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诃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因为是夏天,偶尔要出门图凉快,他外套里面通常只穿一件宽松背心,又是一个人在家,内衣什么的都没有穿。
停电了太热,他就没再穿外套鹿诃睡得发蒙的脑子清醒,顿时羞耻地用双手捂住胸口。
穿个背心短裤跟拍gv一样的的漂亮小男生,做这种动作,卫臤瞥见了,眉心不受控地跳了下,走去关窗。
鹿诃只开了两扇,卫臤全部关上,折返时鹿诃穿好了外套,红着脸看他。
卫臤没吭声,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肌肉线条流畅青色血管都看得见的健壮手臂搭在两边扶手。
鹿诃分辨不出卫臤对他不同寻常的身体是什么态度,他们关系不算很熟悉,对方的性格他也把握不好。主要的是,怎么能用那么粗俗的词语形容
鹿诃脸热,一时半会儿在这里待不下去,小声说一句我去趟卫生间,离开了这里。
卫臤听到关门声,没什么反应,但过了一会儿后,起身回了复式层二楼。
衣柜里找出声干净衣服,爬楼梯一身汗,本该洗个澡,可这套墙面全打通设计成复式的公寓只弄了一个卫生间,有墙卧室也只弄了一个,还是给他自己在二楼住腻了换着住的。
他没什么掏心掏肺时常联系的朋友,也不打算带谁回家,鹿诃是这套房子的首位客人。
随便用旧衣服擦擦汗,卫臤直接换上新的,楼下卫生间传来撞到玻璃门的闷重声音,不由走到栏杆边向那边递去眼神,片刻,问了句“怎么了。”
“水不小心开得太烫了。”鹿诃说,声音和刚才睡醒时相似,娇娇黏黏的。
卫臤退回看不见楼下的位置,手机进一通电话,刘远打来的,接听后那边说“终于舍得接了,不是我唠叨,你这不爱接电话的毛病得改,有电话时最好接,万一找你有急事。”
刘远指的并非是今天卫臤乘机期间给他打过电话,而是卫臤这次出国他打过几个,全是铃声响完。
卫臤不置可否,他确实不爱接电话,独处的时候尤其是独自旅行基本不想说话,有事信息也可以聊“你发的微信我看了,已经回深城,明天开机仪式会准时过去。”
“那就行。这次真的辛苦你了,承的这份情表哥我记住了。”
“什么意思。”
刘远诧异“你没看微博吗,月初我们风吹黄昏官方微博账号宣布你主演,宣发团队还没来得及干活,那些营销号就自动吃喂我们流量,热搜十分钟就爆了。”
这部电影筹备了一年,刘远的原创剧本,年初卫臤同意他的邀请参演。
那会儿剧组宣发团队就注册了微博账号,而后买一些账号放出主演消息,时下流量热度高或中等的男演员都被溜了一圈,其中就有卫臤,当时不仅风吹黄昏这块饼被骂得要死,部分相信了的网友也发表了尖锐言辞,说卫臤自毁前程,真令人失望,脱粉了呵呵,男
同恶心、早怀疑卫臤是男同,连吻戏都没拍过呕吐等。
这次尖锐声势更大,虽说卫臤有自来水路人粉和粉丝自发创建的超话,终归是没有经纪人团队,起初刚宣,哪条营销号下面粉丝控评都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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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异声就有支持声音,一个拿过多项含金量极高的帅哥演员演真正同志片,任谁都好奇。
官宣过了这么多天,风吹黄昏官方账号从5万粉变成了1500万粉丝,且每一次外面营销号微博下的热评,尽是网友期待。
是么,卫臤听刘远说完,他对此并不了解,他微博三年前就卸载了,没什么意义的网络平台。
卫臤对刘远口中他好像受了多大困扰也没什么反应,不认识那些网友,无所谓。突地,卫臤顿了顿,望向栏杆方向,问道“有人骂鹿诃么”
刘远说“没有,我算是因为这事对双标有了新的认知。鹿诃还是学生吗,没拍过戏,为他着想,我们24号才官宣另一位主演是他,结果你猜怎么着,没一个人骂他就连之前骂过你的在看到鹿诃照片后都反水了,24号之前我们账号粉丝只有400万,后面那一千多万全是这周涨的。”
有两位主演相貌过于出色的原因,但刘远觉得,还得是鹿诃那张脸太绝美了,真的美。
卫臤莫名笑了,忽然想起鹿诃那对倷子,还没因此多斟酌什么。
刘远道“先不和你说了,今天忙得很,操心的事多。你记得准时来,我特意请大师看过时辰的。”
挂断电话,卫臤原地把玩了会儿手机,下楼,点根烟,收拾起旅游背的那个包。
鹿诃洗完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带换洗衣服,穿着之前那身衣服回卧室,再出来,全身更换。
