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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云妹和小谢[三]
    谢卿礼牵着她出了门。

    他们住的偏僻,这里几乎没什么人烟,云念对休宁城也很陌生。

    她只知道休宁城曾是裴归舟与谢鸢相知相爱之处,也是裴家归隐之处,三千年前裴凌便是一己之力在休宁城创立了裴家。

    谢卿礼似是看出来她心底所想,解释道:“父亲与阿娘在此处生活了许久,他们成婚便是在这里,彼时为了保护阿娘,婚宴并未邀请旁人,也并未有太多人知晓,在他们成婚三年后阿娘怀了我,胎像不稳去寻医仙保胎,因此被温观尘盯上。”

    后面的事情云念差不多也知晓,温观尘将谢鸢抓去了生死境,要她在里面生下孩子取出谢卿礼的穹灵剑骨,裴归舟赶来救了自己的妻子,谢鸢离开后被裴家救走,他们都以为温观尘不敢动裴家。

    “一直到我两岁之前他都没有动静,裴家也以为无事发生,直到某一日他们来了,祖父祖母为护我和阿娘死去,裴家和柴家拦截了温观尘和浮煞门,舅舅舅母前来接我和阿娘去了南域谢家。”

    谢卿礼握紧云念的手,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中,好似也能看到当年的场景。

    “南域谢家隐居,温观尘找了许久,四岁那年谢家也因此灭了门。”

    他的声音很平淡,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在岁月中被冲刷,报完仇后那些心痛与绝望被岁月渐渐安抚,如今提及已经不再如以往那般。

    “师姐,可以先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谢卿礼侧首看她。

    方才便一直沉默的云念终于有了反应,她回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好。”

    她知道他要去哪里。

    那也是她想去的地方。

    是座山。

    跟着他一路弯弯绕绕,他对这些路颇为熟悉,这十年应当走了不少次。

    密林幽深,唯有一条小路延伸向上,银霜自天际披下,夜风吹来林间的幽香,谢卿礼并未御剑而是拉着她步行上去。

    “师姐,这些年我来了很多次,想着你若是回来便带你来看看。”谢卿礼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宅邸道“今日是休宁城祈福的日子,若他们还在,应当也会去城里祈福。”

    云念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宽阔的宅邸坐落在林间,紧闭的大门应当是被翻修过,挂着灯笼贴着对联,许多年没人来过的地方应当长满了杂草,可是庭前干净整洁,种着茂密的春宁花。

    挂了三个牌匾。

    休宁城裴家。

    南域谢家。

    天玄城柴家。

    “一万多具尸身没有地方安置,只有裴家隐居在深山,这里地域辽阔能安置他们的尸身,我便将他们所有人葬在了这里,将三家的牌匾取了过来。”

    他握着她的手走向孤零零坐落的宅邸,推开大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打扫干净的庭院,墙面洁净,院中的石柱和灯柱被修补过,即使能看出来残缺的痕迹,但依旧完

    好立着。

    “裴家很大,师兄师父他们来帮忙修缮的,修了整整一月。”

    将血迹冲刷干净,将杂草除尽,将破损的建筑重新建造。

    裴家依旧是那个裴家。

    云念始终没说话,任由谢卿礼拉过她穿过一个个长廊向后宅走去。

    裴家后宅还是个山坡。

    即使知道谢卿礼带她来的地方是哪里,但真的瞧见实景之后,云念依旧觉得有些骇人。

    从半山坡往上,入目尽是冰冷的墓碑,呈阶梯状排列着,一眼望不到头,因着三家无一生还,那些尸体在河水的侵蚀下早已残缺不堪,难以辨别出身份,也不知晓名字,因此除了几大家主之外,其余的都是些无字碑。

    这里的树木不知道多少年前便存在了,极为高耸繁茂,整个林间透不进光有些阴暗,云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冷了。

    不是身体上的寒冷,是让她从心底觉得冷。

    她并未见过那些尸身,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可真正见到的时候那股震撼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

    一座座坟墓下面埋葬的是一个个人,惨痛的事实以最直观的画面展现在眼前,灵魂好似也被冲击了一下。

    “师姐,这是几位家主的墓碑。”

    谢卿礼带她来到最前的一排墓碑。

    三大家族只有很少的人留在世间有名字,其余的尸骸根本寻不到名字。

    云念看向眼前几个并排的墓碑。

    “其实这下面都是空坟,真正的尸身在外面的山头,这里都是些墓碑,我们分不清他们的身份。”

    他单膝跪地,正对的正是

    谢鸢的墓碑。

    “阿娘,我带她来看你了。”

    谢卿礼细细擦着那方墓碑,这里的墓碑实际上都干净光亮,应是他时常来看。

    “他们也来过。”

    谢卿礼冷不丁解释一句。

    云念蹲在他身边“谁”

