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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拍戏16
    陆思年做了这通事,就打开了一支钢笔,装模作样审阅着员工递上来的文件。

    他视线落在文件,注意力却集中在蒋屹北身上,余光见对方捡起遥控器,呼吸屏住。

    这时,蒋屹北指腹将开关往上推,陆思年大脑宕机,猝不及防,修长双手瞬间握紧手里的钢笔,紧跟着笔尖泄墨,戳穿了纸张的同时,失声叫了出来。

    蒋屹北顿住,看向陆思年,老实说,蒋屹北那会儿表情是惊讶的,这经理未免也太办公室外又响起敲门声,有个员工在外面喊“经理”。

    蒋屹北扭头看了眼门,再扭回来,陆思年手握成了拳,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关,关掉”

    蒋屹北反应过来,把东西关了。

    “经理,你在里面吗。”外面的员工敲门道。

    “你等会儿,我在汇报工作。”蒋屹北嘴冲外面说的,眼睛看着陆思年。

    这打扮得文质彬彬的美人经理,虽然衣着齐整,可这一脸潮红的样儿,任谁都看得出干了什么吧。

    “哦,蒋屹北你个非正式员工汇报啥工作呢。”那员工显然和蒋屹北认识,玩笑道。

    蒋屹北没搭理,而办公桌后,陆思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什么似的,端起热腾腾的咖啡,喝了一口被烫到,然后用卫生纸压住嘴唇。

    这过程中,蒋屹北就好整以暇看着,差不多了,他才动身,把文件放桌上。

    随着文件一起被放的,还有那个,遥控器。

    “经理,你也太大胆了,小心点啊。”蒋屹北扬唇,说完这句,转身出去了。

    陆思年因为烫到刚缓一点的心跳,轻易加速,等门关了,宛若虚脱,前胸松懈地抵住了办公桌,脸上的表情是耻意至极的,但是却毫无后悔的意思

    经理办公室两面玻璃墙都拉下了百叶窗帘,只是陆思年身后那面只拉了一半,白日的光线从窗叶里斜射进来,有的落在地板,有的落在堆积的文件,光线中细小的灰尘浮游飘荡。

    蒋屹北换了这司机工作,下班后几乎没什么娱乐,偶尔会去工地和工友打牌,这种情况很少,夏天炎热,下午上工晚,晚上要23点才收工。

    他下班了,一般都是睡觉,他睡眠质量还可以,躺下一两分钟就能睡着。

    今晚,蒋屹北在床上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拿起手机一看,过了一个半小时了。

    蒋屹北啧了声,露在白色工字背心外的健硕手臂往后一反,脑袋枕着胳膊,干脆玩手机,刷起视频。

    只是刷了一会儿,他索然无味,没什么心思地准备关了,墙那边飘进忽高忽低的女人叫船声。

    这并不稀奇,可以说是基操了。

    上个月蒋屹北隔壁房间搬进来一对小情侣,可能是热恋期,在一块儿没多久,不说每天做那档子事,也差不多了,频率挺高。

    往常蒋屹北睡熟了,自动屏蔽这一切,今天他睁着眼,跟听毛

    片似的。

    日了。

    蒋屹北关了手机,无聊听着,而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莫名想到今天办公室陆思年叫的那几声,现在一回想,酥到骨子里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发出那么勾魂的声音。

    还有经理居然在办公室玩那玩意儿,真不知道该说他骚,欲求不满,还是大胆。

    以及,那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他发现

    蒋屹北想着,原本半起的物件霎时,静了会儿,蒋屹北起身穿凉拖。

    走到客厅角落,这里放了张桌子,上面一个过年装沙糖桔的胶框,里面放着许多影碟。

    蒋屹北有个朋友,去年去湾岛做生意,卖茶叶蛋,淘了不少国内播不了的影碟回来,全放在他这了。

    这些影碟有国外的科幻大片,更多的当然是毛片,蒋屹北记得这里面好像还有同性恋类型的片子,好几张,他还以为朋友是男同,朋友解释店家推销的,说是珍藏款,口才态度太好,他稀里糊涂就买了。

    找到了,蒋屹北翻出一张影碟,封面极其简单粗暴在超色朋友的性之教育中堕落的直男。

    蒋屹北拿出碟片,放进了他专门买来看科幻片,结果只看了一两张的dvd机里。

    那次过后,这对经理和下属之间的气氛更加微妙起来,陆思年的行为也越来越大胆,有次他上车之后,就脱掉了西装外套,蒋屹北握住方向盘的黝黑手背上,青筋有张力地浮现出来,他比谁都知道,作为男人的经理,却有着女人才会有的胸部。他从后视镜里看陆思年,看不出什么,而且车内没开灯,但他依然感觉一股气血冲了上来。

