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将军高见,让我们在这里做了这么多的埋伏。”夏侯婴暗自庆幸。
樊哙也是心有戚戚,站在山头往前张望,再有不久秦军就要赶来,只要过了芒砀山,后面的丰县和沛县就等于是敞开怀抱等待蹂、躏。
丰县和沛县只是两座小小的县城而已,城墙连扒拉都经不起。
一听秦军要来剿灭他们,丰县内的人都慌兮兮,也在这时候,夏侯婴想起自己和樊哙按照思央在他们走之前,交代要做的事情。
“本还想着早点会阜阳跟随将军再攻他几个城池,秦军还真是狡猾,不去阜阳跟我们打,想要来抄我们的老窝,真是阴险。”樊哙狠狠的啐了口。
夏侯婴皱了皱眉头,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秦军来剿他们,并不是他们的斥候先发现的,而是有人提前报了封信,才让夏侯婴迅速派人去阜阳求援兵,报信之人到底是谁他还没弄清楚,也不知道是何目的。
“想那么多做什么,能给我们报信,就说明肯定没多大的恶意,咱们先把眼前的秦军打跑,其他的还是等将军来援后再说。”樊哙根本不想动这么多脑子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夏侯婴被他一说,竟也觉得很有道理。
“好,就按你说的办。”
樊哙“嗯。”难得意见被人采纳,有点受宠若惊。
秦军浩浩荡荡而来,远远的就看到那迎风招展的旗帜,威势汹汹,深知秦兵强悍的人,见到此,都觉胆寒。
秦二世做了个梦,天日被夺。
天日代表天下,他心生不安。
赵高为了安抚他,决定挑个起义军来剿灭,之后就选了思央这支砀军。
砀军人数虽是最少,秦军也足足带了一万人马,可是丰县沛县的人加起来的好几倍,毕竟砀军的主力军在阜阳,不过,就算主力军都加起来,估计还是比不上秦军。
秦军将领并未把砀军放在眼中,如阜阳守将一般,两个县的民夫人俘聚在一起起义罢了,刁民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怎么能抵抗住他大秦的精锐雄师,只有被碾压的份。
他都已经在想着在过了这座山,如何指挥手下人马,横扫两县,狠狠给那些刁民们留下个血的教训,等到回到王城后,一定回再高封一等。
过芒砀山有两条路,一条大路,就是刘邦遇到黑旋风的大路,一条小路,就是大白蛇盘踞的那条山道。
秦军走的自然是大道。
“禀将军,前面山路变窄,可需要休整后再行。”
斥候来报。
秦军将领远望了望前面山道。
靠山外的似乎是塌了一片。
“查看山道可稳固,若无大碍,继续前行。”
等斥候回报并不会阻碍将士行军后,秦军将领立即催马向前。
塌了一片的山道还挺长,秦军从善如流的队伍拉长,一路均速前进。
秦军将领一马当先,即将要走过这条窄山道,也就在这时候。
“轰隆”
如惊雷炸响,炸的措不及防的秦军战马跃起嘶鸣,山石滚落,砸在秦军身上,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有埋伏,后撤”秦军将领大吼着拔出佩剑。
秦军慌而不乱、训练有素的开始后退。
而就在他们转身往回撤退时候,刚才那塌了一边的山道,陡然从路中间全部松垮塌陷,只顾着头顶上的秦军,没顾得上脚底下,立时歪倒一片。
这截山道本就因为塌了一片,道路变窄,突遇埋伏,秦军小心撤退,本就拥挤,如今又全部塌陷,秦军刷拉拉的滚下去一大片人,剩余的秦军赶紧向两边稳固山道紧凑靠拢,以防自己也跟着掉下去。
一条塌陷山道,隔开两边秦军,秦军将军恰好没能过去和大队人马会合,被塌陷山道阻拦脚步。
“放”
听到这声大喊,秦军将军直觉不好,抬头就见在山道对面山坡上,砀军旗帜高高扬起,人头攒动,砀军人数打眼一扫,足有上千余人。
这点人数远远不足以抗衡秦军的一万人马,可令秦军将领心胆俱寒的是,随着砀军人出现,一架架投石机也跟着被推出来,先前那个喊放的,要放的就是投石机。
等秦军将领反应过来,已然是来不及。
“咻咻”
随着投石器高高的被抛起,斗大的石块如陨石一般,冲着秦军砸下来。
“这种小型的投石机,攻城效果不大,但用在这里,却是恰到好处。”夏侯婴满口赞叹“将军画出来的简易投石机,不但搬运容易,做起来难度也小很多,适合这样的山道埋伏之战。”
望着下方秦军被石头砸的抱头鼠窜,又无处可逃的凄惨模样,樊哙畅怀大笑“今天我就亲自把这秦军将领的脑袋割下来,等将军来后,献给他。”
