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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惩治
    宋观穹道“臣并非求陛下赐婚,只是告诉陛下,臣已有所爱,无须赐婚。”

    破坏礼法之事,皇帝当然不会开口赐婚,不过宋观穹要离经叛道,只要没人告到他面前,皇帝也不会管。

    “好啊,朕原以为你从前是假装轻狂,原来是真轻狂。”

    “臣不需一个好名声,愈离经叛道愈好,娶自己的师父又如何,况且前朝亦有师徒成亲的前例。”

    他是阴司头子,恶名远扬,不与任何世家联姻,与国公府决裂,做一个孤臣,皇帝才会放心。

    “妄自菲薄,罢了,朕赐婚是赐个喜气,你既然自己有主意,不乐意朕也不会强求,到时朕只当不知道,余下的,你自己办吧。”

    皇帝知道了他的软肋,对夏诉霜的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而这正是宋观穹想要的。

    “臣谢陛下隆恩。”

    出了紫宸殿,宋观穹在陪夏诉霜去坤宁宫的路上,忽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夏诉霜还绷着个脸。

    宋观穹低头笑道“无事。”

    因为师父对周凤西私奔的许诺,宋观穹已有了不管不顾的心思,管她心系谁,先锁在身边再说,原本今日他设计夏诉霜无论如何都得嫁他,但听过师父向皇帝的请求,宋观穹心底安宁下来。

    她定是一辈子都得对自己心软,他还害怕什么呢。

    还是不要算计师父,惹她生气了。

    夏诉霜浑然不知她自己救了自己一回,还在对他的笑疑神疑鬼的。

    陪着师父到了坤宁宫,宋观穹不能再入内殿,便在外殿等着她。

    “里头都是女眷,徒儿在此候师父,若有事徒儿立刻就会出现。”他让她安心。

    “嗯。”

    在夏诉霜抬脚时,宋观穹又拉住了人,和她咬耳朵

    “要是里面的人为难师父,到时候我闯宫,怕是要闯出大罪过,那时候咱们也私奔,好不好”

    夏诉霜眨巴眨巴眼,回过味儿来,这是打凤西哥哥那学来的话吧。

    有样学样,没个忌讳。

    “胡闹。”

    敲了他额头一记,夏诉霜转身走了。

    坤宁宫的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都看到了师徒咬耳朵敲额头的小动作,要不是本尊还在,就要聊起来了。

    宋观穹摸摸被师父敲红的额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穿着寒鸦司官服的宋世子俊美得叫人忘了呼吸,此刻一笑,半个外殿的宫女心都酥了,谁还想得到他是外头在喊打喊杀的阴司司主。

    夏诉霜一进内殿,就看到了许多熟面孔。

    今日许多官眷聚在皇后宫中,她们多是昨日困于佛殿的官家夫人,皇后让人聚于坤宁宫琴焉殿,是存了对各家的安抚之意,连老晋王妃,衡安公主也在其中。

    一见夏诉霜来了,纷纷站起身来。

    夏诉霜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此间

    也没人再将身份高低放在心上,都和蔼地同她招呼,皇后让人搬了椅子到近旁来给她坐下。

    这些官夫人都是应付场面的老手,纵然夏诉霜再不善言辞,也能其乐融融地待在里面。

    “本宫还未见真人,就听得夫人说得跟天外仙女似的,如此天纵英才,不知可愿指教本宫的佑儿几招,让他和宋世子做一对儿师兄弟,也是好事啊。”

    皇后是今上的继后,膝下有位八皇子,还是路走不稳的年岁。

    她有意请夏诉霜指教,也是希望自己的皇儿也能跟宋观穹攀个关系,跟寒鸦司处好关系总不是坏事。

    夏诉霜可不想再收什么徒弟了,不过眼下那皇子还是个小不丁点,真到了能习武的时候,她人早就找不到了。

    “收徒不敢,等小皇子到了习武的年岁,民女能教导几日已是荣幸。”

    宫女进来说道“娘娘,江夫人来了。”

    江夫人正是江三郎的阿娘。

    皇后搁下话头,道“请她进来吧。”

    “臣妇给娘娘请安。”

    尚书夫人身子晃了一下,皇后忙让宫女扶住她。

    昨日叛乱中身死的官员极少,江三郎不幸成了其中一个,尚书夫人这个当娘的怎能不痛彻心扉。

    儿子刚刚新婚就死于非命,尸身还停在家中,她眼睛都哭肿了,还强撑着身子进宫来找晋国公主。

    谁知公主却说自己悲痛欲绝,病倒了。

    尚书夫人只能寻来了坤宁宫。

    “三郎就这么死了,我听到别人说他是摔出去的,都觉得荒谬”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周围一圈夫人并皇后都在安慰她。

