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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宜室55
    宋宜禾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会想到这句话,但贺境时吃醋的那股劲头的确不是正常人能招架得住的,她轻轻吸了口气,笑着挥挥手。

    旁边的裴锦澈顺势看过去。

    隔着距离,他直接撞入贺境时的眼里,品出对方若有若无的那股敌意,神色稍怔。

    “学姐,这位是”

    听到裴锦澈的声音,宋宜禾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贺境时怎么还不下车过来。她计较着没有立马应声,而是招了招手。

    下一秒,贺境时打开车门朝这边走来。

    不过短短几步,宋宜禾在他即将靠近时,捏着咖啡迎过去,迫不及待地温声介绍“学弟,这是我先生贺境时。”

    闻言,贺境时不动声色地抬了下眉,侧目看向挽住他胳膊的人。

    而紧接着,宋宜禾仰头找到他的眼睛,瞳间带着难以忽视的细微亲昵“老公,这是我们部门今天刚来的实习生。”

    “实习生啊。”贺境时明显被取悦到,旋即看向裴锦澈,坦然伸手,“你好,贺境时。”

    裴锦澈看着他,半晌后笑了笑。

    两人掌心短暂交汇,明明只是个简单的问好礼仪,可宋宜禾莫名看得头皮发麻。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时间,他们还得回去。

    于是在裴锦澈率先松开手后,笑眼弯弯地对宋宜禾说“学姐,那我去电梯等你。”

    宋宜禾点头,丝毫没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

    等到他转身离开,宋宜禾松开贺境时,正要问他怎么来这么早,迎面便撞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眸光“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很不欢迎我。”

    宋宜禾睁大眼“怎么会。”

    “是觉得我打扰了你跟小学弟的对话”贺境时腔调懒散,“一口一个学姐,可真亲热。”

    被这话弄到无言以对,宋宜禾心梗几秒,抬手捏他脸“你怎么这么大的醋劲儿啊。”

    贺境时笑“你应该难以体会。”

    宋宜禾没理解这话,旋即,贺境时又闲闲继续道“毕竟守身如玉的人一直是我。”

    “”宋宜禾忍了几秒,最后仍没忍住,“同事关系你也吃醋,这辈子是醋精转世吧。”

    闻言,贺境时丝毫不见生气,稍稍弯腰,目光与她的齐平“是。只吃宋宜禾的醋。”

    在公司外只逗留了三分钟,分别后,宋宜禾看了眼时间,恰好距离下班还有一刻钟。

    虽然她一直清楚,自从许志国那事后,贺境时每次来公司接她都会提前二十分钟,但那和今天撞见他带来的感受完全不同。

    宋宜禾回头看了一眼。

    轿跑依旧停在不远处显眼的位置,副驾驶车窗紧闭,贺境时明显已经上了车。

    收回眼,宋宜禾快步走到电梯门口,裴锦澈果然站在银色垃圾桶旁等着她。

    两人迎面撞上,宋宜禾抿唇一笑。

    国际部在

    大楼十三层,走进电梯后,看着数字攀爬,裴锦澈笑“学姐结婚了”

    宋宜禾弯弯唇“已经半年多了。”

    “我还以为学姐是单身。”裴锦澈低头喝了口咖啡,想到什么,“不过姐夫看到我们走在一起,感觉像是误会了的样子,姐夫不会吃醋吧”

    宋宜禾没细究这话里的其他意思,摇头“没事的,他就是比较喜欢开玩笑。”

    “啊”裴锦澈诧异,“那是在开玩笑吗”

    宋宜禾稍顿,看向他“不明显吗不过虽然总吃醋有点儿难哄,但其实也挺可爱的。”

    “”

    这话一出,裴锦澈脑间很快浮现出刚刚贺境时眼中那令人难以招架的敌意。

    原本到嘴边的一些话,在宋宜禾不分青红皂白的偏爱里咽下,只觉得感情果然让人盲目。

    想了想,裴锦澈原本还想再追问些什么,只可惜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两人朝出走。

    眼见宋宜禾就要往工位而去。

    裴锦澈赶紧喊住他“学姐,之后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请教你吗”

    “嗯”宋宜禾眼神单纯,“还是不要吧。毕竟领导让你跟黎思甜,你又来问我,岂不是不给黎思甜面子。她懂挺多的,你请教她就是。”

    沉默三秒,裴锦澈低低哦了声。

    宋宜禾若无其事地回到工位,刚坐下,始终在观察他们的黎思甜忽地靠近“你跟小裴聊什么了啊,把人弄得臊眉耷眼的。”

    “臊眉耷眼吗”宋宜禾回想了下自己的话,似乎没什么不对,挠挠头,“还好吧。”

    九月第一个周末,江北人民法院在那场拐卖案一审开庭时,当庭宣判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案件宣判后,犯罪人坚持上诉。

