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高大壮相不相信,同学们的话都显示的清清楚楚是高大壮抢了苏断的饼干还倒打一耙想碰瓷
高大壮哇的一声又哭了,这次是真的委屈,哭得特别撕心裂肺,真情实感极了。
明明就是苏断把他推在地上的那些同学明明都看见了,为什么不说实话
“骗人你们都是骗子”
高大壮的哭声洪亮,能传出去很远,像是一百只鸭子在耳边叫,穿透力极强,老师被他哭得头疼,转过去对高大壮的妈妈说“如果您没有别的疑问的话,可以带着高大壮同学回家休息了。”
高大壮的妈妈仍不甘心“我儿子还在哭啊,他那么乖,肯定是疼得厉害才会这样的,要不然让医生再检查一遍”
老师“”这母子俩,怎么都听不懂别人说话呢
就算退一万步说,按照高大壮说的那样,苏断真的把他推倒在地了,也是高大壮动手抢人饼干在先,根本没有什么立场指责苏断。
更何况,就算是碰瓷要医药费也要有凭据,高大壮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就算他说的再笃定,哭得再大声,也是没有用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都是要讲证据说话的,不是随便撒泼地哭一哭,别人就会偏向你的。
唉,现在的小孩子啊
高大壮的妈妈还想纠缠,但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紧急赶来处理的学校高层也没耐心了,严肃地和高大壮的妈妈谈了些什么。
最终,高大壮被逼着不情不愿地向苏断道了歉,这件事才算结束。
事情已经解决,虽然苏断和江忱都没什么大事,但总归还是受了“惊吓”,苏父苏母就向学校给两个孩子请了一下午的假在家休息,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回家的路上,车辆在一家烘培店门前短暂地停了一小会儿,苏母给苏断买了一袋新的小饼干,来弥补他今天被人抢了的那袋。
苏断抱着刚烘焙出来的小饼干,乖巧地说“谢谢妈妈。”
苏母摸摸他的头,柔声说“断断今天在家里和哥哥玩,明天再去上学。”
苏断用力点点头。
回到家,吃午饭的时候,苏断把这袋小饼干端上了餐桌,成了午餐的一道菜,被苏家人一人一块,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去别墅院子里溜达着散散步,到了睡午觉的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的原因,今天的苏断异常粘人,抱着江忱的胳膊在沙发上不肯起来,十分黏黏糊糊。
颇有几分“我不睡,也不让你睡”的架势,像个闹脾气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江忱也好脾气地纵容他,坐在沙发上被苏断压着,不时还给他顺顺毛。
苏母只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就看出了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苏母微笑着说“该睡觉啦,虽然下午不用去学校,但是也不可以拖到太晚哦。”
苏断哼唧两声,抱着江忱胳膊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架势,还向前一扑,整个趴到了江忱腿上。
江忱伸手牢牢扶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护在自己能触碰到的范围内,好让他不会在动作间从自己身上滚下去。
苏母继续淡定地问“断断怎么还不去睡觉啊”
苏断含含糊糊地说“哥哥也没睡呢。”
苏母含笑瞥他一眼,说“哥哥没睡,是因为什么呀还不是因为有个小坏蛋抱着哥哥不让哥哥去睡”
一贯寡言的江忱配合地说“还不困。”
苏母“”他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到儿子被惯坏的未来了。
她伸手捏捏苏断的鼻尖,一针见血地指出苏断的真实意图“是不是想和哥哥一起睡觉”
苏断被她捏得小嘴巴张开,小声吐出一句“是哦。”
苏母顺势又在儿子软软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吃了一把嫩豆腐,假装叹气道“断断哦,就你小心思多,我是管不住你了,自己问问哥哥愿不愿意带你这个小坏蛋去睡觉”
苏断立刻像只河豚一样在江忱腿上翻了个身,眼巴巴地瞅着江忱,说“哥哥,睡觉去吧,断断困了。”
对于苏断的要求江忱怎么会不同意微微抿起唇角,江忱轻微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苏断一骨碌从他身上爬起来,江忱下意识地身上伸手在他身后护着,防止他起来的太急,再滚到地上去。
苏断扯扯江忱的袖子,清润黑眸弯成两只小月牙,说“走吧哥哥,上楼去,睡觉。”
江忱顺从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牵住他的手。
苏断和江忱手拉手,挺直着脊背,像是打架得胜的小河豚一样,小胸脯都似乎比平时鼓了一点儿,和苏母说“哥哥同意啦,妈妈,我去睡觉了,午安。”
苏母似笑非笑,赶他走“去吧,今天不叫你们了,多睡会儿。”
这小傻蛋儿,还以为之前偷爬江忱床的事她不知道呢。
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爬床了,苏断高兴的要飘起来,还抱了自己的小枕头来江忱房间里。
小被子倒是没有抱过来,因为为了更好地给江忱“治病”,两个人当然是要睡一个被窝的。