    这时一个小宫女进来传话“公主说精神好了些,请夫人过去一叙。”

    江夫人才刚坐一会儿,赶紧又起身,她现在就跟落水的人一样。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等江夫人出去了,衡安郡主才嘟囔一句“江夫人到底是晋国公主的婆母,又经历丧子之痛,公主这般折腾”

    老晋王府按住衡安郡主的手背“好了,别人的家务事,你又知道什么。”

    这宫里,哪句话不需要谨慎。

    过了一会儿,公主的贴身宫女又过来了,说道“公主听闻夏娘子进宫了,想请夏娘子过去说说话。”

    夫人们互相看看,夏诉霜也闹不明白。

    怎的一前一后请两趟

    “各位夫人稍坐,本宫过去看一下。”皇后有些不放心。

    宫女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想起公主的交代,觉得皇后一道去看见更好。

    夏诉霜走出外殿时,并不见宋观穹,他不知哪儿去了。

    夏诉霜跟着皇后的凤辇去了岚景宫。

    “奇怪,十公主既然病了,不在自己的莲华宫,到景岚宫去做什么”

    宫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前面带路,夏诉霜提起了警惕。

    刚

    到岚景宫,就听到了一个小宫女跑了出来,“不好了,岚景宫、那个公主”

    乍见皇后,宫女结结巴巴,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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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宋观穹就走了出来,的夏诉霜愈发看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皇后问“宋世子,你为何在此”

    “公主假传圣谕,引臣至此。”

    皇后的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宫室内仍有动静,传出了公主和江夫人的声音,一个痛叫,一个愤怒。

    “守住宫门,今日的事任何人不得外传。”皇后处置这样的事也算熟练,又让身旁的宫女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公主为何假传圣谕”夏诉霜低声问宋观穹,心也在怦怦跳,她想起一点从前的事。

    宋观穹道“此事说来话长。”

    至少不好在这儿说。

    夏诉霜不大满意他的回答。

    宋观穹见她情绪不对,“师父很担心我”

    她摇头“没有,你不是好好站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徒儿先出去了,对了,师父也别进去。”

    宋观穹仍旧往外走,夏诉霜不知该跟他出去还是站着,看着消失在宫门外的人,打了一下旁边的树枝。

    别进去里面是有什么不能看的

    宫室里的动静也没有一点小下去,反而因为宫女进去,闹得更大了。

    夏诉霜原本无意窥见里面是什么动静,结果就看到两个人追打了出来,场面直冲入眼,十分狼狈。

    后面抓着拂尘在追打的显然是江夫人,前面轻纱薄裙、披头散发的女子,夏诉霜没敢认。

    怪不得宋观穹要出去,女眷追打,确实不好看。

    原来宋观穹在坤宁宫外殿没等多久,公主就着人假传口谕请他,甚至为了不让他怀疑,挑了岚景宫这个地方。

    宋观穹识破了晋国公主的谋算,只道这位公主蠢钝又心急。

    她想引宋观穹相见,再设计请他师父过来撞见,这样自己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宋观穹已经先一步让人把尚书夫人过来,顺道告诉她,若想知道江三郎身死的真相,就好好听着,不要出声。

    晋国公主哪里是人精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让宋观穹套出了话来,承认是她使了手段,害死了江三郎。

    她甚至说自己与江三郎未有夫妻之实,一切都是为了他。

    尚书夫人在窗外咬牙听着,听到晋国公主承认那一刻,她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我儿刚死,你就想着找男人,下贱的东西”

    死了儿子的尚书夫人受这么大的刺激,跟疯了没什么两样,也不管她是什么皇家公主,抓起一旁摆设的拂尘,将晋国公主从床上拖下来打。

    晋国公主为了勾引宋观穹,在来人眼中坐实二人有私,穿得本就单薄,此际被江夫人从床上拖下来,狼狈至极,一面揽着衣裳,一面躲避拂尘的敲打。

    她求救似的看向宋观穹。

    可宋观穹从进岚景宫,到现在,都与她隔着一道珠帘,甚至她挨打的时候,都没有挪动一步,像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公主想让人见到,如今人来了,可还满意”他道。