只是裤子依旧是条宽松小短裤,运动风格,黑色的,裤缝边沿有三条白杠。
卫臤嘴里叼着烟,不时有烟雾随着他这样抽而从嘴里喷出,将相机放茶几上,低垂的眼眸扫过那两条瘦白到欲气的长腿,特别适合被做点什么继续收拾包里东西。
鹿诃站在一边,看看没有给他眼神的卫臤,心里犯起嘀咕,默默帮他整理起旁边沙发上的东西。
细嫩手指拿起一件沙滩裤,卫臤说“那些衣服不要了。”
鹿诃疑惑“全不要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不在国外就扔掉,还带回家。”
卫臤长指摘下烟,往烟灰缸里弹弹烟灰,他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态,不想在外面将这些东西扔了,舍不得,好像只有这些陪着他,完全属于他。
卫臤原本不想和鹿诃说,无意睇着他清水一样的漂亮眼睛,拿起几件扔垃圾桶,随口道“那会儿舍不得,念旧。”
鹿诃秒懂,看了看卫臤。
垃圾桶装不了这些衣服和鞋,卫臤干脆塞回背包里,反正再出去包得再买,拾掇完了,他坐沙发。
鹿诃和他一起,坐在旁边。卫臤换了条中裤,富含力量感的小腿长了不少体毛,
肤色匀称的黑,衬得旁边鹿诃两条修长的小腿嫩得白得要命。
鹿诃脚也好看,脚背清瘦,脚趾秀气。卫臤眸光微垂,无端呼吸不怎么畅,沉默深吸了口烟。
鹿诃想和卫臤说身体的事,可是有点说不出口犹豫着,鹿诃决定用正常的态度说这件事,卫臤这种性格,让他现在勾引也放不开。
卫臤那根烟快抽完了,鹿诃偏头看着他,细声道“你,你不问我的胸为什么会发育吗”
卫臤吸完最后一口,烟屁股按在烟灰缸,索然无味的语气“不感兴趣,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20了,这么大人了,做事自己衡量。”
鹿诃撇撇嘴,问“那你觉得奇怪吗”
卫臤没说话,估计两三秒,他看着鹿诃,显然有几分好奇“你吃了药”
鹿诃轻哼了声,转开了头,“不是不感兴趣吗。”
卫臤笑了。
鹿诃听着这笑,忽然有点害羞,解释道“没有吃药,我怎么会吃药,更没有做过什么手术,总之你相信我。还有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觉得好看吗”
“一般吧,小倷子有什么好看的。小了点。”卫臤懒散道,故意这么说。
他与他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古铜色手臂搁在沙发背,手支着头,看着一下子羞恼的鹿诃,说“别耍小聪明,否则别后悔。我肯定会教训你,哪里不听话教训哪里。”
“没开玩笑。”
鹿诃又羞又气,虽然他确实是在耍小聪明鹿诃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卫臤抑制上扬的唇角,弓身移开相机,拿起压着的那本书,放鹿诃白腻的大腿。
这是本关于演员沉浸式表演如何抽离的心理学书,鹿诃情绪平静下来,捏着书,直直和他对视,“卫臤,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会因戏生情吗”
卫臤撇开,看到边上的遥控器,拿过来,对准电视开机“我不想说这种保证不了的话,以前也没有过,但有也能用一段时间快速溶解。”
鹿诃依然看着他,“上个月我妈联系我了,不过我没有理她。”
没撒谎,这个角色设定的妈妈是联系他了,他不准备理,谁让她把他抛弃了。
卫臤稍顿,说“你安心住在那吧,不想住了,给你转零花钱,去外面租个房子。”
那指的是卫家老别墅,卫臤没有说这,很委婉,鹿诃住这里是临时的。
鹿诃没再看他,想了想,轻声道“其实我觉得我们是同类,没有人要,爱不了别人,因为会恐惧很多。我的意思是,卫臤,当男朋友的话,身心、朋友、每时每刻所有所有,我都会只属于你。”
说完,鹿诃起身走了。他说这些,单纯为了表明一个追求者的态度,不知道自己这段话有没有对卫臤产生一点点影响,只知道他进卧室,没待两分钟,外面电视就关了,接着是门开关的声音。
鹿诃偷偷打开门往外面看,卫臤不在客厅了。
7月2号这天上午,近期倍受各大社交平台关注的同性恋题材电影风吹黄昏,开机仪式成功举办完成,全剧组上酒店用过午饭,乘机前往本戏拍摄地点,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平城。
主演外加导演组坐头等舱,卫臤的位置和鹿诃同一水平线。鹿诃没有刻意没话找话,有点紧张地翻看着剧本,再怎么记得滚瓜烂熟,今天是他第一次拍戏。
风吹黄昏这部戏讲述的是,懦弱的同性恋经理黄昏时分在工地上遇见了令他心动腿软荷尔蒙爆棚的工人,开高薪招了对方做司机,而一开始就看出他心思的糙汉直男,相处中也逐渐对经理产生感情