    当天晚上,蒋屹北回家坐沙发上,如这几晚的常规操作,自给自足,幻想着的是他的经理。

    风吹黄昏这部电影中,两位主角微妙的气氛转折源于蒋屹北的一次发烧,请了病假,陆思年下班后去看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两人就在出租屋做了。

    这个戏份拍摄前,他们先拍的后面戏份,经理与司机做了没确认关系,不妨碍蒋屹北把陆思年当老婆了,每天晚上去陆思年家做饭。

    两人周末还一起去爬山看日出,与情侣没什么两样。而戏里关系如火如荼,戏外鹿诃也明显感觉得到,卫臤对他的感情一步步升温。

    拍摄看日出的戏份,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和工作人员直接住在山顶,同睡一个帐篷。

    山顶还有其他看日出的游客,离得不远,鹿诃无声微张着嘴唇,指甲扣着卫臤的腿,坐在他身上,卫臤双手掐住他细瘦的腰

    这种不能发出一丁点声音的环境,太过刺激,尤其是因为嫌地上硌,鹿诃位置在上面。

    这时帐篷外面有人经过,鹿诃一下紧张得不行,卫臤倒抽了一口凉气,捏了捏鹿诃的腰,见他没放松,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鹿诃顿时挣扎。

    用湿巾纸弄干净,卫臤出去扔垃圾,再回来时鹿诃正躺在睡袋上,透过帐篷天窗看星星。

    卫臤躺到他旁边,顺势一提,让他头枕在自己胳膊上,也望着夜空。

    这里星星好多。鹿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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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行吧,没有西区的星星多。”卫臤摸到烟盒,抖出一根烟,看了眼这星星并不密集的夜空。

    “你去过西区吗”鹿诃说完,记起卫臤在那里拍过电影,就是那部野生动物保护区巡逻队员的片子,“刚才忘记了,你有部电影是那里拍摄的。”

    “嗯,拍了几个月,”后来拍完了,卫臤还在那又待了一个多月,他单手操作,用打火机点烟,“虽然类型不同,不过那边风景比这边要好看挺多,拍完这部戏带你去转一圈”

    系统这是要转正你们的关系了嘛。

    “好,但是,”鹿诃偏过头,无辜地看着他,“拍完这部戏,我们还保持着联系吗”

    卫臤挑眉,打火机扔一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笑道“我竟然有点没懂你什么意思。”

    “你肯定懂了。”鹿诃说,若无其事转过头,继续看星星了。

    卫臤没再说话,鹿诃的意思是,戏拍完了他们就结束长期炮友关系了什么意思,之前怎么没听他说过这事一开始不是维持这种关系,他就满足了么。

    一般吸一口烟用时是一秒,卫臤咬着烟头,大概过了三四秒才移开,烟顺着喉咙钻进肺里,这一口烟雾没能吐出来,全被吞了进去,有种令人烦躁的苦。

    次日傍晚,风吹黄昏迎来两位主角的第一次床戏。头天有个朋友生日聚餐,蒋屹北喝多了,直接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晚,早上起来,膝盖胳膊脑袋这些地儿,被空调吹得拔凉,可能是这个缘故。

    蒋屹北感冒了。

    第一天磕了感冒药,似乎没什么效果,第二天浑身不得劲,手一摸,操蛋,发烧了。

    于是蒋屹北请假,而当天下班,陆思年推了个应酬,没打一声招呼,就来了蒋屹北家。

    傍晚18:46了,今天照旧天气照旧晴朗,夕阳消退,随之更换的就是一抹暧昧的昏黄。

    楼道起着锈斑和灰尘的窗户框住一道黄昏的颜色,皮鞋踩在一格台阶,自动感应灯应声亮起。

    这是陆思年第二次来这里,到了蒋屹北住的那层,他抬手敲门。

    敲了好几声都没动静,陆思年换一只手提粥和水果,手机已经放在了耳边,里面传出动静,接着是走路的声音,面前的门被打开。

    “经理”蒋屹北眉头皱着,显然不舒服,但在看到陆思年的一刻,舒展了许多,转而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后,有点耐人寻味,“你怎么来了。”

    蒋屹北房间里电话铃声响着,陆思年神色不变,挂了电话,手机收回西裤兜里,“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你身体好点了吗”

    “可能吧,”蒋屹北让路,让他进去,“脑袋跟被铲了,然后被水泥糊了似的。”

    “你没吃药”陆思年问。

    “吃

    了,比早上是好多了,”蒋屹北关门,“好了点儿吧,提不起什么精神。”