    “我爹,裴凌,雀翎和柴行知,包括师兄师姐他们,他们时常会来打扫,我都知道的。”

    他在这附近布下的有结界,他们进出之时他是能感受到的。

    “师姐,实际上有很多人记得他们,这便够了。”

    迎着月色,谢卿礼侧首看她“我想开了,早在十年前我就想开了,没有人怨过我,我会好好活着永远记得他们,这便够了。”

    不再自厌。

    不再有自毁的心。

    想要好好活着,去记得所有人,热爱这个世界,替他们活着。

    云念也笑了,眉眼弯弯道“师弟,你知道民间有种说法吗”

    谢卿礼问“什么”

    云念故作神秘道“就是说啊,人诞生于世间,死后也将归于世间;由粮食养大呢,死后便会化为一滴滴春雨浇灌庄稼;生长在朝曦与月辉之下,死后也可变为一颗星星活着一缕清风常伴其左

    右。”

    “这话呢虽然有些玛丽苏,但我一直都相信,生命的终结不在于肉身的毁灭,而在于记忆,只要你念着他们,我念着他们,世人念着他们,他们就一直在,一直在我们身边。”

    “就像皇后娘娘说的那样,师弟,你觉得呢”

    程念清也说过这种话。

    谢卿礼一直记得。

    望见云念笑盈盈的眼睛,他叹了口气。

    “师姐,你是他们派来拯救我的吗。”

    云念毫不客气应下“当然,我来之时接了大任务,这些人让我来管管你这个动不动不想活的毛头小子,让你清明记得去祭奠他们,所以我就来了啊。”

    晚风好似也温柔了许多。

    云念从乾坤袋中取出纸钱递给他“民间的习俗,我买了很久的。”

    祭奠亡者需要烧纸钱。

    谢卿礼接过,与她一燃纸钱,火光燃起,灰烬随着微风飘向四周。

    云念望着数不清的墓碑,默默说了句: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谢卿礼陪她安静的将纸钱烧完。

    一切结束之后,她站起身朝半蹲的人伸出手。

    “我们去祈福吧,夜深了,外面现在一定很热闹。”

    谢卿礼仰头看她,云念垂下来的眼神很温柔。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轻笑着回应“好。”

    华灯初上,街道两边挂满了花灯,今日是祈福的节日,一路走来几乎人手提着盏花灯。

    云念感慨“休宁城好热闹啊。”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十年前,当时她将他气的不行,折腾了她一整晚。

    应是都想到了当年那件事,谢卿礼与她相握的手紧了紧。

    “师姐,当年对不起。”

    云念挑眉“错哪里了”

    谢卿礼道“不该对师姐那么粗鲁。”

    云念“就这”

    他笑了笑“我不后悔当年逼迫师姐与我成婚,只是不该对师姐发脾气。”

    他说的脾气便是折腾了她一整晚。

    云念真想给他一巴掌。

    她气呼呼转过头“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计较,日后一定要还回来。”

    方还站在身边的人忽然俯身凑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晚就可以还回来,随便师姐怎么还。”

    云念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

    难道男人开了荤之后都是满脑子只有那件事吗

    初次见到谢卿礼之时,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以后会是这个样子。

    谢卿礼从身后匆匆追上来,讨好地拉住她的手“是我的错,在外面不应该跟师姐说这些。”

    有些话适合回去后说。

    云念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谢卿礼脸皮厚也不在乎,拉着她的手来到一旁,“师姐喜欢吗”

    云念问“你会猜”

    他指的赫然是写着灯谜的花灯。

    本作者山野行月提醒您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这是休宁城的传统,花灯有靠买的,还有靠猜灯谜赢的。

    云念记得谢卿礼是不看这些民间的东西的,他实在不像会猜灯谜的模样,这些年也并未出来玩过。

    却见他揉了揉她的头“师姐喜欢哪个,我给你猜来。”

    他这么自信云念也不好打击他的自信心,指着最高处看着便贵重的两盏花灯“这俩我喜欢,我们一人一个。”

    “好。”

    他说着便挤进人群。

    谢卿礼身量高,长得也好看,一路上引来不少人注目,他如今脾性好了许多,对旁人的目光不甚在乎。

    欣赏的眼神和带着其他意味的目光他是可以分清的,云念看的欣慰,只觉得他当真是变了许多。

    她靠在一旁看谢卿礼将灵石递过去。

    “最上方的两盏花灯。”

    摊贩笑呵呵回“那两盏花灯可是要猜对整整三十道灯谜才送的,公子确定吗”

    谢卿礼颔首“嗯,就要那两盏。”