    法院受理,将二审时间定在半月后。

    这件事说到底跟宋宜禾没关系,于是那天取消博主关注,她就没有再留意过这件事。

    只不过让宋宜禾不理解的是,贺境时不知道在做什么,近期经常背着她偷偷摸摸接电话,有时候被撞见,询问后也同样含糊其辞。

    宋宜禾莫名感到不安,但转念想到之前求婚的情况,她只当贺境时又在准备什么惊喜。

    这样一来,便也没再多想。

    临近九月中旬。

    隔周周六,转眼到了黎思甜说的那场珠宝拍卖会,之前因为贺境时极少参加这种场合,所有邀请函基本都搁置在了小朱助理手中。

    这次宋宜禾主动提及,他特意空出时间。

    跟叶林延告假时,两人已经坐在车内。

    贺境时把玩着宋宜禾的手指,耳边是叶林延的抱怨声“本来还想今晚让你去会会姓常的,你他妈又不来,这次投资要是凉了你得负全责。”

    “不就是钱的事儿”贺境时哼笑,“需要多少去跟小朱开支票,难道我拿不出来”

    “知道小贺总财大气粗,可总不能次次让你掏腰包啊

    。”叶林延恨恨,今天姓常的再逼逼,下半年的合作老子哪怕毁约也不干了。”

    听到这话,贺境时懒散地应了一声。

    宋宜禾偏头看他。

    因着今晚出席的场合较为正式,下午四点,贺家专属的化妆团队就抵达九州湾客厅。

    贺境时没什么可收拾,只是换了套黑色手工西装,内搭黑衬衫,领口暗金色花纹与点缀的红宝石流苏胸针,衬得矜贵异常。

    此刻时间刚过六点半,夕阳的暖橘色光芒透过车窗,斜斜落在他鼻梁上,将整张脸切割成了明暗交错的两部分。

    额发被打理固定,精致俊朗。

    这是宋宜禾除求婚那晚外,第一次见到他的盛装模样,也是首次意识到这人的身份。

    他是贺家孙辈最小的那位少爷,天之骄子,拥有着父亲母亲继母的一切荣耀与财富,这些并不是性格平易近人,就能随意忽视的。

    可偏偏也因此,宋宜禾直观地发现之所以总是忘记他身份,只不过因为这人实在内敛。

    脑间突然蹦出这个词。

    宋宜禾莫名联想到之前家宴贺境时给她银行卡的事,明明是个身价不菲的小霸总,偏偏用两张银行卡来代表自己的全部。

    思及此,宋宜禾扬唇笑了下。

    这可不就是低调内敛吗。

    捕捉到她的表情,贺境时敷衍叶林延的同时扭头,在昏暗中对上宋宜禾的眼。

    四目相对,贺境时慢悠悠地挂断电话。

    他帮宋宜禾理了理裙摆“偷笑什么呢”

    “我觉得今天你有点不一样。”宋宜禾忍不住朝他贴了贴,“一看就很贵。”

    “贵”贺境时扬眉,“拿这词儿形容我呢”

    宋宜禾仔细琢磨了下,似乎这话听起来的确有些歧义,于是补充“就是很有钱。”

    闻言,贺境时乐不可支“为什么”

    见他追问,宋宜禾觉得不太自在,低垂下眼睫小声说“因为你之前给我那两张银行卡嘛。”

    “你以为我全部资产就只有那两张”

    宋宜禾轻轻嗯了声,又赶紧道“我先前都问过你了,你没有跟我讲这些呀。”

    贺境时被她逗得直乐,笑意颤颤,抬手去捏她的脸“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

    “给你的那两张卡里,存放的都是我从登上赛场到现在投资这些年自己赚的钱。”贺境时主动解释,“其他七零八碎的金卡黑卡,都是通过父母手段得来的,我成年以后就再没花过家里的钱,所以那些在绝对意义上不在我全部范围之内。”

    听他这么说,宋宜禾抬头看他。

    “至于爸妈公司的股权分红,以及贺家总部每月打来的高额零花钱,我也从没当作是我自己的东西,也清楚那些就算给你,你更不会要。”贺境时与她肩膀抵着肩膀,说到这,他调侃道,“但没想到你居然以为我之前没有钱啊。”

    “我没有

    ”宋宜禾羞赧瞪他,打了腮红的脸蛋愈发绯红,“不要再说这个了。”

    瞧见她这个表情,贺境时点漆似的眸子里染上几丝难以言喻的宠溺“生气了”

    宋宜禾没好意思再开口。

    正好车子停在拍卖会所门外,司机下车,贺境时侧头看她“那今晚哄哄你,行不行”

    宋宜禾会意“你别乱花钱。”

    “嗯。”贺境时悠闲地说,“但是给老婆花钱怎么能叫乱花,几个亿还是有的。”

    “”