    一走进出租屋,陆思年就闻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大概是独属于蒋屹北这个人的气息。房间里很干燥,阳台晾着几件衣服,没有开灯,昏暗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源,是透过防盗网和衣服的间隙里穿进来的落日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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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量了体温吗,去医院做个检查吧,看需不需要打吊针,这片区域有诊所吗”陆思年把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上面还有两三盒拆开的药。

    他拿起一盒看了看,蒋屹北病患,没精神,拖鞋粘着地板走,“没量,明天再看情况吧,先和你再请一天假了经理。”

    蒋屹北坐沙发上,疲疲倦倦的,没什么坐相,双手摊开靠着沙发背。

    “允许,你好好休养,什么时候好了再来上班。”说着,陆思年伸手去摸蒋屹北的额头。

    蒋屹北掀起眼皮看他,陆思年自然地收回,表情也很自然,“温度有点高,你晚上的药吃了吗”

    蒋屹北稍微往上坐了一点,“没,睡了一个下午,刚醒。”

    “那就是没吃饭了,我给你买了小米粥和鸡汤,吃一点吧。”陆思年将打包好的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细致地拆开一次性筷子,搭放在饭盒盖子,扔垃圾时,顺手将茶几上没被蒋屹北扔垃圾桶内的感冒药包装袋放进去。

    蒋屹北看了半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移开目光,冷不丁一瞥,转移到了陆思年撑满西裤的臀部。

    今天陆思年穿西裤没有内裤痕,最近总是能看见把西裤穿得像塞张纸片都塞不进的陆思年臀部,有三角的内裤痕,色得要死,还穿三角的,跟穿了女人款式似的,裤子那么紧,可能还勒着肉了今天怎么没痕迹了,换平角的了难道没穿陆思年说吃吧,他反应过来,心里骂了一声,也是佩服自己,发烧了还想这些。

    蒋屹北喝起粥,陆思年就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不大,蒋屹北腿往一边让了点,两人的腿也挨到了一起,一瞬不止额头高热,其他地方也热了下。

    陆思年刚下班,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西服套装,蒋屹北则是一件白色工字背心,一条牛仔中裤,本该印在沙发边的暗橙光线横切在他们膝盖上。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蒋屹北喝汤的声音,忽地蒋屹北起身,把客厅中间的风扇拎过来。

    陆思年说“你发烧了,还吹风扇”

    “给经理你吹的,”蒋屹北开三档,下巴朝他身上一扬,“您这身白领行头不热么。”

    陆思年低头看了眼自己,蒋屹北房子朝西,晒几个小时,下午最是热,他是发烧了没感觉热,所以风扇也没开。而蒋屹北没说之前,陆思年还真没意识到热。

    “还好,我没你那么怕热。”陆思年浓长睫毛下的眼睛看向蒋屹北的小腿。

    男人又长又有力量的黝黑小腿上,长满了旺盛的汗毛。

    “”蒋屹北笑一笑,把风扇定方向对准陆思年吹,坐回沙发

    ,喝起粥。

    两人腿又挨到了一起,落在彼此膝盖上的光线越来越暗,房间里依旧没有开灯,环境也更暗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

    陆思年继续安静待着,只是没过一会儿,他抬手,幅度不大地扯松领带。

    几秒后,似乎觉得这样还是束缚,他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蒋屹北往嘴里送着粥。

    解开扣子了,然后,陆思年脱掉了外套。

    外套一脱,风扇吹出的风就吹在他那件白衬衫上,毫不吝啬地,将他身体线条全部描绘出来。

    蒋屹北喝粥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扭过头,看着只穿了白衬衫的陆思年。

    陆思年表情有一片刻的赧,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任由蒋屹北视线垂直看着他的身体。

    风扇也不断吹着,衬衫始终贴合着陆思年的身体,不管不顾,将被轻薄白衬衫印出来的红色内衣,呈现在空气当中。

    陆思年穿了内衣,女人的内衣,红色的女人内衣,男人端庄板正的西装下,穿了女人的红色内衣。

    气氛不知道静止了多久,蒋屹北细长眼睛眸子一动,突然笑了一声,放下粥,大而宽厚的手伸向陆思年的胸口,随即,隔着白衬衫和里面的红内衣,抓住了陆思年半边。

    陆思年睫毛狠狠一颤,却是没有阻止,由着蒋屹北碰,半晌,他轻声说“要我解开扣子吗”

