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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在你们拿到飞行执照前,没有监护人在场,不允许再私自使用风之翼,记住了吗”

    “还有捕风瓶也一样。”

    我和安柏在西风骑士团挨训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风种子把我绑架了没错,真的是绑架

    穿着风之翼的我飞到了最起码百米的高空。

    追着我跑的安柏变成了一个几乎看不清的小红点,我就像那被放上天的风筝,在蒙德城的上空盘旋,引来了西风骑士团以及蒙德城所有居民的瞩目。

    虽然已经成为了吟游诗人的我早已习惯了成为人群的焦点,但这样的关注嗯大可不必

    一开始我真的很慌那可是近百米的高空啊我可还没坐过飞机啊,竟然先蒙德体验了一次高空飞行。

    但被风吹久了,也就麻木了。

    两条辫子不断的打在脸上我也懒得去管,最后甚至有闲心欣赏蒙德上空的风景蓝色的果酒湖和一片又一片的绿茵,远处的龙脊雪山延绵的山脊。

    在空中,蒙德城周围的片区都尽收眼里。

    挺好看的如果我不是被风种子绑架的话。

    所以,它们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放下来

    很神奇,虽然有点慌,但这只是人在高处的正常反应,我并不觉得害怕。

    甚至有种这些风种子只是在和我玩耍的错觉。

    真的很离谱,风种子不是风精灵好吧,它们没有灵智,所以一定是错觉。

    说到风精灵,我的确认识一只。

    不过,那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

    风精灵的寿命应该很长吧但再怎么长也已经过了两千多年,那家伙现在还在吗

    不知道飞了多久,这群风种子终于把我放了下来。

    位置挑的挺好就在蒙德城广场中央风神像伸出的那双手的手心

    它们多贴心啊,把我放在这个最显眼的地方,然后

    在黑压压一群蒙德人的围观下,我被西风骑士团的骑士救了下来。

    我

    嗯就

    整挺好

    好了,这下全城的人都认识我了,哈哈。

    0

    不就是黑历史吗这有什么的,哈哈,已经无所畏惧了

    然后,我和安柏就被带到了西风骑士团。

    一群穿着铠甲的黑压压的高大骑士围着我俩,然后,领头的给我们一人塞了一本飞行指南,要我们回去抄写背熟。

    我们在那个办公室被教育了很久,最后,安柏的祖父匆匆赶到,给出了监督的承诺后把我们领了回去。

    老爷子板着一张脸,可凶了,不愧是侦察骑士小队的队长。

    但他的对手可是安柏

    在孙女熟练的可可爱爱的攻势下,老爷子很快就缴械投降,只是无奈的叹着气,伸出那只布满岁月风霜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安柏的脑袋。

    “风之翼和捕风瓶暂时没收。”

    安柏很失落,脑袋上的蝴蝶结也仿佛耷拉了下来。

    老爷子又说“我已经帮你们报了下星期飞行执照的考试,通过了再还给你们。”

    一瞬间,我看到安柏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又迸发出了无限的光彩,人也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爷爷你最好了”

    然后,老爷子又侧头看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人没事就好。”

    奇怪,他的语气里似乎没有多少担心,也没有谴责不是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而是嗯,就好像我用风之翼飞到那么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这哪里正常了

    你们蒙德人平时也这么飞吗

    安柏很快就恢复了活力,松开老爷子的手凑到我旁边“飞鸟,你飞得真的好高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用风之翼飞那么远过”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看吧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西风骑士团

    西风教堂的主教西蒙走出了骑士团的大门,目送着三人离去。

    一位修女站在他身旁,她看着那位吟游诗人的背影,低声道

    “西蒙主教,那孩子”

    “她身上有风的祝福。”

    这种祝福与神之眼不同即使没有神之眼,那个孩子依旧被神明注视着。

    离开西风骑士团后,我和安柏跟老爷子回了家。

    我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从房间里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庭院。

    说是庭院,其实更像一个小型的演武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老爷子时常在庭院里训练侦察小队的骑士们,安柏也在一边跟随他学习侦察骑士的技巧,我也偶尔会被拉去听课。

    但是今天,这处小型演武场来了一个生面孔。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冰蓝色长发的少女,看起来比现在的我要大一点,气质冷冰冰的,有些生人勿近。

    安柏看到她就扑了过去,热情的围着她嘘寒问暖。

    “优菈你终于回来了”

    优菈,很好听的名字。

    安柏把她拉到我面前,为我们互相介绍。

    “这是飞鸟,一位吟游诗人”

    “这是优菈,祖父的弟子”

    原来是老爷子的徒弟。

    “你好。”我朝她点点头。

    她用那双金棕色的眼睛看着我,莫名的我有点紧张她身上的气质除了冷之外怎么说呢,有点像贵族家的大小姐。

    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但很快就又变回了那种冰冷的模样。

    就这样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她突然朝我开口“你不知道我是劳伦斯家族的人吗”

