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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虚假广告(完)
    中国之大, 不仅意味着地大物博,也意味自然灾害复合多变。同一个国度之内, 干旱能和洪水同时发生,此外还有地震、山崩等等。如果是和平年代,中央政府或许能平息好风波。但如今的蒙元做事粗暴、上层也缺乏政治智慧, 竟是越来越弹压不住各地越发激烈的矛盾与民愤了。

    自从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后,明教群龙无首, 四大护教法王散开的现在,杨逍是最有能力接替教主之位的人偏偏没人服他。教中内部斗争激烈,教外是朝廷和各大名门正派风刀霜剑严相逼, 民间又有某不知名的势力无声而凶猛地蚕食着明教多年的基本盘。

    教生已经这么艰难, 难为明教教众还能挺身在抗元第一线。

    不管人家怎么样,好歹做正事了。

    这么一对比,口上反元、私底下却将全部精力放在“讨伐邪教”上的名门正派不仅显得面目可憎, 同时也暴露出了自己的愚蠢。

    章珎虽然借着明教倒霉的空档,不断侵蚀明教的势力,但单就旁观者的立场而言,他根本看不上各大门派的做法。“鹬蚌相争, 谁人得利。”其他门派来游说武当时,章珎偶然在隔间, 事后便劝道, “晚生认为内中或许有鬼。今年淮河又发了洪水,明教教众在江淮一代联合灾民揭竿而起,在这样的关头, 各大门派对明教的打压反而更盛。这有些不太寻常。”

    武当的人也不是傻子,这么一想确实很不对劲。

    恐怕,有朝廷奸细在挑拨武林中人内斗。

    自从武当和天鹰教联姻,立场连带着也变得微妙。被这么一劝,张三丰更不爱跟风了。事有轻重缓急也就是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之分,明教固然声名狼藉,可在民间却是很得人心的。倘若明教忽然崩盘,谁知道那百万教众又会变成什么样。

    张三丰态度明确之后,武当诸侠立马找到方向。

    张无忌忧心外祖父,又听说这件事或许那么简单,领了师门命令便匆忙下山,外出调查去了。他这一去,竟是蜿蜒曲折,引出好大一段奇遇。此处不提。

    前文有言,如果章珎有意,收买人心和洗脑真是他的擅长之事。那些只学习基本技能的孩子结业之后,被安排到他商号下去了,一时间,遍布天下的码头、布庄、粮油铺子、食店酒馆骤然多了不少忠心又能干的小桩子。

    明教的据点已经不少,但和章珎这样遍插红旗的做法比起来,赫然是落了下风。他财力雄厚,仗着后世的信息优势,对中国各类自然资源的分布心中有谱,不动则已,但凡动了,事没有不成的。

    安置人手,联络各地。这一切全是在水面下悄悄做的。不像明教或其他抗元门派,章珎旗下纪律严明、规章有度,格外低调又沉得住气。简化版的九阴真经出来后,很快便被迅速地传了下去。因为简易,寻常人看不出其中高深,所以并没吸引多余的注意力。

    这次围攻光明顶,只有五大门派参与。武当左右为难,只能两不相帮。

    成昆化名圆真,拜入少林寺,又投靠蒙古人,在汝阳王府卖命。这次的围歼行动,他前后费了不少心力。然而一只来自异世界的蝴蝶在千里之外轻轻扇了扇翅膀,他那周密的筹划便全盘成了白费的功夫。

    张无忌一开始就在调查谁是幕后策划之人,他得了那番奇遇后,功力瞬间大增,发现圆真形迹可疑,便小心跟上。谢逊今天状态比较好,也没有发疯,他偶然发现有两人在光明顶上鬼鬼祟祟,也同样跟上。

    三人在光明顶地道里一不小心一个面对面,稍微一顿,便是混乱中一番互殴。

    等张无忌弄清楚前因后果,成昆和谢逊两人都快把对方的眼珠子打出来了。为了揭露这次围攻的真相,张无忌硬是拉住了暴怒的谢逊,合力制住成昆。

    各大门派很尴尬,少林尤甚。明教则是又气又悲愤。

    等各大门派缓过来了,又想逮着谢逊报仇。谢逊才不理他们,用尽毕生绝学把成昆打死后,长笑离去。

    可怜成昆毕生修为,原本若是一对一和谢逊对打,未必会落入下风。然而先前在地道里,谢逊在那种狭隘地道用狮吼功,随后他又被张无忌和谢逊打了一顿,受的伤可比谢逊重得多。

    只留下张无忌原地茫然。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张无忌就跑去和外祖殷天正问好。没想到外孙已经长得这么出色,还挽救了自家教廷,殷天正老怀大慰。祖孙二人一番感慨,随后,张无忌就理理衣摆,准备回武当去。

