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掉马!彻底玩脱!
    在夜雨时又一次举起酒杯的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忽然夺过了他的杯子。

    何剪烛把抢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把空酒杯塞给了旁边的同事,抓着夜雨时的手腕,语气沉沉地对众人说“夜总他有些醉了,我先带他去休息了,大家玩得开心。”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半晌,同事们连忙呐呐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夜雨时愣了愣,慢半拍道“刚才那杯酒我还没喝完”

    何剪烛抓着夜雨时的肩膀,把他调转过身,搂着他的腰,连拖带抱地往屋里走“我替您喝完了,夜总,您放心,他们不会怪您的。”

    同事们目送何剪烛几乎是把夜总挟持着抱进了屋里。

    房屋门一关,营地立刻炸了

    “卧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何那种表情,跟谁抢了他老婆似的,吓死人了”

    “严格来说,这话也没说错啊哈哈哈,夜总光顾着跟我们喝酒去了,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他肯定是心里不平衡了”

    “最主要的是,今晚的夜总,确实颠覆了我们以往的认知,意外的有点可爱,也难怪小何他坐不住了,哈哈哈。”

    何剪烛将夜雨时带回了自己屋里,把他小心翼翼地扶到床边靠着,瞥见自己床头柜上摆着的治脑子的药,微微一顿,状似不经意地飞快塞进床头柜里,关心地询问道“夜总,您还好吗喝了那么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夜雨时一把搂住何剪烛的脖子,用力埋进了何剪烛的怀里“阿烛,我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做出改变,也就无法说出刚才在台上的那番话,原来被大家喜欢,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情。”

    何剪烛顿了顿,收紧了手臂,将夜雨时抱得更紧“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大家早晚会知道的。”

    他拍了拍夜雨时的后背,一手撑着床,试图起身“好了,我去给您叫一碗醒酒汤,喝了就早点休息吧,今天您也很累了。”

    然而夜雨时不仅没有松手,却反而按住了何剪烛的后脑勺,将他用力往下一压。

    何剪烛猝不及防跌了下去,把夜雨时压在了床上。

    两个人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一起,随后又亲密无间地交叠在一起。

    胸膛相贴,两颗心脏的心率一起加快了。

    心脏重重敲打在胸壁上,又像是想努力敲在对方的心上。

    房间里的温度极速升温。

    何剪烛撑了一下身体,嗅着夜雨时近在咫尺的呼吸,带着酒精的香甜气息,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嗓音干哑“夜总”

    “不要醒酒汤,我还有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夜雨时一边说着,一边吻上了何剪烛的嘴唇,殷红的眼尾晕着潮湿的水汽,漂亮得一塌糊涂,“我刚到这个度假村就发现了,他们的床都是有柱子的,可以绑绳子”

    夜雨时伸出一截白细的手腕,红着脸,羞耻又坦率地主动举到头顶,抓住了床柱,另一只手用力按下了何剪烛的脑袋,揪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难道不想和喝醉酒的我做一下试试吗应该会有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吧”

    何剪烛再也忍不了地攥紧了夜雨时的手腕,用力吻了下去。

    夜雨时的酒确实喝多了,第二天不仅腰酸,头还疼得厉害。

    周日还有一天的活动,夜雨时这样子也参加不了了,何剪烛出去和大家说了一声。

    只是他明明说的是夜总宿醉需要休息,大家看他的眼神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就好像夜总起不来是他干的一样。

    好吧,确实有一部分是他的责任。

    何剪烛找前台拿了点治宿醉的药回来,陪夜雨时吃了早餐,又喂他吃了药,扶他继续回床上躺着,心里愧疚得不行“对不起,夜总,我太过分了,明知道您喝多了,昨晚还让您没有休息好,是我经不住诱惑自制力太差了”

    夜雨时忍不住笑了一下,放下茶杯,揉了揉何剪烛低垂的头“没关系,是我发起的,也是我允许的,我很享受。”

    他说着,捧起何剪烛的帅脸,在何剪烛郁闷抿起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而且,在我的面前,你不需要有自制力,也不需要抵抗诱惑,我喜欢你真实的反应和感受,你每一次的失控,反而能说明我对你的吸引力,和你对我的渴望,这会让我感到开心和自豪,我们是恋人,互相吸引并且满足对方,是应该的,不是吗”

    何剪烛痴迷地望着面前漂亮温柔、而又散发着成熟男人和年长者包容宠溺气息的男人,心动得快要死掉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夜总这么完美的恋人

    他的命也太好了,脑子坏了,还能白捡一个这么绝的老婆

    他绝对是老天爷的亲生儿子吧

    何剪烛捧起夜雨时的两只手腕亲了亲,心疼地抚摸上面的红印子,用狗狗眼水汪汪地望着夜雨时问道“疼吗”

    夜雨时觉得自己就算是疼的,被用这么可爱的目光看着,也只剩下甜了,摇摇头“疼其实算不上,倒是有点痒痒的。”

    何剪烛懊恼道“你的皮肤太嫩了,都怪我系得太紧了。”

    夜雨时下意识反驳“你已经系得很松了,是我动静太大了,一直在挣扎。”

    何剪烛咽了一口唾沫。

    要说夜总动静大的原因,难道不是受到了他的作用力吗

    好好成人的话题,突然就开始复盘昨晚了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否则他又

    何剪烛并拢双腿,猛地站起来说“我去找点药膏给你擦一擦”

    “一个大男人,哪有这么娇气。”

    然而何剪烛已经开始忙活了,在房间里各种翻箱倒柜,却怎么都找不到“奇怪,我记得我好像有在哪个柜子里看到过”

