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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夫妻
    夏诉霜没带剑,就借了近水的。

    两个胡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好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是想做什么

    笑完,他们一个伸手要将夏诉霜口鼻捂住,一个去对付近水。

    招式虽然忘了,但该有的反应还在,夏诉霜眼中,他们出手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她一眼就看出了二人的要害,剑鞘敲了上去。

    巷子里顿时响了两声鬼叫。

    没过多久,两个扬言要抓她当压寨夫人的就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痛得求饶“饶命女侠饶命”

    我们不是故意的。”

    原来这两人会说大靖话。

    夏诉霜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近水不给他们糊弄的机会,“夫人,我好像听到他们说要用蒙汗药拐了你给他们的头领当压寨夫人。”

    夏诉霜眼神一凛,剑鞘敲上了他们的脑袋,打得他们满头包,“敢打我的主意,让你们打我的主意”

    打完了她问“要不要交到官府去”

    “不必,放了吧。”

    主子是隐瞒身份来北庭的,他们现在不宜上官府。

    “放了他们又做坏事怎么办”

    不待近水回答,夏诉霜眼珠子一转,“有了,我正好没事做。”

    巷子里最体面的那个宅子,门前有两个石狮子的人家,门前拴的不是狗,而是两个高鼻深目的胡人。

    小孩看到两个人被拴在门口,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大人见拴着两个人,担心是发生了什么犯法的事。

    “你们不会是被人抓起来了吧,要不要报官啊”

    “别报官,千万别报官”二人比栓他们的人还急,解释道“我们只是闹着玩儿的。”

    他们是土匪,杀人如麻,可不能落官府手里,要是让头领知道他们惹出了事,他们就死定了。

    被一个小娘子拴在门口当狗罢了,他们能忍。

    他们这么一说,也就没人再提报官的事了,过了一会儿,没热闹可看,一群人就走了,只剩一群小孩还在看热闹。

    夏诉霜点兵点将,把其中一个抓了进去。

    被抓的那个战战兢兢跪下“女侠饶命,我真的不敢了。”

    “你别怕,”她抽出隙光剑,将一把刀扔给他,“我请你进来,只是让你做一下陪练。”

    那个胡人刚接到剑,夏诉霜挽剑起势,眼神凌厉“小心了。”

    近水看着院子里鸡飞狗跳,那个胡人东躲西藏,有些无奈“夫人若想寻个喂招的,属下来就是。”

    夏诉霜一边打一边说“你是阿霁的得力下属,不是有许多正事吗陪我这半日已经耽搁许多事了,何况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最后,那人遭不住了,痛哭流涕地喊“没命了再打要没命了”

    “不中用。”夏诉霜吐出一句。

    “我蒙上眼睛

    跟你打。”

    那家伙觉得有戏,点了点头。

    没多久,院子里再次响起了鬼哭狼嚎。

    莫说挨打的人,就是近水都打了个冷战,夫人这陪练的苦,他来吃也够呛。

    那胡人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哪是小娘子,分明是个活阎王啊,快要把他活片了。

    他凄凄惨惨地喊娘子饶命啊heihei”

    门外的那个听到自己大哥撕心裂肺的叫声,涕泗横流地拍着门,“放过我哥吧,我都招了,求求您了,别再打了,我都招了。”

    夏诉霜将门开了一条缝隙“哦说说看。”

    “我们是跟着头领进来的,他是个通缉犯,和城里的官认识,今日不知道在谈什么大事,我们就是些小卒,连头领和什么官在说什么,全不知道,就是趁进城,到娼馆放放风而已,女侠饶命啊。”

    “你们还是兄弟”

    “是啊,求求女侠,我就这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了,您别真把他打死了。”

    夏诉霜正嫌里面那个小卒过于废物,说道“想救你哥”

    “想”

    “你们土匪里边,最厉害的是谁”

    “那当然是我们的头领,他能跟一群豹子搏斗。”

    夏诉霜满意地点头,“行,那你把他骗来,我就放了你和你大哥。”

    小弟都不哭了,鼻涕悬在嘴上,“女侠,您心疼心疼我吧,我真的不敢啊”

    “近水,把他哥的胳膊砍了,晚上给他当枕头。”

    “别别别我去我去”

    一解了绳子,他就火烧屁股一样走了。

    宋观穹回来时,就看到门口的石狮子上拴着两个胡人,衣服破烂,鼻青脸肿,被一群小孩围着。

    “汪汪汪”被拴的两个人狂吠起来。

    “哇”

    一群小孩吓得四处跑,但很快又围拢了过来,也不知道玩到第几轮了。

    他大半日没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

    “外头为何拴了两个人”

