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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倾听
    一个电话,一封信函,约个时间在周末、假日或者随时需要的时刻,我们就可以畅谈。关于你、我,关于家的故事。女人心中永远有唠叨不完的话题。愉快坦诚的友谊是一种慰藉。

    周围的世界愈来愈嘈杂,喧嚣得几乎要把人变成被种种声音堵住耳朵的聋子。突然有一天发现你不再来了,缺少了你的声音、你的倾诉、你的唠叨,还有你的笑声。

    我找你,打电话写信全无信息。我慌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后来模糊知道些许,你的爱人为了钱另外“嫁人”了,高傍上了个女老板。我不要了解全部,这就够了。我太单薄的心不胜负荷。我那时正处在尴尬境地,我们怎么都成了俗故事中的女主角?

    我想念你,仅仅是很痛的思念,并非就想站在你面前。我已经有很大一段空白,灵性让梦魇给吞没了。原本我是独处惯了的人,孤灯凉月伴身影,一屋子的寂寞。他走了,无非是岁月中又少去了一份牵挂。你说他走得很慌张,甚至不敢面对面地谈谈,像个男人那样坦荡、真诚、敢作敢为。他只是寄来一封不敢署真实地址的快信。他怕了,怕倾听真诚。信的字里行间可见他的灵魂在颤抖,他骂自己是可怜虫、丧家犬、无耻小人……从插队、参军、上学到如今自己也不敢认识自己了。让他痛苦去吧!忏悔去吧!可悲的是他的忏悔和我的哭泣淹没在万家喧嚣里,无人倾听。

    我与他、你与他或许原本是有情的,却无缘分。除了金钱的诱惑,我想,南方那一碧万顷的大海和宽松的空气也是他这天涯倦客得以放纵得以遨游的天地。何必以女人的善良多情囿碍他的舒展,所谓真诚的爱,不过是海边上一次性消费的餐饮尸骸。只是,这一刻太残酷,来得太猛烈、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精神很狼狈。也许,我就是那海边属于“云”属于“天籁”的物质,不能存在于人世间。我不能纤尘沾染,也不会媚俗从众,更不是一本充满了刺激的新奇甜腻的畅销书。他从来就没读懂我。你的缄默,我的心在听。我们的缄默,无人倾听。我太爱世间这些无辜善良的好女人了。欲海商风,滚滚红尘,总有一群心灵可以恳谈的朋友,同时,势必制造另一批有眼无珠失聪失慧的男人。那么,让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