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情话如同微弱的电流击过全身, 酥酥麻麻的,让人分外留恋。格 格 党 小 说林草草以为, 要听到闷骚的母老虎亲口对她说这么粘粘乎乎的情话,会是有生之年系列的。
“我我也好想你”林草草攥紧了手机,暗自深吸了几口气, “我就去跟宿管阿姨请假出来。”
电话一挂断, 林草草就掀开小薄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也懒得换衣服了, 就往大嘴猴的睡衣里塞了个
a,就小心翼翼地溜出了寝室。
宿管阿姨就住在她们前一栋楼的一楼,她要想出去,还得把人叫起来开大门。
不知是宿管阿姨故意不搭理她, 还是真的睡得太沉了, 林草草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对方给反应,最后索性心一横,麻溜地爬上了大铁门。
顾尧岑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月色下, 正吭哧吭哧撅着ii翻大铁门的不良少女,因为个子太矮了,面对三米高的大铁门也不敢直接跳, 只能双手依旧掉在大铁门上沿, 悬在半空的双腿在反复蹬着门, 找着合适的落脚点。
“草草”顾尧岑一看清这翻门的人,就快步跑了过去,一着急语气也跟着重,“这么没有安全意识的吗”
林草草吊了好几分钟了,本就筋疲力尽,听到顾尧岑这话,委屈劲立马就上来了,“宿管阿姨不理我,我又着急见你,我都用了洪荒之力了,你还凶我”
“不是凶你。”顾尧岑捏了捏眉骨,抱住她费劲蹬着门的小腿,“敢跳吗”
“太高了”林草草往下面看了看,如实道“我好久没跳这么高了,有点不敢跳。”
“明知门这么高,你还爬”顾尧岑又心疼又生气,四下看了看,也找不到什么派上用场的东西,对比了一下,捉住林草草的两条腿岔开架在自己脖子两侧,“你慢一点,坐在我脖子上,我把你抱下来。”
“坐你脖子上啊”林草草明显吃了一惊,末了还觉得有些难以为情,她小时候倒是羡慕过那些能被爸妈顶在脖子上的小朋友,但长大了,就不再有这个念想了。
“别怕,我扶着你。”顾尧岑不知她的那些小心思,以为她犹豫不决是因为害怕。
“这样不太好吧”
“难道你就准备这样在门上挂一晚上了”顾尧岑踮起脚就在她仍旧撅着的ii上拍了一下,“快些坐下来。”
“那那你别逞强啊,要是抱不动,你要说啊。”林草草犹豫了一阵,也没想出其他法子,只好慢慢地松了手。
能吃能喝的不良少女十分压秤,整个人的重心落下来,顾尧岑的身子都忍不住轻颤,还好不良少女反应敏捷,快速地撑住了铁门,这才不至于两人都晃倒了。
重新站稳后,顾尧岑才慢慢地蹲下了身子,到了安全距离,才松开了紧紧抓住不良少女的手,让她落了地。
平安地翻过了铁门,两人突然就沉默了,相互看着对方,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林草草才伸手去摸顾尧岑的额头,揩了一手细细密密的潮意,“看你紧张的”
顾尧岑抬手帮她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以后不要这样了,万一摔了怎么办”
“摔了也有你啊,难道你会嫌弃我是个瘸子吗”林草草不以为然,又四下看了看,没见到四周有什么人,才一头扎进了顾尧岑的怀里,“要是宿管阿姨给我开门,你一来,我肯定就跳你身上挂着”
顾尧岑在这一瞬间,心头柔软地一塌糊涂糊涂,轻抚着她的肩头,“你现在也可以跳我身上挂着。”
“你刚刚为了把我从铁门上抱下来,已经费了洪荒之力了啊”
不等她把话说完,顾尧岑就托住了她的屁屁,把她抱了起来,“是这样吗”
林草草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脖子,面色也不由自主地红了,“我其实也有点重量的,你抱得动啊”
顾尧岑的力气并不大,抱着这么一个大宝贝,还真有点吃力,“我努力抱久一点。”
“好了啦。”林草草对自己的体重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挣扎着跳了下来,往她来的方向看了看,“你的车了”
“门卫不许我开进来,只允许我的人进来。”
“为什么”
“大概是怕我把这里的学生拐跑了,比如你”
“呸。”林草草自己又忍不住先笑了,拉着她的手在此刻寂静的校园内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们明天六点半还是要晨跑的,我今晚肯定不能跟你回家。”
“嗯。”顾尧岑偏头看着她,“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你。”
“那现在不是看到了”
“还没看够”顾尧岑看了看昏暗的小道,拉着林草草的手旋转了一圈,就把她压在了小道上的树上,“是不是故意的”
“嗯”
“大道不走,带着我走小道是为什么”
林草草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忍着羞耻心,小声道“听人说,学校的那些小情侣就是躲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唔”
夜深人静的耳鬓厮磨什么的,才容易让人动情了。
可惜,两人的卿卿我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学校的巡警把亮亮的手电筒径直打在了亲的忘乎所以的两人身上。
顾尧岑a林草草
然后,两人就被巡警带到了保卫室,面壁思过。
