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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72
    周杨仔细回想了一下。

    自己也仅仅是和商从洲的老婆说了一句话。

    “好妹妹,我敬你一杯酒。”

    乍一听也不算太过分,但他向来风流惯了,语态拿捏的,像是浪荡子调戏良家妇女。

    这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当着商从洲老婆的面,说“你老婆不要你了。”

    周杨觉得明年的生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要知道,自打传出商从洲结婚的事儿后,商从洲对他这老婆可保护得紧。

    纸醉金迷的圈子里,男人的风评,可谓各有各的糟糕。商从洲的风评,好到令人发指。根正苗红,父辈的官职让他必须洁身自好,而他也做到了如此。

    他各种条件过于卓越,以至于众人万般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步入婚姻殿堂。并且在结婚前,居然没有任何恋爱的消息。

    属实惊骇。

    商家那些个同辈,在外面把商从洲的新婚妻子吹嘘到“天上有、地上无”的程度。

    张口闭口“我一嫂可好了”,引得众人纷纷好奇,到底是什么国色天仙。

    每每和商从洲见面时,他都孤身一人,大家伙都起哄着让他把老婆带出来。可他回回都是一句话“带出来干什么你们这么闹腾,万一把她逗得脸红怎么办她脸皮薄,不禁逗也不禁吓,吓坏了还得我自个儿哄。”

    和他能厮混到一块儿的,都是人精。

    自然听懂了他话语里的宠溺。

    更听懂了他的占有欲。

    可周杨见面前的女生,年轻漂亮的脸像是不含一丝杂质的香料,澄澈轻盈。

    方才被他调戏时,也只是笑盈盈地望着他,平静又从容。

    周杨心里忐忑,面上讨好着说漂亮话求情“原来你是商从洲的新婚妻子,我说呢,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我一看到你就特别有感觉。”

    商从洲擦去书吟腿上的酒水,转身在她身边空位坐下。

    他手往后伸,放在书吟的身后,是个极具占领性的姿势。

    闻言,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周杨,勾笑“什么感觉”

    周杨舔着笑“叫一声嫂子的感觉。”

    南城分南霍北贺。

    霍是以霍以南为首的一众,商从洲赫然在其列。

    贺则是以贺氏贺司珩为首,周杨与贺司珩称兄道弟多年。

    一者并非有着泾渭分明的界线,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强强联手才能创造出更辉煌的商业帝国。

    商从洲和周杨皆是两派系里最能说会道之人,只不过周杨和商从洲有所不同,他一贯玩世不恭,擅长毫无正行的嬉皮笑脸。

    总而言之,一人算得上是好友。

    否则,周杨生日,商从洲也不会出席不是

    商从洲心不在焉地哼笑了声“你刚刚不是叫她妹妹吗怎么又叫她嫂子了”

    周杨震惊“你耳朵挺好的啊。”

    商从洲说我就坐你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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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杨“那你不早点儿过来你看到你老婆你不过来商从洲,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感情淡了,对老婆没有爱了”

    他向来擅长转移矛头,霎时,指责起商从洲起来。

    无理取闹的模样,倒像是他是商从洲老婆。

    商从洲无奈“我和贺司珩讨论点儿事,想着说完再过来的,哪儿想到你喝多了,东倒西歪的,把酒洒在我太太身上了。”

    “啊”周杨转眸睇向书吟,眼里歉意明显,“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书吟笑着,“都擦掉了。”

    “真的没关系吗”

    “真没关系。”

    周杨朝书吟挤眉弄眼,示意她帮自己在商从洲面前说话。

    书吟忍俊不禁,伸手拽了下商从洲的衣服,凑近他耳边,“别为难他了。”

    “行,知道了。”商从洲朝周杨挥挥手,“滚吧,不和你计较了。”

    “得嘞。”周杨拿过沈以星送自己的礼物,麻溜儿地离开了卡座。

    他这只花蝴蝶,离开这儿,又轻飘飘地飞往花团锦簇的另一个人堆里。

    周杨一走,沈以星也跟着走,和认识的朋友喝酒去了。

    卡座里只剩书吟和商从洲。

    商从洲问她“怎么和周杨认识的”

