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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非倒v章)
    卫长恒看向虞安的指尖,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呼吸之间,除开车载香薰的淡淡香味,还有虞安发丝处的沐浴露香气。

    很好闻。

    卫长恒垂下眼帘,眸光深邃,视线落到虞安放在大腿处的手上。

    车辆开进隧道,四周瞬间昏暗下来,昏暗中,卫长恒看到虞安手指指节处扫上一些绯色。

    很好看

    虞安这两天舟车劳顿,太困太累了,卫长恒没有叫醒,让他继续睡。

    车里,除开虞安浅浅的呼吸声,便剩下了寂静。

    前排的副驾驶位置上,生活助理悄悄看向后面。

    而后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江城的警察局里。

    卫沈已经离开此地了。

    虞文清的娘家人也走得差不多。

    季荷香由于闹事,喜提十五天拘留

    警察局人手不够,暂时先把她双手拷在了窗户旁边,等会处理她

    卫沈留下的负责人还在现场。

    卫沈先推着中风的虞老爷子回家了。

    现在,局子里,虞小香的小舅舅和小叔叔,后悔刚才替人出头。

    此刻,他俩悔到肠子都青了,瞬间狗咬狗。

    两个人被拷在一起,怒气翻倍“老不死的,你们明明知道门口的豪车是虞文清儿子的,你俩还骗我说他没钱没权”

    小舅舅也大骂“如果不是你刚才催我俩帮你家说话,我们的工作也不会没了你家必须赔钱”

    “你们拿了虞文清的二十万,还收了虞小香结婚对象的彩礼三十万,得把钱分一半给我们”

    江花听到他们要动自己的钱,直接变成泼妇开骂。

    口不择言“你们乱说你们想要二十万,呸,一分都不会给你们的。等我老公出来,你们就等着瞧,我老公打死你们”

    小舅舅涨红了脸“好啊,你们来这一套是吧,那就让虞虎雄一起坐牢吧”

    季荷香不以为意。

    她俩嚣张的模样,气得在场的所有人气急败坏。

    小舅舅脸色涨红,下一刻,他说出来的话却令所有人震惊“你们以为虞虎雄只拿了二十万吗我要举报虞虎雄年轻外出打工,在工厂里和人打架,拿刀把人捅成残废,他当时就跑了”

    “由于他当时在工厂里没登记,用的是化名,所以警方一直找不到,但是警察立案了的记录了他的血液样本那边的警方一直在抓他”

    小舅舅气红了眼睛,他刚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自己也参与了当年的打架事件,怕说出来给自己惹麻烦。

    但现在,他只想和这两个贱人拼了

    季荷香嚣张气焰没了“怎怎么回事。”

    审讯室内。

    虞虎雄交代了一些后,咬死不说真相。甚至,到了最后,他还有些得意地看向警员。

    对自己

    没法子了啊。

    此刻,虞虎雄想虞文清死了这么多年还要折腾,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给他土埋,然后自己挖出来鞭尸

    警员继续问“你还不说实话吗”

    虞虎雄回答“说什么啊我都交代了,你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我举报你,我投诉你”

    审讯室的门开了,虞虎雄本以为是放自己出去的,结果又走进来两位警察。

    对方说“虞虎雄,你现在涉及一起打架斗殴致人伤残案,先对你进行抽血核对dna。”

    虞虎雄拒绝抽血,脸色苍白。

    但,警方不给他好脸色,直接压住他“轮不到你不抽,有人举报你了如果一旦是真的,你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虞虎雄瘫软在地上了。

    虞文清的儿子到底多大本事,居然连这件事情都挖出来了。

    虞虎雄磕磕巴巴地说“说,我说我拿了二十万,还有其他人也拿了封口费,因为虞文清当时掉下去还没死,但不好捞上来老板嫌弃麻烦,不想停工,想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工程,大半天还没把人捞上来,看虞文清有气出没起进了,就让人继续倒水泥”

