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接捞走的姜维, 再看看后面的娘,姜维的脸恨不得都要团成一团了,“我叫姜维。”
“嗯, 姜维。”赵云点头。
“我不叫麒麟。”姜维继续提醒道。
“谁说麒麟就要叫麒麟了。”后面的李种当即道。
“”姜维。
“麒麟是个仁兽, 又不是个人。”李种继续笑道, “麒麟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莫要放在心上。”
“放心, 没弄错人,你就是麒麟。”赵云说着直接摸了摸姜维的头,简直就是一脸慈爱。
姜维自幼少孤, 家里并非没有长辈, 但是像是这么直白的到底还是少数,事情当前姜维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我们要去哪”
“刘豫州麾下翊军将军赵云,赵子龙,奉命来接未来的大将军回成都”
此话一出, 姜维不由得心下大动,即便是面上不说,但是心下已经如同无数擂鼓声动了。
毕竟,虽然之前说是说, 但是归根结底不过就是被激的。
但是谁不想当麒麟呢
而且还说是大将军
那简直就是曾经想都没想过的
不过当着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翊军将军赵云的面,姜维仍旧试图板着脸,维持自己老大的风范,“是吗”
到底是年少,什么都藏不住即便是极力掩饰面上也是也根本掩不住那种激动。
赵云顿时笑了。
在那一瞬间, 姜维脸色越发涨红,与此同时整个人好像更加高傲了几分。
马匹驰骋,而在后头也已经反应过来,派人直冲祁山道而去,试图把人堵住。
而也就在祁山道内,马超已经带着人准备好接应赵云了。
在看见赵云的那一瞬间,马超也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那个小子身上。
姜维被马超看得感觉哪里都不太对劲。
不过等到姜维到成都之后才发现,这才哪到哪
这不过只是开始而已。
当赵云率先带着姜维来的时候,糜芳和傅士仁也到了成都,刘备看着这两人沉默了许久都不曾开口。
与此同时,心情复杂的还有主动过来的糜竺。
糜芳见这等情况,感觉到了气氛诡异至极,俨然就是和自己设想之中的一点都不同,眼下刘备不曾开口,糜芳赶忙道,“主公,是我鬼迷心窍以至于上了孙权小儿的当,求主公饶恕”
“主公,我也并非真心,只是被人拖下了水,深陷泥潭无法自拔。”傅士仁亦是紧随其后道。
此话一出,糜芳顿时眉头一皱,傅士仁这分明就是要把事情全扔到他身上,“主公,我”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跑来禀告道,“启禀主公,翊军将军带着麒麟回来了”
刘备闻声顿时起身就走。
傅士仁当即心下一顿。
糜芳亦是愣住了。
原本的话,皆被堵在喉咙里面,又涩又压人。
唯有糜竺一人留在此地,糜芳回过神来,对上了那复杂之际的目光,有失望,有愤恨,有心寒,还有他看不出来的东西。
糜芳原本就已经堵在嗓子里面的言语,最终化为了一块重石,压迫至深。
“兄长,我”
“如果不是方镜的存在,或许没有人会想到你干出那等事。”
糜芳愣了一下,“方镜”
他在荆州的时候,就听到了许多传言,把方镜一物简直就是传的神乎其神,他也一直把这种东西当做谣言,但问题是这东西不是只有建业才有吗
“建业的东西,兄长你们怎么会知道”
“建业、成都、许昌,都出异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关羽”糜芳怒目圆瞪,“关羽从不曾告诉我”
“如此大事,关羽都不曾告诉我兄长他存心想要害我兄长,你劝劝主公,是关羽想要害我啊”
看着这般的糜芳,糜竺面色却是更加冷峻与说不出的心寒,“如果云长告诉了你,你会毁了证据,对吗”
“倒卖军资虽是大过,但是终究没有酿成大祸,我只是一时贪念,兄长我”
糜竺没有听糜芳的解释,“方镜可见未来之事。”
“方镜言,你卖了江陵。”糜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说不出的讽刺和苦涩,“而且是以牛酒相迎孙权。”
“不可能”糜芳惊声道。
傅士仁在那一瞬间也不由得看向了糜芳,随即反应过来这里面绝对还有他
若是真的这样
就算是把锅全都甩给糜芳,怕是自己也难以脱罪
傅士仁随即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之前赶紧出手,去投靠曹操,或者孙权,不管哪样都好,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但是再仔细想想关羽,傅士仁感觉自己俨然是走向了死路。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真的如此,主公为何离开
反之糜芳此刻没办法去想这些东西,此话对于他来说如同平地惊雷,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兄长,我随主公多年,怎会卖了江陵”
“不可能的”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那方镜诡异至极,莫要相信这种东西”
“你倒卖军资致使云长出征,军资供给不足,云长一句还当治之,你便使人迎了孙权,以致荆州丢失,云长身死。”糜竺说着甚至感觉这话有些好笑,但是他却是完全笑不出来,“如果不是方镜显灵,或许我们也没有人会想到你和江东那边的人私相授受,倒卖军资。”
“不可能,兄长,我绝不会那般我不过只是倒卖军资而已,我没有想要卖了江陵,我没有想要卖掉荆州”