脱下手套,熟练地抱住一上床就直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少年,江忱感受了一下怀里软软的一团,就安静地闭上眼,准备像上次那样抱着人睡下。
然而下一秒,苏断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撑起小胳膊按在他胸口上,让两个人之间留出了一点儿距离。
睁开眼后,垂眼看看那按在自己胸口上的爪子,江忱低声问“怎么了”
苏断仰着脸看他,提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要求“哥哥,把袖子卷起来。”
江忱用疑问的眼神看他。
苏断眼神很可怜地看他,不说为什么,只是坚持道“卷起来嘛。”
这种小要求,江忱一贯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小少年的,于是没有怎么犹豫,就问“哪边胳膊”
苏断想了想,说“右边。”
中午在学校的时候,他已将见过江忱的左边胳膊了,现在就看右边的好了。
江忱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伸手把自己右边的袖子卷了起来。
露出的苍白皮肤上,有着比左边胳膊更多的伤痕。
看到自己的胳膊,江忱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苏断要让他卷袖子,瞳孔微微缩紧,江忱抿了下唇角,就打算将胳膊撤回来。
然而在这之前,苏断却已经快速而坚定地伸爪子抱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缩回去。
小少年温热的掌心按在他的胳膊上,温度并不高,但因为没有任何东西的阻隔,就这么无比鲜明的烙在了他身上,显露出了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经过最初的牵手、到上次将头埋进自己颈窝,现在连他的胳膊也被攻陷了。
这种程度的接触实在是太过火了些,像是被小少年掌心的温度烫到了一样,江忱的右手手指微微抽搐着蜷缩了两下,发出无声的抽气声。
抗拒外界的本能让他身体僵硬,下意识地想要将人推开,但同时另一种更加深刻的想要亲近的本能也跟着涌了上来,不容抗拒地挤掉前一种,占据了主导地位。
再近一些要是能再近一些的话
接触到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热,每一根神经末梢都跟着战栗起来,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江忱的喉结不住滚动起来。
苏断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缓缓移动,小少年带着点儿圆润的指尖从苍白的皮肤上轻轻拂过,力道中含着不容错认的小心翼翼。
江忱蓦然清醒了过来。
胳膊上的这些伤痕其实早已经不疼了,但在这些丑陋突起的痕迹之下,还埋藏着一些更为晦暗的东西。
对于江忱而言,比起受伤后留下的痕迹,它们更像是一种标志,代表着着背叛与隔绝,代表着他在过去的一年中,在混乱的洛兰达经历过的那些艰难而孤寂的时光。
“我给哥哥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苏断说。
然后小小的少年鼓起腮帮子,小心地对着他的胳膊吹了起来,仿佛能跨越时间,在这些伤痕还没有愈合成伤痕的时候,帮他把疼痛都吹走一般。
天真的让人发笑。
然而江忱笑不出来,他低着头,看着面容稚嫩却神色认真的苏断,听着吹气时空气发出的细微的“呜呼”摩擦声,感觉心底涌上来一片温热的潮水,将他的心房涨的近乎疼痛之后,又缓慢褪去。
只留下了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苏断挨个的把江忱胳膊上的伤痕吹了一遍后,大功告成之后,才满意地把他的袖子卷下来,塞回被子里。
他重新缩回江忱怀中,用自己的小脑袋磕了磕江忱的下巴,又仰起头,小声说“哥哥,睡觉了。”
在那双清润的黑眸瞳孔中,江忱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江忱“嗯”了一声,闭上眼,犹豫了几秒,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小少年。
他身上有一层茧,他曾经以为会永远长在那里。
现在,他的小少年,只是鼓着小脸蛋儿吹了几口气,就轻而易举地帮他把这层茧剥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苏母我什么都知道jg
儿砸们成年后
苏母我还是太天真 ̄ェ ̄
感谢小小燕子飞啊飞x4、f干脆面、吔糖狂魔、停云听雨、暮色x2、涅白x3、津塔特x4、茜茜玉溪x2、听听想吃糖、19935455、满目桑华x2、空でない、神女与襄王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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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有二更,应该一起床就能看到啦
月底了,又到了惯例打劫营养液的时候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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