    宋观穹一进来,发现墙角还蹲了一个。

    那高大雄壮的金发披散,像一头狮子,不过是被夏诉霜撵了半日的狮子,没精打采的。

    夏诉霜满意地收了剑,这个毛茸茸的家伙不错,勉强能喂招。

    见夫君回来了,她早把那些大娘的话忘了,神采飞扬地说“这三个人都是土匪,我抓来喂招。”

    宋观穹吐出一句“他们是第戎人,哪儿来的”

    夏诉霜将来龙去脉说了,“他们说自己跟城里的官有牵扯,才能以通缉犯的身份在城里招摇过市,我让他们把他们头儿带来,喏”

    她指了指墙角的胡人,“不知道他们是跟哪位官员勾结,竟然大胆敢到在城中随意劫掠妇女,实在可恶”

    那个金发胡人不大会说大靖话,以为夏诉霜又要找他比试,

    咬牙扶墙站了起来。

    他被手下骗了说什么大都护要私下见他,本以为大生意来了,留着亲信在城门官那边撑着,来了两个人就跟过来了,没想到被摆了一道,不是大都护就算了,竟然还是给一个小娘们当陪练,跑都跑不掉。

    金发胡人咬牙,他就是死,也不会让一个小娘们看不起。

    “我蒙上眼睛跟你打,输了你就得交代你是跟谁见的面。”

    近水给她翻译了一下。

    金发胡人把破烂的衣服一撕,嘶吼“来啊”

    宋观穹皱眉,想拉住身边人,她已经冲上去了。

    没多久,那胡人再次败下阵来。

    夏诉霜利落收剑,有几分神采飞扬道“阿霁,你问吧。”

    宋观穹问“你去见的是谁”

    金发胡人愿赌服输,说了一个城门官的名字,言及两个人只是有些走私的生意罢了。

    听起来只是一桩寻常的贪污。

    “你们劫掠了妇人,都是怎么带出城去的”

    “城门官有过交代,偷偷亮出这个令牌,他们就草草地搜一下,抓了人也装没看见,会放我们过去。”

    他把令牌拿了出来。

    宋观穹握着令牌,面色有些愈发阴沉。

    第戎如此猖獗,原来是有内鬼中饱私囊,师父遇到那两个土匪,还是歪打正着了。

    只是这令牌绝对不止一块,北庭都护府里有多少官做这门生意,又发了几块这样的令牌

    今日宋观穹隐瞒身份,去了一趟都护府,跟任上的北庭副都护见了一面,只觉得此人庸碌无能,治下的都护府各自为政、四分五裂,连调取文书都难上加难。

    原本是拱卫西北、保养民生的军事重地,竟人人各自为政,个个开起门做生意来,让都护府有如虫蛀,若起战事,不堪设想。

    查完这一趟,皇帝要是有心挽救,整个都护府怕是上下都得换一遍。

    “再来啊”胡人休息够了,还要和夏诉霜过招。

    宋观穹见那胡人敞着膀子靠近,有些不悦,让人把他拘起来,他拉着夏诉霜进屋去了。

    夏诉霜被他拉到水盆旁,先给她擦了脸上的汗,又将她的手拉到水盆中仔细地洗干净,“你还没好全,这是在折腾什么”

    “我想快点想起从前的事,等我的武艺回来了,我就能帮上你了。”

    洗手的动作一顿,宋观穹取过干净的帕子擦干她手上的水,“你现在已经帮到我了,北庭的事很顺利,你不必担心,现在最该做的是好好养伤。”

    夏诉霜见他认真给自己擦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阿霁一味对她好,让她养伤,好像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瓶子,易败的花儿一样。

    她负责开在园子里,他在外头办“正事”

    夏诉霜不喜欢这样。

    宋观穹一抬头就看到她瞟向一边的眼,还有那点不服气,真是什么都藏不住。

    “别想歪了,赁下这

    个院子就是想让你好了之后有个习剑的地方,只是你现在最马虎不得,折腾这半日,脸色又不好”

    脸色不好夏诉霜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脸,又去照镜子,她没法不在意阿霁的话。

    “很丑吗”

    宋观穹没想到师父有一天会问自己这样的话,他过来抱住她,一齐看向镜子,“怎么会丑呢”

    “可你说我脸色苍白。”

    他赶紧哄她“遥儿七老八十了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等忙完了事,我天天陪你习剑,不是比外头的更好”

    甜言蜜语宋观穹以前从未说过,难得说起来有些磕磕绊绊,俊脸可疑地红了。

    他这生疏的样子,反倒把夏诉霜逗笑了,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板起脸“说句好话都结结巴巴的,你从前是不是没对我说这样的话”

