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廖尔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 一把拽住了盛东阳的手腕, 将他就近推到了墙上,直接一张嘴便是贴了上去, 像条狗一样哀求道:“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盛东阳嗅到他身上传来的烟酒味, 瞬间瞳孔一缩,伸手就去推他。
“你他妈的放手你这是性骚扰, 自诩清高的塞廖尔将军,你就是这样的风度吗”盛东阳怒不可遏。
塞廖尔比盛东阳高出许多,盛东阳努力想要推开他,一时之间竟是没有推开。
塞廖尔本是想和盛东阳好好道歉,好好忏悔的。
但在嗅到盛东阳身上传来的,属于另一个aha强势的标记以后。
“你被标记了, 永久标记”塞廖尔将他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 紧紧钳制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出离愤怒了:“是谁是哪个野男人,你让哪个野男人标记了你”
只要一想到永久标记是要在oga生殖腔成结才能做到的,塞廖尔就愤怒得想要把一切和盛东阳有关关系的aha全部杀死。
他跟盛东阳认识了这么多年, 甚至谈过恋爱,纠缠过那么多年,他都不曾碰过盛东阳一下,甚至连盛东阳是个oga的事情都不知道。
他不甘心, 实在太不甘心了。
哪里跑出来的野男人竟敢标记盛东阳而盛东阳也就这么被他标记了。
盛东阳虽然不是塞廖尔的oga, 但在他眼里却早是与他的oga无异了只要一想到盛东阳被别人碰了, 标记过了,塞廖尔当下就是想要疯狂
盛东阳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手腕虽然被他死死扼住不得分开,但他气势仍是十足的怒斥道:“我被谁标记了,关你屁事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谁是顾斐,凯尔兰,还是贺云臻还是那个伪善的家伙啊”塞廖尔已经听不进去他说话了,双眼赤红到了可以,眼底极深之处还压抑着一簇烧得极为旺盛的火苗,只知一味的逼问盛东阳。
整个人完全处于了濒临疯狂的前夕。
盛东阳听到他侮辱自己的叔叔,顿时无名火起:“塞廖尔休伯特,你再敢侮辱西尔维奥叔叔一个字试试看”
塞廖尔口中的伪善的家伙就是西尔维奥前议长。
塞廖尔和盛东阳从小一起长大,但不知为何对于白鹭洲人人崇敬的那位大人,塞廖尔却是一点敬畏之心也无,甚至敌视厌恶非常总是要将他称之为那个伪善的家伙,在他眼中西尔维奥的所有好,具是虚伪。
盛东阳过去因为这个,也不知和他吵了多少次架。
而现在,听到塞廖尔胡乱猜测将自己和自己心中崇敬,爱戴,连一点点亵渎之心也不能不敢有的西尔维奥叔叔,以这样龌龊的想法联系在一起
“你他妈的的放屁”盛东阳一下子就是出离愤怒了,直接一个拳头就是“咚”得一下砸在了塞廖尔脸上。
他可以接受塞廖尔侮辱自己,但却决不能接受他侮辱西尔维尔叔叔分毫
“肯定是那个伪善的家伙吧你小时候其实就喜欢过他,说什么你的初恋是我,其实你爱得人根本是他,任何人也逾越不过去你只是不敢说而已而他也早就对你存有肮脏心思了,你们两个肯定狼狈为奸,一拍即合”塞廖尔越发癫狂了起来,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乱说的话语越来越多。
因为他的羞辱,盛东阳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了起来。
塞廖尔身体前倾,死死盯着盛东阳,盯着这个从眼睫到眼睛,鼻子,嘴巴都无一不是他喜欢模样,眼眸中曾溢满了对他爱慕之情,此刻却什么都不剩下,只余下了冷漠和愤怒的人。
他的视线慢慢聚焦对着盛东阳,极为危险的笑了起来,薄唇微启:“不过,现在是谁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会覆盖掉他对你的标记。”
塞廖尔一下子亢奋了起来。
盛东阳却是瞳孔骤缩。
塞廖尔猛然一下子按住他的脑袋,堵住他的唇,就是疯狂的亲了上去。
盛东阳剧烈挣脱不开,当即心下发狠,一脚就想对着塞廖尔下身某个男人的软肋位置踹去,但却没踹着,直接踹在了塞廖尔的腿上。
盛东阳下脚力度不轻。
塞廖尔疼得眉心紧蹙,但却仍是死死抓着盛东阳不愿放手。
“你们在干什么”正当这时,两人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声音。
一道强势的aha信息素气息袭来,紧跟着塞廖尔整个人就是生生被从盛东阳跟前给拖拽了开来。
盛东阳吓了一跳,却见艾伯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艾伦”
他有心想要解释,但回想起自己昨天和顾斐的事,却是莫名有点心虚。
艾伯特冷冷看着他心下却是无名火起,他昨天在有事没有接到盛东阳和顾斐接连拨过来的通讯,等他发现了,回通讯时却已是联系不上盛东阳了。
他担心盛东阳出事,星夜兼程赶回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盛东阳又一次和塞廖尔纠缠搂抱在一起的场景。
