从主驾驶侧身过去,覆盖了另一道小小的人影。

    在接吻吗

    傅朝年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在转回头看身边的许应时,喉结上下缓缓滑了一下。

    许应似有所感,淡淡抬眼,“别看我,男朋友。”

    他学傅朝年的称呼。

    “好。”傅朝年微微一笑,却还在盯着看。

    视线从许应那双看起来透着几分冷淡的眼睛上,越过鼻梁,下移到嘴唇

    许应经常称呼他为“傅朝年”或者“傅律师”,“男朋友”这三个字,傅朝年很少听到。

    他觉得很不错,尤其是从许应嘴里说出来,有种很不一样的味道。

    傅朝年很喜欢。

    他垂在腿侧的指节微动,想要触碰距离不远的一只手,许应却突然转身,“他们过来了,走吧。”

    傅朝年遗憾收手,低眉顺眼地跟着,安静不语,耳边的长发竟然透出他几分乖巧来。

    初次见面时,许应一度想过,这人除了身高体型,到底哪里像1

    他们前后也不过在警局门口等了两分钟。

    “许老师。”喻白靠陆断的手臂撑着身体站稳,乖巧打招呼,讪讪道“我们进去吧。”

    他不是有意在车里耽误时间的,只是刚刚安全带卡住了,陆断帮他解,弄了一会儿才弄好。

    许应他们没问,所以尽管傅朝年偶尔间扫过他和陆断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喻白也没多解释什么。

    陆断更是,他根本懒得搭理这个狐狸,对许应点了下头,拉着喻白进去。

    有警察给他们带路,里面在吵架,走的越近能听到声音越大,还有狗叫。

    喻白耳朵动动,“烈烈在叫。”

    这属于废话,陆断却还是“嗯”一声,应答。

    好好一个庄严肃穆的警察局,调解室的门一推开,搞得像村头聚众吵架。

    比起对方地痞流氓似的毫无原则底线并且不讲道理的嘶声怒吼,蒋小姐属于完全吃了文化人的亏。

    烈烈在对方手里,脖子上的狗绳被一双黝黑看起来混浊而沾满油腥的大手紧紧握着。

    他们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不让烈烈过去,烈烈愤怒吼叫,咧开嘴想回头咬人,又被蒋小姐急忙喝止。

    她不愿意跟这种人多牵扯,她很累,愿意出钱。

    但对方就地起价,见主人在意这狗,开始的一万就变成了五万。

    蒋小姐怒不可遏,“你们这是在敲诈警察同志”

    烈烈像被绑架的孩子,在妈妈面前嗷呜地“

    汪”了一声。

    “敲诈我们怎么就敲诈了你说这是你的狗,你有证据吗”

    旁边就是警察,这对中年夫妻竟然丝毫不惧怕,浑浊的眼珠一转,“我还说这是我和我老婆从小养大的呢,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你想要我的狗,可以,算你买的,拿钱来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蒋小姐脸气得涨红,“你你们无赖”

    “安静都安静一点”今晚值班的是个刚入职没多久的小警官。

    或许是没有什么办案经验,也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类人,带他的师傅去处理别的案子了,他看起来有些难以招架这种混乱的局面,声音也不够大。

    真没用。

    陆断看不下去眼,直接推门进来,拿出以往在刑警队的骇人架势,冷喝,“都吵什么当警察局是你家门口”

    他一句话,直接就镇得住场。

    门口站了四个人,调解室里的人一个头两个大,都没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喻白看到烈烈,小声喊道“烈烈”

    烈烈认识喻白,记得喻白,想往这边扑,又被那对夫妻死死抱住。

    蒋小姐情绪不稳,夹着无助哭腔,“许院长,你们可算来了。”

    “嗯,我们差不多都听到了,你别着急。”

    许应从口袋里拿出烈烈寄养时存放在医院的狗牌,“这个给你。”

    然后他又推了傅朝年的后腰一下,淡声,“这位是傅律师。”

    律师什么律师

    没读过多少书的人对律师这种职业有本能的惧怕,那对夫妻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心里怀疑,并不确定。

    但有陆断盯着,气场怪瘆人的,他们安静如鸡地低下了头。

    陆断脚踢了踢地面,鹰隼一样的目光看向蹲在地上抱着狗死活不撒手的那俩人,“怎么不说了,不是要证据吗”

    喻白“证据我们带来了,这是烈烈的狗牌,上面有详细信息。烈烈体内还注射了芯片,用机器扫描一下就知道了。”

    他红着眼睛看向那位警察,“警察大哥,狗是我下午五点左右弄丢的,你们应该看过监控了啊。”

