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 不少人的脑海里面都浮现了一出世界名画。
“噗”
许昌的人群中不知道谁没忍住。
“孙十万,原来是这么个孙十万。”夏侯惇第一个道。
曹彰更是无师自通,“孙权跑了, 十万提前跑了, 就剩下了一个合肥是吧”
如果这个时候, 孙权的马术不强,或者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 会出现个什么情况
首先, 孙登作为孙权的长子,显然是第一继承人,日后也会是一个不错的继承人, 但问题是这个时候孙登才八岁。
此话一出,顿时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必定是今年之事。
而孙权此刻亦是想到了里面的问题
孙绍
此刻,方镜亦是继续道
再让我们看看孙策的儿子,孙绍这个时候少说十四五岁,多说二十七八,完美的复刻当年孙权上位时候的事情, 但是,孙绍可没有孙权的令。
这个时候孙策的老臣可还没都死绝了,鉴于年长,以及孙权自身的经历, 如今不过是传回来罢了,孙绍也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毕竟就孙策后代, 到孙皓时代,都有传言当立孙绍之子孙奉,虽然很快孙奉就因为这事直接被诛杀了。
此话一出, 张昭就不由得目光一顿,不过面色也是不显。
至于其他曾随孙策征战四方的旧臣也不由得面色各异。
孙权原本的脸色就已经极为阴沉,此时此刻,就更加黑如锅底,仿佛随时都要低墨一般,此刻目光瞥了一眼周遭众人当即厉声道,“妖言惑众,我必定当破之”
“尔等不必拦我”
闻声,不少人脸色稍微好了一点,不过拦在孙权前面的人,该拦还是得拦,“主公,此物虽然带邪,但却有些为真,不可破之,且暂且留上一留吧”
“我兄长交我江东大业,子孙却是被如此辱没,若我能见此人,我必杀之”
也就是在此刻,到底还是张昭站出来道,“主公此为日后之事,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况且一切未定,皆为虚妄。”
闻声,孙权的脸色方才好了一点。
不过心下如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除此之外,孙家的那群人也是有不少的,包括不限于各种能打的,当年孙权成为江东之主的时候,还有孙辅这群怀疑孙权行不行的,直接投靠曹操了,或者想要带兵试图自己当家做主的,更别提八岁的孙登了。
当年孙权有能力压下这群人,八岁的孙登显然不行。
鉴于没有孙权的命令,这过程中的动荡会不会直接被这江东基业送走,也是个未知数。
对于这个曹操很有心得,前有本初,后有刘景升,而且真的发生了,情况比要这还要复杂。
“实在太可惜。”
“八”夏侯渊一个口误赶紧停住,改口道,“文远,要是运气再好一点就好了。”
“文远的运气已经很好了。”
“要是张将军有一群更快的马,或许就抓住孙权了。”曹彰亦是长吁短叹,不过就这么说着,曹彰有了决定,“我这里还有几匹好马,明日就给张将军送去”
“”曹植。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鉴于这方镜乃是三家共有的,这件事情已经被孙权看了,肯定是出现不了的
“嗯”曹彰到底还是注意到了曹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目光,“子建,有事”
“没有。”
曹彰随即笑了,“子建,这些事情或许不会发生,但是日后他们也仍旧要打合肥,张将军既然有如此大能,日后亦是不容小觑。”
此话一出,曹真想了想也道,“我也有两匹马,可分出来一匹。”
“黄须儿和子丹有此心,也是极为不错了,我前些日子,收到了十匹良驹,一并交给文远。”曹操亦是开口道。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有些嫉妒,就主公新到手的那十几匹良驹,可是良驹中的良驹,实在是让不少人眼热,如今这么一下子直接没剩下什么了,不过仔细一想他这功绩也不由得收了嫉妒心。
的确,这战绩也实在是足以名动古今了。
就算是这十万大军实在难以描述,甚至还能有主公等一堆将军被扔在后头的事出现。
反倒是曹丕不由得目光不曾挪移,就这么落在那方镜之上。
心情,很好。
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
这可是当年父王亲口所说,虽然是在对比刘景升的儿子们,但是作为父王的亲子,听到这话后,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不过眼下,却是搬回来了一筹。
这心情那简直就是说不出的舒适,在这一群人之中,亦是半点也不突出什么,简直就是即便是情绪外露也是无妨。
这种感觉,那就更好了
当然,我们不排除孙权的威信很强,最后江东基业就是落在了八岁的孙登手里了。
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看看大权到底落在主战派还是主和派手里了,孙登就算是再天纵英才,显然也很难学会孙权最主要的技能制衡。
那么必然就要两边倒,倒主战派,主和派怕是能够开始暗地里卖人,倒主和派,那主战派大抵要被排挤迫害。
而且还有可能开始一步到位,彻底和了。