说罢,樊哙提着自己的剑,就扑身下去,身后是紧随而下的砀军将士。
秦军人马被分开为二,擒贼先擒王,樊哙铁了心要先斩了秦军将领的首级,山上砀军一面用投石机与弓箭手,压制另一边的秦军的弓箭手并防止他们跨越过来。
秦军将领这边的人马只有区区千人,被投石机砸的损伤惨重,再有樊哙如狼似虎的扑杀而至,顿时招架不住。
将领这边扛不住,另一方的秦军着急万分。
山道虽全部坍塌,可靠近山壁还算稳固,再有被摔下去的秦军堆积石块,顶住压力的另一边秦军,硬生生的是横跨了过来。
与此同时和樊哙交手几个回合的秦军将领见状大喜,就要鼓起精神反杀砀军。
“哒哒,哒哒。”
马蹄声阵阵。
秦军将领猛然回头,远远的就看见砀军红底黑字的大旗,飘扬而来。
最前方黑甲将军,一骑当先,玄色面具遮住面庞,一双露出来的眼睛,锋锐迫人。
“趁着我们主军力不在,想先剿灭我们后方阵营”樊哙拦在秦军将领前,冷声哼笑“现在我们援军已到,两面围攻,秦军插翅难飞,不过,还得等我樊哙先宰了你。”
战马飞跃,长剑破霄,血线飘飞。
满眼的鲜红,这是秦军将领最后见到的颜色。
“哈哈哈,将军你看,我就跟夏侯婴说,我一定会把秦军将军的脑袋割下来献给你的。”樊哙一刀斩了人家的人头,献宝一样迎上飞马而来的年轻将军。
思央一手执剑,一手勒住战马。
鲜血顺着赤霄宝剑剑身滑下,最后在剑尖凝成血滴。
“辛苦樊将军,记大功一件。”思央眼睛弯了弯。
樊哙盯着她看,愣了愣神,等到人打马过去,心中才慢半拍的嘀咕。
将军的眼睛,还真的是好看啊。
思央带援军赶到,秦军慌乱抵抗,将领被斩,群龙无首,两方夹击,秦军溃败无法有效的组织起军力,在砀军强攻之下,只有狼狈退军。
砀军大获全胜,秦军投降三千余人,收获马匹兵器盔甲等若干。
“带上来。”
回到丰县,思央刚落座,就见夏侯婴着人把雍齿押了进来,后面还亦步亦趋的跟着满眼不解的刘邦。
“将军雍齿他偷偷对外送密信,被我派去监察的人发现,当场抓获。”夏侯婴回禀。
刘邦看看被压着跪下的雍齿,不可置信“你,你真的偷偷送密信出去吗”
雍齿摇头哭诉“刘三哥我真的没有,他们冤枉我。”
刘邦就看向夏侯婴。
樊哙在旁边抱胸哼道“还冤枉他,不是他干的,我樊哙以后绝不吃狗肉。”
杀狗的不吃狗肉,有点不可思议。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刘邦还是不相信雍齿还是会做出这等事情“雍齿他回来就是改过自新的,他最近真的有好好当差,我都是看着他的。”
“证据就在这里。”夏侯婴拿出一张布条,恭敬的提呈给思央。
思央接过一看后,微挑了挑眉,再看雍齿的时候,眼神略带意外。
“竟然能与韩国联系上,并且向他们传送密信,许诺了你多少好处。”指尖夹着那块布条,她起身绕过案桌。
面对刘邦樊哙夏侯婴等人,雍齿能插科打诨,再不行还能连哭带骂,装可怜,可是思央
雍齿打从第一眼见她开始就憷她,平日在一起吃酒在她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也就是趁着她攻打阜阳,不在丰县,他才敢来找刘邦,谁知道秦军会对丰县攻来,导致这个不能以面示人的将军赶回来,把他堵个正着。
即便思央不回来,也会有人把雍齿堵住。
“吕亭长,不,将将军”雍齿想求饶,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军来袭,雍齿觉得这真是大好时机,才会急不可耐。
精铁矿虽被藏得隐蔽,可若是真有心探查,并非不可知,再有刘邦这个不靠谱的,雍齿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意外的是,找上雍齿的人。
刘邦见证据都出来了,不敢再给雍齿说话,再有他也对雍齿分外失望。
“把这张密信送出去。”思央蹲在雍齿身前,指尖的布条被举在他眼前。
雍齿惊得吞了吞口水。
刘邦夏侯婴樊哙也怔然望来。
“不过”
近距离之下,雍齿额头冒汗,不敢细看这张带着面具的脸,低声说“将将军,请说”
思央眸子微微眯了眯。
“需要,换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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