    云念在一旁等着他,谢卿礼冲她笑。

    她也笑着靠在木桩上等他。

    她以为谢卿礼没有逛过灯会,不会这些东西,事实上他应对如流,几乎是摊贩刚问出便能回答上来,云念眼睁睁见那摊贩从一开始的自信到困惑,随后茫然,最后双眼明亮。

    “公子,你这得是背了多久的灯谜啊,我这上面可有许多生僻的东西。”摊贩将两盏花灯递过来。

    谢卿礼接过,礼貌回他“十年。”

    摊贩愣了。

    云念也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提着花灯拉着她出了人群。

    “十年”她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身“你这十年都在背这东西”

    谢卿礼道“也不是都在背,我一人无趣,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他记性好,看一遍的东西便能记住。

    “想着师姐回来了要跟师姐一起来祈福,可不能让师姐赢不了花灯。”

    这里人少,他趁人不注意凑上来亲了她一口。

    花灯被递到她的手中,云念对上他含笑的眼,心里明明应该是欢喜的,可却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真的等了她整整十年。

    抱着满腔的期待,将所有能做的都提前做好,只等着她前来。

    “师姐,放河灯去吧。”

    他来到河边半蹲下,取出毛笔递给她“写下所愿,河神会实现的。”

    谢卿礼好像真的信这些东西,眼中都是明亮的笑意。

    云念的情绪被他感染,也蹲下身接过他递来的笔。

    河面倒映着两人的脸,白衣青年的神态很平和,目光专注,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在河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

    云念凑过去想要看“你写的什么”

    谢卿礼护着不让她看“看了便不灵了。”

    云念不屑别过头,蹲着朝一旁挪了几步“不看就不看,我也不让你看。”

    这一幕实在有些小孩子心气,谢卿礼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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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念看着花灯斟酌了许久,最终小心规矩地写上字。

    她的字其实不好看,毕竟不是地道的古人,这里的字也只学了个皮毛,但此时的她褪去所有的浮躁,像是在完成一件大事一般,落笔极为慎重。

    护城河上飘满了形状各异的河灯,烛火燃着映在水面,随着水波荡漾熠熠生辉。

    两盏花灯并排放进河中,云念轻轻拨了拨水面,花灯随着水流远去。

    越来越远。

    直到看不见影。

    云念站起身,锤了锤蹲麻的腿:“谢公子,我们再逛逛街回去吧”

    谢卿礼握住她的手“好。”

    云念与他十指相扣,踮起脚在他耳边道“我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谢卿礼亲了亲她的唇,“一定会。”

    云念的唇角弯起,眼睛眯成弯月牙。

    两盏河灯越来越远。

    两张小字倒映在水面。

    “希望谢卿礼平平安安,与之携手一生,合家圆满。”

    “希望云念平平安安,与之白头到老,合家圆满。”

    夜色越来越深,从城心回来后已经后半夜,逛了几个时辰后浑身是汗,云念放下东西就跑去了净室。

    她沐浴完出来,谢卿礼却并不在屋内,云念皱了皱眉打开房门。

    水榭中的凉亭内,白衣青年坐在亭中,乌发半束,垂下的发尾还滴着水珠,应当是在偏房的净室中沐浴过。

    可他又不擦干头发,云念拿起布巾便出了门。

    “谢卿礼,你怎么又不擦头发”

    他抬着雾蒙蒙的眼看过来,“师姐,你洗完了。”

    云念刚过来便被他伸手一拽,身形不稳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膝上。

    人还没稳住身形,他仰头像只小狗一样亲了上来。

    云念艰难别过头“你真的,你再这样下去要秃头了”

    他拉过她的手触碰上自己的头顶“师姐摸摸,我的头发很多。”

    掌心下的乌发触感顺滑,柔软又茂密,他的头发确实多。

    云念心里酸溜溜,皮肤这么好也就算了,头发还这么多,上帝究竟给他关了哪扇窗。

    当事人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子小九九,仰着头乖巧笑着“师姐给我擦头发。”

    她哼哼两声,用布巾包裹他滴水的发尾擦拭。

    沐浴后的人身上那股青竹香越发明显,丝丝缕缕盘选在鼻尖,云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问“你是熏的什么香啊,这么好闻。”

    他的气息很干净,又很清冽,是独属于谢卿礼的气息。

    谢卿礼摇头“没有熏香,一直都是这个味道,师姐喜欢吗”

    云念点头“很好闻。”

    他凑上来“那师

    姐再闻闻。”

    云念一巴掌呼了上去“我忙正事呢,别烦我”

    他怎么愈来愈脸皮厚了,哪有点男主的模样。

    她坐在他的膝上,两人身体相贴,云念自顾自为他擦着头发,根本没发现他的目光逐渐晦暗。

    刚沐浴完的人只穿了个中衣,系带松松垮垮,能隐约看见湖绿色的小衣包裹了女子的美好。

    他很喜欢亲那里,很软很香,与她的人一般浑身都是软乎乎的。

    这般想着,身体倒是很诚实,薄唇直接覆了上去,隔着中衣和小衣轻啄。

    云念“谢卿礼”