艾伯特没能来得及注射抑制剂,身上浓烈的aha信息素味道一下子就是威压性的散了出来。
“说说吧,你们刚刚在干什么”艾伯特冷冷看向了盛东阳。
盛东阳心下一慌,正不知如何解释:“艾伦”
塞廖尔一下子就是嗅到了艾伯特身上传来的信息素味道,正是标记了盛东阳的aha信息素味道。
塞廖尔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aha奥斯菲亚的帝卿殿下居然是个aha伪装的oga”他一下子崩直身子出离愤怒了,眯起眼睛就是看向了艾伯特。
面对他的质问,艾伯特不卑不亢,微微挑眉:“是又如何”
盛东阳对白鹭洲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因此艾伯特并不怎么担心在这里暴露出自己的aha身份
大不了,待会儿他将塞廖尔杀了了事。
这种胆敢觊觎他oga的aha本就是不该存活于世的
“一个aha不堂堂正正的做aha,居然装作一个oga度日,还嫁了人,简直可笑可鄙”塞廖尔抬高音量,眼中布满了红血色,一下子对着艾伯特就是讥嘲出了声。
他冷冷看向盛东阳,便是出言讥嘲道:“盛东阳,你就允许了这样一个弱鸡只会藏头露尾,令人鄙夷的奥斯菲亚狗标记了你”
他看着艾伯特目光冰冷,心下醋火升腾。
只觉得不甘心极了,艾伯特作为oga看虽然颇有几分姿色还算可以,但作为aha看,在他眼里又爱拈酸吃醋又装oga,一点aha气概也没有。
还是个白鹭洲民众眼中的奥斯菲亚狗,简直小家子气得可以。
白鹭洲虽然是奥斯菲亚的附属地,但自古以来便是早有芥蒂,白鹭洲的人厌弃极了奥斯菲亚之人。
虽无深仇大恨,但也相差无几。
白鹭洲因为临近边关,星际海盗,虫族封印的聚集之地,在最初的最初本是帝国的遗弃之地,帝国公民曾享受过的一切待遇,白鹭洲的民众从来不曾享受过,甚至在当时帝国出现危机,闹出饥荒的时候,帝国政府还头一个放弃了白鹭洲对白鹭洲断水断粮断药,将罪犯和医治不好的病人遗弃至此,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引发了诸多的瘟疫,疾病
当虫族和海盗侵略的时候,帝国对于他们的救援也是一拖再拖,当时的白鹭洲整个的民不聊生。
人民在帝国的地位在当时就是完完全全的次等公民。
是战功赫赫的初代公爵带病征战至此的时候看不下去,向皇帝讨要了白鹭洲作为自己的封地,拿出家族积累多年的财富拯救了白鹭洲的百姓,点燃了贫瘠之地人民信仰的第一团篝火。
在之后,是萨曼莎家族不知多少代人积累下来才把白鹭洲变得和帝国差不多,让本来低人一等的公民过上了和帝国一样的日子。
被放弃过的人当然不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白鹭洲可以说是没有人民对奥斯菲亚人心存好感,想要回归的,他们甚至想要游说萨曼莎家族独立。
之所以没有独立,是因为初代公爵对于帝国和皇室的忠诚和曾经留下的帝国绝不能分裂,白鹭洲必须是帝国领土的遗言。
白鹭洲的民众都信仰和敬佩着那位拯救了整个白鹭洲的英雄,为了不违背他的遗训,方才没有和帝国开战。
但同样的,白鹭洲也没有人想要受制于帝国受制于皇室
只想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各自安好过下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而现在帝国和皇室方面妄图对白鹭洲的统一和收归,在白鹭洲民众眼中帝国的想要统一无非就是看他们富庶了的一场侵略。
在白鹭洲民众眼中,那些叫嚣着让他们回归的帝国民众就是虚伪,恶心和侵略者的代名词,白鹭洲人将他们称之为奥狗。
白鹭洲民众简直恨透了帝国对于白鹭洲的觊觎,身为从小在白鹭洲长大的将军,塞廖尔也是如此。
以为艾伯特是oga时还好说,知道了他是aha,还是这样一个aha
塞廖尔心下只余下了出离愤怒,只觉得这样一个奥狗怎配标记他们白鹭洲的公爵
艾伯特长得么大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当即精神力全开,全身的威压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这是一个aha向人发起决斗的信号。
“塞廖尔休伯特你够了这关你什么事,他是我的丈夫,是和我结过婚领过证,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伴侣,我就是让他标记我,你又能如何”盛东阳见势不对,当即冷冷看向了塞廖尔,挑眉道。
塞廖尔气得几欲吐血,低吼道:“你”
艾伯特听到盛东阳这样的维护自己,难看的脸色这才稍霁了几分,也没了什么与塞廖尔动手的欲念,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便是对着塞廖尔挑衅道:“没错,不管我是个怎样的aha,你们的领主都已经被我标记了,是我的oga了。”
盛东阳维护他至此,可见塞廖尔是当真不足为惧了。
艾伯特看看自己的手下败将唯有冷笑,觉得自己就连和他动手的必要都没有。
“你这样的aha,在我们白鹭洲是只配被人击败,夺走你的oga,覆盖标记的”塞廖尔额上青筋鼓动,俨然愤怒到了极致。
他信息素威压全开,俨然是一副要与艾伯特决一死战的前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