    蒋屹北停顿,陆思年自问,再自用行动作答,把西服外套扣子解开,雪白的身体,穿着涩得要命的红色蕾丝内衣,和有着浅沟的胸部就这么露了出来。

    aheiahei

    这场床戏从黄昏拍到天黑,全程没有开灯,主打营造一个昏暗环境下迷离的氛围。

    拍摄惯例清场,卫臤对饰演经理的鹿诃快速,然后半压在他身上,两人一起喘气,随着喘气声消失,气氛陡然陷入安静,这安静持续了一会儿。

    陆思年推身上的蒋屹北,和身体一样,一手的薄汗,aheiahei借一下卫生间。”

    “干嘛,就洗澡了”蒋屹北没有让开,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怎么,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多了一丝磁性。

    陆思年骨头莫名麻了下,“嗯。”

    “急什么,再休息会儿。”蒋屹北说,听起来像关心似的,可表现全然相反。

    陆思年明显感到对方又,他手垂放到一边,其实他也还想,但勇气在刚才全用掉了,于是没说话,然而身体与心中截然相反,不自觉地收了下。

    蒋屹北立马像充了氦气的气球,房间里没开灯,楼层低,阳台有光照进来。

    蒋屹北看着陆思年在这种暗光里也美轮美奂的脸,“经理,你们当领导的能随意请假吗应该能的吧”

    “”陆思年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能当然能、”

    他话还没说完,蒋屹北说“那你明天请一天假算了。”

    “等等。”陆思年话送到嘴边,语气已经不受控地变了调,这张出租屋里的铁架床也响

    了起来。

    同一时间,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钥匙串的声音,一个女人道“诶,你听见没,吱吱呀呀的什么声音。”

    “还能什么声,”男人用钥匙开门,不怀好意笑道,“床在响呗,有人在嘿嘿嘿。”

    房间里,羞耻的经理忙掐住平时给他开车的高壮的司机胳膊,蒋屹北不受影响,看到陆思年害怕的样子,坏心得很,反而比刚才动静更大了。

    “哈哈,哪家啊,这么激情,”女人望了望,看到蒋屹北的房门,微讶道,声音低了一点,“是这黑皮肤的大帅哥,我的天,他有女朋友啊。”

    男人不爽了,“怎么,你还很失望”

    “哪有,哈哈,你吃醋了啊”两人一起进了隔壁出租屋。

    蒋屹北动静小了下来,和陆思年说“那是隔壁的一对情侣,每天晚上被他们吵死了。”

    陆思年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幅度再小,这张铁架床也响得要命,他早就想说,不利索道“别在这了换,换个地方,去沙发。”

    “沙发不挤吗,”没等陆思年回答,蒋屹北笑说,“去也可以,经理你出点声我听听”

    他们之前那次,他没问,可能是因为环境,经理一点声儿都没吭,他想听陆思年叫出来。

    陆思年确实是因为这个房子隔音不好,蒋屹北的房间靠近楼梯,外面每回有人上楼,脚步声都非常清楚。以及,这是蒋屹北,喜欢和炮友是不同的,从前游刃有余的经验归化为零。

    见陆思年不回答,沉默就是拒绝,蒋屹北也没不依不饶,直接让这床跟要散架似的响。

    这场戏最后一段场景定格在陆思年撑着床坐起,停顿片刻,这才下床,借着阳台投进的光线,捡起地上的衬衫。

    陆思年去卫生间了,蒋屹北也起身,拎着床头柜的抽纸盒想收拾弄乱的床,看到溅了不少他俩东西的竹席,不是纸一时半会儿能弄干净的,纸盒扔床上,干脆先放着,也没要穿一件衣服的意思,大剌剌地坐靠在沙发上。

    沙发也弄脏了,不过无所谓了,有点没精神,爽完了,发烧的症状又冒了出来。

    蒋屹北头枕着沙发背,这时卫生间传出水声,他听了两秒,嘴角忽地扬起,看着天花板,虚归虚,一码归一码,眼底尽是回味。

    想着,蒋屹北弯身,健硕肌肉附着张力十足的青筋的手臂一伸,捞过茶几上的烟盒,点了一根烟。

    烟快抽完时,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门发出嘎吱一声,陆思年走出来,仅穿着一件衬衫,又细又白的两条腿,蒋屹北什么都没有穿,即便房间灯还没开,他看一眼就没再看,走到床边,去捡扔在地上的西裤。

    蒋屹北问“这么晚了还回去能走路吗,要不在这里将就一晚算了。”

    “不留宿了,明天早上要去趟公司。”陆思年说。

    “您不请假吗”

    “早上有个会,开完会再回家。”

    蒋屹北心想那去公司在他这睡也没事吧,转念一想经理爱干净的很,每天上班西装不重样的,从沙发站起,“那屁股还能开车么,我开车送你回去。”

    陆思年脸臊了下,又不是用屁股开车,系好皮带,“能开,你休息吧。”

    捡起地上的外套,陆思年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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