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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害怕
    人总是贪婪的,没得到时只是卑微的想,如果他能喜欢自己就好了;当得到了,就又会想,如果他能像我对他这样就好了。

    秦鹜蹲在地上迟迟起不来,他有些费力的想要撑起身体,冷汗涔涔落下,墨色长发浸湿粘在苍白的脸颊,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

    不知是不是太疼了,他索性缓缓蹲在了地上,把脸埋在了膝盖里,不再动一下。

    “头疼吗有哪里不舒服吗”闻卿略一愣神,反应过来后迅速从床上翻身下来,甚至连鞋也没有穿,他半跪在秦鹜面前,神色有些惶恐无措,“对不起,我,我”

    闻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有些手足无措的将秦鹜的头抬起,正好对上他那双暗沉透不进光的眼睛,哑口无言,道歉,道么么歉

    说我睡得迷瞪了没控制住

    还是我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你不愿意接受你的标记

    这个想法乍一冒出,闻卿立刻便想否认,却感觉掌心湿漉漉的,秦鹜娇气爱哭他不是不知道,但此时他却莫名也变得很难过。

    在明白他现在的痛苦都是自己给的这一事实后,闻卿更是油然而生一种无力感,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抓着秦鹜的手虚虚的垂落了下来。

    秦鹜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撑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脸色惨白的不像话,其实以闻卿的精神力若是真的想对他不利,别说他现在只是有些头疼恶心,就算是当场脑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其实闻卿也并没有那么不喜欢自己,对不对

    秦鹜觉得自己真的是绝了,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闻卿开脱,如果季见闻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毫不留情的骂他是真的行,拿着放大镜在玻璃碴子里面抠糖吃。

    累。

    是真的累。

    秦鹜缓了一会已经能够自己站好,他很乐观的哄着自己玩,说不定闻卿刚刚他妈的只是在梦游,想着想着都觉得乐,他微微扯了下嘴角,额头无力的抵在闻卿胸前,声音沙哑“我想回家。”

    闻卿一怔,沉默半晌,捧着他的脸像是

    要确定么么一样碰了下他的冰凉的唇,感觉秦鹜并没么么反应,一点点将他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吻掉,像个委屈的孩子“我想亲你。”

    秦鹜微微启唇,放他进来。

    闻卿自己都觉得自己讨厌,他恶劣又暴躁,得到了却又不满足,吻上秦鹜的力道很重,单手搂着他的腰,肆无忌惮的在他口腔里作乱,感觉秦鹜并不回应他,轻轻咬住他的唇瓣辗转碾磨,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理智回笼,温柔舔舐。

    秦鹜呼吸沉重,后颈被迫后仰承受着,等分开时,他已经被闻卿压在了床上。

    闻卿紧紧抱着他平复自己错乱的呼吸,半晌后,将手掌覆在了秦鹜的眼睛上,刺眼的灯光亮起,等过了半分钟他才将手拿下来。

    闻卿盘腿坐在床上,将医疗箱拿了过来,将秦鹜的睡衣撩起一一查看,看到他膝盖擦破一层皮后,手指一顿,么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治疗仪给他治好了伤。

    秦鹜默不作声的任他摆弄,抬起胳膊环住面前这人缓缓收紧。

    “乖宝。”闻卿将灯关掉,重新把秦鹜按在自己胸膛上,将被子重新盖在两人身上,眼中带着不自知的紧张,低声问道“那你还回来吗”

    秦鹜点头。

    “好哦。”闻卿慢吞吞的说,手覆在他背上来回摩挲着,心里却在唾骂自己怎么连哄人的本事都没了,其实心里却是清楚的,他不是不会哄,而是不想哄

    他此时大脑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为么么当时会下意识的抗拒秦鹜的标记。

    他喜欢秦鹜吗

    喜欢的,不对,应该是很喜欢。

    至于网上那些“身为aha被标记就是耻辱”的言论,闻卿更是嗤之以鼻,aha以强者为尊,他丝毫不在意这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那到底是为么么

    闻卿深吸了一口气,懒得再想了,不就是被咬一口吗

    看秦鹜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是真的来气,闻卿忍了忍,将秦鹜的脸捞了出来,对上一双眼角还带着泪痕的眼睛,指腹按压在眼尾那片红上,低声问“就这么想标记我”

    秦鹜缓缓摇头,然后又点头,垂眸并不说话。

    不是想标记你,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

    我。

    闻卿闭了闭眼,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终于下定了决心“来,乖宝,我让你咬。”

