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 25 章 抱抱
    第25章

    江柍走出石门,转过花障,渐向北边,只见此处山坳树杪之间有不少雕甍绣槛立于其中,她便提裙往里走。

    走过一段石子路,只见池对岸,有一挂满红纱灯的楼阁立于高势,因青松拂檐,她只能看到牌匾上的一个“濯”字。

    沈子枭大抵是在此处了。

    她疾步走过去,身后的烟火如花,正开得如火如荼。

    江柍在楼阁入口处看到了郑众,郑众向她行礼,说太子殿下在楼上。

    她上了楼,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烟火恰好都停了。

    她只能看到沈子枭的弧影。

    他负手而立,若非灯光映照,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江柍顿了顿才走上前去。

    来到他身侧,她才发现,他所站立之处,恰好将她的来时路都尽收眼底。

    也就是说,从她见到谢绪风起,到摸索着找过来,他都看到了。

    江柍转头仰脸,看向他,想喊一声“殿下”,又觉难以开口,便又沉默了下来。

    就这么无声看他许久,沈子枭终于转过脸来瞧她,淡淡问“不在琼楼听人家吹箫,来这里吹什么冷风。”

    江柍不由发愣,这话,怎么倒有吃醋的意味

    她来不及深想,俄顷间“嘭”地一声。

    烟火又起。

    她灵机一动,忙躲到沈子枭的怀中“唔,吓死人了。”

    她的声音本就甜软,正常说话时都难免叫人酥了半边,如此娇啼嫩语,一般人怕是心都化了。

    可沈子枭只是把她的手臂从他腰际挪开,说道“站好。”

    江柍哪里肯依,只抱得更紧,喃喃道“可是我怕。”

    沈子枭默了默,再开口依旧冷若冰霜“我知道你想诱我与你和好如初,只是这招不管用,你快站好。”

    他怎能如此直白

    江柍闻言,只觉耳尖到脸颊全都红透了。

    她慢吞吞起身,理了理头发,垂手站在一旁,尴尬不已。

    沈子枭又说道“方才与谢绪风在花架旁都说了什么。”

    他又提到谢绪风,江柍便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他知道我在找你,给我指路来着。”

    沈子枭只不动声色盯着她看,不再问什么了。

    江柍见状,却也不好主动解释,怕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正僵持着,他又道“听闻我离家之时,你日子过得倒惬意。”

    江柍一听,便知道他其实是在埋怨,她对他离家半点想念也无,反而过得比他在时更快活了。

    果然,他是派人留意她的。

    而她正因早知如此,才故意过得如此悠闲。

    众星捧月惯了的人,她不在乎他,他才能在乎她。

    她左右看了看,凑近,挠了挠沈子枭的手心,说道“我独守空房,唯有忙碌起来,才能不想你嘛。”

    沈子枭盯紧了她。

    她厚着脸皮早又贴近他,委委屈屈“夫君我”

    他只冷笑你借口倒找得不错。

    周晚欲提醒您倾天下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虽是如此,神色却松动了不少。

    江柍忙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嘤嘤撒娇道“好夫君,我是真的想你。”

    沈子枭往后仰了仰去看她的脸,淡淡讥笑,问道“有多想。”

    江柍努了努嘴,紧接着便拉起他的手,往胸口上放“你快摸摸,快摸摸,爱爱的心跳快不快。”

    沈子枭触到那柔软,开口语气也柔软几分,却仍是讥讽“说谎的人心跳都快。”

    江柍好气,索性表现出她的气恼来,扑进他怀里蹭来蹭去道“哎呀,我恨不得让你到我心里看一看。”

    “是啊,我应该剜下你的心来,看一看。”沈子枭的声音从胸口处震颤传来。

    江柍一怔,松开了他。

    他淡淡望她“真是胆小,还以为你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唔”

    话未说完,江柍已踮脚堵住了他的唇。

    她就像一只小狗似的,对着他的嘴唇又亲又啃。

    她的口脂是洛神玫瑰味儿,甜丝丝,带着馨香。

    沈子枭一时被她的大胆举动唬住了,半天都僵在那,忘记推开她。

    江柍只以为他也愿与她亲热,碰碰嘴唇还不够,又伸出丁香小舌轻轻舔舐着,描绘着他的唇形。

    他没有什么回应。

    她原本闭着眼,不由又把眼睛睁开了,见他居然一直都以冷冰冰硬邦邦的眼神扫视着她,她顿时便委屈极了,心里只道,我一个人前礼仪如此周全的太子妃,为了哄你开心,都这般不顾脸面在皇宫大内行此淫乱之事,你竟还这样无动于衷

    她不自觉便生出不挑起他的欲火誓不罢休之意,心一横,便把唇齿贴得更紧,又试图用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他虽被她搞得一怔,这点理智却还是有的,只紧闭着唇,没让她得逞。

    江柍吻着吻着就急了,边亲边说“夫君,你行行好呀。”

    沈子枭只淡淡扫视她“该回了。”

    江柍不依,流连着亲吻他“夫君,你快些疼疼我吧。”

    “一别半月,不知你从哪里学来的撒娇手段。”沈子枭讲话毫不留情。

    他昨晚骑了一夜的马,终于在天将明时赶到赫州,那会儿几近上朝时分,他原本可以直接去宫中,却还是马不停蹄赶到了东宫。

    下了马,急不可耐地穿过重重回廊去看她,却在来到扶銮殿门前收住了脚。

    他觉得不对劲。

    此前他宠她,主要是为二国缔约的颜面,虽然也喜欢她,但这种喜欢就和喜欢一只漂亮的金丝雀没有区别。

    可自从去安阳起,他原本不需要让人报告她日日都做了些什么的,却还是这样做了,回朝之后也无需着急去看她,可他内心想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她。