    啊

    什么劳伦斯

    有什么特殊的吗

    不过劳伦斯啊听起来有点耳熟我记得,与那家伙,我的幻想朋友一起起义的同伴里就有一个叫劳伦斯。

    他也有着一头冰蓝色的头发。

    真没想到啊,那个家族竟然延续到了现在。

    安柏也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

    所以,劳伦斯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原谅我对蒙德的历史不太了解,在海屑镇能找到的历史书籍里,关于蒙德的记载少的可怜。

    就连高塔孤王,旧蒙德的那段历史也是我从那位在海屑镇落脚的吟游诗人嘴里听到的。

    果然,还是得早点去图书馆看看,反正风之翼被没收了,这几天正好去那里打发时间。

    我一头雾水,但她们两个都盯着我,搞得我也不得不认真的思考。

    然后,我试探着回答“英雄的后裔”

    没错,跟着那家伙一起起义的那伙人都是推翻旧蒙德的英雄。

    我觉得,我也许说错话了。

    优菈用很复杂的,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来了一句“这个仇我记下了。”

    啊

    啊啊啊

    什什么仇记什么仇

    我很慌,连忙看向站在一边的安柏什么情况啊救救

    可安柏这家伙一下子又笑了,笑的很灿烂,她扑过来抱住了我,我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她松开我,又转过身面对着优菈“优菈,忘记告诉你了,飞鸟不是蒙德人”

    “你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天下午,我满脸懵逼的看着她们跟着老爷子练习侦察技巧。

    安柏依旧像一个充满电的小太阳一样永远热情高涨,似乎永远不会累。

    而优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气质好像没一开始见到的那么冷了,甚至还指点了我一些射箭的技巧。

    没错,作为将来要走南闯北的吟游诗人,总不能连丘丘人也打不过。

    老爷子是位好老师,见我有意向,就让我和安柏一起练习射箭。

    安柏弓比我的重很多,我用的是初学者的木弓。

    弓箭不是优菈最擅长的武器,但她的射箭的本领也一骑绝尘几乎是百发百中的那种。

    三拖一,在三位老师的指点下,仅仅半天,我射出的箭已经基本上不会脱靶。

    特指庭院里的靶。

    我的力气不够,到后来手和肩膀都已经酸的抬不起来了,一用力就发抖,只好坐在一边看她们练习。

    “训练完要好好放松。”老爷子走了过来,熟练的抬起我的手,揉捏着我的胳膊。

    好好痛qaq

    痛的我眼泪都飙出来了。

    训练结束后,天已经黑了,安柏对我和优菈发出邀请“羽球节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参加庆典吧”

    羽球节,蒙德的传统节日之一。

    这是我来蒙德的第一个节日,我有点期待。

    “不了,我就不去了。”优菈却拒绝了,“难得的节日,应该没有人愿意看到姓劳伦斯的家伙。”

    劳伦斯

    又是劳伦斯

    劳伦斯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也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我又掉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我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这里似乎是蒙德城,有些地方又不太像。

    他们好像在过节

    街道的两旁都装点着彩旗和飘带,但从那些人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一点节日该有的喜悦。

    整座城除了这些装饰外,找不到一丝节日的氛围。

    好奇怪。

    我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伫立着风神像的广场,这里人终于多起来了,却还是一点都不热闹。

    黑压压的人群围着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座高塔风神像不见了。

    我走了过去,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抬起头就看见了高塔之上,一个头戴花环盛装打扮的少女。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羽球,满脸愁容,身体似乎还发着抖,好像她捧的根本不是羽球,而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是在过羽球节吧

    安柏跟我说过,羽球节比赛的三位冠军会共同挑选出一位少女站在风神像上抛下羽球,抢到羽球的人之后的一整年都会被祝福。

    但现在,高塔上这个被选中的少女脸上除了恐惧外没有其他的表情。

    围观的人也都安静过头,默默的抬头注视着少女,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这真的是在过节

    真的好奇怪。

    羽球终于被抛下来了,从高塔上落到地上,反复弹了几下滚落到一边。

    我朝四周看了看没人去抢,也没人去捡。

    一会儿后,终于有人有动作了。

    一个肚子被脂肪吹成球的家伙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五官被挤在一堆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我抬头看着高塔上的少女,只见她垂下了头,放在身前的双手紧握着,好像认命了一样。

    羽球就在我面前不远。

    不能让这家伙捡到球。

    这种莫名其妙的直觉驱使着我走出了人群,蹲下身想要抱起那颗羽球。

    “喂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一道怒喝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抬起头,却发现我身边多了一个已经弯下腰伸出了一只手,显然也打算抢夺羽球的少年。

    视线往上移,我看清了他的脸。

    啊

    好像

    记忆中的影像和眼前的画面一起重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