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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少爷对照组
    梳理完剧情,沈听雪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大眼镜框,从刚开始他就感受到了这个眼镜,原主似乎是有眼疾,并不严重,但是不能见强光,每天戴着这个遮光眼镜,耷拉着脑袋,戴着口罩。

    但是那些对沈听雪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从沈听雪来到这个位面开始,这具身体就已经换成了沈听雪的。

    “妈妈,我相信听雪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骂他了,明天就要开学了,哥哥可是也要上台表演的呢。”

    明天是大一新生的迎新晚会,作为大一新生的沈听雪被沈言用激将法,骗去参加了晚会的节目表演,但是沈听雪前十八年家境十分平庸,什么兴趣班也没上过,怎么比得过被精心培养的沈言,被诓骗着上了台以后,可是出了好大的丑。

    反倒是沈言,他精心表演了一曲钢琴独奏,技术娴熟,闪闪发光的像个小王子,彻底拿下了男主贺年的心,而沈听雪,在这件事后被嘲笑的抬不起手,真少爷的“威名”响遍京城,沈家实在丢不起人,随手就给打发了出去。

    “表演表演什么就他这个闷葫芦,上去给我丢人吗我真的是要被你气死了。”

    沈母絮絮叨叨一边骂一边被沈言扶着上了楼,人影都消失在拐角了,还能听见她的碎碎念,难听极了。

    宿主,你没事吧

    001有些担心的问。

    看着沈听雪受委屈,001比沈听雪激动多了,偷偷的在心里骂了那个老巫婆半天,才在她走后担心的询问,他一定从来没被人骂过吧,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轻轻摇了摇头,沈听雪循着记忆轻车熟路的回了房间,他的卧室不算小,但是比起沈母和沈言的房间来说,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来到房间的落地镜前,沈听雪抬手摘掉了宽大厚重的眼镜,一把撩起挡脸的发丝,那张让001再次卡壳的盛世美颜赫然出现在镜子内,就是沈听雪那具身体,就连痣的位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美的惊心。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这个眼疾让人有点烦,虽然不严重,但是看东西稍稍有点模糊,如果在强光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强加上来的角色设定,沈听雪也没有办法。

    “001,能不能想办法拿来一套我的戏服”

    001微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狐狸脑袋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宿主你要做什么呀

    沈听雪对着镜中的影子露出一个多情摇曳的笑,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在新生晚会,可不只是有贺年和沈言啊,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没过五分钟,被当做苦工的小狐狸就吭哧吭哧的抱着好几套戏服回来了,一边小心翼翼的放好一边数

    这套是湖蓝,这套是浅粉,啊这套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件。

    沈听雪倒也不在乎是哪件,随便选了那件他常穿的,就进了浴室简单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果然不出所料,根本没有人等沈听雪一起去学校,沈言早早就已经和沈母出了门,谁也没记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

    沈听雪的行李昨天就已经收拾好了,所幸家里的司机不是只有一个,沈家还没有沦落到如此苛刻,送沈听雪去上学还是没有什么难的。

    京大离沈家倒是不远,开车只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学校大门口,因为是开学季,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人群簇拥,倒是热闹。

    司机帮沈听雪的行李箱拿到了宿舍楼下就离开了,他的宿舍在三楼,所以剩下的路,就得沈听雪自己搬了,轻轻挑了挑眉,沈听雪拎起不算太重的行李箱朝着楼上走去。

    虽然行李箱不重,但是要搬到三楼也还是会有点累,可是那和沈听雪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搬,沈听雪刚走到一楼的楼梯的时候,就来了一个热心的男大学生,主动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了。

    “你是哪个宿舍的我帮你吧。”

    陈述也是今天帮报到的大一新生,刚送走了家人,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纤细摇曳的背影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似乎在思考怎么爬上楼去,感觉能被行李箱给压扁,还一头长发,如果不是这是男宿舍,陈述都要下意识怀疑是女生了。

    沈听雪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谢谢你啊,我住302”

    陈述被他清脆又柔的要命的声音给震了一下,下意识挠了挠头,小声还挺好听。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哪不对了,302那不是他的宿舍吗,这他新室友啊

    于是陈述扛着沈听雪的大行李箱,一股气爬了三层楼,一直到302的门口才放下,四人间的宿舍此时算上沈听雪已经到了三个人,陈述和另外一个室友已经打过招呼了算是稍微混熟了一点。

    还不知道沈听雪的名字,陈述随手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顺了口气道“你好,我叫陈述,历史系的,他叫李连,你呢”

    沈听雪并没有着急摘下口罩,回道“你好,我叫沈听雪。”

    沈听雪

    沈听雪这个名字,在京大也算是有名了,沈言在京大出名,作为真假少爷主题的另外一位,沈听雪的事情大家也没少吐槽,几乎是说什么的都有,什么粗鄙无力啊,容貌丑陋,沈家不待见之类的几乎一大串子。

    没想到这么个大麻烦住到他们寝室来了。

    陈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脑子里想着沈听雪说话的声,又不自觉想了一下论坛里评论的那些关于沈听雪容貌的传言,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那个,你不摘口罩吗”

    沈听雪听了他的话似乎看上去有片刻的不解,随后不甚在意的勾手扯掉了自己的口罩,半分钟后,寝室猛地爆出一声大叫

    “卧槽”

    沈听雪在朝着礼堂去的一路上,收到了很多人观察的视线和窃窃私语,但大体也不过就是在偷偷问他是不是那个真少爷罢了。

    进到礼堂的后台更衣区,沈听雪遇到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沈言,他得意的被众星捧月的簇拥,一身白色的礼服还真像个优雅的小王子,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沈言能入了贺年的眼,他长得确实不错,容貌清俊,秀气的很,十分耐看。

