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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最后一颗子弹
    科拉克斯恐袭事件到下午近两点才堪堪平息。

    商颂、埃德温、以及其他在事件中受伤的无辜者都被妥善地送往最近的医院。

    事后审判庭统计,发现此次恐袭相当幸运的一点是,没有多少无辜群众受伤,伤势最重的就是最初被劫持的埃德温。

    一方面归功于徂川意识到罪犯身份不同寻常后,在人员不充足的情况下紧急的布局和安排,另一方面也是多亏有任西楼的存在,很大程度平衡了两方的实力。

    而涉事凶犯伤的伤,死的死,正面对上任西楼的基本都没活路,其他审判官倒是有注意留活口供后续调查。

    徂川收到现场审判官提交的任务报告时,注意到几乎每份报告中,“任西楼”三个字的占比都相当夸张。

    他这时已经在心里确定任西楼就是「破晓计划」中最高保密等级的成员之一,翡翠。

    以徂川在侦察部的地位,向总部递交查询翡翠身份的申请大概率也是能通过的,毕竟安插内应进恋综节目这个安排,就是徂川参与讨论得出来的。

    不过,倒是没想到,横插一脚从荒野手里抢走行动部首席继承人之位的“翡翠”,原来是这副模样。

    徂川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荒野的打算,哪怕后者一直抓耳挠腮地想知道翡翠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他莫名有种直觉,这个翡翠,在日后定然会与他们再有交集。

    徂川转念一想。

    也是,同为「破晓计划」的高密审判官,同为首席继承者,有交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他给这些任务报告一一点了通过,下一环节就会交由总部查看。

    估计这次行动的功劳大半都会算在翡翠身上。

    随后,他新建一个空白文档,开始列举自己在此次任务中所犯下的过失,准备向总部自请受罚。

    功劳不功劳的,任西楼压根没想到。

    他帮商颂把越野车开回圣爱伦堡,节目组给他送来的新摄像头一直跟着飞在身边。

    单手开车好帅

    从卡莉那摸过来的,这就是那个单手给虫族开颅的狠人

    原来这两天网上吵那么凶就是因为这个beta啊

    隔壁某品牌圆珠笔卖到脱销了,我听说好多大品牌在琢磨请西楼当代言人

    买圆珠笔做什么他们也要用圆珠笔杀人吗

    任西楼把车停到车库,走到别墅门前开门,心里想着赶紧回去煮碗面吃。

    好饿好饿。

    他推开门,换了鞋子,停到厨房的方向隐约有动静。

    走过去便看到白卷毛的oga穿着围裙,正朝着锅里沸腾的水丢挂面。

    任西楼瞧见陈最脸上严谨得有些凝重的表情,笑着走过去,一只手从墙上取下围裙,另一只手伸过来关小了火。

    “你也没来得及吃饭吗”

    他语气如常

    ,带着自然的笑意好巧啊,我也一样,嗯我也想吃面,我们一起煮了”

    陈最没有意外他伸手过来,大概是早听到任西楼进门的声音了。

    他垂眸看着青年手上的动作,低声道“嗯,我准备了两人份。”

    任西楼走近时便注意到另一个锅里已经做好的面汤,的确是恰好两碗的分量。

    青年歪头,有些惊奇“哎你猜到我要回来吃中饭了吗好聪明。”

    没有怀疑没有试探没有追问,是纯然的好奇和感叹,脸上的、眼睛里、唇角的笑意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陈最低着头,他太瘦了,只是这样的动作,后颈都会凸起一节骨头,又白得过分,像雪地里将要破土而出的幼苗。

    围裙的系带勒出一截极窄细的腰,看上去两只手可以轻松握住。

    他今年其实已经二十一岁,但或许是三年前二次分化为oga的意外,让他的外表好似凝固在十八岁少年的模样。

    陈最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回到沸水中起伏的面条和咕嘟咕嘟冒的白沫。

    蒸腾又飘散的热气如氤氲的雾。

    厨房里安静下来。

    直播间观众看着镜头中,身高相仿的两人站得极近,一个拿着筷子专心搅动锅里的面,另一个默默看着。

    毕竟一只煮面用的小锅前的位置就这么一块地。

    任西楼走进厨房时就直接靠过来帮忙了,这个beta自来熟又不在意亲近距离的性子,看了一天半直播的观众多多少少都察觉出来了。

    但他们觉得奇怪的是,陈最阁下都不躲开的吗

    这位阁下给人的感觉就和任西楼截然相反,应当是不乐意和人接近的性格才对吧,瞧瞧这两天他和几位嘉宾的相处就知道了。

    厨房料理台的另一边墙上有一扇小窗,窗户玻璃闭合着,但窗外不远处就是沙滩,和煦的阳光照进来。

    从侧面照在均穿着纯黑围裙的两人身上,拉长的影子又落在另一面墙上,两个影子交叠在一起。

    面很快就煮熟了,任西楼握着筷子往外夹到瓷碗里,手肘不小心撞到陈最肩膀。

    后者顿了一下,然后后退了一步,垂着的雪白睫毛颤了颤。

    其实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但观众看着镜头中表情安静的白发少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抱歉抱歉。”