    秦鹜黑沉的眼睛听了这话微微闪了几盏孤星,最后也只是趴在了闻卿身上,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腺体,么么都没说重新缩回了他怀里“我困了,睡吧。”

    一晚上,闻卿难得的毫无睡意,眼眶发酸发涩,里面血丝遍布,以往遇到事只要不想,把被子一蒙,睡个天荒地老,醒来么么大事也都是屁。

    但现在他这个超级管用的“自我逃避”法子却好像失灵了,从深夜他睁眼到了黎明,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么么都没想。

    怀里的身躯实在薄弱,即便在自己怀中,闻卿也觉得好像他离自己很远,他只能一点点的收紧力道,像是要把这个人嵌在自己骨子里一样。

    天光熹微,阳光从没拉严实的遮光帘里透出来,冰凉的照在两人身上。

    闻卿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抬起,他闭着眼发出一声呓语,翻了个身将胳膊和腿重新搭在了秦鹜身上,心想真的是越活越幼稚,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用装睡的方式来挽留一个人。

    但秦鹜是铁了心想离开,他用力掰开覆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和腿,想了想,又把枕头塞了进去,掀开被子下了床。

    闻卿没动,再动戏就过了,也没睁眼,耳朵灵敏的听着外界窸窸窣窣的声音。

    应该是秦鹜在穿衣服。

    又听到浴室很轻微的水声,开的很小,但没有电动牙刷的嗡嗡声,秦鹜应该只是洗了个脸,十有还是用的冷水。

    最后是门轻轻被带上的声音。

    徒留屋内一片寂静,闻卿盘腿坐了起来,他头发乱糟糟的,心情也算不上美好,他并没有起床气,但现在却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躁。

    平常秦鹜也会很早起来上班,闻卿只要把人搂在怀里揉一遍就么么困劲都没了,但现在

    闻卿皱着眉,把秦鹜塞在自己怀里的枕头揉搓的不成样子,却越来越不爽,黑着张脸把枕头狠狠砸了出去,不知道撞到了么么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生了五分钟闷气

    后,闻卿忍不了了,趿拉着拖鞋走了出去打算洗脸刷牙,刚走到门口,一愣,眼睛闭了闭,低声骂了句“操”。

    新兵蛋子大半夜起来训练时,闻卿怕也没有这么着急,他随意扯出几件衣服,刚穿了两件就觉得耽误时间,找了件长款的羽绒服往外面一裹就开门追了出去。

    这怕是闻卿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领口的扣子错位了,毛衣穿反了,在脖子上勒出了一道红痕,黑色羽绒服下面露出一双穿着棉睡裤的大长腿,顶着个鸟窝头,就连颜值都无法拯救他现在的颓废大叔样。

    门口就是电梯,只有两台,一台电梯已经在往下走,一台还停在顶层,他烦躁的按了两下,看了眼表,才他妈大早上七点钟,要死啊。

    又等了十几秒,电梯像是在和他作对,稳如泰山的停在顶层压根没有要下的意思,闻卿脑子一热,干脆冲进了楼梯间,都做好了跑十层楼梯的准备,一拐弯却看到有个傻逼正坐在冰凉刺骨的台阶上,脸埋在膝盖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冻麻了。

    闻卿脚步一顿,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双手插兜走过去轻轻踹秦鹜一下,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笑眯眯的叫他一句乖宝,然后伸出手。

    秦鹜可能会犹豫,但他一定会搭上来。

    可能两人还会接个吻,亲亲抱抱举高高实在不行在打一炮,只要他不提,就可以当做么么事都没发生。

    秦鹜就是这么好哄,他知道的。

    所以他这些都没做。

    闻卿将羽绒服脱下来,披在秦鹜身上,站在他背后沉默的站着。

    半个小时后,秦鹜终于抬起了头,他左腿原本就有腿疾,站起来的一瞬间身形微颤,幸好闻卿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及时搀住了他的胳膊。

    随着他直起身的动作,羽绒服滑落在了地上,秦鹜弯腰捡起来递给闻卿,闻卿不接,他便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看。

    真是要了命了。

    闻卿根本拿这样的秦鹜没办法,他半蹲下来,拍了拍背“你腿不好,我背你下去,你拿衣服挡风,我拿你挡风。”

    秦鹜不肯“有电梯。”

    有电梯不坐那你在这儿发呆。

    闻卿没么么耐心,他挡住秦鹜的路,掌心覆在他腰间,眉眼间带着分痞气“你是想让我背你下去,还是公主抱下去。”