身后就是刚刚负责巡逻的警卫大叔的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你说说你们,才多大啊就这么饥渴难耐的这是学校,不是宾馆,那些男孩子,不要脸,成天瞎搞,我也就忍了,万万没想到你们两个女孩子,也是这么追求刺激的了”
尴尬,要命的尴尬。
饶是情绪不轻易外露的顾尧岑,此刻被人这样当场抓到,也是尴尬地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被那巡逻的警卫大叔训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警卫大叔瞧着两人态度还算良好,不像其他叛逆的少男少女一样,被当场抓住也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倒是没气,就是这说教的习惯改不了,喝了口茶,刚想缓和缓和语气,再好好教导人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 ,就发现那个高个子的女人转过身来了,然后默默地从七分休闲裤的裤兜里掏出了两个红本本。
警卫大叔“”
“我们是合法妻妻。”虽然心底依旧尴尬地要命,但顾尧岑至少让自己表现地很冷静了,“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您要是不信,可以现在检查。”
“”在这个学校当了五年巡逻警卫,抓了成百上千对小情侣的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警卫大叔当场就懵在原地,隔了好一会,才接过顾尧岑手里的结婚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摸了摸那个民政局戳的钢印真的很像真的了。
警卫大叔合上她们的结婚证,然后又盯着顾尧岑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特地带着结婚证来学校偷q”
“”顾尧岑强忍着羞耻,故作镇定,“小别胜新婚,情难自禁罢了。”
同样被顾尧岑这随身带着结婚证的做法惊呆了的林草草听着她这不要脸的话,整个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大大大叔,你别听她瞎说,我们就是就是亲了下嘴,没想干其他什么的,真的”
警卫大叔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着顾尧岑,“年轻小两口,我倒也能理解,下次注意点。”
说着,就把结婚证还给了顾尧岑,瞥了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林草草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这种老油条是脸皮厚了,但你的小妻子,脸皮还薄着了。”
顾尧岑认错态度十分良好,“谢谢您提醒,我下次会注意的。”
“行了,都这么晚了,你小妻子还是新生,军训任务重了,让她早点回寝室休息。”
顾尧岑看了一眼林草草,沉默了两秒,点头,“那麻烦您帮忙开下门,我这就送她回宿舍。”
警卫大叔这倒没多说什么了,当着她们的面就给宿管阿姨去了一个电话,让人来开女生宿舍的大门。
又被人训了几句,顾尧岑才牵着林草草的手离开了保卫室,送她到女生宿舍大门口时,宿管阿姨还没来开门,顾尧岑看着整个人都丧气地跟只鹌鹑一样的林草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出了声。
一直沉浸在羞耻中的林草草听到她的笑声,立马抬头瞪她,“你还笑”
“草草宝贝儿以后还带我去小树林吗”
“”林草草又恼又羞,跳起来去捂她的嘴,“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说话间,宿管阿姨打着手电筒过来了,顾尧岑赶紧拉了拉林草草,让她站好,“你们宿管阿姨来开门了。”
林草草立马老实了,期间被宿管阿姨嘀嘀咕咕地教训,也不吭声,门一打开,就侧身闪了进去,也没跟顾尧岑道别,就飞快地往宿舍跑了。
“你还杵着干啥子”宿管阿姨要重新锁门时,瞧顾尧岑还杵在原地发呆,又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小姑娘,就是被你们这些社畜带坏的,快些滚,赶明儿我要同校长提意见去,让门卫禁止放你们这些外来人口进来。”
“阿姨,我不算外来人口,我是家属。”
“呸,哪个家属会在这深更半夜地来看人的一看你这模样,估摸着就是个骗小姑娘的花花女子。”
顾尧岑“来,您看看我的证件。”
宿管阿姨看着鲜红的本本,嗤之以鼻,“这些个证件,校门口五块钱,你要多少个有多少个,还能让你的老婆老公是那些影后影帝。”
“我这个是真的,九块九。”
“行了行了,快走吧。”宿管阿姨又瞥了一眼那红本本,觉得这质地好像是有点不一样,没忍住好奇,打了个呵欠,又翻开看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道“这就是老牛吃嫩草的后果,寂寞空虚冷了吧,熬着吧,大学有四年了。”
顾尧岑“”
宿管阿姨锁上门就打着呵欠离开了,顾尧岑在原地又站了两分钟才离开,路上收到了不良少女的信息。
顾草草路上小心。
顾尧岑心情莫名又好了起来,咬着唇瓣,一鼓作气回了信息
顾尧岑谨遵老婆圣谕。
躺在床上的林草草看到这几个字,又偷偷闷在被子里打了两个滚,咬着唇瓣低声自言自语“不要脸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