    因为弄丢了发绳,而黑发散开披在肩上的青年转头看过来。

    他转头时,脸的角度背着光,只一双笑眼格外明亮。

    陈最没有抬头看他,睫毛却再度轻扇了两下,淡色嘴唇绷直了点。

    “没事。”

    他发色睫色皆雪白无暇,肤色也是白如透明的模样,只有一双眼睛鲜红如宝石。

    这种配色像还没出过笼的幼兔一般,且仔细看他的五官,会发现他长相的精致程度甚至不比伯尔德逊色。

    如果不是陈最身高和aha也没

    什么区别,而气质又闷而内敛,或许他也是在aha中人气极高的oga阁下。

    陈最感觉到身边青年到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便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的皮肤不仅苍白,而且不易受外界影响,即使是大热天蒸桑拿也不会轻易变红。

    所以没有人知道,此时表情和举止皆淡然平常的陈最,衣服底下的皮肤闷热难耐,情欲像渗透了水的毛巾,轻轻一按都要勃发而出。

    但凡意志力稍弱一些的oga,就要当着直播镜头的面迷迷糊糊地扯开扣子,苦闷又难过地呻吟起来。

    任西楼若有所觉地再度看过来,眨了眨眼睛“陈最你不舒服吗,要不要上楼休息一下,面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陈最抬手捂着嘴,闷闷咳了两声,音色沙哑“不用。”

    他咳嗽时胸口起伏有些剧烈,像是本该动静极大的,却被少年强行按捺下去。

    多余的强烈震感全在少年身体里消化干净。

    任西楼注意到陈最身体颤了两下,纯白卷毛跟着弹动,像兔子抖动的长耳朵。

    他听力极其出色,所以陈最努力压抑的呼吸声和不自觉的吞咽声,以及胸膛中扑通扑通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任西楼这里,再明显不过。

    生病了吗

    青年有些困惑。

    还是说,在科拉克斯受了伤但看不出来有伤啊。

    这个气氛好微妙

    怎么有人咳嗽都这么色,怎么有人只是用眼睛看着都这么色

    完了,隔壁两组在外面约会的aha和oga,我一点没嗑到,这两个在家煮面的beta和oga,我居然看着看着就发出了嘿嘿嘿的声音我是变态吗摔

    任西楼盛面的动作很快,他一手端着一碗,侧头看陈最。

    “你拿两双筷子吧,我帮你端去楼上,刚好我也回房间吃。”他笑道。

    虽然不知道陈最哪里不舒服,但任西楼看得出对方正在忍耐着什么,果然还是回房间更好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陈最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走进去站在门边,微微侧身,示意任西楼进来。

    青年端着面走进门,没在意身后咔哒轻响的关门声。

    oga们居住的单人间和双人间还是略有差别,譬如任西楼那边有书桌,而陈最这边是白漆的梳妆台。

    只是少年显然没把它当梳妆台用,桌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且房间窗帘均紧紧闭着,关上门的刹那,卧室内只有门缝下隐约透进来的光线。

    “啪。”

    陈最打开灯,声音低低“放在桌上吧。”

    任西楼放下一碗,手里还端着自己那碗,转身看向少年,却不见对方主动把筷子递给他。

    “你也留下来吃吧。”

    陈最低着头“

    你和蔺长官住,在房间吃面会有味道,不如就在这里吃。”

    他停顿一秒,又道“刚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oga主动让beta进卧室,还要他留下来,有话要说这是什么本子剧情

    看之前什么oga和beta

    看之后哦,任西楼啊,那没事了

    白发少年此时呼吸节奏重新恢复正常,身体也不再有细微的颤栗。

    就像是回到熟悉环境的兔子幼崽,浑身皮毛都松软下来。

    任西楼却直觉这只是陈最忍耐得更没有破绽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还是觉得面前的少年并不太舒服。

    他也不藏着掖着,坦荡又直白道“你还是不舒服吗真的不用先休息一下,或者叫医生。”

    “还是说,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陈最闻言,下意识抬头,然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任西楼的眼睛。

