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杳干巴巴道, “我只是梦见骑马了”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几句梦话而已,他这样别有深意地重复之后就立刻变得怪怪的,一下就让她想到了昨晚。
昨晚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而他也不怀好意地重复过。
他就是故意的甄杳怀疑自己做这个梦就是在睡觉时也不忘谴责他过分的行为。
对于一开始要吃苦头这件事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实际经历时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苦”的程度。即便他很注意也很耐心,但是客观条件的不匹配注定事情不会顺利。
好不容易熬过开头, 她一点点沉溺其中,以为一切是美好的浅尝辄止,结果
想到这,甄杳瓮声瓮气地飞快小声补充“梦见马不听话非要乱跑, 像是不太正常,拉也拉不住, 让它停下或者慢一点也不停。不过一匹马又不是人, 又不是故意假装没听见或者听不懂的,情有可原。”
说完她还要问他一句“哥哥,你说是吗”
宋渌柏“”
他有理由怀疑怀里的小丫头在指桑骂槐。
“可能它太高兴了, 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事能高兴成这样”
“是啊, 什么事能高兴成这样。”他淡淡附和, 略一停顿后道,“可能找到了喜欢的小母马吧。”
“你才是马”甄杳想也没想就反驳。
宋渌柏低笑一声,因为她就趴在他身上, 所以胸腔那一下沉闷的震动格外明显,让人耳朵都痒了起来。
“嗯, 我是。”他欣然道。
“”甄杳这才发现自己又一脚踩进了坑里, 又被他给绕了进去。
满脑子不健康内容为了这个竟然宁愿承认自己是马,她以前都看错他了。
“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稳重可靠, 会照顾我考虑我感受的人,也很有原则和底线。”她仗着依旧埋头在他怀里不必对视,暗示了他一番,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抱歉。”宋渌柏摸了摸她的头,又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甄杳抿了抿唇,他一道歉,她的气就开始消了。
然而她低着头,看不见男人眉眼间的无可奈何,也没猜透他心里此刻真正的想法。
很快,他再次开口道“但以后你就会发现,某些方面你的确错看我了。”
甄杳“”
果然她就不该心软。
“还难受吗。”
察觉到宋渌柏想把自己抱起来,甄杳忙埋头往下缩了缩不肯让他得逞,后知后觉愈发害羞起来,声如蚊蚋“不难受。”
从后半夜到现在缓了好几个小时,确实没那么难受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只是有点肌肉酸痛。
“现在要起来吗还要不要继续睡”
“不。”她闷闷道。
稍不注意就容易想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哪里还睡得着。
宋渌柏抱着她就要坐起身,“我抱你去浴室。”
“不用,我自己可以。”甄杳手一推就想顺势滑下去,掌心却好巧不巧一把按在男人紧实的腰腹上,她蓦地就想到了那两条漂亮的人鱼线。
“别乱动。”
三个字暗含了警告的意味,他手覆上她手背,长指搭在手腕内侧,将她整只手紧扣住,同时顺势把她重新抱进怀里。
甄杳现在既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立刻识时务地趴好,任由对方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朵,再抱着自己坐起身。
宋渌柏靠着床头轻轻一曲腿,她就又朝前滑了滑,严严实实地扑进他怀里。
他像抱孩子那样托住她腰两侧以上的位置,把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再捧着她脸颊略一垂眸平视她。
四目相对,看见他的眼神时甄杳脸一下就红了,想转头也躲不开。
她咬着下唇,看着他不吭声了。
宋渌柏盯着她,黑眸里暗含的侵略意味蓦地让她想到昨晚。还没关灯的时候,她将他眼底的情绪看得格外真切。
他慢慢低头吻住她,长指探入她发间,任由蓬松柔软的深棕色发丝溢满指缝间。
