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卧室的灯被打开,鹿诃被骤亮的光线刺得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然后慢慢的,鹿诃醉得像浆糊一样的脑子,终于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鹿诃抬手揉刚才被光照得不舒服的眼睛,他手是湿的,似乎是喝水的时候弄的,连包着细白手腕的毛衣衣袖都打湿了。
鹿诃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向后面,而这一看,鹿诃醉意当场就醒得不能再醒。
周啟棠
鹿诃惊了,忙看周围环境,这不是他的卧室,他误进了周啟棠的卧室。
鹿诃再低头看自己,脸颊顿时巨红,根本不敢再把头转回去,急切地要下床。
这时余光注意周啟棠下了床,一步就到了他身边,鹿诃脑子醒了身体没醒,还躺在身下一片黑的被子上,见此撑着床犯哆嗦的手轻易地倒了。
但鹿诃没有急着起来,纤细的,肤色瓷白的脖子也红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此刻,鹿诃连话都说不出来,他能感受到周啟棠在看着他
真的,鹿诃感觉自己见不到这个冬天的太阳了,怎么会这样啊,天啊。
他都做了什么,他怎么会醉成这个鬼样子,进错别人的卧室,这个别人还不是普通的人,是周啟棠。
系统怎么都不提醒他他忘了,系统被他关机了,鹿诃半点都不敢将注意力放周啟棠那边。
他把系统开机,系统行行行,我帮你争取换个攻略目标,前提是你别老是关机。
鹿诃没有心思理他。
系统看见了他,一下就扭捏了起来呃,你这是在干嘛呀,我还是个孩子捏不过我想开着机,让我这次开着行不行扭捏扭捏,求求你了。
鹿诃没有说话,系统察觉到了不对voca,什么情况这不是主角攻吗,你怎么。
鹿诃闻言,羞红的脸登时深了一个度。
系统飞速读取他的记忆
周啟棠还在看他。
“周叔叔”终于,鹿诃小声喊了出来,想让他别看他了,真的别看了。
可是这些话说不出,仅这三个字,鹿诃就用了全部的力气,他这辈子从没有像今晚这么社死过。
而他说完之后,大概过了几秒钟,同样泛起红的眼角瞥见周啟棠朝他倾身。
接着,温柔地,帮他拿出了那条狐狸尾巴。
再接着,周啟棠自沙发拿来一条薄毯,替他围好,随即将他打横抱起。
男人声音成熟醇厚,令人安心“我送你回卧室。”
鹿诃自从变成23岁之后,18岁时粉粉的手指和关节处的粉,全都随着年龄增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白,一种令人想凌虐出颜色的白。
此时大约是鹿诃害羞到了极致,细细白白的手指,凝了一层娇美的粉。
鹿诃手还抓着被子的,
还没有从周啟棠那个行为缓冲过来,被抱起时被子也被带起了一点,然后他回神,赶紧说“不,不用,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周啟棠却是无视他的话,抱着他出去。
鹿诃只能挣扎,不停说着自己能走,谢谢你我自己回楼上一路到了二楼。
周泽恺卧室门打开。
周啟棠在他开门那一刹,抱着鹿诃躲向栏杆旁边的走廊,低头,对没听见声音的鹿诃说“嘘。”
“谁在那”周泽恺问。
鹿诃愣住,虽然他和周泽恺没关系了,但被撞见的话,绝对是个尴尬的事,即便他和周啟棠什么都没做拿尾巴不算,他喝醉了,他不是故意的。
鹿诃红着一张姝丽脸蛋,让周啟棠放他下来,指指走廊拐角,他去那。
周啟棠放下他,才几步路,鹿诃身体远没有消醉,扶着栏杆走向那个转角。
周泽恺又问了一句谁,等鹿诃不见了,周啟棠才出声,“我。”
“爸”周泽恺已经到了这边,看见他了,警惕心松懈,“您在这干什么。”
周啟棠面无波澜,说“在泳池待了会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二楼有个恒温泳池,周泽恺疑惑,这个时间了他爸游什么泳,都凌晨两点了。
不过周泽恺没多问,“哦”了一声,“我睡着了,听到外面有动静突然醒了。”
周泽恺边说边望向鹿诃的卧室,发现门是开着的,他一顿,“鹿诃回来了”
周泽恺立马去那边,他今天下班晚,跟杨经理还有几个同事见客户了,回来的时候不知道鹿诃有没有回,房门紧闭,他打电话敲门都没动静。
周啟棠看了眼拐角,走过去。
“鹿诃”周泽恺对着卧室内喊,喊了几声,推开门,走廊的灯晚上常亮。
他看清了卧室内的景象,没人,周泽恺失落“他是没回家,还是回了一趟走了”
周啟棠没说话,视线在床边地毯上的一条牛仔裤中的内裤停留几秒,“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周泽恺情绪不高,表情有些痛苦,不由问“爸,鹿诃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周啟棠看着他,喟叹了声“感情方面的事,你自己做错了,就要学会承担后果,别人帮不了你。”
周泽恺进卧室了。
周啟棠脚步加快,直至来到拐角处,看到因为身体太晕了,坐在地上的鹿诃。
鹿诃今晚喝了很多酒,一安静下来,被周啟棠这件事弄清醒的精神,就又晕晕乎乎了。
鹿诃背靠着墙,半睁开眼睛看看身形高大颀长的周啟棠,半秒都没有,昏沉地闭上。
周啟棠注视着好似一支白色山茶花被染成红色,尽显娇艳欲滴的鹿诃。半晌,他俯身,将鹿诃再次抱起,用脚推开他卧室的门,放在床上,刚沾床的人自己寻找睡得香的睡姿,侧躺着。
鹿诃那一头长发用皮筋绑在脑袋
后面的,这么睡一晚,怕是会不舒服,周啟棠帮他取了。
再是围在鹿诃那把细得迷人腰肢上的,那块薄毯,卧室暖气高,这么睡一晚鹿诃估计热得厉害,周啟棠便帮他拿开,两条又白又长有肉感的腿呈现在他的视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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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啟棠却是来不及欣赏这道美色,而是看着鹿诃平时绝对藏着掖着的,由于侧躺着,此刻只能窥见一点点但却诱惑与美到无法言说的秘密。
周啟棠一双有了极浅泪沟的眼眸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骨节分明的手揭起叠在一块儿的被子,帮鹿诃盖好被子,而后起身将茶几上的矿泉水拿两瓶,松开瓶盖再盖上,放在床头柜。
一切安置好,周啟棠却没有立马走,坐在了床边,没看鹿诃也没做别的,只坐在床边。
好半天,周啟棠回头看了眼鹿诃,起身,离开了他的卧室。
回到一楼卧室,房内依稀弥散着淡淡的酒味,他身上也是,并不难闻,甚至许是因为鹿诃自身的味道,混着这酒味,形成了一缕好闻的淡香。
周啟棠坐在沙发,眼皮微垂,望着茶几上那张他和周泽恺父子俩的全家福。
周啟棠点了一支烟,他烟和雪茄都抽,而自从年纪上来了,更青睐味道不似烟那么冲的雪茄,抽烟的时候只有某个特定的情况,下雪出差归家那天也是。
周啟棠抽完一支,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起身走向床边,还未到近前脚步就止步。
全黑色的床上,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静静躺在那里。
周啟棠并没走动或有什么举止,身穿的那身黑色睡袍,无形之中有了一点改变。
周啟棠提步,重新坐回了沙发,空出的那只大手拿着那条尾巴,俯首,放在了高直的鼻子下方。
似乎有种极其轻微的甜香,周啟棠并没任何犹豫,薄唇吻在了上面,而后,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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