    沈言明显也注意到了沈听雪进来,眉眼带着得意的笑,大声的招呼,生怕别人看不见沈听雪来了一样。

    “听雪哥你怎么才来啊,下一个就是我,我之后就是你了呢,你还来得及化妆吗今天贺年的小叔叔也来了,啊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是谁吧,就是那位京城的首富贺宴贺先生。”

    沈听雪当然知道贺宴也来了,也知道沈言把自己安排在他后面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借着沈听雪的衬托,来抬高自己的光辉和耀眼,再次向大众证明他沈家小少爷的身份和地位罢了。

    不过很可惜,他今天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啊啊啊啊死绿茶,阴阳怪气给谁看,还叫雪宝你哥哥,明明是他看上去比较显老好不好

    001被沈言这一番绿茶操作气的直咬牙,在系统空间挥舞着小拳头,仿佛每一下都打在了沈言的身上。

    沈听雪笑着安抚了他一下,没有理会沈言的茶言茶语,默默走到了一间空的更衣室换衣服。

    见沈听雪似乎“羞愧逃跑”,沈言只觉得心里极其畅快,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期待到身体都忍不住要发抖,耳边是一些人没有收着音量的讨论声

    “看来真少爷也不能代表什么嘛,沈家明显更在意沈言,连贺家也抬举他,看来这个沈听雪是废了。”

    “走哪都带着一个口罩,谁知道是不是丑八怪,我看网上说神沈听雪满脸雀斑,长得很丑,简直是不忍直视。”

    “穷人家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才艺,也好意思登台演出等着出丑吧”

    听着这些话,沈言简直满意极了,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确定没有任何的疏漏,便扬起一个单纯的笑容走向了台前。

    今天贺年的小叔叔也会来,如若能得到他一丝青睐,自己和沈家便是平步青云。

    沈言的表演是一个三分钟多的钢琴独奏,灯光只照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曲艺娴熟,优美动听,落在不了解的人眼里,倒还真像个单纯的小王子,几乎是全场截止现在最好的节目了,一结束就收获了如潮水般绵绵不绝的掌声。

    沈言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望向低着头看上去有些无聊的贺宴身上,暗戳戳的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只是可惜,一直到沈言下台,贺宴都硬是一个眼神都没抛过来,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至少贺年看自己的眼神里是有惊艳的,也就不枉费他精心设计这一遭。

    他的眼神恶毒的望向放下的红布,我亲爱的哥哥,你的噩梦马上就要来了。

    但是沈言今天注定要失望了,沈听雪从更衣室走出来的时候,立刻就收获了无数的惊讶和傻眼的眼神,每过一片地方,就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一直到沈听雪站在舞台的幕后,才堪堪有人回神。

    刚刚过去的那个是,沈听雪

    沈听雪知道所有剧情,他知道台下坐着的,可不止有贺年,还有他那个权势滔天的小叔叔,本位面最大的背景板贺宴,在剧情线中,贺宴是贺家真正的掌权人,因为有贺宴,贺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而贺年之所以会如此的炙手可热,是因为贺年是贺宴从二房选出来的继承人,贺宴单身无子女,也不打算为了家业娶妻生子,为人冷心冷情,说一不二,基本没什么人敢拿他出来说事。

    贺宴基本很少会在应酬的场合露脸,只因京大是他母校,也是贺年第一天开学,贺宴才肯纡尊降贵的来看一眼罢了,至于其他的什么沈言,贺宴根本都没入过眼。

    百无聊赖的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贺宴已经忍得有些厌烦,沈言在台上卖力的弹奏对贺宴来说完全就是对牛弹琴,甚至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掌声和喧嚣,贺宴也只感受到了吵。

    无趣。

    放下交叠的双腿,贺宴刚准备要起身,却被一声极好的丝竹之音绊住了脚步,那婉转的乐声中,似乎传来了细细的唱腔,清脆如天籁,剜的人心痒痒。

    不由自主的,贺宴抬眸望向前方,在一束束明亮的白光下,一身红粉戏服的沈听雪站在舞台中央,朝着他盈盈望来。

    砰,砰,砰。

    贺宴不确定,这到底是他的心跳,还是他听见了别人的心跳,随着沈听雪的出场,会场在此起彼伏的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后,就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导致贺宴即便再想忽略自己的心跳声,也做不到。

    台上的少年未施粉黛,但却艳过无数的粉饰浓妆,水袖晃动,风情摇晃,眉目间满是温软多情的春意,不需只言片语,就已经将所有的柔情诉说。

    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少年仿佛在唱他自己一般,美人胜花,胜玉,一颦一笑,令人倾倒,他的身影纤纤绕过一圈,水袖灵活的在手腕流转,最后轻轻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抛了出来,双眸笑意与媚意横生,宛若一场明显又盛大的勾引。

    贺宴坐在最前排,恍惚间就有一种少年站在自己眼前,将水袖随意扔过来的错觉,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几乎要以为沈听雪的水袖是抛给自己的,他想要抓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扯进怀里,再把人一把抱在自己的腿上,闻一闻是不是比花还要香的醉人。

    在这一刻,贺宴二十九年来所有的自制力全部碎裂,那份掌控一切的自信荡然无存,原来自己并非是百毒不侵,所谓的任何手段都没办法引起他的兴趣也全都是假象,在少年面前,甚至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和动作,一抹浅笑,足以让贺宴神魂颠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