    杨逍等人才不会让他轻易走掉。

    “哟哟哟,鹰王,这是你的外孙吗果然少年英才。”彭和尚亲切地拉住张无忌的手,热情问候。

    “后生可畏,不错不错。今日若不是这位少侠出手及时解决,我们明教可就大难临头了。”周颠也勾着张无忌的肩膀,同样带笑。

    一群人又是拉手又是搭背的,竟是拉着张无忌怎么也不让他走了。

    张无忌“”

    外公,我好方。

    殷天正看出诸位教友的想法,嘿然不语。

    明教强行留住张无忌,硬要人家做自家教主。张三丰收到信,很是无语。联想到抗元大业离不开明教的出力

    于是张翠山给自己儿子去信“那你就做一做吧,师公已经默许了。”

    “”张无忌就这样赶鸭子上架,成了新鲜出炉的明教教主。

    另一方,赵敏的计谋不成,略微皱眉。但她的人已经准备到位了,于是汝阳王府的武士按原计划埋伏着,赵敏挨个挨个使药弄晕,准备运往元大都。

    章珎的小桩子们在百工千行之中,无论赵敏如何谨慎,一路上总避不开这些人的耳目。趁张无忌还在西域光明顶,赵敏又带人往武当走,正想将武当上下一网打尽,不巧,她那始终多年的师傅已经久候多时了。

    这姑娘长大之后还真是好看,一双美目尤其灿烂。看着桩子们记录的赵敏行动,章珎略感欣慰“徒儿,你越长越出息了,为师好开心。”

    时间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仿佛凝固了,赵敏没费什么力气,就想起这位是谁。

    她一想就气。

    这人总共就教了她三个月,为什么要碰瓷“师傅”这个称呼。

    赵敏头有些疼,聪明如她,刚踏入章珎的设计不久就预料到这里有圈套。两人周旋一遭,赵敏苦心布局,最后全被这人打翻了。

    章珎安慰道“别气了,谁让你的武经七书都是我教的。弟子不如师,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对不对。”

    他也不怕赵敏巧舌如簧,解开绑在她嘴上的缎带,赵敏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挑衅。

    管她说什么,章珎只若无其事地修剪摆在案上的花,时不时还扭头问一声“我这十八学士好看吗”

    章珎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赵敏也蔫了。

    等她平静下来,章珎才叹息道“你小时候就知道大元的统治无法长久,为何长大后反而执迷起来。”

    赵敏闭口不言“”

    “结束了中国三百年的分裂,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大元不是一无是处。可如果施政得当,怎么会沦落到眼下这四面楚歌的境地。”千溪万壑皆会同,这是一个很美的愿景。可元廷没有珍惜它,就像没有珍惜耶律楚材一样。“不管你多么忠心又多么卖力,仍是救不了它的。”

    也许是因为幼时和他相熟,赵敏突然委屈起来。她想起起义不止的疆土,又想起一心为公却被皇帝和各位王公权臣排挤的父亲。如此枉费心机、呕心沥血,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结局注定是一场空。

    为何如此,不该如此。

    她正有些难受,想问这个人为何不肯为朝廷效力,外面突然有人说话“向先生,东西已经全部清点齐了。”

    章珎一下子绽出春风般的微笑来“快抬进来。”

    赵敏“”

    武当七侠不在,章珎身边的人除了普通武当二代弟子,就是一些戴了的江湖人士。他们大剌剌地当着赵敏这个苦主的面,对那些清剿来的战利品品头论足。

    章珎不动那些金银财物,只拿起一个瓶子“这是什么”

    “十香软筋散。是这位蒙古郡主等人随身携带的毒药。”

    “这样啊。”好东西,揣,“这个呢。”

    “张真人亲口认证,七虫七花膏。”

    好东西,再揣。

    “那这个呢。”

    “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断了骨头之后,只需要敷上此药即可痊愈。”

    “呀,中医真厉害。”又揣。

    他一瓶又一瓶地往袖子里藏药,居然一点也不含糊。赵敏忍了又忍,怒道“其中多种药物一个不慎就是剧毒,你拿那么多干嘛”

    还拿又拿,有完没完

    章珎抖抖袖子,轻盈缥缈,就像里面什么都没装一样。对着赵敏温柔和煦道“为师自有解决之道,徒儿切莫担心。”庇护所里还有胡青牛夫妇呢,到时候借殷天正的面子,让他们两口子把这两种药分解辨认再还原就是了。

    “没有担心你”

    赵敏这番攻打武当,不仅没有得手,还又送装备又送钱。那妄为人师的货竟然把他们身上所有的财宝都刮干净了

    末了,章珎再用赵敏要挟,逼迫汝阳王府放了五大派的人。

    不知为何,赵敏就是觉得她的师傅不会伤害她。可惜汝阳王和她哥哥王保保不知道,两人一番咬牙,又气又痛,终究是含恨释放了所有捉来的江湖人士。

    将赵敏送到江边船上,章珎再次看了看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弟子“做过你老师,我很荣幸。当初王府内我说过的话,并不是虚假。”

