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之后就是各个学院的迎新晚会,一通忙活和热闹之后,就到了新生们最不愿意接受的一个环节,军训。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广大新生的祈祷,临近军训的时候,气温忽然开始快速下降,天气预报上也出现了绵延半个月的阴云和雨滴。
军训时长是半个月,其中看不见太阳的雨天和阴天占了有十天,最后几天的时候太阳终于舍得露头了,却也被拔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一样,杀伤力大幅度下降。
只要没有太阳,一切都好说。
新生们喜滋滋地训完了一场堪称史上最凉爽的军训,收获了无数大二大三大四老生们嫉妒的感叹。
他们那时候怎么就没碰上这样的好事
不过,这些嫉妒的人群里,并不包括江忱。
在江会长心里,巴不得着军训能从头阴到尾,让自家小少年能少晒点儿太阳呢。
军训的时候,江忱不仅每天都让苏断涂好几遍防晒霜,还按照医生的建议买了很多晒后修复的药物,苏断每天军训结束,都会被江忱按着在脸上捣鼓。
哦,还有一些补水的面膜,虽然苏断觉得他身为一个男孩子,贴面膜有点儿怪怪的但却敌不过江忱的坚持。
好在随着军训结束,他也不用再承受这些了。
不过江忱当时面膜买的太多了,苏断只用了一小部分,而且这些面膜还都是比较昂贵的牌子,就这么放着生灰似乎有些浪费。
虽然家境很好,但从小被培养了不能随便浪费的观念,苏断还是不能忍受这样相当于平白扔钱的行为。
于是想了想,他就把剩下的面膜打包给苏母邮了回去。
苏母每天都要贴各种各样的面膜,有时候一天就要好几片,应该很快就能用光。
在聊天软件上和苏母说了这件事后,苏断毫不意外地遭到了苏母的无情打趣还贴面膜呀,我们断断真是个精致的小宝贝儿嘻嘻嘻。
苏断连忙澄清不是我,是哥哥一定要买的
苏母那边停了一会儿,才回道哥哥工作忙吗
苏断诚实地说挺忙的。
因为课程高深了许多,大学就不能再像高中那样全天都不来上课了,学习加上公司的压力,更别说江忱还是学生会长。
要兼顾的东西是普通学生的三倍不止,即使他能力再强,也难免每天累得连轴转。
苏母说那断断要独立一点儿,不要总是让哥哥操心。
苏断嗯嗯,我知道的。
苏母像是不经意般问道断断现在还会去钻哥哥的被窝吗
苏断握着手机呆了一下,虽然看上去苏母只是像平常一样打趣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问题冒着一股杀气
苏断想了想,还是心虚地撒了谎没有了
他可是一颗正经茯苓,从来不钻人被窝的。
反正隔着网线,苏母也看不到他的神态,苏断想。
苏母哦。
苏断盯着那个哦字看了半分钟,才怂了吧唧地说妈妈,我睡觉了,晚安。
苏母晚安,好好睡觉。
苏断“”默默发了个土豆卖萌的表情包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慌慌的。
就在这时候,“咔哒”一声,浴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属于成年男性的高大身影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江忱穿着暗红色的睡衣,大约是因为刚洗完澡,睡衣系的松松垮垮,露出前面的一大片胸膛。
他肤色很白,被暗红的睡衣一衬,就有了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因为长年锻炼,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流畅,胸口正中有着一道浅浅的沟壑。
“哥哥。”
看到江忱从浴室出来,苏断立刻就忘了苏母的事了,在江忱坐到床边的时候,殷勤地拿过浴巾帮他擦头上还湿着的黑发,又拿出吹风机帮江忱彻底把头发吹干。
江忱垂着头,任他在自己头上忙活。
吹风机呜呜的响,穿透力极强,将其余一切声音都渲染的模糊。
纤细手指在他发丝间穿过,柔软指尖时不时划过他的头皮,带起一阵细密的酥麻。
被另一个人亲密触碰着的感觉在心理上带来了异样的满足,尤其是被这样细致的照顾着,又让江忱生出了一种回归到最初的错觉。
他的头发不长,苏断吹了不到十分钟,用手在他头上呼噜一把,感觉干的差不多,就把吹风机停了,拔下插头,放到床头的小柜子里。
小柜子比较矮,苏断要把吹风机塞进去,就得做出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的姿势。
他才刚把柜门合上,就感觉腰上落了一只手,宽大的掌心贴着他的腰,随着苏断直起身体的动作又变换角度,变成了侧搂着他的姿势。
苏断也转身搂住他,用脑袋在江忱刚刚被他吹得热乎乎的头发上蹭了蹭。
江忱翻身上床,带着他在床上滚了半圈,苏断最后成了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怕把江忱压坏了,苏断连忙撑着胳膊想从江忱身上下去,却被江忱抓住了胳膊“别动。”
