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打过招呼后,林草草也不要顾爸爸或是司机送,自己开着宝马载着自称要醉了的母老虎就往自家慢悠悠地去了。格格党
这一年来,林草草跟着同学凑热闹,也抽时间考了驾照,她人小胆子大,其他室友考了驾照之后,开个车还像乌龟时,她就敢把把车开成赛车,顾尧岑的那辆保时捷就是被她倒车时,一个用力过猛把车灯给撞坏了。
出这事时,顾尧岑当时正在开新季度的大会,因为管理层的不满,导致上季度的公司业绩跌的厉害,顾尧岑这个oss正冷着脸发威,就是在这个档口,她家不良少女哭啼啼地打来了电话,“顾尧岑,我把你宝贝的眼睛撞坏了”
“你先别急,慢慢说。”顾尧岑一听这话,心急得瞬间跳到了嗓子口,也顾不得走出会议室说了,“什么宝贝的眼睛撞坏了”
“就你的保时捷,你不是让我开嘛,我今天开去书店找点资料,出来时左右都是车,倒车时太紧张了,不小心太用力了,保时捷的车灯撞到了那个台阶上,坏了。”
“那你有没有事”顾尧岑耐心听完了,但对她说的话一点都不在乎。
“我没有。”
“你没事就好,坏了就坏了,大不了我们换新的。”顾尧岑松了口气,说完才注意到大伙的眼神,心中暗恼自己让人看笑话,但面上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漠,但语气就不是刚刚质问这些管理层的样子了,“你别怕,要是不敢自己开了,打电话让司机去接你。”
“那倒没有,就是心疼,我刚刚听旁边人说,咱们这车撞那么一下,起码得几万了。”
顾尧岑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话,忍俊不禁,想起这是在会议室,又忍了笑,快速结束了话题,“不用那么多,你快回去吧,小心点,我先开会了。”
顾尧岑当天回到家后,才发现不良少女把保时捷的眼睛撞的多瞎,但看到缩着脖子一脸愧疚的不良少女,她就只觉得想笑,但还是先训了她一顿,“我刚刚看了行车记录仪,是你太毛手毛脚了,平日也是这样,让你开车慢点,不听。以后再这样,我可得担心死,早知道就不让你拿驾照了。”
看她不说话,顾尧岑又忍不住叹气,拉着她的手在手心捏,“对我来说,你才是宝贝。所以,以后发生这样的事了,你第一时间要跟我说你的状况,不要让我担心。”
林草草赶紧点头,心里暖的冒泡泡,捧着顾尧岑的那只手亲了亲,郑重许诺,“以后我开车不那么快了,我会慢点的。”
保时捷撞瞎了眼之后,趁着去修车的空当,顾尧岑索性又带着林草草去挑了一辆宝马,这辆宝马就成为林草草的坐骑了。
不过,有了保时捷撞瞎眼睛的事迹在前,慢慢要成为老司机的林草草却反而像新手似的,尤其是此刻副驾驶上载着自家母老虎,把车开得同上世纪的慢慢油一样。
好在副驾驶的顾尧岑此刻根本没法从逐渐混沌的脑子里分出思绪来看她的开车技术,不然像她这样的老司机肯定恨不得夺过她手里的方向盘,自己来开。
直到过了闹市区,进入了龙景花园那段别墅路,林草草才稍稍加了速,偏头看了一眼好一会没有动静的顾尧岑,又问了一遍,“顾尧岑,你醉了吗”
隔了好几秒,一直盯着她的顾尧岑才眨了眨眼,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醉啊”林草草虽然觉得她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模样有点不对劲,但想到自己今天搽脂抹粉了,她自己也觉得挺好看的,母老虎看得出了神也不奇怪,倒也没多想。
又过了好几秒,顾尧岑才道“岑岑不醉。”
“大骗”一句话还没说完,林草草猛然回过味来,“顾尧岑”
“嗯。”
依旧高冷,但诡异地让人觉得乖巧极了。
林草草看了看路,又去看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头蠢蠢欲动的激动和期待,“我,是谁”
顾尧岑看了她一眼,傲娇地轻轻哼了一声,“我不告诉你。”
林草草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年前,一个傲娇小女孩版本的顾尧岑,被对方萌的心都要化掉了一样,她也终于知道那个智障小姑姑为什么能装这么久的智障了,可能这就是他们顾家人的本色出演,就像此刻的顾尧岑一样。
“岑岑宝贝儿,你告诉我嘛。”
顾尧岑又看了她一眼,十分鄙视的。
“岑岑宝贝儿,你说嘛。”
“草草,林草草,双木林,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草。”安静了一会,顾尧岑才认真地回了,末了又抿着嘴儿小声说了一句,“是岑岑的。”
林草草突然就被她后面那四个字感动地鼻尖眼眶发酸,这种感动来的莫名,去的也快,她握紧了方向盘,小心地拐过弯,等门卫放行了,这才油门一踩,飞快地驶向了自家别墅。
车一停稳,旁边的人又开口了,“你这样开车不行的,太快了,不安全,下次再这样开车,岑岑就不坐你的车了。”
林草草解下安全带,凑近她,看着她,“那你要坐谁的车”
母老虎的眼睛眨啊眨,好一会才道“岑岑自己会开车呀。”
林草草依旧看着她。
母老虎的眼睛继续眨啊眨,随即舔了舔发干的唇瓣,“你靠这么近,是不是要亲岑岑啦。”
林草草觉得此刻的自己从上到下都快软成一滩水了,“嗯啊,给亲吗”
母老虎的眼睛弯了一下,漫天的星光立马揉进了她眼里,她伸手摸了摸林草草的唇瓣,然后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林草草亲完后,顾尧岑才睁开眼睛,看着她,“岑岑的嘴巴甜不甜”
“甜。”