    为什么他能发现

    少年沉默了两秒,已经习惯忍耐的身体毫无缘由地愈发燥热了。

    在任西楼纯粹关心的绿眸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全身僵硬。

    抑制剂对他的身体没有作用,最多将散发的信息素强行压回体内,但丝毫不会削弱他身体的反应和大脑的感受。

    麻木的负罪感和发热期蓬勃的情欲在身体内横冲直撞着交合在一起。

    这一刻,陈最感觉到心里陌生又熟悉的情绪原来,他居然还有羞耻心吗

    他还以为,这种只属于正常人的情绪,早就在他一次次被强行“纠正”发热期时,被扼杀在监控器后一双双眼睛中了。

    任西楼看到少年鲜红的眼睛飞快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又仓促移开。

    他难得迟疑片刻,心道“嗯这是害羞了吗”

    他问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吗

    “好吧。”

    任西楼妥协般地笑笑,弯腰放下手里的碗,然后抬手随意撩开垂到脸颊边的黑发。

    青年转头看了一圈“只有一把椅子哎,我去我房间里搬一把过来”

    陈最回过神“没事,桌子可以挪到床边。”

    说着,他一只手落到放着两碗面的梳妆台桌角,面不改色地拖动。

    “吱”

    桌腿和地板发出略微尖锐的摩擦声。

    这是oga力气是不是有点不对

    怎么感觉这个节目的b和o都不大正常啊喂

    见状,任西楼走到梳妆台另一边帮忙抬起来,一边感慨“你力气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嘛。”

    又是这样的语气不怀疑不试探,表里如一的纯粹而干净的情绪,不掺杂一点杂质。

    陈最默默搬着桌子到了床边,然后抬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声音低而沙哑“三年前

    你看过沃尔文特的直播”

    “没看直播。”任西楼也松开抬着梳妆台的手,坦然笑笑,“只是刷到你的剪辑视频,看到你一对多的对战场面了,超级帅气哦。”

    他朝看过来的陈最眨眨左眼,像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而且,你最后一直没有再用枪,是不是习惯在枪里留一颗子弹好巧啊,我也喜欢这样”

    黑发青年语气轻快极了,像是在闲谈着吃喝玩乐的小事“总要在枪里留最后一颗子弹以防万一,就算真打不过敌人也不能把自己的命留给人家,对吧”

    陈最动作一滞,望着任西楼的眼睛有些怔然。

    居然还有人会注意这一点,而且到现在还记得

    明明他自己都要忘掉了。

    他突然道“沃尔文特的新生实战演练是积分制,子弹击中淘汰要害后,被淘汰者的所有积分都会累加到攻击者身上。”

    白发少年眉目冷峻“所以我在枪里留一颗子弹,即使真的逃脱不出包围圈,宁可自我淘汰,我也不可能把积分给那些远不如我的aha。”

    “我没你想的那么决绝,毕竟这只是实战演练,自我淘汰也不代表自杀”

    任西楼耸耸肩“实战演练不就是模拟实战吗你能在演练中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在现实也差不多吧。”

    毕竟在沃尔文特那样残酷的丛林法则中,自我淘汰需要承受的痛觉,和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只有生命垂危之际才会判定淘汰,然后仗着aha们强劲的生命力,用治疗舱强行把人从死亡线边缘拉扯回来。

    每年沃尔文特军校的实战演练里,因为承受不了真实的痛苦而或疯或死的学生,难道还少吗

    任西楼想起什么,慢悠悠道“沃尔文特是不是有条规则,被人淘汰的学生积分虽然会累加给敌人,但他自己的积分是保留淘汰时的分值来参与排名结算的,而自我淘汰的学生反倒会被视作自我放弃而积分清零”

    众所周知,沃尔文特的学生最终几乎都会去往军团。

    而对于军团来说,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属于这个集体,是军团的财产和资源。

    他们没有自我裁决的权利,即使在残酷战场上已然被虫族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折磨得活不下去,也不能自己结束生命。

    aha生命力顽强,而虫族是只有侵占欲而缺乏理智的异兽。

    它们只拥有人形而没有人性,是货真价实的披着人皮的怪物。

    很多人不清楚,虫族的侵占欲不仅仅体现在对土地的入侵、对生命的掠夺,还体现在虐待欲、性欲和嗜血的残忍上。

    所以许多战败被俘获的aha,对于虫族而言就是玩不死的玩具,下场惨烈程度难以想象。

    可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军团也不允许士兵们痛快地自杀,哪怕被营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追溯军团存在已久的历史,可以得知,最初的军团其实是贵族们

    私养的保卫军,其延续至今的许多苛刻制度,都是为了保证贵族的财产和资源不受侵犯。

    这样的制度并没有随着时代发展而废除,因为本质上,对于现在的军团而言,不过是将曾经服从的群体,由贵族扩张至整个联邦。

    所以作为替军团培养人才的沃尔文特军校,自然也会潜移默化地给学生灌输类似理念

    “你的生命不属于你”

    “在集体中不允许有私心,集体的利益就是你的利益”

    “尽管变强,尽管厮杀,未来会面临什么,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内容”