    宋观穹反而控诉她“从前你一副姐姐的样子,喜欢教训我,不让我跟你说这些。”

    好吧,她勉强信了。

    有这么了解又迁就自己的夫君,夏诉霜开心,又不好意思,她转身勾住他的脖子,“一直都是阿霁对我好,我也想对阿霁好,才想赶紧把武艺捡起来的。”

    宋观穹收了调笑的兴致,瞳仁清澈透明,倒映着她清晰明了的爱意。

    看吧,若没有那层师徒关系,他们一定是相爱的。

    不用再猜忌师父亲近自己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他的心脏无比充盈满足,再不为欺骗她的事而后悔。

    骗失忆的师父说他们是夫妻,宋观穹如饮鸩止渴,担心败露,又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遥儿”他执起她的手亲了一下,又凑过来。

    夏诉霜躲开宋观穹的亲近,“我正好有话问你。”

    “何事”

    “我们是在哪儿成的亲彩礼、嫁妆、婚书可都有”

    含情脉脉的氛围急转直下。

    近水及时遁进屋子,把白天里夏诉霜被大娘们拉住唠嗑的事毫无遗漏地回禀了一遍。

    宋观穹镇定得很,先将近水打发了出去。

    他从容说道“咱们是在建京成的亲,婚书就在祠堂里放着,嫁妆是一座山,彩礼单子嘛,也在建京,你想看我可以默给你,遥儿,你是担心我诓你”

    夏诉霜低头摆弄他的衣袖,“没有,只是下次别人再问,我才不至于摸不着头脑,叫人怀疑我是个外室。”

    宋观穹不全是骗她,他还真备下了彩礼。

    一开始不是没想过一回建京就成亲,那彩礼单子其实是一年一年添的,只不过要怎么让亲事办成,把师父糊弄过去,他还没想好。

    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见过师父,她一出门就会被人认出来,可若一直藏着,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和外室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要是杨氏能帮忙遮掩,这事儿就好办许多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折中一下“我们回江南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宋观穹不愿

    他们的亲事只是一场纯粹的谎言,若是能祭告她的父母,也算安慰。

    “回江南再成一次亲为什么”

    宋观穹点点她的脑袋“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让你把这一次记住。”

    夏诉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了入夜安寝,她才从被子里伸出手,凑到夫君耳边悄悄说“阿霁想再成一次,那就再成一次吧。”

    不然她总有一种没嫁人的错觉。

    宋观穹心念一动,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被窝里,阿霁的被窝比她要热乎不少,又长手长脚地缠住她,夏诉霜无可奈何,转身也抱住了他。

    同床共枕了一段时日,她也不再害羞,安然地靠着夫君的胸膛

    他心满意足,亲了她一口“小夫妻就是该盖一床被子嘛。”

    夏诉霜埋住脸,“好了,睡吧。”

    “不睡,”宋观穹撑着脸,一副要夜谈的架势,“这一次,遥儿想办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阿霁想要什么样的”

    宋观穹真就跟她描绘了起来,只可惜和他们有关系的人很少,师祖过世了,师妹又不能请来,但事无巨细他都已经设想好,从吉日吉时、婚服找哪家绣楼,小到宴席

    “你家中出事,我们在江南无亲无故,婚事却冷清不得,就请故居的街坊四邻过来,份子钱也不须出了,让他们吃一天酒席,给咱们添份热闹”

    夏诉霜听他描绘起成亲都要准备些什么,有什么寓意,不禁也向往了起来。

    “这么多事,你怎么都知道呀”

    “我想娶你已经很久了。”

    师父宋观穹在心里默默喊了一声。

    夏诉霜疑惑,“我们不是已经成亲”

    “我指的是,就我们两个人,在江南亲手置办咱们的婚礼。”

    这样啊,她叹息了一声,“我家中无人,没有高堂,国公和大夫人会去见礼吗”

    抚着她背的手一顿,宋观穹道“建京的婚礼已经让他们见过礼,这次去江南,是为重修坟茔,让你父母看一看我们夫妻。”

    原来如此,夏诉霜也觉得不好劳烦二老特意跑到江南去,她失忆之后还未见过阿霁的父母,两个人成个亲还自在一点。

    “等北庭的事结束了,咱们就下江南”

    “对。”

    宋观穹不着急回京,也不怕自己的“丑事”被皇帝知道,他只要能办事,越出格,皇帝越满意。

    夏诉霜怀着对婚礼的期待,正要睡去,可枕边的夫君已经翘起船头,指腹轻碾她的唇,意犹未尽地问“说了”