    书吟说“我哪儿会认识他是沈以星,她说陪她过来送个生日礼物,送完就走。”

    “我看你在这儿坐了挺久的。”

    “是有一会儿了,”书吟语气平淡地问他,“既然你早就看见了我,怎么不过来”

    商从洲总算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悦。

    他慢条斯理道“我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现我。”

    结果显而易见,她这人规矩的,连眼神都只在卡座里移动,不往外偏移半分。

    商从洲都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该说她什么了。

    书吟问他“如果周杨没有把酒洒在我身上,你是不是就装作一直没见到我”

    商从洲说“我本来打算聊完事儿就过来找你的,没想到你被洒了半身酒,正事儿聊到一半,我就跑过来了。”

    书吟愣了下“你在谈工作吗”

    商从洲淡嗯了声。

    书吟的不满霎时被冲淡了“那你快过去吧。”

    商从洲拉着她的手,很轻地笑了下“一起。”

    书吟迟疑“不了吧”

    正这时,沈以星回来,一脸兴奋刺激“我靠,你们知道我刚刚看见多带感的事儿吗”

    书吟“什么事”

    沈以星“段淮北他三叔被人泼了一身酒。”

    书吟怔怔的“段淮北的三叔得有四五十岁了吧。”

    沈以星噗嗤笑了出来“误会了,段淮北这三叔是段淮北小爷爷

    的儿子,他比段淮北还要小两岁。”

    “段应淮”始终不说话的商从洲猛地开口,“他被谁泼了酒”

    “还能被谁,被他家那小保姆的女儿呗。”

    商从洲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沈以星很是好奇,问商从洲“听说那女的甩了段应淮,真的假的”

    商从洲神色冷淡“你问我干什么”

    沈以星“你肯定知道啊”

    商从洲“我不知道。”

    沈以星才不信“拉倒吧,这个圈子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段应淮关系多好,当初他为了追那女的,大半夜把高速给封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帮他”

    闻言,商从洲轻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的”

    沈以星“闹那么大,谁不知道啊”

    商从洲神色无波无澜的,淡声道“段应淮人呢”

    沈以星说“走了。”

    商从洲“自己走的”

    沈以星“不是,他把那女的给扛在肩上,才走的。”

    商从洲摩挲着杯沿,静了几秒,未发一言。

    沈以星耐心不好,重复问着“真是那女的甩的他啊”

    商从洲哼笑了声,淡声道“是吧。”

    沈以星满脸惊恐的表情,好半晌,找回声音“那她真的是个狠人,但我看他俩好像要旧情重燃。”

    商从洲说“一直在燃。”

    他们的对话里,人物事件,书吟都听不懂。

    她往常对八卦也不关心,可是听着听着,莫名来了兴趣。

    “小保姆和公子哥的故事吗”

    “是保姆的女儿和公子哥的故事。”见她难得对旁人感兴趣,商从洲颇有耐心地和她解释。

    “啊”

    “怎么感兴趣”

    “嗯。”

    “要不哪天我把怀念叫过来和你吃顿饭”

    “怀念那个女生叫怀念吗”

    “嗯。”

    “名字真好听。”

    “在我眼里,你的名字才是最好听的。”

    “”

    “”

    沈以星受不了他俩这种旁若无人的对话,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愿自讨没趣,索性离开。

    他们贴得很近,鼻息与鼻息间的气息浓烈,谈乱着无关紧要的人事。

    书吟问他“你和怀念认识吗”

    商从洲说“她母亲以前在我家帮佣,后来才去的段家。”

    书吟点点头,然后问了个大部分女生都会问的问题“她长得漂亮吗”

    商从洲笑“漂亮。”

    书吟抿了抿唇,欲言又止,还是没问出来。

    他坐在她右侧,低垂下眼,忽地,轻轻在她脸颊处吻了下。

    “不过,在我眼里,你最漂亮。”