    警员默默记录了一切,然后把这消息传达给柑市的警方,协助他们调查。

    至于卫沈,他刚刚把虞老爷子送回家,把老头家里一放,找到了他家的族谱。

    然后当着虞老爷子的面,撕掉了。

    卫沈拍拍手“老子睚眦必报,上你大爷的族谱,嗨,没了”

    虞老爷子气得翻白眼。

    卫沈拿出手机“拍个视频给老大看看。”

    下午六点,天色全黑,虞安和卫长恒抵达柑市。

    虞安睡醒了,此刻如坐针毡。

    他大脑有些没清醒,感受到自己靠在大哥的肩头,没第一时间坐直坐端正。

    虞安偷偷地瞥一眼,幸好睡着时,自己没在大哥的这套昂贵西装上流口水,不然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大哥的一件衣服

    虞安做贼心虚,抿了抿唇,确定没弄脏大哥衣服后松了一口气。

    小桌板上摆放着电脑,卫长恒正在看集团的财报。

    虞安他现在想和副驾驶的助理换一个位置,鼻尖是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这两天很忙,大哥也没空回庄园,身上的玫瑰香薰气息淡了,凑近闻,只有衣服柔顺剂的浅浅香味。

    虞安很喜欢卫长恒常用的这一款衣服柔顺剂,曾经偷偷闻过几次,带着一股很淡的香味。

    男人的体温有些高,混合着香味,倒像阳光的味道。

    虞安以前在市面上买类似的柔顺剂用,但总感觉味道不对。

    后来,他发现啊卫长恒不喜欢一些味道,所以负责洗衣服的阿姨会在柔顺剂里滴一些香水,做混合气味。

    而那款香水很贵

    而这样做,只能残留一点点香水气息。

    当时,

    虞安立马放弃了这个烧钱的想法。

    这样想着,虞安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直起身体,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虞安心一跳,身体僵硬,卫长恒察觉到异样后,低头看向青年,反应过来“醒了”

    虞安直起身体,嗯嗯两声,找了个靠窗的角落靠着。

    大哥的视线总若有若无地落到自己身上,虞安顶着压力,小声开口“大哥,我们先要去工地吗”

    卫长恒看向虞安“嗯。”

    卫长恒收回视线,继续看集团财报,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安偷偷看他,卫长恒侧头看过来时。

    虞安连忙收回视线,笑了一下“大哥,我打扰您的工作了吗”

    卫长恒回答“没有,你困的话就继续睡。”

    虞安啊了一声,低声说“好。”

    可虞安睡意全无了,直到车开到了父亲当年出事的工地,如今这里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工厂的探照灯全开,亮如白昼,拉了警戒线,有不少警员还在加班加点。

    案件重大,分别抓了黑心中介团队五人,工地老板还有当年负责伪造证据的三个朋友。

    他们弄死的人不止虞文清一个,警方收到了卫家的证据后,将他们逮捕。

    其中,有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弱,警方一问,他们就报出不同的时间。

    水泥埋尸,诱拐智障人士打黑工,如果运气好把这些人员送到工地或者煤矿上干活,过段时间就弄死,以家属的名义要钱。

    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给了钱,他们就不闹,不给钱就闹,有段时间煤矿出事太多的话会被严查,所以他们赌老板息事宁人。

    至于工地老板承认了,当时虞文清大概率是没死的,他想着就算派人去救,运气好救回来估计也得瘫痪,窒息那么久,又傻又瘫痪,岂不是要缠自己一辈子

    正好,工地老板好不容易把那个桩弄好,又迷信,想象这桩能打好,是供奉了一条活人生命。

    这些人为了赚钱,为了自己的利益,枉顾人命。

    卫长恒看向虞安“进去看看吧。”

    这么大的案子,涉及到多个团伙,进去现场需要申请。

    虞安和卫长恒下车,助理递过来安全帽,这里毕竟是废弃的工厂,一些建筑老旧,可能会有高空坠物。

    虽然没有下雨,但地面肮脏潮湿,虞安突然看向卫长恒,低声说“大哥,你还是不要跟着一起来吧”