苏断小声说“别把你压坏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男人,虽然看着瘦,但骨架还是挺沉的。
江忱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用一只手使了个巧劲卸了苏断胳膊上的力道,让苏断成了整个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下巴磕在他胸口,两个人脸贴着脸“断断不重。”
虽然苏断现在的身体已经比小时候好很多了,但也没有到强壮的地步,身上都是软肉,揽在身上是没什么沉重感的。
又落到了人身上,脸颊接触到温热的皮肤,苏断习惯性地上下脑袋在上面蹭了蹭。
这个好像是江忱的胸肌
因为主人用力的缘故,显得紧绷绷的,很有弹性。
被蹭了一下,在苏断看不到的地方,江忱的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
原本另一只搭在苏断腰上的手也撩起了苏断睡衣的衣摆,灵活地钻了进去。
“好痒”
苏断“唔”了一声,被江忱摸的身上发痒,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
结果就蹭到了一个很有存在感的东西。
苏断瞬间乖了,停住不敢动。
不过大约也不是那么乖,因为谨慎的停了一会儿之后,苏断就又乱动了起来。
这次无疑是故意的,目标明确地对着某个部位而去,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的蹭到,让江忱揽着他的手臂忍不住收的更紧了一些。
江忱“”
江忱似乎是忍无可忍,在苏断蹭到不知道第多少下的时候,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没有父母在,像是去掉了紧箍咒一样,苏断爬起自家哥哥的床来再也不会提心吊胆的了,并且光明正大地每天都爬。
唯一有点儿美中不足的是,虽然几乎每天两个人都要亲热一下,但江忱从来不和他的做到最后。
几次之后,苏断忍不住巴巴地去问江忱为什么。
江忱只是摸摸他细软的发丝,轻声解释“断断身体不好,还承受不住,等长大点儿再说。”
苏断才不信,他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只要两个人都注意一些,是不会对承受方做出什么伤害的。
苏断试图跟江忱讲道理。
但无论他怎么磨,江忱就是温温柔柔地说他还太小,再等几年。
苏断很失落,那他长到十八岁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系统不会在他耳边念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谁想到江忱这边却又出了毛病。
他真是一颗命运坎坷的土豆
要是苏断一直小声坚持,江忱就会反过来和他也讲道理“乖啊,断断才一米七,还有的长,不能在这时候伤害身体。”
苏断“”
说起身高这件事,苏断就忍不住心中一痛。
从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为了长大后能有个比以前高点儿的身高,苏断就坚持不懈地每天都喝一大杯牛奶,从小学一直喝到了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渴望能变成一个高个子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喝牛奶和不喝牛奶似乎没什么区别,苏断十八岁了,也只是勉强过了一米七,和前几个世界差不多。
而江忱呢,明明从小吃的都是一样的饭,江忱小时候只比他高了半个头,现在却已经接近一米九,比他高了快一个头了,不在床上的时候,苏断都要仰头看他才行。
这次不出意外地也没有做到最后,冷静地无视苏断似乎在控诉他又做到一半就刹车的委屈的小眼神,江忱亲亲他的汗湿的额头,说“躺在这里别动,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
然后带着满身也没有完全纾解的火气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脖颈微微泛红的自己,江忱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有心上人的男人,苏断因为没做到最后而不开心,他只会感觉比苏断更难以忍受。
不是他不想彻底拥有苏断,而是苏父苏母那一关没过,以后的事还不能完全确定,他总觉得就这样要了只会傻乎乎往他身上撞的小朋友,有些不负责任。
但很快,江忱就明白了,有些事不是他想避免,就能不发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断断是一颗需要浇灌的小黑土豆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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