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观看了一分钟左右,蒋屹北转身,回卫生间放下毛巾,离开了。
自从他出去,安静的房子接连响起两道门声,客厅关门声传进陆思年耳内的时候,那只还戴着手表的细白骨感的手停了下来,套在职场蓝衬衫里的胳膊抬起,横在眼睛上,脸颊透着不知是醉酒还是羞耻的红。
蒋屹北一出电梯,便跑了起来,一路到小区外,他不带喘气地停下,在原地干站了半天。
而后摸了下后脑勺,没什么目的性地走了几步路转了一圈,低“操”了一声,瞅见小区门口有摩的,他返回,报地址坐上去。
没开陆思年的车,明天周末陆思年自己要用。
第一天周六傍晚,陆思年赴约和许梦的饭局,吃完饭,附近是个公园。
许梦提议消食,去走走。
平城这个小城市,总共两个公园,一个是郊区以一位名人命名的公园,一个是城区普通公园,全部免费对外开放,不用门票。
他们散步的是城区公园,天黑了,路边安装着防蚊电网的灯全亮着,白色昏蒙的光线。
公园是座小山,进去就是一条石台阶,两人不徐不缓往上走着,到阶梯中间的平台,没再往上,转而沿着夹在树林内的马路走。除他们外,还有不少散步的市民,多是结伴而行,一家三口。走在前方百米距离的,也是对男女,想必处于暧昧期,双方间隙离得很近,手背不时碰到。
走着走着,男人顺其自然牵住了女人的手,然后互相没看彼此,偷着闷乐。
陆思年眼里流露出羡慕。
许梦也看见了,偏头发现陆思年这个神态,白衬衫,皮肤白皙的美貌男人她手抓着挎包,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出声“公司最近忙吗”
“还好,老样子,你的店呢”陆思年礼节性道。
许梦是开服装店的,“工作日人流量不怎么好,周末还可以,学生放假了,有的时候忙不过来,就会打电话让我妈妈来帮忙。”
陆思年了然点头,“阿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比我们年轻人都好,她每天早上打太极,晚上跳广场舞。”许梦语气佩服道。
陆思年清减地笑一笑,他的侧脸也很好看,笑起来的眼睛和嘴角的弧度,格外迷人。
许梦没有久看,表情有些腼腆。
陆思年一愣,笑容浅了许多,几秒后,偏头看她一眼,再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慢步到一个无人经营的破败茶室,在一张长椅坐了下来,聊着一些生活上面的事,算不得多畅谈,但相处平和融洽。
树林蚊子多,在陆思年第三次拍身上的蚊子时,许梦道“好多蚊子,你被叮了我们走了吗”
陆思年干净又白的手指挠了下喉结旁边,那里多出个鲜红的蚊子包,“好的,我送你回家吧。你有被叮吗”
许梦挠着手臂,不
好意思笑道“有,我的错,不该选在公园,害你也遭殃了。”
陆思年表示没事,一起下山。
送许梦到居住地小区外面,许梦解开安全带,朝陆思年挥挥手,“那我们下个周六见。”
“好的,”陆思年点头,他们下周六约定去爬山,“你到家后给我发信息。”
许梦笑着说好,其实还想说点什么,问陆思年平时她能不能找他聊天,回消息稍微快一点,这段时间她给陆思年发微信,总要一两个小时或者几十分钟才回,每次等得无比心焦,听到来信振动在看到不是他后甚至失落。
许梦自己对这个相亲对象十分满意,然而她判断不出陆思年是否也是这么认为的。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作为朋友,提出这些要求,显然并不那么妥当。
目送许梦进小区,陆思年驱车回家,刚进家门,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今天和许梦吃饭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陆思年心内疲惫地应付,挂断电话,发现有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开头注明了自己是李岩。
李岩给他发送了一些医疗费账单图片,字里行间极其真诚,感谢他帮助自己。
这些陆思年毫无波澜,可看到最后一段不要脸的贱话,他心尖不受控地一动。
李岩陆经理,虽然坑骗了你,但我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和你做。我是说,如果你想,可以随时来找我看到没有,它现在就好想你照片
是张李岩那起来的照片