    喻白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不能直接把烈烈从那两个坏人手里抢回来,还给蒋小姐。

    这不是明摆着就是蒋小姐的狗嘛

    小警察之前没证据也很难办,这会儿精神一振,接过东西,往桌面上一按,底气十足,“好好好,这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赶紧把狗给人家”

    那俩夫妻一看情况不对,心虚地立刻改口,“反正这畜生是我们捡回来的我们说它是我们的有什么错

    “再说、它它在我家屋里乱跑,打碎了我家祖传的花瓶,那怎么算”

    “狗可以给你,你得赔钱”男人目光贪婪地看向蒋小姐,“不然我就告你”

    “我才不信你家有什么祖传花瓶”喻白恼怒极了,不服气地喊了

    句。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无理敲诈的人居然还敢反咬一口。

    陆断按了下喻白的肩,安抚他。

    许应看了傅朝年一眼,傅朝年耸肩,上前一步。

    他温和淡声,“两位,根据有关条例,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敲诈勒索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1

    “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2

    他斯文地站着,垂眼看向地上那俩人,眼底深处藏着淡淡的嫌恶,“那么请问,你们今天想要多少钱呢”

    “我会按不同的标准,替我的当事人,去法院向两位发起诉讼。”

    那夫妻俩迷茫滴对视一眼,“这你们什么意思还想抓我们警察了不起,律师了不起啊”

    陆断没那么好的耐心,直白翻译道“敲诈要坐牢,现在听懂了吗”

    “看你们今天想敲这位女士多少钱,不同数额坐牢时间长短不一样,三年五年十年,你们要不然现在商量一下”

    他单手拢着喻白的肩膀,满脸地皮笑肉不笑,言语讽刺。

    “不然的话,现在滚蛋还来得及。”陆断话锋一转。

    那两人明显是被吓到了,脸一瞬间涨成了青不青紫不紫的颜色。

    没了刚才的耍赖嚣张的气势,他们夫妻两个的嘴脸变化也很快,放开狗,从地上爬起来,干巴巴地笑,“误会,都是误会”

    烈烈摇着尾巴,委屈巴巴地扑到了蒋小姐腿上。

    事情得到解决,那两人迅速且狼狈地逃离了这里。

    蒋小姐牵着烈烈,边哭边向喻白他们几个道谢,并且想要留下傅朝年的联系方式。

    毕竟,发展一个律师人脉是很有利的事。

    傅朝年委婉拒绝,“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通过许应联系我。”

    蒋小姐深感可惜,又转头看喻白,神色有点复杂,“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没控制住情绪。”

    “没有没有,是我的失职。”喻白连忙摆手,“是我该跟你道歉。”

    大家都很疲惫,而引发这一系列事情的烈烈看起来依旧很有活力。

    他的前肢踩到喻白腿上,想表示亲昵,然而喻白小腿和脚腕传来剧痛,没站稳,被陆断从身后扶住。

    蒋小姐赶紧让烈烈回来,在陆断不满的目光下说“抱歉。”

    “没事没事,”喻白低头摸了摸烈烈的脑袋,“乖,以后不要这么调皮了啊。”

    现在狗狗找回来,喻白再想到下午和晚上的事,想到自己受的伤,也难免有点委屈。

    但还是弯起眼睛笑了下,“就是希望您别因为我,觉得我们医院不好。”

    这是自然的,蒋小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何况他们今天还帮了自己。

    几个人在警察局门口分道扬镳,许应绅士地要送蒋小姐回家。

    陆断把喻白扶进车里,关上车门后却并没有上车,而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找人。

    “蒋小姐。”陆断在身后叫住她,“有些话他们医院的人不能说,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他垂眼看向冲到脚边,张着嘴巴喘气的拉布拉多,冷声道“我不知道也不理解你和你的狗感情有多深,不清楚它对你多重要,但你作为主人,有责任把它教好一点。”

    陆断动了动腿,后退一步远离烈烈,“喻白对我来说重要得多,你的狗丢了你心疼,喻白受伤了,我比你还心疼难受。”

    “他不是有意弄丢的,你也看到监控了,在台阶上你的狗突然发狂了一样往外冲,白白摔倒了还抓着绳子,如果不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他根本不会让狗跑掉。”

    陆断现在一想到自己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想到小呆子那笨拙的身影,心脏就跟被人用刀子扎似的疼。

    他沉声,语调没有刚才稳定,“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白白今天不只是摔倒腿,而是摔了脑袋,脸,眼睛,摔断肋骨,或者腿和脚摔得再严重一点、”

    陆断声音一顿,闭了下眼睛,“到时候需要负责的人就是你。”

    “说句更难听的话,无论是在道德还是在律法层面,你的狗一条命,远不如一条人命重要。”