    赵敏不吭声“”

    章珎微微一叹,道“当初让你好好理解那句诗。可是,你好像只解了大河西注四个字罢了,你去吧,以后注意安全。”

    赵敏默不作声,扭身上了那游船。等周围的人都散去,她默默拿出那人最后留给她的那张字条。

    今早离开宅子前,她问了这位幼时的师傅最后一句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当时没回答,只转身写了这个,让她上船后再看。

    此刻赵敏拆开,纸上只有一句话。她看完后愣了愣,颇有些啼笑皆非。“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这是什么,童谣吗。”笑完,她双手扯住两边,正想将这张纸撕了,却突然愣住。

    正在西域慢慢往回赶的殷天正听说湖北一位向先生干了这样一件事,当即哈哈大笑。笑完了,他和儿子殷野王又同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等等,这个操作怎么好像听说过,有种该死的熟悉感

    殷天正凝眉,迟疑道“和你们武当交好的那位向先生,原本家在何处”

    张无忌咳嗽一声“钱塘。”

    殷天正和殷野王一愣,顿时脸色大变。

    搞什么,原来就是他啊

    送别赵敏,章珎把学校搬走。这里不能待了,回头官兵打过来,孩子们非要遭殃不可。

    省却儿女私情纠葛,世道已经到了非起兵不可的时候。章珎一声令下,他身后潜伏了近十年的太平军便从全国各地揭竿而起。太平军第一个打出“抗击,天下太平”的旗号,随后明教跟着响应。

    张无忌在这边领着明教大军,张无忧在那边领着章珎创的太平军,一同和元军打了起来。如今的天下,群雄并起,义军们不光要打元军,有时候还要打彼此。

    唯独明教大军和太平军从没互相动过刀。

    有时候狭路相逢,两边的将领和军士们抱个拳,沉默而尴尬地拨开马头,各走各路。有时候战场上相遇,两边便相视一笑,然后齐心协力地对着那倒霉的第三者通常情况下,这第三者是元军一顿暴打。

    虽然不用互杀这是好事,但未来登高之人只有一位。眼下这样暧昧不清,两边都有些茫然。就在这时,张无忌突然宣布放弃教主之位了。

    张无忌学得了无数武功,普天之下,功夫造诣能胜得过他的人,或许只有师公张三丰。然而,拥有这等武功的张无忌偏偏是个无心权势的性格,即便他有心抗元,却是发自内心地厌倦勾心斗角。这时,弟弟张无忧已经在章珎身旁展露峥嵘了。

    张无忌便将明教的权势让给弟弟,自己安心地做了战力辅助。

    两股势力突然合二为一,本该风波不断。可有章珎盯着,张无忧又是个智谋和手段兼具的人才,硬是将一切危机化解了。

    明教高层也对张无忧的接管掌权毫无意见。眼下张无忧势头一片大好,他既是殷天正的外孙,又是张无忌的弟弟,张无忧的领导,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至于张无忧背后那个向先生,人人都能看出来,他既然这样不求回报地推张无忧上位,其人的自我定位显然是国师。

    面对张无忧这样势运双全的天降紫微星,最忿忿的人当属朱元璋。这时候,他还不是那个开创了大明帝业的雄主,只是明教旗下一位将领。

    私底下,朱元璋觉得这些人的操作真的过于恶心。那个向先生有称王称霸的能力,偏偏甘心培养张无忧等人。

    如果弄死向先生,张无忧的位置依然是稳稳的。

    如果弄死张无忧和一干后备,那向先生就要自己上了。

    如果一起弄死哪路神仙有那等神通,能一口气干掉这么多妖怪。因此,再有不甘,朱元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太平军统合两大派势力,越发所向披靡。拳打陈友谅,脚踢张士诚,力压各路义军。各股势力要么避其锋芒,要么主动投诚,最后,太平军便成了唯一一支抗元大军。九阴真经的简化版已经在大军中推广开了,此时的张无忌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之后,也把自己偶然得到的九阳真经默了出来,和张三丰等人一起加以简化。

    太平军有兵器之利,有武功之强,有武穆遗书等兵法的加持,追着蒙古大军一路暴打。

    蒙古人眼见不敌,连忙拱着皇室和王公们一同退往大漠。

    消息传到章珎这里,章珎并不像别人那样喜悦,他一愣,连忙拍板道“别让他们走了,追”

    蒙古人明明已是强弩之末、丧家之犬,向先生竟然还不肯放过。消息一出,各人的解读不尽相同,眼看阴谋论都要出来了,章珎便在大帐中和大家开了一场会。

    他说了什么,外人并不清楚。反正那些参会的将领、高手们从大帐里出来后的态度完全一致。

    “别让蒙古人跑了”