    “床头柜找过吗”夜雨时说着,已经起身准备打开床头柜。

    “还没有,不过没事,实在不行,我去前台要一个吧,”何剪烛起身回头,看到夜雨时拉开床头柜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什么,慌忙心惊肉跳地冲上去,“夜总,等一下”

    然而已经晚了。

    只见夜雨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好奇地看了看“这是那个药膏吗”

    “这不是”

    “治疗脑神经”夜雨时猛地抬头,担忧地抱住了何剪烛的头,“你脑子怎么了”

    何剪烛“”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何剪烛心脏怦怦跳,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紧张兮兮地说“就是,我之前有一次不是吃了毒蘑菇进医院了吗当时脑神经受到了点影响,医生就给我开了一些药给我吃。”

    夜雨时眉头皱了起来,自责于对恋人的不够关心“那次的事情居然那么严重吗我一直都不知道。”

    何剪烛看不得夜总皱眉头,连忙将人搂过来亲了亲眉心,捏捏夜总的小手“当时我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吗没事的,别担心,医生说把这个疗程吃完了就差不多了,不会影响我的智商的,回头我再去医院复查一下”

    何剪烛心里一咯噔,猛地闭上了嘴巴。

    糟糕,说漏嘴了以夜总的性格,一定会问他的复查时间的

    果然,下一秒夜雨时便拿起药盒说“我看你这盒已经吃完了,是不是该复查了”

    何剪烛咽了咽口水“嗯”

    夜雨时握着何剪烛的手,漂亮的黑眼睛专注地望着他,轻声问道“什么时候”

    何剪烛艰难地张张嘴,实在撒不了谎,咬牙说了“明天下班之后。”

    夜雨时自然地说“我开车送你吧,晚高峰的地铁不好挤。”

    何剪烛胆战心惊地委婉拒绝“晚高峰的车也不好开的,我还是自己打车过去吧。”

    夜雨时有条不紊地道“既然有我送,何必打车到时候我绕点远路,把高峰路段绕过去,反而比打车快。”

    何剪烛“”

    他是怎么敢跟夜总比逻辑思维的越说反而越是在送人头啊

    何剪烛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夜总,然而紧接着,夜雨时就凑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望着他的双眼,轻声说“我想陪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何剪烛“”

    这让他怎么能忍心说得出一句拒绝的话

    何剪烛只好含泪答应了。

    因为过于紧张,何剪烛忘了跟他的三个冤种室友说夜总也要过来的事情,也忘了跟夜总说他还有三个冤种室友脑子也坏了要一起检查。

    于是,第二天晚上,双方见面,都有点懵。

    何剪烛率先反应过来,不尴不尬地给夜雨时说明道“对了,他们也是来检查脑子的,我们当时一起吃的毒蘑菇,一起中的毒。”

    室友尬笑道“哈哈,夜总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陪何剪烛来复查脑子。”

    如果他们不是也是来复查脑子的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另一个室友扯了何剪烛一下,瞪大眼睛小声问道“何剪烛,你跟夜总都说了”

    何剪烛心一惊,赶紧甩开室友的手,下意识心虚地瞄了夜总一眼。

    室友“”

    这个反应

    不是吧难道还没说吗

    室友疯狂用眼神对着何剪烛发射激光。

    何剪烛汗都快流出来了,一眼都不敢看室友的眼睛。

    室友龇牙咧嘴,几个人熟练地挟持住何剪烛的肩膀,扭头朝夜总笑了笑“夜总,我们先去一趟卫生,麻烦您在这儿看一下我们的号,快到了喊一下我们。”

    夜雨时看出来了何剪烛的室友们有话要跟何剪烛说,也不拧巴,当即笑着应下了。

    室友们风一样把何剪烛拖到了男厕所。

    何剪烛嫌弃地甩开室友们的手“有什么话不能做检查再说吗要是我们一走就刚好叫我们了怎么办”

    室友拍着胸脯保证“我刚才看过了,我们前面至少还有5个人,以我以前叫号的经验,时间够够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刚一走,原本以龟速呼叫的号码,忽然以一分钟一个的中国高铁速度瞬间少了四个。

    眨眼他们的前面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夜雨时“”

    夜雨时只好站起来,赶紧去男厕所喊人。

    室友们掐着何剪烛的脖子摇晃“何剪烛你刚才那心虚得要死表情是怎么回事啊你难道还没有跟夜总说清楚真相吗”

    “我我一直打算说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室友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何剪烛,你真的再不能拖了再拖老婆真的要没了”

    “道理我都懂,但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何剪烛快要疯了,揉乱头发,走来走去,就差在地面上阴暗地爬行了,“夜总之所以喜欢我,都是因为他一开始以为我暗恋他,他至今都以为,我之前和他的几次意乱情迷,都是因为我情难自禁

    “这让我怎么跟他说告诉他,我其实根本没有暗恋他,都是因为我中毒了,产生了幻觉,所以才把他上了吗这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室友们一动不动地望着何剪烛的背后,一片寂静,如同石化。

    何剪烛毫无所觉,还在崩溃“你们说话啊不是在商量怎么说吗都给我出出主意啊”

    “不用出主意了,”室友的声音充满了过尽千帆的沧桑和看透世俗的超脱,珍重地拍了拍何剪烛的肩膀,“何剪烛,你好自为之吧。”

    何剪烛意识到什么,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他僵硬地回头,对上了夜雨时一双漂亮漆黑的眸子,微微愣怔地望着他,明显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但他的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

    那昨晚刚刚才哭过的精致的眼尾,已经再次微微泛红。

    只是这回不是出于情动,而是充满了痛苦和心碎。

    只一眼,就让何剪烛的心脏摔得粉碎,疼得差点当场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