    宋宜禾从小没有生活在宋家,有记忆开始,许家就始终在为了钱而奔波。

    所以如果是长在宋家的宋宜禾,听到这话或许会觉得甜蜜。可她只是长在许家的宋宜禾,虽然现在已经时过境迁,但几个亿于她而言仍旧好似天方夜谭,是尾零多到看花眼的数字。

    下了车,宋宜禾正想说话。

    肩头突然被跟来的人轻轻拍了下,她回头看过去,对上黎思甜笑吟吟的双目。

    “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

    宋宜禾咽下那些话,笑着应答“我们出发得有些晚了,路上又耽搁了会儿。”

    “哇塞禾宝。”黎思甜打量着她的高定,“这件居然被你拿下了,我原本想高价买呢,而且听说宋星瑶因为这条裙子发了好大的火。”

    “宋星瑶”宋宜禾很久没听到这名字,“她今天晚上也会来吗”

    黎思甜点点头,提步往上“会吧。可能是代表唐家来的,毕竟最近情况你也知道,但上流圈子就这样,越是潦倒越不能被瞧不起。”

    宋宜禾似懂非懂地应了声。

    黎思甜轻笑“不过今晚倒有好戏看了。”

    听出她这话的意思,始终没开口的贺境时余光轻瞥,不轻不重地低嗤道“高定配美人,比起我老婆你看她配吗”

    “”

    被这话噎住,黎思甜终于安静了下来。

    今晚这场拍卖会,汇集江北豪门圈子内有头有脸的人,除了极少数像贺境时从前那样不爱热闹的,几乎全部到场。

    从走进大门的那一刻,红毯两侧站满了安保人员,厅堂清雅幽静,完全没有各类不入流的记者媒体,整个场合肉眼可见的壕气。

    这是宋宜禾第一次参加,虽然不说,但微微闪烁的眸间写满好奇。

    贺境时越看越喜欢她这副模样。

    偏偏耳边聒噪,电灯泡黎思甜毫不自觉地占据了他的位置,正在体贴仔细地为宋宜禾讲解。

    无处纾解的郁闷遍布周身,贺境时看了几眼喋喋不休的黎思甜,抬手轻拽了下领口。

    强忍着才没有对她发作。

    直到三人检查完邀请函预备进门,身后旋转楼梯处,忽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

    贺境时意识到什么,看戏似的扬了扬唇。

    而黎思甜的声音渐弱,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来人的身上。

    眼风

    轻扫,贺境时看到大团火红正在靠近。

    随着他嘴角弧度上扬,宋宜禾被浓重的馥郁花香吸引,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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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黎思甜倏然僵硬在原地。

    下一秒,付衍阴魂不散的声音出现在几人的耳边。黎思甜肩头一重,花枝招展的付衍将胳膊压在她肩上,紧接着怀里被塞入一束玫瑰。

    “surrise”

    这些天以来,这种状况贺境时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可时至此时,依旧会被逗乐。

    他揽住宋宜禾的腰肢,低低闷笑。

    而宋宜禾看到付衍满脸精神,受耳边贺境时的笑声影响,也跟着悄悄弯起了嘴角。

    只是这四人里,唯独黎思甜尴尬又别扭,抓着花束,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有病”

    “干嘛”付衍置若罔闻,“不喜欢玫瑰”

    “”

    “你不是最爱这玩意儿吗我还专门吃了过敏药才送来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付衍点点头,妥协道,“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我下次”

    “没有下次”黎思甜忍无可忍地控制着力道,将花束轻拍在付衍身上,“我喜欢你大爷”

    门外因这两人霎时低声闹起来。

    宋宜禾看了会儿,忽地问贺境时“你怎么也不教教他,干嘛看他出丑。”

    “每段感情的起始都不同,他们就适合这种打打闹闹的方式。”贺境时不知看到什么,含笑的眼转瞬变淡,“今晚这的确有好戏看了。”

    宋宜禾诧异“什么”

    贺境时紧搂着她,微微扬起下颌“看那边,黎思甜那便宜未婚夫来了。”

    话音落,宋宜禾顺势望了过去。

    越过仍然在挠付衍胳肢窝痒痒肉的黎思甜,她看到不远处拐角处,拥着小明星的年轻男人正缓缓朝这边而来。

    如果宋宜禾没猜错,那边应该是休息室。

    与此同时,付衍也很快发现盛家老幺,笑着扣住黎思甜细瘦的手腕,扭头一看。

    男人白色西装领口处沾着口红印,旁边小明星的脖颈上,留了一颗刚出炉的小草莓。

    付衍笑意渐隐,眼神凉凉。

    两人目光触碰交汇,在这静谧无声的走廊里,不动声色地掀起风起云涌的浪潮。

    谁知下一秒。

    盛家老幺看着被付衍侧身挡住多半视线的黎思甜,调笑“呦,这不是我那未婚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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