看着糜芳这般不可置信,糜竺苦笑一声,“今日你能卖军资,明日复明日,你能说不会那么做吗”
“兄长,我不会,我真的不会”
“而且是关羽,真的是关羽,若不是关羽要治我,我那个时候怕是也不会那般”
“他身死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逼迫于我,我怎会如此”
“他怎么逼迫于你了”糜竺深吸了一口气道,
“若不是他逼迫,我怎至于此定是关羽他想害我”
“说不得那方镜就是关羽弄出来的阴谋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想要除掉我,又没有什么把柄,如今这般全是关羽之谋,非我之过啊”
“我不过一时犯错,但是关羽可是想要胡编乱造置我于死地”
“兄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糜芳说着,面色尽是焦急和愤恨,焦急于他当前的处境,愤恨于关羽的阴谋歹毒。
糜竺看着这样的糜芳,想说很多东西,想问很多,他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般的样子
他的确才疏,不足以安邦定国,但是却也并非无治理一方之能,而眼下呢
即便是不知情况,亦是要把一切尽数推给云长,都是一句若非如何。
“且不说别的,就说云长因故治罪,你就要马不停蹄地去投敌”
“你我受主公多年厚待,你却以酒肉相迎孙权”
“还是云长逼着你去倒卖军资,中饱私囊的吗”
“我”
“自绝于人,作笑二国这句话,我真的从不曾想过会出现在你身上。”糜竺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呢”
“兄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这些想法,我真的”
糜竺就这么看着糜芳,那目光让糜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话越发说不出来了,胸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塞在了这里,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一切安静至极。
糜竺到底还是收了那让糜芳有些喘不过气的目光,只是未等糜芳松了口气,就看见糜竺转过身缓缓向外走了出去。
在那一刻,仿佛有一根线在被切断,再也连不上。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
伴随着糜竺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糜芳到底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道,“主公他到底去何处了”
这种大事,他为什么离开了
他还可以解释,他真的还能再解释解释的,主公他向来仁慈,尤其是对身边的人。
他还可以
糜竺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顿了顿,仿佛如同一根木桩子被钉在了那里,他不曾回头,到底还是离开了。
不过离开之前,糜芳听见了糜竺的回答。
“主公去见麒麟了。”
“或许等看完麒麟结束了,会回来处置你们。”
麒麟
比他们的事还重要吗
不仅仅是糜芳,傅士仁亦是有了一种被漠视的感觉。
比押送回来之时,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感觉。
而就在另一面,刘备大阔步而来,和赵云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直接朝着这边走来。
当刘备过来的时候,众人听闻麒麟到来,依然是已经汇聚一堂。
麒麟在前,众人那目光看着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热烈。
“孩子不容易啊。”张飞第一个站出来道,“不过,以后肯定不会那样的,日后交给你的绝对是更好的局面。”
“啊”姜维一头雾水。
“两难之境,我们会尽量把这种事情止住的。”法正说着目光看向诸葛亮,“如果止不住的话,你可以向孔明学学。”
诸葛亮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不能太冒险,虽然收益极高,但是也要看看地点和损失,若是损失过大,还是莫要冒险,毕竟人心不同,虽不应有防人之心,但是在允许的范围内到底要给自己留有余地。”黄忠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道,“不是让你不信别人的意思。”
“有些东西,你并没有做错,真说是大汉势危,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由挑跳起来的头,就直接奔着,争徒弟的角度就去了。
而也就是在此刻,众人看见了刘备到此,当即让开了地方,“主公。”
刘备点了点头,随即就冲着姜维过来了。
姜维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其实给人感觉并不多慈眉善目的领头人,看着他也是一脸慈爱的样子。
“麒麟,哦不,伯约啊,想多学点东西吗不如我多给你找点师父,如何啊”
姜维对此,只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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