    好脏,卫长恒受不了的。

    卫长恒神情淡漠“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去。

    虞安一直听说过生父是掉在水泥柱子里,类似居民建筑门前的较大的罗马柱。

    可能会稍微大一点,要不然的话,不足以让一个人掉下去。

    如今,他亲眼看见时,才发现这是一座类似于立交桥下的立柱,起作用就是造桥,

    一座盘旋的桥,可以让大货车运载原料,开到二楼平台。

    虞安走到那根柱子旁边,伸出手,贴在上面。

    夜风静静的吹着,拂动虞安的发丝,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亲自到达这里的时候,心跳的厉害。

    他的父亲躺在这里。

    尽管母亲和自己这些年都没有恨过他的不辞而别,也平静地接受了他可能已经死亡的事情。

    虞安沉默地望着这根柱子,低声说“他怎么能在这里面呢”

    不远处,警员们都知道他俩是本次案件的受害人家属,没有过来打扰。

    别的受害人遗骸或多或少都找到了,但这位叫做虞文清,警方单方面放弃了。

    难度太大,资金也不够,再加上警方已经收集到足够多证据,足以治那些人的罪孽。

    过来一会儿,有一名负责的警察过来。

    他开口说“你们好,听说你们是虞文清先生的儿子”

    虞安开口“我是,这位是我哥哥,不是亲的。”

    虞安本想介绍卫长恒的真实身份,但这个场合下,大哥以亲戚的身份进来,索性就直接这么说。

    警察看向面前的两人“请节哀。”

    虞安低声说“谢谢。”

    突然,卫长恒开口说“您好,请问,虞文清先生的尸骨怎么安排”

    警察难为情“破拆难度太大,爆破的话,也很难做到精准点位。”不精准爆破的话,怕家属受不了虞文清的骨头被蹦成灰。

    小面积爆破后,还得再一点点锤到一定大小,再去做ct扫码,确定那些水泥砖块里有尸体,然后再一点点将骨头和水泥分开。

    这可是大型立柱啊

    虞安听了警察的话,嘴唇嗫嚅,低声说“的确很麻烦。”

    怪不得不拆,因为没办法确定沉在哪个位置了。

    卫长恒低声说“允许个人拆除吗需要审批吗”

    警察回过神“倒是允许个人拆除,已经报备了,拆除不需要支付损坏费用,但是拆的费用不低,而且只有三天时间了,之后现场就要封了。”

    卫长恒沉声道“够了。”

    警员还有些迷茫,但卫长恒的助理和他对接去了。

    虞安和卫长恒往回走,虞安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太麻烦大哥了。”

    卫长恒站在他面前,低声说“你需要的话,没什么”

    虞安抿了抿唇,视线看向一边。

    自己还好,但如果妈妈能拿到父亲的骨灰,或许她会很高兴的。

    虞安小声说谢谢。

    卫长恒轻嗯了一声。

    从工厂去市中心。

    车开到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外,但是他们没有门口停下,而是穿过地下停车场,然后进入到酒店内部的别墅区。

    最终,司机将车停在一处喷泉前面,喷泉背后就是一栋现代风别墅。

    酒店经理

    领着人已经等了一会儿,见到虞安和卫长恒从车上下来。

    经理笑着开口“卫总,别墅已经打扫完毕,感谢您大驾光临。”

    他给众人引路,同时介绍酒店的情况。

    卫长恒住在酒店内部的最靠近里面的独栋别墅,现代风格,正正方方,二楼和一楼并非叠的方方正正,一楼,一整面墙的落地大玻璃,卫了保证隐私,建筑方向不但做了调整,也通过延伸二楼的宽度,避免人偷窥一楼。

    内部的设计全部以隐私、舒适为主。

    别墅内部,灯火通明。

    这位生活助理将两大袋衣服递给虞安“虞先生,卫总叫我给你拿的衣服。”