陆思年腹部那一片顿感一热,他之前确实厌恶李岩的行为,可很难不承认,在那些过程中,他确实深层次地享受到了。
陆思年胸腔气息不稳,看了照片一会儿,节制地选择拉黑,他是疯了才会再找李岩。
打开微信,首页找不到和蒋屹北的聊天对话框,被群消息与客户消息顶到了下面,他指腹向下滑,直至看到蒋屹北的名字,对话截止在昨天白天。
陆思年犹豫半天,没给他的专属司机发消息,能发什么呢,解释自己昨晚当着他的面发春吗这件事最好埋在谷底,就当他昨晚喝醉断片了。
然而,一想到昨晚,想到当时被蒋屹北注视着的感觉,陆思年远没有消退的瘾被勾了上来,直接靠躺在沙发上,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
不禁幻想,不知道蒋屹北有多大,比李岩大吗,肯定的吧,他有次看到蒋屹北穿了条沙滩裤,坐着的时候,那儿没有怎么就一大团如果真怎么了,会不会到他的胃陆思年边想,边将手指送进自己身体,这样自然无法得到调动神经的满足,他空出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这些年来换了不知道多少条的东西。
“好,咳咳,”说话了,刘远才意识到自己嗓子都不对劲了,连忙咳嗽两声,“辛苦了,今天我们就到这里。”
鹿诃有点小尴尬,还好清场了,现场只有卫臤和刘远这个导演,他将拍摄道具放回抽屉,飞快瞄了宽肩
潇洒靠着卧室门框的卫臤,对方也在看他,表情似乎有一点索然无味。
刘远还在,鹿诃身上还穿着肉色的内裤,抓起床边的裤子穿,穿好再抬头,卫臤已经不在了。
“小鹿,那我叫工作人员来收拾了,早收拾完今天好早收工。”刘远道。
今晚这场戏没互动,于是没什么尺度,大多是拍特写,不用特意等鹿诃心情平静一下。
“没问题,刘远哥,我先回酒店了。”鹿诃拿好手机,对刘远道。
“行,早点休息。”刘远说。
鹿诃出了卧室,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卫臤,他自己下楼,一路到房车。
卫臤坐在车内,留着短发的脑袋上,戴着一只头戴式耳机,闭着眼睛。
听见他来了,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旋即重新合上。
鹿诃疑惑,难道累了吗今天卫臤拍的戏份又没有他多,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他坐在卫臤旁边,把他耳机摘掉。
卫臤斜睨他一眼,邪里邪气的单眼皮,细长眼,像在问做什么。
车子开了,车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但鹿诃还是小声,微赧道“今晚要做吗,去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卫臤哼笑,黝黑大掌抓了他一把,“怎么这么烧啊,想把我子孙袋彻底清空”
“说得你好像不想一样”鹿诃轻咬嘴唇,没有推开他。
卫臤自己拿开了,戴上没放歌的耳机,不紧不慢地说“今晚不怎么想,累了。”
这个回答,鹿诃倒没有多想,毕竟这几天他们天天做,卫臤的又那么那个,说实话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鹿诃点点头,看他听歌,起身坐回过道边的位置。
卫臤瞥见,心中那份不爽浓了许多,故作不经意道“你如果很想,不是买了那假塑胶么。”
鹿诃解锁手机屏幕的动作一顿,漂亮眼睛看向卫臤,卫臤在他看过来的前一秒,自然地闭眼。
鹿诃看了他片刻,浅浅笑了起来,隐约有些猜测到了卫臤反常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鹿诃坐回他旁边,再次摘掉他的耳机,软白的手趴着他的肩,凑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香味,“你吃醋了吗”
卫臤心脏仿佛一个钟,“当”地一下,有种自己的真实想法被剖析的感觉,他下意识作势反驳。
鹿诃小声,声音糖汁似的“那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而已,为什么要和它计较。”
“不过,你实在气不过的话,今晚要不要惩罚我”
“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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