    4

    月底,商从洲出差半个月。

    出差前,商从洲旁敲侧击,明里暗里说了好一通。

    唯一目的,就是希望处于休假状态的书吟,能陪他一同出差。

    书吟软软绵绵的一句“可我想回乡下陪奶奶一段时间。”

    商从洲哑口无言。

    陪长辈,应该的。

    商从洲出差的第一天。

    书吟洗澡时,错过了他的语音电话请求。

    然后收到一句话老婆,才分开第一天你就不接我电话了吗要分开一个月,你是不是就忘了我这个老公了

    书吟“”

    商从洲出差的第三天。

    书吟下楼吃饭,忘带手机,半小时后才回他消息。

    收到消息的商从洲,发来一句话。

    原来你是去吃饭,那你吃完饭回来还爱我吗

    书吟“”

    商从洲出差的第七天。

    书吟生怕商从洲又语出惊人,时时刻刻把手机带在身边。

    晚上八点,她收到商从洲的消息你能给我打个电话吗,老婆

    他们每晚都会打视频电话,但都是商从洲结束工作,回到酒店洗完澡后。

    今天打电话的时间尚早,书吟虽然心存疑惑,还是回了句现在吗

    商从洲嗯。

    书吟并不知道

    远在江城的商从洲,这会儿的应酬对象,不是旁人,正是书吟见过面的周杨,以及书吟倍感好奇的段应淮。

    同桌的还有霍以南和容屹。

    今晚算不上是应酬,更像是老友聚会。

    众人吃饭吃到一半,陆续的手机铃声响起。

    第一个响起的是霍以南的手机,他古井无波的脸,看见电话人后,毫不收敛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包厢里霎时安静,明明没有开扬声器,电话那端霍南笙娇嗔的嗓音分外响亮。

    落在众人的耳里,尤为刺耳。

    “我到酒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霍以南一点儿都不避嫌,当着众人的面,几乎诱哄地和霍南笙说“快了。我和酒店前台打过招呼,你直接报我的名儿,他们会给你房卡的。”

    霍南笙“那你快点儿回来。”

    霍以南“好。”

    电话挂断,换来众人面无表情的冷嗤。

    容屹“霍南笙怎么来江城了”

    霍以南淡笑“我说我来出差,她正好休息,就过来陪我了。容四,我听说方清漪以前在江城工作过一段时间,你问问方清漪,有没有推荐的地方,我明儿个带笙笙去转转。”

    容屹眼皮耷拉直下,神色阴郁,几乎是咬牙切齿“今天有火灾,她一天都没回我消息。”

    周杨傻不愣登地问“你老婆是消防员啊”

    “”

    “”

    众人抽动嘴角,憋着笑。

    生怕笑出声,惹的容四少更不开心。

    容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一字一句地说“她、是、记、者。”

    周杨察觉到了他的阴冷,“哦。”

    忍不住了,霍以南笑“你可以给你老婆打个电话,问她几点下班。”

    容屹神色别扭,语气里带着不爽“不要,她都不主动找我。”

    过了一会儿,他嘀咕着“她都不关心我的,算了,还是我给她打电话吧。”

    然后走出包厢。

    周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是杀人不见血的容四少吗怎么在方清漪面前,这么没有底线的看上去很好欺负啊。”

    “没办法,再凶狠的狗,也要回家找主人。”商从洲一针见血道。

    周杨显然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商从洲替他答疑解惑,周杨回报他的是一句发人省醒的反问“你不也结婚了吗,我看你老婆也没查你岗,你老婆是不是不要你了不是我说,你老婆长得还挺好看的,那天我要是没过去,指不定多少个男的过去找你老婆搭话了。”

    还不待商从洲回答。

    江泽洲的手机也响了,他语气温润“孟宁给我打电话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见状,周杨怒骂“一个个妻管严”