    晋国公主听着,心寸寸凉了下来。

    他假装对自己有兴趣,引得她神魂颠倒,只是为了套她的话而已

    巨大的屈辱吞噬了她,晋国公主忘了躲,浑身都在发抖。

    宋观穹不想见女眷争打,就先出来了,迎面就撞见了皇后和师父。

    皇后对这个丽贵妃留下的公主并无多少慈爱之情。

    她原是今上的柔妃,曾怀有一个孩子,当时贵妃是元皇后的妹妹,仗着元皇后和皇帝的情分,嚣张跋扈,暗害了她腹中孩子,让皇后有苦说不出。

    皇帝看在眼里,并未提丽贵妃为后,而是让她当了皇后,之后丽贵妃便郁郁寡欢,前几年刚撒手人寰。

    晋国公主的性子,和丽贵妃简直一脉相承。

    皇后从未见过那个趾高气扬的公主被追打成这样,狼狈,丢人。

    看这位骄纵妄为、作恶多端的公主挨打,实在解气。

    她一边想看好戏,一边假意来劝,实则根本不想上前,看晋国公主多挨几下才好呢。

    她们出室内追打到外边,等看够了,皇后才让宫女上去将尚书夫人拉开了。

    “你想另嫁别人,就故意害死我儿你个毒妇我要杀了你还我儿子命来”

    就算被拉住了,江夫人仍旧在骂,崩溃又气愤,“今日就是丢了我这条命,我也要去圣人面前告你你个毒妇”

    夏诉霜没想到的进宫一趟,还能看到这么热闹的事。

    只能感叹多尊贵的家室,总免不了鸡飞狗跳的事。

    晋国公主从散乱的头发之中看到了夏诉霜,身子一下僵住。

    人是她请过来的,却不该看到这样的景象。

    夏诉霜一脸震撼的表情,深深扎进了晋国公主的眼睛里,自己最屈辱的时候,最狼狈的样子,全都被她看去了,晋国公主嘴唇都咬出了血。

    不该是这样的,她原本该看到是自己和宋观穹

    宋观穹好狠的心晋国公主浑身都在抖。

    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此时,始作俑者正站在岚景宫外,望着皇城碧瓦之上的片片白云。

    听到声音,才知人已经闹出来,担心冲撞到师父,他又走了进去。

    夏诉霜远远站着,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扭过头,肩膀碰到了他。

    “咱们出去吧。”宋观穹道。

    “啊好。”

    她看得新奇,正没个主意,大徒弟来说了,便跟她走了出去。

    这一幕看在晋国公主眼中,更为刺眼。

    这对师徒关系一定不干净

    可她偏偏没有证据,早晚她要报今日奇耻大辱

    皇后道“好了,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查明,绝不委屈了谁,一切都到陛下面前分说吧。”

    安抚过两边,皇后领着一行人去紫宸殿禀报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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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诉霜可说是与此无关,被嘱咐莫要说出去,就回了坤宁宫去,宋观穹却留下了,去和皇帝说明原委。

    回到坤宁宫,夏诉霜只说皇后娘娘在安慰婆媳二人,很快就回来,各家也未多问。

    夏诉霜因守殿之事,各家存了感激之心,都有心请她上府做客,她一时成了建京高门里的座上宾。

    老晋王妃身份较高,替她挡了一些邀约,只说晋王府先请了。

    夏诉霜因徐玟死前所言,也想去晋王府看看,就应下了。

    坐了没多久,皇后就回来了,说辞也和夏诉霜一般无二。

    看天色不早了,各家起身告辞,在夏诉霜离宫之前,皇后又嘱咐了一遍,岚景宫那边的事不可外传,夏诉霜自然答应。

    出了宫门,阿霁还没有出来。

    她独自坐在马车中,在昏昏夜色里发呆,一遍遍回想岚景宫里的事。

    “司主。”

    外头喊了一声,夏诉霜醒神,手不自觉扶上车壁。

    接着是长靴踏上马车的声音,帘子被掀开,灯笼在外头很远的地方,夏诉霜只见得掀帘人隐约的轮廓。

    人影进来,坐在她身边,气息也缠绕了上来。

    “怎样了”她问。

    “怎的不点灯”

    宋观穹吹亮了火折子,将灯点上,才缓缓说道“陛下说徒儿做得过分了。”

    虽然自己的女儿有错,但宋观穹设计太过,让晋国公主丢了天大的脸,皇帝还是不大高兴,但也只是罚了他的俸禄,训斥几句而已。

    为了安抚江夫人,皇帝再偏爱晋国公主,也不得不把她贬到别宫避一避,对外只说公主伤心驸马离世,去道观修行。

    夏诉霜问“皇帝罚你了”

    “只是训斥了几句,幸而有师父关照过,倒是没受太大责罚。”

    他知道了。

    夏诉霜手指在看不见的地方揪着裙子,有点想跑。

    宋观穹轻贴她的额头,“果然这天底下,只有师父最心疼我。”