“你不爱吃甜的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多亲亲”
“”
林草草觉得自己心中那头小怪兽要压不住了,赶紧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替母老虎解安全带。
“你今天吃了杏仁蛋糕,还喝了花露。”林草草一凑近,顾尧岑就在那慢吞吞地说话,“你用的沐浴露是樱花味道的,跟岑岑一样,怪不得这么好闻,跟岑岑一样香。但是你的头发用的香波和岑岑的不一样,怪怪的,岑岑不喜欢”
林草草一路没搭腔,顾尧岑就林草草身上的味道喋喋不休了一路,一直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约也是因为林草草一路不答腔,到了房间的顾尧岑突然又安静了下来,一面小心翼翼地看她,一面偷偷去拉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听你说啊。”
顾尧岑坐在床上看着她,然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我还没说完。”
“嗯,那你继续说。”
“虽然你身上那些和我不同的味道我不喜欢,但岑岑喜欢你啊,会爱屋及乌的。”
林草草拉开她的手,弯下腰来和她对视,“有多喜欢”
林草草看到她眼珠转了转,随即歪着脑袋,想个狡猾的孩子一样,“那你先说,你有多喜欢岑岑”
林草草看着她,没有说话。
那双狡猾的凤眼慢慢变幻,“岑岑可聪明了,长得也可漂亮了,大家都喜欢我了,你不喜欢岑岑吗”
林草草依旧没搭腔。
倔强的脸蛋别过去,过了一会,又偷偷回头,“那你可真没眼光了。”
“顾尧岑。”
母老虎不说话了。
林草草又捧着她的脸,逼迫她和自己对视,“那你先说说,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隔了许久,顾尧岑才把自己的脸蛋从她手里挣脱出来,然后抓着她的手,害羞道“喜欢到想和你睡觉,一直一直和你睡觉。”
房间的暧昧指数顿时飙升,林草草凑近她,压倒她,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下去,“我也一样,想一直一直和你睡觉。”
“唔”顾尧岑把她推开了,皱着眉头道“虽然我喜欢和你亲亲,但你压着我的胸了。”
“对不起”
顾尧岑扭扭捏捏地动来动去,过了好一会,才指着自己的x,“要不你也亲亲它”
“”林草草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顾尧岑,你没醉吧”
“岑岑当然没醉。”顾尧岑不满了,吊在床边的双腿晃了晃,“我要去开空调了,好热不对,我要去洗香香了。”
林草草“”
直到看到顾尧岑摇摇晃晃地磕在了洗浴室的门框上,林草草才回过神来,“顾尧岑”
顾尧岑哭丧着脸看她,“额头撞到了,肯定起包了,岑岑要破相了”
林草草走过去拿开她的手,看到额角是真红了,看来撞的不轻,“痛不痛”
“痛。”顾尧岑瞄了她一眼,“你给岑岑揉揉。”
“哦。”
揉完了额角,说要洗香香的人,在林草草给浴缸放水的时候,她就坐在马桶上刷牙刷着刷着睡着了,嘴巴里还有一嘴的泡沫,拿着牙刷的手还在无意识地动着。
“顾尧岑。”
林草草一连叫了三声,平日做事雷厉风行的母老虎才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嗯。”
“快把泡沫吐了。”
“哦。”口头上听话照做,但眼睛又闭上了。
无奈的林草草只好赶紧伺候她刷完牙洗完脸,把她的衣服都脱了,然后准备给她随便冲洗一下,就送床上去时。
哪只母老虎居然还嫌弃她洗澡太敷衍,“你不讲卫生,洗香香居然这么敷衍,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这样,用力洗干净的”
林草草看着她一一指的那些地方,只觉羞耻又恼怒,“没睡着赶紧自己洗洗。”
“快睡着了。”看得出人是真的很困,眼皮在费劲地撑着,睁开又闭上,然后又睁开,“你把衣服也脱了,我要给你洗,你自己洗肯定洗不干净。”
“”
奈何喝醉酒的人固执的不行,林草草拗不过她,只好把衣服都脱了。
“你这里好小哦,没我的好看不过腰好细,跟我的一样呀,你头发怎么这么长了”
一边打着呵欠的人一边碎碎念,拿着泡沫球一个劲地给她东擦西擦,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终于扔了泡沫球,突然就抱紧了她,“岑岑好喜欢草草哦,好喜欢,好喜欢”
原本听了母老虎一堆嫌弃话闷着一肚子气的林草草突然就散气了,直到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变成呼吸时,她才扯下浴巾,费劲抱着人出了浴室。
这下,人是真的睡着了,但一张嘴还在动来动去,只是声音太轻太模糊不清了,林草草听了许久也没听清她在嘀咕什么。
林草草在床边坐了很久,才同母老虎一样,光溜溜地滑进了被窝,对着母老虎那个据说被她压疼了的地方亲了亲。
还欲再干点坏事时,睡着了的人突然就睁开眼看着她。
“顾尧岑”
“草草是岑岑的。”说完这句话,顾尧岑又睡着了。
林草草愣了一下,随即突然就笑了起来,想起今晚上呆萌自恋又喜欢碎碎念的母老虎,笑得停不下来了。
她终于知道宋女士为什么说,岑岑喝醉了,那才好玩。
谁能想到,在外面那个高冷的顾总喝醉了,不哭不闹不撒酒疯,而是最单纯天真的小姑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