突破底线后,吻就开始和从前的克制不同,开始变得不规矩。
甄杳双手扶住他的肩,两腿分开乖乖坐着,清晨疲倦迟钝的感知在他的吻中被一点点唤醒。
然而坐直了身子的时候腰又酸又软,她忍着才没喊出声来,憋得脸通红。
腰软了的后果就是她整个上半身不受控制地朝前扑,手一下探到了他颈后。
宋渌柏动作一顿,攥住她纤细的手臂再往后一探,这次是从领口伸进去触碰到了后背,肌肉线条紧了紧。
“摸到抓痕没有”他捏了捏她的脸,“昨晚抓的那一下真狠。”
甄杳飞快缩回手,头一埋又趴回他怀里当鸵鸟。
忽然,宋渌柏抱着她微微侧身,她以为他要把自己平放在床上,再一联想男人们早晨不得不说的那些事,顿时惊慌失措地喊道“不行不行,不可以我现在还不舒服”
“”宋渌柏捏了捏她的鼻尖,哑声道,“想什么呢。抱你起床。”
显然她还没缓过来,也没适应,他再冲动也不可能现在又立刻做些什么。
说完他就把她抱到床边坐好,俯身替她穿袜子。
闹了个乌龙,甄杳讪讪地捂了捂脸,片刻后透过指缝偷偷抬眸看了过去。
男人肩宽背阔,脊背被垂坠贴合的衣衫勾勒出线条,凸显出绝对的力量感,看得她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想到了令人掌心发烫的手感。
他清晨从床上起来的模样是她不曾见过的另一面。虽然现在相处起来好像有点忸怩与别扭,但他们之间的距离的确比从前更近了,亲密感与涉及对方生活的痕迹也越发深重。
很快两只袜子都穿好了。宋渌柏直起身转头来看她,让她蓦地回过神低头避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
“我抱你。”
“不用我自己去。”
宋渌柏没再说什么,直接蹲在她面前又帮她穿上拖鞋,然后起身站在一旁。
“你看着我干什么呀。”她一窘。
“现在连看都不能看了,”他一本正经道,“霸王条款”
甄杳无言以对,手一撑身侧站起来就要往浴室走,结果腿竟然像运动过量或者没吃饱饭那样抖了抖,某种不适感也让她迈腿的动作非常明显地僵了僵。
她差点膝盖一弯又坐回床上。
有一瞬间甄杳完全傻眼了,下一秒才反应过来,窘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还以为自己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结果一动起来才发现
身体蓦然失重腾空,是宋渌柏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惊得立刻伸手攀住他的肩膀,接着飞快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什么也没说,稳稳当当地抱着她往浴室走。
甄杳悄悄抬起头,越过他宽阔平直的肩线看向房间一侧摆着的沙发。
她目光忽然一顿,接着瞪大了眼。
沙发靠背上搭着换下来的床单看颜色分明就是昨晚原本在床上的那一套。
记忆里忽然浮现出隐约的、热水浸泡全身又从身上淌过的触感。所以昨天半夜宋渌柏不仅换下了床单,还替她清洗和换了衣服
甄杳认命地闭上了眼。
只要她继续假装不知道,那就等于这件事没发生过。
不过她待会儿一定要趁着宋渌柏不在的时候把床单扔进洗衣机
宋渌柏走到镜子前才把她放下来,然后一脸平静严肃地替她接水挤牙膏,把一切都递到手边。
甄杳从他手里接过牙刷,正微微低头,脸颊两侧的发丝忽然顺着肩颈滑到了胸前。
她一愣,犹豫片刻后正要放下牙刷,身后的人却先一步替她把头发撩起来,指尖扫过肌肤时掀起一阵浅浅的痒。
他动作生涩地把她的长发拢在脑后,然后一点点扎好。其实扎得并不太舒服,然而她只是怔怔地透过镜子看他。
“愣着干什么。”扎好后,宋渌柏蹙眉端详片刻,突然似有所感地抬眸回应她的目光,抬手从身后探过来,握住她拿着牙刷的手凑近唇边,“刷牙。”
甄杳匆匆垂眸,傻傻地“噢”了一声。
在她刷牙洗脸的空当宋渌柏去隔壁客房洗漱,只不过花的时间比她想的要更长。回来时反而带着一身寒意,头发也微湿。
是又洗了个澡吗她一愣,紧接着想到的竟然是在度假山庄无意间复明那次,看到的他从浴室出来的画面。
那时浴室里窜出来的也是冷气,而且浴巾上半部很明显能看到
再一联想其他奇怪的画面和声音,甄杳脑海里灵光乍现。
所以他那个时候
流氓她攥紧手,心里愤愤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现在不行那以后就可以了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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