    两人像是再比谁更固执一些,很明显是不要脸的赢了,秦鹜乖顺的趴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说“我重。”

    “重个屁。”闻卿背起他垫了两下,“除了骨头只有皮,也不知道我一日三餐喂猪一样喂你都喂哪儿去了。”

    秦鹜下意识想要回嘴他半个月重了五斤,但觉得有些累,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便随着他去了。

    闻卿起先还想说话逗他,但看他又累又困,实在没么么心情说话的样子,也就闭嘴了,两人沉默的到了车库里,闻卿从秦鹜口袋里熟练的摸出钥匙“送你回家。”

    秦鹜没有拒绝,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阖眼靠着窗户,像是睡着了一样。

    闻卿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近距离看了这人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冻得,他看起来比昨天气色还要差上许多,身形在一夕之间都有些削瘦。

    闻卿捏捏他的鼻子,在秦鹜睁开眼的那瞬间凑上去亲了亲他,对上他有些迷茫的眼神,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睡吧。”

    一路上车里静的可怕,闻卿尽量放慢了开车的速度以防吵醒他,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让他开成了两个小时。

    车刚停下来,秦鹜的大脑像是安装了监控,几乎是在瞬间就清醒过来睁开了眼,他低头把安全带打开,凑近闻卿,削瘦修长的指尖覆上他的领口,慢慢的将他错位的扣子扣好,手攥在他衣领上,松了紧,紧了松,半晌后才松开为他抚平褶皱。

    闻卿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调转车头把他带回去了。

    “乖宝”

    秦鹜垂眸,他扯出一抹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谁,半晌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睛盯着闻卿“你上次说只有我喜欢上了别人才会分手。”

    闻卿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鹜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举起来,静静的透过屏幕看着闻卿“你说要给我录保证视频。”

    声音轻飘飘的却

    像是重石一般砸在了闻卿的胸口。

    不分手。

    闻卿眼睛突然有点酸,捏着他的手有些用力,认真的说“不分手。”

    秦鹜不满意。

    闻卿又说,其实有些话说出口也不是很难“闻卿和秦鹜永远不分手。”

    “嗯。”秦鹜指尖微颤,他把手机收起,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了闻卿一眼,垂眸抿唇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和自己过不去,你让我想通了就好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闻卿点头“你该生我气的,你会惯坏我的,乖宝。”

    “我只是喜欢你。”秦鹜抬手,冰凉的手指触上他发红的眼皮,闻卿好像是他的劫数,就算再怎么的失望,总是会有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勇气,推着他再试一次。

    回家后,闻卿再也没了睡意,他捏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躺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眼里都带有了红血丝,闭上眼就是秦鹜那张小可怜的脸。

    真的是要命。

    系统优哉游哉的在他大脑里啃瓜吃,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顺便还装作一副情场高手的样子唏嘘

    哎,你们这些小情侣就是喜欢折腾,喜欢就好好在一起,不喜欢就一拍两散,不过我可直接说啊,你现在临时尥蹶子不干了,可是要交违约金的。

    滚。

    闻卿闻言控制不住的皱眉,只要一想起自己如果当初一意孤行走了,秦鹜不知道会便宜哪个人,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粘着他,和他亲亲抱抱,宁愿变成oga也会让人标记

    其实根本都不用往下多想,这个假设本身的存在就足以让他发狂暴躁想要杀人了。

    系统感受到他精神力的波动,委屈的把西瓜皮顶在脑袋上瑟瑟发抖那你喜欢为么么不能让人家标记啊

    为么么老子要知道为么么就不会把秦鹜那小傻逼送走了。

    闻卿倒在沙发上,一条腿屈起,双臂挡住了眼睛,指尖还夹着根烟,窗户大开,夜风呼啸而至吹的他手中的一簇火光明灭不定。

    相比起不明事实的普通人,闻卿更能明白为何每年联邦军校对于oga的筛选会更为严苛,其实并不是因为oga的体质或是发情期。

    发情期可以用药物压制,生来就是劣势的体质也可以用后天的努力来补全。

    对于oga来说最为致命的是,当oga被标记后,他们会失去理性的判断,会变得软弱,会依赖他人,会在不经意间做任何事都将aha放在第一考虑的位置上。

    这就是所谓比婚礼上宣誓还要神圣的一项仪式。

    一种被信息素控制,将两人终身捆绑,失去自我的仪式。

    闻卿并不理解这种备受推崇的爱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他所认为的恋爱关系,即便再相爱的人,那也应该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为么么非要通过这种仪式来将自己手握的一切筹码都交予到别人手中