    如果当主人的不能教好他们视若家人的宠物,以后这种危险大概率还会发生。

    这次只是幸运而已,那么下一次的结果呢

    喻白到现在都还在自责,明明他自己也面临了巨大的危险,只是伤了腿都还算是逃过一劫。

    “我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教它的,谢谢你的提醒。”

    蒋小姐被毫不留情地指责后,脸有点羞愧发红,她之前确实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牵着烈烈的手攥紧了些。

    “也麻烦你帮我跟喻白再说声抱歉。”她轻声。

    陆断淡淡点头,转身离开。

    陆断很快回到车上。

    “你去干嘛啦”喻白靠在椅背上歪头看人,

    他现在腿脚不好,刚刚没能下车去找陆断。

    “我看见你和烈烈主人说话”他好奇道“你们说什么了啊”

    事情不是都顺利解决了嘛

    “她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陆断没隐瞒刚才的事,简单说完,后怕地一把将喻白拉到怀里抱住,哑声道“以后不管什么事,先顾好自己的安全行吗祖宗”

    喻白被他抱得呆了下,但陆断的怀抱太温暖了,好像可以缓解他所有的担惊受怕和疲惫。

    他没忍住,脑袋在陆断怀里蹭了下,闷声答“我知道了。”

    “你别只是嘴上知道、”陆断松开他,捏了捏他的手臂,肩膀,脸蛋,手张开在喻白纤细的脖颈间比划了下,皱眉。

    瘦成这样,难怪牵不住狗,吃也

    吃不胖。

    陆断收回手,“等你腿养好了,跟我到拳击馆打拳锻炼。”

    “啊我不想去”喻白对那种听起来就很危险的锻炼项目有些抗拒,摇摇脑袋,“我不想学打拳。”

    “那就只锻炼。”陆断捏了捏他的脖子,“我监督你,没得商量。”

    喻白讪讪地缩脖子,“那好吧。”

    陆断满意了,发动车子,神色有几分疲惫,“回家睡觉。”

    “可是陆断,我想先回一趟医院”

    陆断刚发动的车子一秒熄火,他转头盯向喻白,“医院是你家吗这都什么时候你还要去”

    喻白搓了下手,小声说“我东西还在医院,想去拿。”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白天再去拿不行”

    喻白看他一眼,突然扭捏起来,哼哼两声,含糊道“反正就是很重要,你不送我就自己叫车去。”

    你还委屈上了

    “操。”陆断服了,认命地把车掉头。

    他一路上全程低气压,喻白到医院,才发现医院的卷帘门没拉下来,姜姜还在一片黑暗中趴在前台睡觉。

    啊姜姜

    天呢,他们怎么会把人给忘了

    喻白急忙开门进去把人叫醒,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姜姜回家。

    “解决了就好,可是现在没地铁了啊。”姜姜睡的有点懵,脸上被压出几道印子。

    喻白“那你到我家睡呀,等下和我们一起走,陆断”

    他扭头看向陆断,可怜兮兮的。

    陆断臭着脸看了眼姜姜,对喻白说“随便,你说了算。”

    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不是要拿东西,在哪”陆断抬抬下巴,扶着喻白。

    喻白小声“楼上更衣室。”

    陆断就扶着他,让喻白大半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上楼。

    姜姜在背后看着他们,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想啊,真的好磕

    陆断不知道喻白有什么重要东西非现在拿不可,还装在书包里,一路上藏着掖着的,不给他看。

    等他们到家,天都快大亮了。

    姜姜是第一次来陆断家,自来熟的人突然踏足别人“小两口”的领域,难得有点拘谨。

    但他很快就被喵喵叫的摆摆吸引了注意力,跑去逗毛发长出来处于尴尬期的猫崽子玩了。

    “可真丑哈哈哈哈哈”姜姜疯狂拍照。

    一晚上没吃没睡,喻白现在又困又饿,瘫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肚子咕咕叫。

    陆断煮了点挂面,喊喻白和姜姜来吃。

    喻白吃的饱饱的,脸蛋红扑扑热乎乎的,揉揉肚子打了个嗝,模样很是可爱。

    陆断揉了揉他的脑袋,要分配房间,姜姜立刻举手“我住客房就行”

    他懂,他都懂的。

    喻白在一旁有点尴尬且不好

    意思地转开眼睛,“姜姜,客房没床。”

    姜姜一愣,突然就大笑起来,“那我住沙发,我个矮,睡这不会不舒服。”

    喻白“可是”

    “没有可是,哎呀我还想逗摆摆玩呢,你快休息去了,一晚上没睡,不困是不是”

    姜姜连连把喻白往卧室门口推,同时十分隐晦地看了眼陆断。

    陆断挑眉,“客房里有独立淋浴间,你可以用。”