    骂完,他像是要找同盟,同仇敌忾。

    东张西望后,他找到了和他一样,单身的段应淮。

    “咱哥俩和他们不一样,咱们单身贵族,潇洒自由,不受任何束缚。”周杨说着,便举起了酒杯,“来,碰一杯。”

    段应淮眉眼染着霜雪的寒气,嗓音似淬冰“滚,老子和你不是一类人。”

    期间,商从洲给书吟发消息。

    待段应淮说完话,商从洲的手机便响起了来电提示声。

    他清了清嗓子,做作又低调地说“抱歉,老婆查岗来了。”

    他不像江泽洲,还回避着众人,他当着众人的面接起了电话。

    “喂,老婆。”

    “”书吟屏息,沉默片刻,问他,“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饭局上。”

    “那你让我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什么你想我了”

    “啊”

    “想我快点回酒店和你视频”

    “没有啊。”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去。”

    “”

    书吟无言以对。

    商从洲接着说“嗯,我也想你。”

    “”

    “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

    “”

    “待会儿到酒店,我再和你视频。”

    “”

    “别太想我。”

    “”

    说完,商从洲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他面若冠玉,露出文质彬彬的笑,口吻里,满是眷恋“周杨啊,你是不知道,被老婆惦记有多好。”顿了顿,他攻击力超强,扫射到段应淮身上,“要不然,段三少怎么会被人甩了还念念不忘某人呢”

    换来的是段应淮冷眸斜睇,眉间藏着阴翳“找死是吧。”

    商从洲说“我只是喜欢说实话。”

    霍以南充当和事佬“好了,各退一步,商一,别老戳段三的心肺管,人被甩了,本来就不好受,何必往他伤口上撒盐呢”

    “”段应淮冷言冷语,“你不如别劝。”

    周杨看热闹看得起劲儿,“段三啊,不是我说你,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段应淮惹不起霍氏这俩,还惹不起周杨吗。

    他撩起袖子,“来,咱俩打一架。”

    周杨莫名“君子动口不动手段三,咱们好好说话行吗”

    “救命啊”

    “商一你他丫的别看戏了,救我行吗”

    “”

    “”

    霍以南与商从洲,相互碰杯,充耳不闻地喝酒。

    吃完饭,商从洲回到酒店。

    洗完澡,他和书吟视频通话。

    书吟问他“你今天和我打电话的时候,身边还有别人在吗”

    商从洲老实交代“霍以南、周杨、段应淮,还有个江泽洲。”

    书吟顿了顿,似是猜到了什么,又不太敢确定“被老婆查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吗”

    商从洲“非常。”

    书吟哑然,她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商从洲道“说明老婆关心我。书吟,你是不知道,我每次出去应酬的时候,见到别人的妻子给他打电话查岗,我有多羡慕。”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接到老婆的查岗电话会是不耐烦的。

    换做是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就像今晚,无中生有地自导自演。

    书吟愣了下“你之前没和我说。”

    商从洲“我和你说了,你会查岗吗”

    书吟说“不是查岗,是关心你什么时候回家。”

    她抱着抱枕,下巴搁在柔软的布料里,声音也好像棉花般柔软,“其实我也想说的,想让你少喝点酒,少抽点烟,早点回家。可是一想到那是工作,是你的分内之事,我不应该插嘴的。”

    她害怕对他的关心,落在他眼里,成为指手画脚地命令。

    爱人之间也要互相尊重。

    但她实在过于尊重了。

    “你可以说,你什么都可以说,”商从洲笑得如同被辜负,揉了揉眉头,沉声道,“我说过的,我希望你能对我有所要求,我想成为你眼里的完美丈夫。”

    “可我不想干涉你的工作。”

    “这不是干涉,你给我提建议,要不要接受,是我的事。”商从

    洲说,“就像我让你给我打电话,要不要打,是你的事。”

    书吟很轻易地被他说服。

    “好吧,那你以后能少喝点酒吗”

    “我很少喝酒,”商从洲说,“回家的时候身上有烟味、酒味,也都不是我的。要知道,你老公压根不会抽烟。”