    虞安看了看,有两套,一套是之前的,一套应该是本月定做的新衣服。

    可能是自己离家之前定做的,也不好退货,索性就做出来了。

    其中还有一些饰品。

    虞安拿手机给卫长恒发了感谢后,此刻酒店派人送来吃的。

    大哥没有下楼,虞安有些饿了,先低头快速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晚餐。

    洗过澡后,他换了衣服,几乎往床上一扑,倒头就睡。

    翌日清早。

    有人前来拜访。

    那是一位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狼狈,一副着急的模样,满脸的油光,精神萎靡,声音带着沙哑。

    卫长恒没下楼,是虞安早起,和对方碰面。

    一楼客厅里,虞安下楼前,已经从助理的口中得知了对方的信息。

    他的爸爸就是当年花钱消灾把虞文清先生尸体浇筑到水泥柱子里的老板。

    他没有查到卫长恒的行程,之所以能找过来,是有人看到了外地车牌的车,发在朋友圈,他在同城看到了。

    外地车牌少见,

    所以,他今早上过来撞撞运气,没想到真的能见到真人了。

    虞安站在二楼看了一眼,隔得远,看了个大概。

    这个人实际三十九岁,不过长得很老,看起来四十五岁以上,看起来酒肉生活,掏空了他的身体。

    虞安心道,和大哥比不上。

    虞安一边下楼,身旁的助理一边小声说“虞先生,他说愿意拿出一千万,希望卫家放过他爸爸一马。”

    虞安听明白后,小声开口“大哥什么意思”

    助理压低声音“卫总不见他。”

    别人可能会想要一千万。

    但卫家,不缺这点钱。

    虞安同时整理了一下领带,把镶嵌着钻石的领带夹别好。

    虞安口中呢喃“这个人真的这么说”

    助理嗯了一声“他估计想花钱打点关系,对了,虞先生,卫总把消息压了下去,外界还不知道卫总直接对接此事了。”

    虞安点头。

    虞安说“我懂大哥的意思了,我会处理这件事情。”

    卫长恒的日常起居中,每个月会定制四套新衣

    服,起码上百万,卫家别墅常年常驻几十位工人,单单是工资这一块,每个月就是花掉近百万。

    还不提别的额外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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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安沿着旋转楼梯下去时,手机响了,是谢绯的电话。

    虞安停下脚步,先接了小弟的电话。

    谢绯声音有些沙哑,咳嗽几声“二哥,你还在外面出差吗”

    虞安嗯了一声。

    谢绯以为虞安在外面打工,小声问“会不会很辛苦啊”

    虞安想了想“一路奔波,没怎么睡好。”

    谢绯倒是直接说了“二哥,我感冒了,我想要点钱买感冒药。”

    谢绯每天晚上都会把打工赚的钱发给虞安,虞安来者不拒,一口气收了。

    现在他除开饭卡,还有每天八块钱的公交车费用,就是“身无分文”了。

    虞安想了想,问“要多少”

    谢绯问“三十,会不会多了”

    虞安发了五十,谢绯看着五十块的转账,眼前一亮,而后小声问“二哥,你上次不是说你一天工钱才五十吗你怎么都给我了那你自己还有钱吃饭吗”

    虞安看了看别墅四周,走路是走不出去的,点外卖也送不进来,等会儿卫长恒吃早餐,自己蹭一顿。

    但他又不能直接说明,于是非常委婉“二哥只能去蹭别人家的饭吃。”

    谢绯震惊,但虞安还有事情,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楼下等待的中年男人焦躁不安,终于看到一个青年下楼,对方穿着正装,从头到脚,衣服裤子熨烫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

    男人着急“听说是您让警方重新调查这事的。”

    他并不清楚这位青年是哪一位受害者的后代。

    “我可以拿出一千万”

    虞安坐下来,笑了一下“这位先生,你知道我哥昨天带的领针多少钱吗”

    对方愣了一下。

    虞安说“一百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