    上峰这么命令,下面的人自然遵守。为了避免大军心中生出芥蒂,章珎又去了几次军营说服众人。不光如此,还写了一封封文章传下,强调此举的意义和重要性。

    还有什么说的,追吧。

    被这么一搞,蒙古人简直疯狂掉头发。日狗了,真的是日狗了。他们中原人反抗蒙古统治,可现在蒙古人不都把江山还回去了吗,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还追,还追都追到北海贝加尔湖了

    蒙古人不是没试过分散开,可那些太平军们左围右围,像撵鸭子一样硬是把他们赶到一起。最后,蒙古大军终于在曾经的岭北行省腹地被太平军彻底包围。

    太平军包围着他们,却又不杀。

    惶惶不可数日之后,蒙古人认命了,彻底放弃挣扎。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有本事来砍。

    这样被围了一个多月,决定他们命运的人终于到了。

    章珎身后跟着几位大将和武林高手,迤迤然地踏入蒙古军营之中。他侧头望望立在汝阳王身边的赵敏,唏嘘道“好徒儿,你憔悴了。”

    清减不少的赵敏拱拱手,只不想说话。

    “向国师千里而来,必有大事。且说吧。”元帝身体已经废了,那太子也被打击得形容憔悴。如今代替他们勉强主事的人,正是赵敏的兄长王保保。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但不管最终结局如何长生天在上,以黄金家族的荣耀起誓,蒙古男儿绝对不会在南人面前露怯,堕了成吉思汗的威名。

    章珎笑了笑,斯斯文文,温温柔柔,一如当年初见。王保保和赵敏却莫名身上一寒。

    他从身后人的手中取来一封做工精致的卷轴,摊开道“只是想请贵君主在这上面签个字。”

    王保保自己看过,又给元帝过目,都有些不敢相信“就这样”

    “正是。”

    王保保和元帝都有些忿忿,就为这个东西追他们追到这冻土冰原,有这个必要吗

    不过就是一封认降书而已啊。

    自古以来,谁打赢仗了还要按着败者在纸上认输的。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啊

    元帝怒归怒,提笔在章珎指示的末端签字,又摁了手指,盖了皇帝印玺。元帝签完,章珎又笑眯眯地让元太子照做。元太子忍着气做了,章珎竟然得寸进尺,又让旁边几个权势强大而血统纯正的蒙古王公重复同样步骤。

    一切结束,他举着那盖满红戳的卷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将认降书递给身旁的莫声谷,章珎又转头,和脸上写着“你怎么还不走”的蒙古贵族们问起好来。

    这些日子,蒙古王公先是被一顿狂追,再是被围,已经心力交瘁,无以复加。谁有心情和他寒暄天气和风景,料想今日之后一切事了,一个个的不免显出疲态来。

    王保保年纪轻轻,已被折腾得满脸风霜。此刻虚弱道“我们已经认输了,神器归还,不会再踏入中土一步。向国师,日后有缘再会。”

    “其实不用那么见外,都是一家人。想再会随时都有机会。”章珎放低声音,越发柔和道。

    赵敏十分机灵,蓦然一凛。她就知道这人心里还憋着坏招王保保以前没怎么和章珎打过交道,此刻却也感觉有些不妙,防备道“你什么意思。”

    “君可知东夷与羌人之事乎”

    王保保“不知道。”

    章珎又上前一步“可知鲜卑拓跋之事乎”

    这个王保保知道,但是他不敢认,拓跋家的下场可不好。王保保后退一步“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章珎说,“将军可曾听过民间一句话”

    赵敏代替兄长警惕道“什么”

    “中国有四大宽容,言出必灵大过年的、人都死了、他还是个孩子”

    帐中的蒙古人微露茫然。

    近百年来,蒙古人不思进取,对内搞蒙汉文化封闭,终究还是坑了他们自己。如果他们稍微了解下中国文化,那听到这里时就会猜到章珎想干什么,然后在那句话说出来之前夺路而逃。

    见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亲切亲切到诡异,预料到章珎要说出什么要命的话,王保保和一众蒙古王公齐齐后退一大步。

    我们不想听

    你什么也别说

    可是,如果会听别人的话,那就不是章珎了。

    “来都来了,”章珎腼腆一笑,踏步上前,亲切地握着王保保和元太子的手,热情道,“就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化、人、疆土、西伯利亚岭北行省的矿产资源、手把羊肉、涮羊肉通通留下。

    放弃民族斗争路线,承认蒙元的合法性,理直气壮地全盘继承蒙元一切遗产。

    冷笑话

    元朝的太子叫元太子,明朝的太子叫

    我今天就要比拼什么叫日更万字

    那位小天使你看到了吗咸鱼椰我做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