毕竟,这个时候可不是曹丕当政的时候,曹操可不会放弃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
此话一出,曹植的脸色彻底凝固。
如果说在此之前,还能够坚持的话,那这一句话下来就彻底被砸了个粉碎。
为什么
凭什么
论受宠,不如他,论才华,亦是不如他
就因为年长吗
天下,自当有才者居之
谈何论长
即便知未来之事不定,一切可改,曹植的心态也一时难以转过来。
事情当前,曹植的目光不由得直直地放在曹操身上。
反之曹丕的面色却是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却是不耽搁心下还是卷起了惊涛,知道默认和彻底确定,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父王虽然喜欢子建,但是到底还是属意他继承基业,不过到底一切未定,日后的事情,若是有了什么差错,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虽然心中知道,曹丕仍旧不由得把目光也落在前方那个他一直都极为崇敬的人身上。
与此同时,原本还极为热络的氛围,被这一句话彻底冲散了。
事关此等大事,不少人不由得噤声,不敢插话,而作为已经战队的人,此刻亦是心中一动。
已经战队曹丕的,此刻或是高兴,或是欣慰,也或者想要暂且跟曹丕先避嫌。
反之战队曹植的,那心态就大不相同了,难不成一点点疏远至于背主墙头草或许可以,但是若是位于中心之人,好一点那是保住荣华,差一点的那就是被秋后算账,甚至秋后算账都是好的,事情当前,很有可能被打入死牢,如今可是魏王当政,说不得都等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被发配,一切当前,哪有什么从龙之功所得更甚
曹操眯了眯双眸,回过头,尤其看了一眼曹植与曹丕,更是扫过噤若寒战的文武群臣,“怎么不说话了”
“这么安静”
曹彰作为曹操的亲子,而且是不参与争夺基业之人,到底还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我倒是不知道孙权原来继承江东基业的时候,也有那么多乱子,他们江东那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啊。”
曹仁也轻咳一声道,“据我所知,江东私兵极重,若非如此,也不至于撤退飞快,把孙权落下了。”
由这俩人起了头,众人也逐渐开始讨论。
就恨不得从天南到海北,知道不提继承人的事情怎么都行
眼下,这是个深坑,万一掉进去,谁也救不了
曹操见了这一幕,方才收回了那危险至极的目光,知道日后虽好,但是他不喜欢别人帮他做决定,即便是未来的自己,也不行。
随即曹操看向那边一个匆忙低头,第一个仍旧难以回过神来的两人,声音之中不带任何的感情,“既然人已经确定下来了,不如同为父说说,什么叫疑天下来者之心。”
“”曹丕愣了一下。
“”
忘了这一茬了
在那一瞬间,曹植突然感觉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未来的确尤为可知,但是二哥肯定跑不了
而在许昌这边起起落落的时候,成都那边,看得那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认真。
“孙十万出事了,谁能赢”
“说不准。”
“我觉得是主战派。”
“江东士族们,那一个个也是很难撼动的。”
“而且他们距离孙登比较近,抢人容易点。”
“不见得吧”
“听说孙权儿子身边的伴读,那都是主战派的那群人。”
“比如说军师他哥家的儿子,是吧军师。”张飞说着,当即目光看向诸葛亮。
诸葛亮闻言,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我听兄长说,是有这么回事。”
“你看,我觉得是主战派。”张飞道,“而且对咱们还有益点。”
“虽然的确有益,不过就以事实来看,也不一定主战赢,听说孙登的师长之一就和张昭有点关系,具体不太清楚,但是的确有这么个事。”不久之前刚刚出使过东吴的简雍道。
“说不定闹崩了,两边打起来呢”马超一步到位。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俨然就是快把这件事当真的,开始引经据典,各种论证。
诸葛亮倒是没参与,本来想和法正说几句话,就看见法正对诸葛亮这等觉得此事虚妄,置身事外不参与其中的行为表示肯定,然后就加入了众人的讨论。
再看看自家主公那边,倒是一直没动。
“主公”
“我觉得孟起说得对”
“”诸葛亮。
而这还是忽略孙权是死是活的情况下。
话音落下,成都这边议题因素变得更多了。
孙权已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这些东西,弄得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了。
就听见那玩意继续说着
当然以上都是假设,一切不曾发生。
而且,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孙权的合肥之旅,这才只是第二次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