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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少爷对照组
    其实也不是沈听雪不想和贺宴结婚,所以才三推四推的不想办婚礼,对他来说,有没有那一场婚礼并不重要,他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

    至于因为他不爱贺宴这个理由,沈听雪觉得并不那么重要,沈听雪不仅不爱贺宴,他也不爱任何人。

    不是沈听雪不懂爱,即便他有多像话本子里的神仙人,造物主亲自用所有美好堆砌出来的珍宝,但本质上,沈听雪还是一个人。

    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七情六欲,有共情能力,会哭会笑会痛。

    贺宴如此是因为他足够克制,足够清醒,在这世上,除了沈听雪,已经没有人能够让他不以谈判和理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只靠感情。

    而沈听雪如此,是因为他懒,在他简短的人生中,他很难去主动体会那些情爱和嗔怪,爱恨嗔痴对他来说,用戏文来表达或许对他来说更具有表现力。

    沈听雪非但不无情,他反而更有情,若他没有,便无法去生动的演绎出一段段旷世绝恋的情爱戏曲,但也仅限于此。

    从出生到被001捡走,沈听雪没体会过主动去争取的感觉,因为好像所有人都会争着抢着把最好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若你偏要搞特殊,想要向沈听雪索取,或者剑走偏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因为你不给,自然有别人要把东西捧着送过来。

    凡人六欲,爱恨嗔痴,若非能吸引沈听雪注意的爱意,他很难注意到这份特殊,会下意识理所当然的接受。

    只有浓烈到恨不得要将整个世界包围的爱意,锋利吸睛到刺目的爱意,让沈听雪不得不注意到的爱意,才能让沈听雪理解,接受,甚至反馈。

    在去俄罗斯的前一个礼拜,沈听雪像往常一样的上课,考试,并没有主动去参与竞争俄罗斯的交流会。

    可即便如此,沈听雪还是入围了,一同入围的,还有沈言。

    沈听雪一直是成绩很优秀的学生,他会参加,几乎是内定的,即便成绩不如意,陆绅也会让沈听雪参加的。

    沈言在原剧情中,顶替的本是沈听雪的位置,但是即便这个节点被改变了,他还是有办法顶替了别人的位置。

    究竟是沈家动的手,还是沈言自己,对沈听雪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他自己要送来送打脸,沈听雪又没办法阻止。

    沈听雪要去俄罗斯参加交流会,为期至少要一周,他自己还没什么具体的定义,陈述和贺宴反而莫名其妙的操起心来了。

    沈听雪是有点怕冷的,他本身其实是畏寒畏热的体质,平日里手脚一直是冷的,到了冬日里,若不暖着,便时常是冰凉的。

    贺宴很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一个礼拜的时间,他足足备了两大箱子的行李。

    在去俄罗斯的前一天晚上,往日静寂的贺宅,难得的闹了一回,沈听雪半夜睡着被吵醒,有些茫然的揉着眼睛摸索着朝楼下走去。

    他的眼睛真的不太好,强光下是半个瞎子,到了昏暗的环境里,几乎是大半个瞎子。

    沈听雪透着模糊的灯光,就看见男人修长的身躯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指挥着来来往往的仆人,嘴里还时不时的嘱咐两句。

    “这件衣服放到黑色的箱子里,白的放在那就行了,听雪明天穿。”

    “吹风机放在上面。”

    “你去衣帽间把那件大衣拿下来,他不喜欢太笨重的衣服,去的时候肯定不会多穿。”

    “床单,拿两套新的装上。”

    贺宴皱着眉指挥,最后发现两箱子没装下,又扭头去吩咐身边的特助“再备两个箱子。”

    回头的时候,他眸光瞥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沈听雪,原本慵懒的神态一扫而空,他迅速接过身边人的大衣,快步走向了楼梯上的人。

    “怎么不穿衣服就下来了。”

    沈听雪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睡裤,他总是喜欢穿一件宽松的衬衫,再从里面套一件小短裤,一双纤细笔直的大腿就那么暴露在空气里,在暗黄的灯光下,宛若玉雕出来的一样润。

    贺宴的大衣一把将沈听雪牢牢的裹住,家里的地板都被贺宴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所以即便沈听雪光着脚踩在地上,贺宴也不用担心他的脚会冷。

    沈听雪睡得头发有些凌乱了,长长的散在身后,他很明显还没清醒过来,眼睛闭着,眉梢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只有那张水润艳红的唇,被暖黄灯一照,流转的瞬间,宛若落日熔金的蔷薇。

    贺宴一过来,沈听雪就自然的仰倒了过去,倒也不是什么依赖和撒娇,只是单纯的困。

    贺宴被他这副模样弄的心里软烂了一片,揽着沈听雪的肩膀,柔声的问“吵醒你了”

    沈听雪这个时候很好说话,基本上是别人问什么答什么,听见贺宴这么说,反应了两秒后,小幅度的蹭着点头。

    心脏仿佛都瘪下去了一块,砰砰的跳动着诉说着他的不满,贺宴回头朝着目光聚集的众人伸手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便将人打起横抱缓缓朝着楼上走去。

    卧室的暖意很浓,几乎是穿着短袖都不会有一点冷的感觉,稍稍动一动,还会熏的人面颊通红。

    贺宴褪去了沈听雪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衣,重新把人塞进了松软洁白的被子里,沈听雪的头一沾枕头,几乎就又瞬间睡死了过去,连一点反应都没再留给贺宴。

    贺宴被他气笑,捏起沈听雪带着戒指的右手就想轻轻咬一口,可真到了嘴边,他又舍不得,生怕吵醒了他。

    思来想去,他只能轻轻在指环处落下一个轻又短的吻,随后又仔细的把手塞回到戒指里。

    此刻万物都是荒诞的静寂,贺宴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话惊起波澜,望着熟睡的爱人,他只能偷偷用额角蹭了蹭沈听雪的发顶。

    “沈听雪。”

    “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