    只这两件事而已,他已然察觉有些

    东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是恐惧。

    对失控的恐惧。

    于是他在来到扶銮殿门口时,反而转身离去。

    于是在夜宴时他对她冷淡不已。

    于是哪怕她这样温软的贴在他怀里,他还是要无动于衷。

    可是早在今晚见她第一眼时,他便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她。

    眼睛不去看,耳朵听到了,嘴巴不去说,鼻尖嗅到了。

    她方才独自来寻他,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

    她那样美,烟花也没有她璀璨,又那般飘逸,雪光也要逊色三分。

    他多想冲下去抱住她。

    可他忍住了。

    “夫君”她犹在他身上下苦功。

    似是觉得光靠亲吻是不行的,小手也不安分起来,大胆地去唤醒野兽,殊不知那只兽早就饥饿地昂起了头,野心勃勃的想要进击了。

    他的喉咙干燥得说不出一个字,她胆敢再挑拨一下,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想弄死她。

    她却卒然松开,叹气道“好,我投降就是了。”

    她懊恼地转过身去。

    他不知,她眼眸里暗含淡淡的得意,似是在腹诽让你端着,害我累这么久,接下来你就忍着吧,我才不伺候。

    男女之间便是如此,一来一往,如高手过招。

    她松开他了,他却又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沈子枭不知怎地,生出一个念头。

    他惦念她,关乎情欲,而非情。

    于是他这样抱住了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贪婪地嗅她发丝上的味道,偏头去含她的耳垂,吻她的脖子,咬她的锁骨。

    熟悉的满足感回来了。

    他更确定,他对她,只是情欲而已。

    这样想着,他心中的喜悦如烟花般在脑海中绽开了,他急切吻她,把她的身子掉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然后他用牙齿去解她的衣扣。

    江柍哪里想到他会忽然兽性大发,赶忙推他“亲两下便罢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声音如此急切带着贪欢的破碎“是谁叫我疼疼她来着”

    江柍被他亲得心怦怦直跳,只说“你不是没答应吗。”

    他咬着她捻着她“我何曾说过。”

    江柍刚要说什么,一转头只见沈妙仪和她的宫娥珍珠正提灯过来,她不由攥紧了他的衣服,小声说道“有人来了。”

    他扫都没扫一眼,边吻她的脖子,边把她从窗边抱到楼内正中央的石桌上,让她坐下环住他的腿,他撑着桌面吻她。

    江柍说什么也不肯依了,狠狠咬了下他的舌尖。

    他吃痛躲避,她趁机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逃离他怀抱时,几乎差点跪在地上。

    而后她警惕地靠往楼梯边儿,说道“混蛋,都说了有人了,你还,你还”

    她急得直咬唇。

    话落又听楼下路过

    的沈妙仪说道“绪风哥哥最喜欢梅花了,我今日为他装扮得如此清雅,却没机会和他说得上话,想想就生气。”

    珍珠便说“方才有人见国公爷往前边去了,我们走快些,没准能遇到。”

    “啊可是轻尘姐姐说那个迎熹也往前面去了的。”沈妙仪有点生气。

    珍珠忙道“说了多少回公主还是记不住,要叫贵妃娘娘,那是您的庶母,什么姐姐。”

    沈妙仪却根本没听到珍珠的话,跺了跺脚道“哼,若非轻尘姐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绪风哥哥去迎接那个迎熹,这次她定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去纠缠绪风哥哥不行,我得快点去”

    说话声渐渐远了。

    江柍和沈子枭的眼眸各有不同程度的复杂。

    江柍只道“我要回去了。”

    沈子枭舌尖上的痛感,让他皱起眉头“你想回去好生同我说便是,何必下这样的狠手。”

    他就势而坐,用大拇指抹了下唇上的口脂,活脱脱纨绔浪荡子模样。

    “我好好说你未必好好听。”江柍嘟嘴道。

    沈子枭便淡淡笑了,说道“我是肯好好听的,你的小夫君不肯。”

    江柍闻言便望向他胯间,睫羽颤了颤,赶忙别开眼。

    他自是将她的情态都尽收眼底,抬头看了看天色,唤她道“过来。”

    她挺直了腰杆,微昂下巴看他,说道“怎么。”

    他神色是极清淡的,于是接下来的话十分让人信任“我抱抱你。”

    她瞪他“谁要你抱,还不快回去。”

    他便脚一跨,又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腿“来,听话。”又解释道,“你就这么走了,它承受不住,过来骗骗它,让它慢慢睡过去。”

    江柍手指绞着衣襟,仍是犹犹豫豫。

    他又说道“你的口脂没了,衣裳也乱,来我怀里整理过后再回。”

    江柍不由摸了摸唇,心想如果仪容不整回席,定然是不行。

    再说,他的话虽不可信,却也没有时间再任他孟浪了。

    于是这才走过去。

    她款步至他身侧,刚开始只是站着,他轻轻拉她坐下,起初坐他腿上也只敢虚坐,他叹了气道“你把为夫当成何等好色之人了。”

    说罢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又替她把衣裳重新系好。

    江柍这才放下心来,便从怀中掏出一只半个手掌大的镂银双鱼胭脂盒,打开后飘出一股洛神玫瑰香,她用手指轻挑了一抹胭脂,涂于唇上。

    沈子枭见状恍然想起大婚次日,她早起梳妆,用小簪子挑胭脂点在嘴唇。

    当时他只觉得女儿家饰妆真是赏心悦目,可今日再看,原来用细簪挑胭脂,还不如她朱唇素指匀。

    周晚欲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