    “士兵,听命行事是你要刻入灵魂的指令”

    黑发青年笑眯眯地感慨“你看嘛,你都愿意同时承担自杀和零积分的后果了,就是很帅气啊。”

    他不说勇敢也不说坚忍,反倒用帅气来赞叹陈最的行为。

    这样的说法太有任西楼的个人风格了。

    可陈最却不觉得开心,反倒一股莫名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挤出来。

    他抿着唇,唇色很淡,看上去显得病弱,不说话,有些倔强的样子。

    本以为溃散为泡影的旧日回忆几度闪回,心里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点点膨胀起来,把残破的空洞慢慢地填补。

    任西楼没注意到,陈最搭在椅背上的手用劲得指头发白,木质椅背都被他捏出裂痕了。

    “”

    他立刻松手,欲盖弥彰地用手盖住那块裂痕,然后匆匆坐下去,默默递给任西楼一双筷子。

    任西楼接过筷子,挑了挑眉头“哎我坐床上吗”

    陈最顿了顿“嗯。”

    闻言,任西楼便脱下围裙,随手搭在梳妆台边上。

    然后在陈最的注视下,自然地抬手解开大衣的纽扣。

    他笑着解释,语气懒懒的“刚刚在科拉克斯发生了些事,大衣还是脱下来比较好,不想弄脏你的床。”

    其实任西楼本来是打算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再吃面的,但他隐约察觉到陈最状态不对劲像蛛网上摇摇欲坠的灰尘。

    他说不上来,便干脆顺从少年的要求,留下来陪他好了。

    任西楼大衣里面是浅灰格子衬衫叠着毛衣马甲,他穿着大衣时有种洒脱帅气的俊朗,脱下后学生气便上来了,像天真好骗的漂亮男大。

    他拿着衣服,左右张望想着应该放在哪里。

    陈最伸手过来,雪色睫毛颤了颤,声音有点闷“给我吧。”

    任西楼下意识递过去,然后看着白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叠好大衣挂在椅背上,还细心地理顺了褶皱。

    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谢谢”青年弯着眼睛笑。

    这一声谢谢听起来特别甜,他平日里声音本就清越干净,此时软下来直叫直播间观众呜呜叫着说心化了。

    陈最“没事,坐下来吧,面要凉了。”

    任西楼懒

    洋洋道“嗯嗯好”

    然后坐下,抬手夹起满满一筷子的面条,呼噜呼噜地暴风吸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偏长的黑发垂在肩颈,青年眯着一双狐狸眼,看起来相当满足。

    只是吃饱肚子就这么开心了,怎么这么好哄。

    陈最不自觉被这幅画面吸引了注意力,面汤是他做的,他对自己的厨艺几斤几两清楚得很,也没想到任西楼能吃得这样自在。

    他突然想起昨天做饭任务分配到他头上时,眼前的青年还笑着拍他的肩膀,调侃说自己一点都不挑,特别好养。

    确实。

    而这一幕在直播间观众的眼里又有了另一番解读。

    哈,他妈的,任西楼,你小子,又拿下一个

    求问,什么情况下oga会邀请你进他的房间坐他的床

    还在你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时候直勾勾的含情脉脉地望着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任西楼你出本书吧我跪着学

    有没有可能是西楼吃东西确实可爱捂脸老公粉原地变妈粉

    陈最阁下以前原来是那样的很好奇aha们怎么看

    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已经是oga了,我们aha对每位oga阁下都非常包容的

    唉,陈最阁下还挺可惜的,他长得很对我胃口,就是太高了性子又太闷了,看着就不太会来事,不如伯尔德阁下

    笑死,前面的还挑起来了,也不照照镜子看人家理你不

    很好,区区不到一天的约会分组,任西楼一个人拿下同组里的其他两个,ao通吃是吧,牛逼

    也没那么夸张吧商颂是因为易感期,陈最阁下也只是相较于其他嘉宾,对任西楼特殊一点而已,怎么就拿下了

    哈哈,前面的要不要把任西楼这组的情况和其他两组对比一下,这边暧昧什么的论斤来,那边纯属各玩各的,一言难尽,任西楼进度吊打

    陈最阁下不是有话要和任西楼说吗,这还说不说了,不会真的被这只狐狸精勾得脑袋都昏了吧

    你他爹的管那么多,都嫉妒西楼宝贝受欢迎是吧,有种你们自己去追那些嘉宾啊,我家西楼独美宝贝真可爱,小狐狸真可爱,嘿嘿,给姐姐亲亲,啾

    给前面姐妹点了,弹幕里有些跳脚的孙子就知道酸酸酸,都在那yy我们西楼主动勾引脑子都被狗吃了吧,明明是这些嘉宾自己上赶着来的,高举西楼独美大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