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去纽约闹的还真是你啊。”
企鹅人没有直接回答小丑的问题,而是上下瞄了一眼他被蝙蝠侠掐住脖子的窘状，当即嘲笑“想要大闹一场，没闹成还灰溜溜的回来了。现在又被抓住，竟然还敢来质问我。”
企鹅人早些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现在虽然当上了黑老大,可对哥谈的这些罪犯仍然相当了解。
尤其小丑还是里面最出名的那几个,他深知如果回答小丑的问题就是陷入了对方的谈话陷阱,唯有将话题扯开，才有机会蒙混过蝙蝠侠。
他最开始将话题扯到温迪身上也是如此。
只要温迪回答他被绑架，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四个绑架犯身上,到时候无论是将他们送到警局，还是由他自己私刑理论上来说，蝙蝠侠是绝对不会支持他这种行为的都总好过小丑先把温迪神明的身份捅出去。
现在就闹起来,有点太早了。
小丑若是能随意转移话题的存在也就不会是小丑了。
他吊死鬼似的挂在蝙蝠侠的手臂上，睨着温迪再次嘲讽出声“这是你的信徒看起来可比你像神明多了。”
似乎是注意到蝙蝠侠的沉默，他冷哼了一声。
“我假设你不是只关注哥谭的事情，至少纽约出现神明的事情你总该知道吧”
这一点蝙蝠侠当然是知道的,但也仅止于此。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关注哥谭的事情，纽约甚至是整个美国被外星人入侵他都不会过多过问。
更何况其他超级英雄又不是什么花架子。
见蝙蝠侠不理自己,小丑忍不住哈哈狂笑。
“我早就该说你是个老古董,还要坚持你那什么狗屁规则”
蝙蝠侠不会为自己多做辩驳,可提姆不愿意任何人这样侮辱蝙蝠侠。
偌大的哥谭都需要蝙蝠侠来维持，如果他连其他大洲的事情都要管的话,那恐怕别人连看到布鲁斯的机会都没有，要不了多久蝙蝠侠就会因为缺少睡眠而猝死。
他的动作简单又直接，抬起腿就一脚踹到小丑腰上“闭嘴。”
对付小丑,仅仅和他打嘴仗的话，没人能赢。
顶着众人目光的温迪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知道让你们相信我没有任何目的很难”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目的单纯的人，“但这样就想要将我撵走，未免太过绝对，不如让时间来证明怎么样”
他眨眨青绿色的眼眸，眼底清澈纯净，像是在撒娇。
沉默良久的蝙蝠侠终于出声“不怎么样。”
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温迪瞬间鼓成了包子脸。
“你似乎忘了，他是我请回来的客人。”
企鹅人不由强调，再不出声，只怕一会两人都要把自己给忘了。
蝙蝠侠施舍的转过头“要我细数企鹅犯下的罪责吗”
所以说，有这种控制欲
强的义警就很烦。
小丑不客气的笑出声，有蝙蝠侠在，他不担心自己的死亡，对神明到来的厌恶却成倍增长。
“神明大人也想像小草神那样，在哥谭扎根信仰的温床吗”
他说着敬称，语气却满是恶意。
你对神明的身份并不隐瞒，甚至在纽约时浑不在意的当众揭露，是根本不在意，还是以为我们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小丑被掐着脖子，却丝毫不显劣势，蝙蝠侠似乎在衡量着什么，没有阻止他对温迪的质问。
“纽约那群超级英雄技术高超，去还是没拦住我获取信息此前从未有过你们的讯息，现在却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你们来自更深的地方，是遇到了灾难还是别的什么，让你们必须分散开”
方才还想要替温迪遮掩神明身份的企鹅人安静下来。
小丑刚才的话并不是多么难预料到的，只是一直没有人问过，企鹅人自己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只是更希望利用温迪的身份，让哥谭的势力重新洗牌，而不是现在这样，蝙蝠侠、反派、三足鼎立。
现在看来，混乱要提前到来了。
“哎呀呀，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凯亚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随着哒哒的响声，他带着伤痕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一端。
“真是抱歉，明明本该是我先来的，却不巧成了最后一个。”
至于他成为最后一个的原因，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要归功于小丑无处不埋的炸弹。
此时此刻，蝙蝠侠抓着小丑和提姆站在地下室大门的右侧，另一侧是企鹅人和埃米莉，另一角则是挡在温迪身前的暗红色青年和突然下来的凯亚。
凯亚拍了拍暗红色青年的肩膀，得来平淡一瞥。
气氛彻底僵持起来，谁要是先开口质问一方，那剩下的第三方就仿佛站在了胜利的角度。而若是谁先提出离开，就仿佛谁在这种场面下对峙失败尤其还有四个大眼瞪小眼的绑架犯。