鹿诃饰演的就是懦弱经理。今天要拍两场戏,一场是相遇,一场吻戏。
鹿诃在看剧本,卫臤戴着耳机,没什么情绪看了眼鹿诃,而后望着机舱窗外。
一个多小时,落地平城,剧组给演员们订好酒店。鹿诃拖着行李箱回房间休息,下午17:30才开机,还有三个小时。开拍前一个小时,服装组组长送来服装,化妆师也拎着工具箱过来,她们要把鹿诃化得憔悴一点,比如加一点黑眼圈,嘴唇颜色改淡。
17:10分,鹿诃前往拍摄场地,很快到了地方。陆思年和蒋屹北相遇的工地,说是相遇或许不太准确,只是单方面的遇见,且镜头是分别拍摄进行剪辑。
这个时间点,七月份热暑的高温远未退去,鹿诃一下车,毫无遮挡的工地晒得他皮肤疼。
这个工地是制片人郭晓雯家姐公司开发的地皮,工地随剧组征用。现场拍摄设备都已就绪,鹿诃跑到剧组遮阳伞下面,他和导演组打招呼。
刘远端详着他照样美得不可方物,比之真正的他,换成了一股另外味道的美丽脸庞,满意点头,“小鹿你去房车里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先拍卫臤的镜头。”
还没到黄昏,他那场戏要等时间。
鹿诃看了一圈,“卫臤还没有来吗”
“他在那。”
鹿诃顺着刘远所指的方向看去,工地上,卫臤头戴安全帽,一双手套,穿着黑色工字背心,正推着一车砖头。他晒成古铜色的脸上和张力十足的强壮身体上满是汗,穿的背心和牛仔长裤灰尘扑扑,脸也沾了灰,俨然一个真实的工地干活的搬砖工人。
刘远由衷感慨道“他回酒店放好东西就来了,主动跟着工地干活。”为了展现最真实的人物。
今天见到卫臤,刘远才察觉到自己之前剧本有些飘,追求唯美,比如一个工地工人皮肤是白的。
鹿诃同样发自内心地佩服,看着工地那边,卫臤推着砖送到了吊机下,穿黑运动鞋的脚抵着车尾,肌肉突展的手臂握着推车手柄一抬,砖头倒了出去,只这样倒不干净。
卫臤绕到车头,弯身,长长的一条健硕胳膊,捡起里面剩余的砖扔出去。
握着翘起来的车柄放下,推着车回砖堆,继续垒砖。
这时卫臤看了过来,这种着装下一种形容不出
的一眼,像只野蛮生长的猛兽aheiahei视线落点是他身上。
鹿诃忽然感觉那里热热的,恰好准备开机了,他尽量镇定,告辞回有空调的房车上。车内只有他一个人,但他不敢随心所欲做什么,鹿诃脸红,只能忍着多出的那个地方出的水,将布料洇湿。鹿诃解锁手机,胡乱转移注意力。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甚至半天都没有沉寂的迹象,卫臤荷尔蒙气息的画面不断在脑子内播放。
自从来这个世界,他解决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那种小东西好像没以前那么有用了。
门外有人敲门,是服装助理送来晚上那场戏拍摄的衣服,届时拍完这场戏,他好在房车更换。
鹿诃道谢接过,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西装,鹿诃瞬间记起了这件重要的事,他还没有和卫臤说
昨天卫臤说那样的话堵他,他就没说了,想着今天再说,上午却一直没找到时机。
他没有说,就不能拜托卫臤帮忙和导演组那边沟通。
鹿诃拉起窗户的遮光帘,身上穿着的衣服一件件放在座位,当把运动内衣放好,看到自己胸口的样子,如往常注意到,鹿诃浓长睫毛害羞地颤了颤。
感觉无论过多少次,他都会不好意思看,这个尖,变得比以前大了好多,他现在出门如果外套稍微薄一点的话,根本不敢不穿运动内衣。
鹿诃穿好西装,西装尺码是他自己量报的,但是如果经过特写镜头的话,胸口肯定看得出弧度。
鹿诃轻蹙秀美的眉,只能等下拍完第一场戏寻机会和卫臤说了,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外面的门被打开,作势穿内衣的鹿诃吓一跳,怎么不敲门,慌忙用外套挡住身体,进到车内的卫臤一顿。
他们都没有签约公司和经纪人,房车是刘远给他们两个主演共同准备的。
而看到来的人是卫臤,鹿诃松了一口气,可是立马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轻咬着多肉嘴唇看着卫臤。
卫臤看着他这副样子,几秒钟,转身要走。
“等等。”鹿诃连忙喊住了他。
卫臤停住,少顷,回过头,此时那双极具强烈压迫性的狭长眼睛看着他。
鹿诃娇美的一张脸,指尖凝着道极浅淡粉的手指细微发抖,缓慢拿开衣服,红着脸小声说。
“卫臤哥哥,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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