    “啊”书吟愣了,“你不会抽烟”

    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商从洲无端来气“在你眼里,我是个烟酒都来的人吗”

    书吟眨眼,问“家里那些雪茄,不是你的吗”

    商从洲无奈“送客户的,我不抽烟。”

    书吟歪了下头“好吧,我误会你了。”

    商从洲较真“和我道歉。”

    书吟“对不起。”

    商从洲“不要这种道歉。”

    书吟“那要什么道歉”

    商从洲很恶劣“过来陪我睡觉。”

    书吟哭笑不得地拧眉,最后还是松口“好好好,明天过来陪你睡觉。”

    商从洲权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他发现即便她只是口头安慰,他的心都万分妥帖。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隔天下午,他正和供应商考察工厂时,助理走过来,和他低声道“商总,您私人手机有来电,”顿了顿,他说,“是太太的电话。”

    商从洲怔了怔,面不改色地和供应商说了几句,而后,走出工厂,来到车内,重新拨打书吟的电话。

    “怎么了,书吟”

    书吟难以启齿,佯装镇定道“那个我到江城了。”

    商从洲默了两秒“我叫人过来接你。”

    书吟“嗯,你在哪儿”

    “我在工厂,可能得晚点才能回酒店。”

    “没关系,”书吟咬了咬唇,还是没忍住问他,“能早点回来吗”

    商从洲深吸一口气,腹部处有紧绷灼热感,太阳穴直跳,他按捺着情绪,平声道,“考察完工厂就回来,你乖乖地在我房间里待着,好不好”

    书吟当真就乖乖地应,说好呀,我等你回来。

    挂完电话,商从洲在车厢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接下去的工作进度,步调加快。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感受到了来自商总的紧张压迫感,顿生疑惑,分明上午的时候他还说着“慢慢来不着急”,怎么一通电话打完,他就这么急躁了而且问的问题都很犀利,没有之前的温和。

    一同的工作人员回答问题回答的额间都冒汗了。

    紧张得不行。

    好在商从洲并没有为难他们,考察完毕,还让助理带他们外出吃饭。

    “商总不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吗”

    助理平心静气答“商总太太来江城了,他得去陪太太。”

    众人这才恍悟。

    商从洲出差的第八天。

    书吟来到了江城。

    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想他。

    出发前,她给沈以星发了条消息网恋奔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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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以星

    沈以星半个月而已,不见面又不会怎样。

    沈以星这话是谁说的

    书吟好吧,是我。

    书吟我想他了,他也想我。

    沈以星够了我说真的够了

    沈以星书吟吟,我才知道你这么黏人

    沈以星商从洲哪儿来的福气,有你这么黏人的小宝贝

    书吟也说够了,别说这么肉麻的话。

    沈以星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是不黏人,还是说,不是他的宝贝

    书吟默了默,打字好吧,你说的是对的。

    发完消息,书吟坐上去往江城的飞机。

    几个小时的航班结束后,书吟在机场里等了会儿,等到了商从洲在江城的司机。司机带她去商从洲下榻的酒店,接过前台的房卡后,书吟拖着行李箱去房间。

    漫长的旅途下来,她有些累了,想着先洗个澡。

    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书吟的尖叫声被来人吞进他的喉咙里。

    四目相对,她瞧见他眼底熟悉的情热,像是把燎原之火,要把她给燃烧殆尽。

    浴室里,雾气与呼吸纠缠,蔓延成迷蒙的喘息。

    水流声清晰又模糊,黏腻的水混淆着。

    商从洲边吻她边说“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书吟双手撑墙,身前是冰凉的墙壁,身后是他滚烫的体温,在冰火交织中,她艰难寻找到自己破碎的气息,“因为想、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开心吗”

    商从洲抬起她的脸,对准她的唇,直直地吻了下去。

    双唇交缠前,她听到他喑哑的嗓,一字一句地说“我很开心。”

    眼睫处的水溅落在她眼里,书吟阖上了眼,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热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