    “嗯,我在。”他说着话,一只手也不闲着解开了中衣的系带。

    小衣彻底显露在眼前,云念刚要去护着,他已经动作熟练解开了小衣。

    身前一凉,上身的衣物已经被扒去。

    现在是初夏院中并不冷,云念还没来得及组织,青年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腰肢忽然一软,方才还中气十足的人骤然间没了力气。

    “谢卿礼,白日都有过了”

    “现在是晚上。”

    嘴里衔着东西,声音便也含含糊糊,他抱紧了她的腰,唇齿越发滚烫。

    云念无助揽着他的脖颈,意识尚没有完全糊涂,还在试图负隅顽抗:“明日再来吧,我,我累了。”

    他抬起头放过那处,反而吻上她的脖颈,不容拒绝回她:“我来,你休息。”

    云念咬牙切齿“你让我怎么休息的好”

    他侧过头有些困惑问“怎么不能休息,师姐那七日不也休息了”

    虽然是困惑,但眼中的戏谑明显,又是故意说的这话。

    云念当下便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那七日她昏睡过去许多次,睡前他在办这事,醒来还没停,可他美其名曰给过她休息的时间。

    只是他没休息而已。

    云念捂住他的嘴“真想把你这张嘴封起来”

    谢卿礼开始动手解她的裙衫:“师姐现在就可以封,用哪里封都行。”

    他的目光看了看她的唇,又看了看她的身前。

    云念“”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啊”

    他已经解开了系带“师姐,留着力气等会儿骂。”

    旷了十年,见到她之后恨不得关起门跟她待上几月,若不是云念会生气,他早便将宅邸一封按着她做上一月。

    云念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瞧着他这副没皮没脸的模样只想揍他一顿。

    忽然想到了什么,云念捂住自己躲开他的唇。

    她笑的很开心,弯着眼问他:“谢卿礼,可以给你,但我们来点别的吧”

    谢卿礼艰难吞咽几下:“什么”

    她搂住他的脖颈,凑上前去亲他的脸“来不来,谢公子”

    她很少主动,谢卿礼下意识去捉她的唇。

    云念躲过他又起身道“不来吗那我可走了。”

    谢卿礼箍着她腰身的手收紧“来来来,师姐想怎么样”

    云念抬手封了他的灵力,在青年怔愣的目光中,俯身吻上他的唇,她的舌尖探入,寻到他与之纠缠。

    谢卿礼回应着她,如玉的手解开她的衣裙。

    云念的吻落向他的喉结,分明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压抑的低喘在耳边回响。

    他想也不想便要夺回主动权,云念压住他的手,如今他没有灵力,她又是个修士轻易便能按住他。

    “谢卿礼,不许动,不然我生气了。”

    谢卿礼只能顿住,怀里的人不着一物,明明已经看了很多次,再次展露在眼前之时他还是回不过神,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师姐”

    他求着她,云念褪去他的衣服。

    柔软的唇吻过他的额头、鼻尖、薄唇,一路蜿蜒到脖颈,绕着喉结打转,又向下到块块分明的腹肌。

    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脸都因此红成一团。

    声音实在太好听,根本把控不住。

    “师姐,给我。”

    谢卿礼从未觉得如此难挨过,以往占据主导地位的都是她,可如今他被她桎梏着,只能看着她像只妖精般磨着他又不给他。

    云念抬起头坐在他怀中,撑着脑袋问他“你想要什么”

    谢卿礼下意识去寻她的唇,又被她躲开。

    “你想要什么呀”

    尾音上扬,越来越像只小狐狸。

    谢卿礼的头都要炸了,握紧她不盈一握的腰一句句回“师姐。”

    “想要师姐,想要师姐给我。”

    “师姐,你别这样,你疼疼我。”

    云念心里要快乐飞了,瞧着他雾蒙蒙看她,眼里都是祈求的模样只想放烟花。

    她憋着笑意又问“你想我怎么做呀”

    他按着她的腰身要将她往下按,云念撑着身体与他抗拒着,就是不随他的意。

    谢卿礼急的眼底暗红,喉口急促滚动,嗓音哑的不成样子:“坐下去,师姐,求你。”

    求她

    云念忍不住笑出了声,捏了捏他的脸笑得颇为狡黠“可是我累了呢,谢公子自己解决吧,你老婆要回去休息了哦。”

    她捡起地上的衣衫起身便要离开。

    可手却被人拉住。

    云念回身,对上谢卿礼翻腾着明显欲念的眼。

    “师姐,今夜不解决的话,你接下来一个月也不用出门了。”

    “我说真的,师姐考量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