    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

    系统看他鲜少的露出分不自知的迷茫,其实是挺幸灾乐祸的,但又觉得这两人再这样折腾下去实在伤心劳力。

    想了想,说

    秦鹜曾经告诉过你他爸妈的故事,但事实上,在小秦鹜目睹了那一切之后,他的妈妈还告诉了他这样一句话,她说,易感期是上天对aha的馈赠。

    馈赠

    闻卿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脑海里闪过秦鹜当初那副傻傻愣愣却无比坦诚的样子,咂摸了几遍,有些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像懂了又好像更加迷惑了。

    怎么说呢

    毕竟秦妈妈并没有说的很透彻,系统只能自己琢磨。

    aha自从出生就意味着要强大,普通家庭出生,那aha就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军人家庭出身,比如你,那就应该是走上前线成为保家卫国的将军。可是仔细想想,这些责任大多数是别人赋予的,你也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奔着这个从军这个理想去的吧

    闻卿有些失神,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好像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他将挡着眼睛的手背移开,入目便是黑沉的天花板,重的像是要压下来一样。

    因为是aha,所以必须听从长辈的话,进入联邦军校,必须从军,必须上战场,必须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不经意间已经深刻在了闻卿的脑海里,他必须强大,永远走在最前方去保护身后的人。

    闻卿喉结动了动“我

    ”

    思索半晌,却也说不出么么。

    系统挠挠头,幽幽的叹了口气aha其实也挺惨的哦,社会对他们的寄望将他们架的很高很高,他们不允许懦弱,不允许倒下,不允许有无助的时候,不允许因为抢不到蛋糕店里最后的烤小熊面包而奔溃哭泣,他们就应该是永远强大的。

    闻卿嗤笑,烤小熊面包是么么鬼。

    系统不睬他的嘲笑,模仿着当初秦妈妈的语气,冷冰冰的机械音莫名的多了几分温柔

    但是没有人能够永远强大啊,aha也是,总会有无助崩溃想要索要温暖与爱的时候,多一点信任和依赖,别那么累不是挺好的吗

    就像蒙起被子睡个天昏地暗,醒来就能将那些不易察觉的无助全部深埋心底,当做已经忘记不在意了一样

    但好像又是不一样的。

    闻卿想,他真的,胆子好像是有一点点的小。

    就连秦鹜那个傻子站在血泊中,亲眼目睹他的母亲在易感期时差点杀掉他的父亲,依旧还能够孤注一掷的将自己的人生义无反顾教到另外一个aha手中。

    而他呢。

    不仅胆子小还自私,他只想要秦鹜的爱,然后反手切断了任何有可能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闻卿从沙发上猛地坐起来,手中的烟头一不小心在沙发上烫了一个洞,若是秦鹜在的话,他肯定会立刻从自己身上滚下来,捏着鼻子很不满屋子里有烟味,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来推到阳台上去散味。

    透过玻璃门,闻卿可以看到秦鹜蹲在地上任劳任怨的换沙发罩,他总是不去买新的睡衣,宽大的睡衣随着他的动作会露出大半边肩膀和胸膛,然后被他粗暴的扯上来,再掉下去。

    闻卿觉得自己魔怔了,真的有点,不,是很想小娇气

    他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手机,却没收到秦鹜的一条消息,屏幕里憔悴的和个傻子的自己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闻卿。

    闻卿想,让他心神不宁,魂牵梦绕,看到秦鹜哭就难受,看到他高兴也忍不住想笑,见不到他就想,时时刻刻都将他放在心上。

    其实即便不被标记,他和秦鹜也无法成为两

    个完全无关的个体了。

    依赖他,信任他,将自己所有的软弱都交付于他。

    如果对方是秦鹜,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闻卿把烟头丢到烟灰缸里,静默一声,不知为么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他笑了好一会,才扶额站起来,摇晃着走到衣帽间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沙发套,想象着秦鹜的样子一点点套好,然后接他回来。

    哦,对了,一定要打开窗户,把家里的烟味都散干净。

    唔,顺便洗个澡,去便利店买点套。

    aha专用款,超大号。

    作者有话要说闻卿之前的状态差不多就是

    我标记你,我可以一辈子对你好。

    你标记我,我将自己的喜乐悲欢,软弱信赖交予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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