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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少爷对照组
    安娜是不是真的很美,陆绅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此刻的沈听雪真的很美,但是那种美,却像一把刻骨的刀子狠狠钻进他的身体里,绞的他快要疯了。

    他一直都很讨厌俄式文学,不论是穷苦悲惨的文学作品,还是这样悲伤的艺术作品,都无比的令他厌恶。

    真正喜欢浪漫主义幻想色彩文学的人是他,但是他从来都不敢看,他讨厌悲伤,讨厌歌颂悲伤的人。

    那种感觉,在俄罗斯的那些冬天,陆绅已经体验过很多次了。

    充斥着寒冷与酒精,明明紧握在手心却仍旧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的痛苦。

    为什么要歌颂悲伤,为什么要尝试理解悲伤。

    陆绅在黑暗中沉重的闭上了眼,即便如此,他的脑海中还是在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回溯着刚才所刻进去的一切。

    如果沈听雪是安娜,那他或许就是那个小偷,如果攥不住繁华茂盛的生命力,那就一起死去吧。

    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陆绅的眸光带着几近偏执的火光缓缓看向空无一人的舞台,在寂静的角落,悄然的勾起疯狂的笑意。

    在暗下去的时候,沈听雪就从台前钻到了幕后,然后又回到了自己专属的休息室,放置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叮当的响了一声。

    沈听雪走近拿起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就是贺宴发来的。

    贺宴你在哪。

    贺宴我要疯了。

    沈听雪轻轻皱了皱眉,显然还不太能理解贺宴突然发来的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手指停留在屏幕上方短暂犹豫的时间里,休息室的门却已经被敲响。

    沈听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身看过去,不等他去开门,薄薄的木门被扭动了一下把手,下一秒便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贺先生”

    沈听雪只来得及疑惑的叫了他一声,下一刻便被猛的关上门的声音惊的颤了一下,眼眸中似乎很迅速的闪过男人宽阔的肩膀,随后腰间传来一个大力的禁锢,沈听雪几乎在毫无反应间,就被人按在了梳妆台上。

    “贺唔”

    他没有来得及说话,因为贺宴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沈听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宴,明明表面上还是那样沉静的冷淡,可偏偏却给人一种身体里的汹涌已经到了一个平静不下来的程度。

    沈听雪到现在,才体会到一种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才会恐惧的感觉。

    “放”

    沈听雪几乎下意识就想像以前一样,一巴掌拍在贺宴的脸上,让他清醒过来,恢复过来,可事实上,如果贺宴不想被他打,那他将毫无办法。

    男人的手很大,几乎一只手,就能钳制住沈听雪两个交叠的手腕,还能余出一只手,托着沈听雪的脸,逼迫他仰头承受。

    贺宴亲的很用力,几乎要把沈听雪的舌头吸出来吞进肚子里,被吃的时间久了,舌尖就开始密密麻麻的泛起痛感。

    一滴晶莹的泪从泛红的眼角垂落,啪嗒一声砸在贺宴的手上,这滴泪像是一枚坚固的锁链,将贺宴所有外泄的疯狂全部压制。

    “对不起”

    贺宴垂着眸,缓缓将两人相连的唇瓣分开,这次的沈听雪,并没有甩给他一个大巴掌,反而是在贺宴的手缓缓松开以后,就整个人脱力的从桌子上滑了下去。

    沈听雪的脚尖还没有碰到地面,就被眼疾手快的贺宴伸手又捞了回来,贺宴坐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抵着他肩膀迷茫的沈听雪。

    “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只是在台下想到了你要离开,没忍住。”

    其实这并不能怪贺宴,有多少人思安娜却在想沈听雪,就连毫无交际的路人尚且痛心难忍,更遑论把沈听雪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贺宴。

    沈听雪也逐渐从被亲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迷茫中回神,在这一刻,他几乎报复性的伸手扇了贺宴一巴掌。

    贺宴偏着头,垂着眸没有任何的反抗和辩解,仿佛任沈听雪摆布般。

    他有些气不过自己被亲成这个样子,唇瓣很痛,舌头很麻,沈听雪的语气很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对贺宴来说完全可以用恶毒来形容。

    “倘若我非要离开呢”

    在这个瞬间,贺宴耷拉着的眼睫猛的望向了沈听雪,视线交融的那一刻,沈听雪很清晰的看见了贺宴瞳孔紧缩后,从里面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的巨大悲伤。

    那份悲伤,太沉重,几乎刺的沈听雪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眸,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像是在刻意解释着什么一般,沈听雪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不只是你,这个世界也一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我。”

    这话说完以后,他甚至刻意等了片刻,等贺宴的回答。

    时间在寂静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连沈听雪都不知道自己在他的怀中听着那颗跳动的心脏数了多少声,直到现在,贺宴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从头顶传来。

    他的嗓音似乎有些黏连,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和认命。

    “如果我留不住你,我也希望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什么是值得让你留恋的,如此,我便很开心了。”

    “我只是希望世界上有人能够爱你,如果可以,我渴望那是我,人总要先感受到被爱着才能学会去爱人,我不奢求你爱我,但我不想丧失爱你的权利。”

    贺宴的话说完,便如同认命般,静静的将头靠在了沈听雪的肩颈之中,仿佛在最后一刻,拼命的汲取着还能触摸到的体温。

    眼前的人,有一颗温热且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听着它的声音,沈听雪缓缓拿过了在梳妆台上疯狂跳动吸引注意的手机。

    没有按开屏幕看,沈听雪偏了偏头,”避开了贺宴搭在脖颈处湿热的呼吸,”他没有回答,只尝试着掰开贺宴紧握的指节。

    在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后,沈听雪突然有点头疼,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白可怜了这个人,手握的那么紧,哪里像是要放他走的样子

    无奈的拍了拍身后人的大腿,沈听雪的说话的时候还夹杂着一点叹气的声音。

    “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