    夏诉霜无奈睁眼,夫君正看着她,眼睛幽暗地迸着火星,她被这眼神烫了一下,念头一下旖旎了起来,脸红问他“做什么”

    身子被他拉得更近,夫君在她耳边问“遥儿,要不咱们先提早晓一下洞房花烛的事”

    “阿霁唔”

    不给她拒

    绝的机会,宋观穹吻住她,舌儿打着转儿,不让她理智思考。

    起初,夏诉霜还以为与从前无异,随着呼吸涌伏,她发髻散下,夏诉霜也在主动亲吻着宋观穹。

    软糯的唇不时嘬一下,又分开,格外痴缠。

    宋观穹将她唇瓣吻得嫣红,唇不再到脸侧去,寝衣已去,他亲到她满饱的桃顶尖儿,夏诉霜忽觉呼吸变得困难,她想起晋王府时,他嘴里的糖块儿,现在那糖换成了自己的。

    珍珠含旋在口中,夏诉霜抚着他的头发。

    宋观穹从底到尖儿都吻尝过,唇抿、轻啃,无所不为,感觉从雪软一路火烧在她的喉咙,让夏诉霜张嘴,却出不了声,眼神朦胧。

    身躯似要幻化成扭曲的蛇尾,要翻身避开,又舍不得

    “阿霁”喊他,又不知道让他做什么。

    “喜欢我这样”他问。

    夏诉霜不答话,只哼哼。

    见师父已经迷醉,欣然不知天地了,宋观穹一面吃,一面探她妙谷,夏诉霜身子一抖,俄而躲开,轻骂他。

    但宋观穹已经知道了,她被亲得坠露潺潺。

    阿霁那只手猝不及防在夏诉霜脑中浮现,修长漂亮,带着薄茧,此刻看不到,也知他从她明泉之中勾起丝丝坠露。

    “遥儿已经好了。”耳边气音是掩不住的意起。

    继而,贴上来的是他骇人的炙杵,软隙让知觉更敏锐,知道那是什么样,夏诉霜又怕又想试试,偏头闭上眼睛,任他施为。

    宋观穹等这一天不知多久,一刻没有耽误,沉气躬身,软隙门开,将炙杵送了去。

    “唔”

    夏诉霜骤然发疼,她想错了,这一步根本不如前头。

    “不行,停,阿霁,我还不行”

    她后悔了。

    可对宋观穹来说,这就是最紧要的,让凶悍暂时杵在里头,他闭上眼睛忍了一会儿,抑下末梢狂舞的蠢动,才去抱紧了她,哄道“莫慌,松展一下,遥儿乖。”

    夏诉霜从没见他眉头皱成这样,好像比她难受。

    挨着疼,她说道“阿霁,要不算啊”

    她眼泪流下。

    被撞了一下。

    夏诉霜打他。

    怎么能算了,宋观穹不满,“遥儿可知,夫君等了多久”

    夏诉霜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宋观穹知道自己的不甘心,客院那夜,本以为之后她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往后必是夜夜与他相眠,谁料生生耽误了这么久。

    如今终于又到了这步,夏诉霜由不得自己。

    她被夫君的阳货钉着,被他摆得侧卧,膝上搭着他的手,推开

    宋观穹错身跪着,在她膣处抟出了水迹咕搅地响,认真拓开那又是烫窄又是挤涩的妙谷。

    “阿霁”夏诉霜哽塞。

    “别怕,真润,遥儿受得住。”

    她眼泪不知怎的滑落,求道“再慢,慢”

    可事与愿违,逐渐顺畅之后,宋观穹再不收着,于夏诉霜而言,却是山翻海覆,如面崖巅的疾风迅雨,除了抱紧他,抓紧他,无依无靠。

    宋观穹眼睛发热,腰摆出了残影,只送得师父声不成句,他已彻底失去了分寸,只知道执拗、反复跟她讨要。

    夏诉霜被煎熬着理智,怎么也不能让他休下,又惊又怕,又有一些陌生战栗在显露爪牙

    一切都在聚积,如茶注盏,到了杯沿也没住手,直至

    “嗯呃啊”他喉咙吼出一声。

    熔岩决堤,渧浪排空,宋观穹骤止,忽有天光灼目,潸然泪下之感,静止良久,慢慢倒在她身边。

    夏诉霜同他一样,在陌生但震撼的空茫之后,久久回不过神儿来,感觉到人躺下了,恨得转头咬他。

    可宋观穹才没多久,又搂上她,将阳货借着润儿又送埋而进。

    “呃够了”

    “不够,遥儿再让我一次。”他还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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