    姜姜挥手,“ok,3q3q”

    陆断跟在喻白身后进卧室,小呆子是跳进去的,陆断没扶他,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护着人,唇角微扬。

    一蹦一蹦的,真可爱。

    他等喻白坐到床上,看了眼床尾鼓鼓囊囊的书包,又追问起来,“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唔在车上不方便,我现在给你看。”喻白眨了下眼,慢吞吞地打开书包拉链,手伸到里面掏啊掏。

    陆断“”

    他一言不发地坐到喻白旁边,没打断,眼睁睁地看着小呆子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红包

    “喏,这个是给你的。”喻白抓过陆断的手,把沉甸甸的厚重红包塞到陆断手心,可惜道“有点压皱了,早上还很新的呢。”

    “你、”陆断一愣,指腹压着红包边缘,缓缓收紧,“给我红包干什么”

    “开业礼物啊,我在里面包了8888哦,会发财的。”

    喻白有点高兴地看他一眼,又在书包里掏掏,掏出了一个金色的摆件,又塞给陆断。

    “还有这个,招财猫。”

    “爸爸妈妈以前跟我说做生意的店里一般都要放招财的东西,金蟾蜍,貔貅,招财猫什么的我中午去店里看了看,感觉这个比较好看。”

    喻白自顾自地小声嘀咕,嘀咕完才想起来看陆断,弯起眼睛笑着问,“你感觉怎么样你喜欢吗”

    “这里,你碰一下,它还会招手呢。”

    喻白看向陆断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盛满了星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喜欢。”陆断握着还没他巴掌大的小招财猫,抬起头看着喻白,哑声重复一遍,“喜欢。”

    小呆子送给他的东西,他怎么会不喜欢

    “喜欢就好,哦对,还有这个”喻白说着又掏出一对黑金配色的护腕。

    陆断有点愣神,既感动又有点忍不住笑,抬手捏捏喻白的脸,“你是什么哆啦a梦吗这么可爱。”

    这一样接一样,小呆子这是给他变魔术呢

    怕他觉得不够惊喜是吗

    “你别捏我。”喻白扒开他的手,被陆断刚才那句“可爱”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蛋飘红。

    陆断顺势握住喻白的手腕,心头微热,忍不住把人揽到怀里紧紧抱住,“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喻白被他抱着,吸了下鼻子,轻轻推开人。

    他低着头,嗓音闷闷的,“对不起陆

    断,今天太糟糕了,你拳击馆开业我都没有去祝贺,准备的礼物也送晚了,而且还要你那么晚去街上找唔”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唇上一重,传来柔软湿漉的触感。

    陆断低头含住了喻白的嘴唇,克制地吻了一下,就放开他。

    “你,你你”喻白脑袋后仰,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人,“陆断,你怎么亲我。”

    “嗯,怎样又不是第一次亲。”

    陆断大言不惭地说完,手抚上喻白的脸,指腹在他唇角按了一下,低叹,“白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如果下次你再觉得抱歉,可以主动亲我一下,起码我还会开心点。”

    喻白被他的流氓谬论说得目瞪口呆,忘了反应,嘴唇张着一条缝。

    他怎么记得,他们还没谈恋爱呢

    “白白”陆断喉结一滚,舔了下唇边,如同被蛊惑了似的,再度低头靠过去。

    “啪”地一下,就在要亲上时,喻白的手不轻不重地拍到陆断嘴上,捂住。

    他力气小,不轻不重的,陆断都感觉不到疼。

    陆断抓着喻白的手腕,抬眼,吻了吻他的手指,挪开他的手,脑袋继续下沉靠近,在喻白唇边一寸的距离停住。

    如同之前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一样,喻白再一次听到陆断说,“我想亲你。”

    “3”陆断试探道“2”

    “不行”喻白慌忙转过身去,双手按着心口,感受到自己的小心脏在砰砰乱跳,脸上热得要冒烟。

    啊啊啊好害羞,好害羞,陆断怎么还亲他手指啊

    刚刚看起来好涩,他差点又没把持住

    喻白小声喘着气,不知所措地往被子里一埋,闷声,“我困了,我要睡觉。”

    陆断挑了下眉梢。

    他算是发现了,小呆子一旦想逃避什么问题的时候,就会喊困,跟他耍赖。

    陆断把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坐到喻白身边,伸手捏他的耳垂,嗓音含着沙哑的笑意,“耳朵好红,呆子。”

    喻白不说话也不动,但耳朵却不受控制,有点痉挛似的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没睡。”陆断侧身躺下,和喻白面对面,有些难耐地伸手揽住喻白的腰,呼吸落在他脸颊伤,“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所以白白,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名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