    外头天已昏暗,车帘被风拂动,模糊了他们相依的影子,两个人靠着额头,他低声细语时,听得人耳朵都酥酥的。

    竭力将自己从这熏暖的气氛里拉出,夏诉霜还是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晋国公主请师父过去,是想让师父亲眼撞见我同她在一处,再伺机将此事闹大,我便与她绑在了一起,我索性先一步请江夫人过去,引她说出害江三郎的经过”

    那你有没有

    夏诉霜看着他平整的官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没有丝毫松动。

    她把话忍了下去,问“为什么非得我看见”

    “大概,我确实藏不住自己的心意

    。”

    这一次,师父没有斥他荒谬,或是胡闹,有点出乎宋观穹意料。

    “想得出这招,你倒是好心计。”她闷闷地说。

    “晋国公主算计了我一次,总不能一再受制于她,她该受教训了,”宋观穹顿了顿,“徒儿原还有别的图谋,师父想不想知道”

    “什么”

    烛光中,他眼眸若秋月寒江。

    原本,他打算在拒了晋国公主后,同她道明自己和师父的关系,还有那夜她下药的事都告诉她。

    以晋国公主的莽撞,见到师父之后定然生愤,又兼恨他,一定会将那些事抖搂出来,若是不够,他还有别的法子刺激她。

    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师徒的不伦。

    师父清白不在,宋观穹当然要去跟皇帝请旨娶了她。

    甚至,他可以用虞家的事威胁她,给她捏造一个新的身份,嫁给自己。

    他和晋国公主抱着一样无耻的心思。

    若不是师父给皇帝要的那个“赏赐”,他的心意不会回寰

    夏诉霜被他盯着,心底慢慢发毛,“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罢了,既然没成,就不告诉师父了。”

    回到结心园,夏诉霜侧目说道“你随我来。”

    终于有了空闲,这几日的事也该同他算个清楚了,从游船那日,到禅房,还有今天

    都要一并清算。

    宋观穹跟着师父进了正堂,她将门关上了。

    夏诉霜对着中堂上的字画闭了闭眼,将所有靡思驱逐,说道“跪下吧。”

    宋观穹望着她的乌发,依言缓缓跪在她面前。

    夏诉霜见他问都不问,看来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她转身坐下,将自己在月下写的那封劝解信取出来,交给他“为师写了一封信,你好好看一看。”

    “是。”

    大徒弟这么淡定,反显得夏诉霜有几分局促。

    宋观穹一目十行,扫完了那封信,甚至还笑了一声。

    他在笑什么,觉得她写得很可笑吗

    忍着怒,夏诉霜问“看完了”

    宋观穹将纸揉成团,丢到一边,“看完了,写得真好。”

    像是表扬小孩子的语气,把她怒火催得更盛,“为师要教你的道理,你可知道”

    “不知道,更不知道师父为何不能亲口教导徒儿,反要写这么一封信。”

    “阿霁,你如今是寒鸦司司主,受皇帝器重,前途无量,切不可误入歧途知道吗”

    “歧途也是一条路,路就是让人走的,徒儿只有这一条路走了。”

    “你还小,会因为不想和师父分开,误以为对师父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可徒儿十四岁时就梦到了师父,并不是因那一晚才生出的情愫。”

    夏诉霜怔怔听着,脸霎时红透,“你梦、梦到”

    宋观穹半点不害臊,膝行上前,“该我问师父,你既知道我的心意”

    “为师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她断然说道。

    心底那些莫名的、幽暗的、浮动的心思,都被她否定,夏诉霜更在乎自己师父的身份,要清醒,要以身作则,绝不能显露出一丝动摇。

    “可我亲师父的时候,师父分明是喜欢的,我能感觉得到”

    “那是因为你长于此技,酒色历来是刮骨刀,才轻易叫人沉湎,便是换一个人也会如此,你我正当做人,更该与此道远离。”

    她绷着脸地解释,必要跟徒弟掰扯清楚,实则耳朵已经红透了。

    换一个人她还想换一个人。

    宋观穹声音发寒“你和周凤西亲过”

    “你”她生气地推了他一记。

    宋观穹换了一句问“师父只和我亲过”

    “现在我同你说的,不是这些事”

    宋观穹仍旧一本正经,“何必远离,师父既然喜欢,徒儿又做得这么好,反正都做过了,不拘一回两回,以后连师父的枕席,徒儿也一并伺候了,

    无名无分,我也愿意跟着师父,我们不说也无人知道,又从何指摘师父莫怕,只享极乐便是。”

    “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夏诉霜声音发颤,发现自己真的和他讲不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