始终坐在展览馆外的咖啡店中的乙泉千从早喝到晚，喝了个水饱，他有些无聊的搅拌着精致的小金勺，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沉下呼吸，抬头向外看去。
他这位置本来就是个偏外靠窗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外面展览馆和街道的全貌，可一旦街道上有什么危险发生，也将自己置于不利的位置。
他这一抬头，就和一只充满机械风格的猎犬对上了视线。
他说最近忘了什么，却原来竟是追杀他的角色最近都没有出现
机械猎犬浑身都是极为明显的关节和转，脖颈上扣着蓝色的机关部件，上面盯着螺丝一样的东西。头部只有一个摄像头似的机关，黑洞洞的镜头正对准他。
许久都没有出现的系统，突然活过来一样在他脑海中发出尖叫是自律机关
乙泉千直到稻妻和须弥都有自律机关这种东西，系统这么惊讶让他有些疑惑“怎么了”
自
律机关类型很多。一类来自被称为无神之国的坎瑞亚，自律机关代替神力完成许多光凭人力困难或难以做到的事情。
还有一类就是你面前这样，来自枫丹技术的机关。
他们同样以人力创造，有各种各样的用途。侦查、记录、战斗、辅助工作，但毫无疑问，他们也同样可以是作为怪物的一种。
系统的声音越加森然。
数量庞大，难以消灭，能力不俗。
它开始在乙泉千的脑海中呵呵笑，但凡换个人听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你还记得之前深渊的进攻吧，自律机关同样有boss级的存在。而底下的小怪比起深渊勇者和深渊使徒只会多不会少。
用来围杀你绝对是最佳不过的选择
“感谢你的倾情介绍。”
乙泉千的声音干巴巴。
他刚刚一抬头，就立即吸引了机械猎犬的注意，系统介绍的这片刻功夫，机械猎犬已经冲着他冲了过来，径直哗啦一声撞碎了玻璃。
如果不是乙泉千躲的快，就要被碎玻璃埋在下面了。
此时他的信仰值并不低，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将得之不易的信仰值消耗光。
只要信仰值达到百分之百，他在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眼中将与其他人无异，那他接下来的回收工作将进行的更加顺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要被追杀。
系统刚才拿深渊类比，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在恐吓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枫丹的自律机关也遍布整个地图，在完成的规则之下，自律机关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接下来面对的，很有可能是无休止的追杀。
希望到时候蝙蝠侠能来帮帮忙，让他少用点信仰值。
机械猎犬被桌子挡住，愤怒的两下就将精致的点心桌撕的四分五裂。
乙泉千苦恼的从地上翻身而起，咖啡店里其他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论服务员还是顾客，纷纷尖叫起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和形容恐怖的猎犬扑到桌子的声音掺杂在一起。
乙泉千迅速辨认了方向，向后厨跑去。
他几乎要被追杀出经验了，在来之前他提前确认过后，厨房有能离开的员工通道，如果真如系统所说，自律机关的数量数不胜数，那他向着机械猎犬追来的街道逃跑无异于自寻死路。万幸的是有人和他一起跑，可如果被注意到机械猎犬只追杀他一个，那他退居幕后的想法就要被全部打乱了。
然而他刚刚冲到后厨就紧急停住了脚步。
淡然如他，此时也忍不住在心底对系统说“你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系统笑呵呵多谢夸奖。
如系统所说，自律机关不仅仅一种模样在后面追她的是用于记录的一种机械猎犬形状的机关，而将后厨大闹一通的却极似人形，腿部尖锐，看到他后陀螺似的朝他切割过来
比起表情镇定的乙泉千，那些跟他一块儿跑过来的其他客人则吓的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匆忙之间乙泉千抓起一个人的手臂，将他向后拽了一把，才避免这人被割成两半的命运。
乙泉千的风衣还保持着向前的姿态，额前略微散乱的黑发下，是他长时间以来都慵懒的双眼，此时眼帘睁开，冷静的表情与其他人鲜明对比起来。
被他抓住的似乎是一位社会成功人士，此时惊魂不定的踉跄站稳，白着脸想要向乙泉千道谢，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抓着自己的青年低声呢喃了一句“没办法了。”
前有人行自律机关，后有机械猎犬，这位社会成功人士一听他这话还以为只能等死。心脏都差点儿停跳的时候，只见他双手在胸前一合。
“愿风神护佑你我。”
社会成功人士“”
什么神
他知道雷神邪神，还是第一次听到风神。
下一秒，飘散着蒲公英清新微苦气味的风在混乱的咖啡店内吹拂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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