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雎带着顾临在会所二楼栏杆那呆了好长一会,两人看着会所进进出出的顾客,唐雎道“你说一哥这会在干嘛会不会在包厢就把嫂子给欺负了”
顾临端着斯文的面嘴上出着馊的不行的坏主意,“你给祁一打个电话问问。”
“”唐雎忍不住再去踹顾临的腿,“你妹的真的就很想看好戏是吧你怎么不给一哥打让我打,你真的说得出口,万一真打搅了一哥的好事,我这才坐上老板椅就要被我爹给拽下来了。”
顾临笑而不语。
唐雎又忍不住好奇问“哎你说,一哥开荤了吗”
顾临还是那句老话,“你想知道你自己问,你问我,我又不是祁一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唐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随后顶着顾临的胳膊道“我套不出来一哥的话,但是嫂子那么单纯,我一会套她的,你记得给我打掩护。”
顾临瞧她一眼,笑的温和,“行,你别套不了话最后把火往我身上引就行。”
唐雎瞪眼,“你这话说的,好兄弟我能干出这种事情”
顾临慢悠悠道“好兄弟你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唐雎冲顾临比了个中指,“真的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不能了吗”顾临道“那我一会不给你掩护了。”
“能能能,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唐雎无语,看了眼走廊上的包厢,“那,我们现在回去”
顾临率先迈步,“回去呗,祁一不会是那种在包厢里就胡来的人。”
“你说的也是。”唐雎摸着下巴觉得顾临的话特别有道理,忙跟了上去,快到包厢门口时,顾临谨慎起见,停在了门口,伸手扣了下房门,“祁一。”
听见门内一声平静无比的“嗯”声,顾临才跟唐雎放心推门进去。
两人踏进包厢门的前三秒,温杳还在祁肆礼腿上坐着,听见顾临那声喊,祁肆礼才抱着她的腰,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温杳扯了扯裙摆,又擦了擦嘴角口水,脸上的烫意没办法消退,祁肆礼看她一眼,拿遥控器将灯光调暗了许多。
顾临一进来就注意到了灯光的变化,他看向祁肆礼和温杳,祁一一向擅长表情管理,天崩了他也能不形于色,自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温杳,才十八岁的小姑娘,那通红的面湿漉的眸和肿胀的唇,还有浮于面上还没散尽的一点春情,自然猜到刚才包厢内祁一自然是做了什么的,他权当做没看到,斯文笑着在原来的位置落座。
唐雎是个马大哈,进来后什么也不看,在沙发上坐下后,又开始张罗玩乐的事,他问温杳,“嫂子,麻将会吗刚好四个人,能凑一桌麻将。”
温杳摇头,诚实道“不会。”她甚至连麻将有几张都不知道。
唐雎问“扑克呢”
温杳还是摇头,“不会。”同龄人会玩的,她几乎鲜少碰及。
唐雎还要再问,祁
肆礼开了口,“她都不会,玩点简单的小游戏就行。”
“都不会啊,看来嫂子学霸名声名不虚传啊。”唐雎顺带着夸了一句后,脑子转了转道“那听一哥的,玩点简单小游戏,不如就玩骰子猜大小,这个简单,猜对过,猜错有惩罚怎么样”
祁肆礼瞧了唐雎一眼,唐雎嬉皮笑脸着,猜骰子这游戏对包厢里三个男人来说是动动小拇指一样简单,唐雎说要玩这个,那最不会玩的温杳是受罚最多的输家,他刚要说话,温杳在一边好奇问道“玩骰子怎么玩”
她没有玩过这种游戏,难免好奇,祁肆礼见她开口,刚才要说的话便止在了唇间,他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摸出两个骰子一个骰具,把骰子放进骰具里,递到温杳手上,“拿着。”
温杳乖乖接过,祁肆礼反手罩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将骰具扣在茶几上来回晃了几晃,说道“这样晃动之后,让你下方的人猜你骰具中的点数大小,这就是游戏规则。”
“这么简单吗如果对方猜错,我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吗”
“嗯。”
“惩罚都有什么”
唐雎在一边接话,“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嫂子你可以自己选择”
温杳说“那玩几局吧。”她心里有小九九。
祁肆礼捏捏她的手腕,“跟我换个位置。”她位置在唐雎下方,把她位置调到自己下面,她才不会被唐雎“算计”到。
温杳刚想换,唐雎在一边可怜巴巴道“嫂子是觉得我会坑你吗还要换位置”
“没有。”温杳看了眼祁肆礼,小声道“不换了吧,就这样吧,玩游戏不就讲究一个开心刺激嘛。”
唐雎附和道“嫂子说得对”
祁肆礼随她,随后黑眸看向唐雎,轻轻地眯了下,唐雎接收到一哥的眼神威胁,咳了咳,不去看祁一哥,把骰子和骰具丢进顾临手里,“你先来”
顾临下方是唐雎,唐雎下面是温杳,温杳下方是祁肆礼。顾临先来,唐雎对骰子这种小游戏自然手到擒来,猜对了点数,骰具便到了唐雎手里。
唐雎随意晃了几下,他估摸着温杳是猜不出来的,已经想好了极其困难的大冒险和真实目的真心话,但没料到温杳懵了对的,“唔,我猜是大。”
唐雎不用掀开骰具都知道温杳猜对了,他难免一郁,把骰具递到温杳面前,还记得夸人,“嫂子你真厉害。”
温杳被夸得唇角轻轻弯了下,她摸到骰具,使劲晃了晃,然后杏眸微亮看向祁肆礼,“大还是小”
骰具里点数是大,一旁的唐雎顾临听着骰具的声都猜到了,他们知道祁肆礼也绝对猜得出来,但下一秒,祁肆礼慢条斯理道“小。”
温杳不知道骰具里大还是小,她见祁肆礼猜了,忙不迭掀开骰具去看,就见两颗骰子点数加起来是大,她忙仰头,不免开心地笑起来,“是大你猜错了”她没想到祁肆礼竟然对这种游戏不精通。
祁肆礼好整以暇,嗓音低
醇,“愿赌服输,我选大冒险。”
唐雎、顾临“”放水放这么明显
温杳没看见唐雎顾临眼中的一言难尽,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没想到,唐雎在一边给她出坏主意,“嫂子,这大冒险一定要足够冒险才有的玩,你可得想点刺激的,不然这游戏就没玩头。”
温杳杏眸扑闪,里面闪过几点狡黠,她不听唐雎的,认认真真看着祁肆礼,问“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吗”
祁肆礼说“嗯。”
温杳面上一股得逞笑意,她朝祁肆礼伸手,道“那你现在把玉坠给我。”
唐雎摸不着头脑,在一边问“什么玉坠”
祁肆礼不为所动,看着伸到面前的一只雪白纤瘦小手,他把温杳摊开的掌心握成拳头,慢条斯理改口,“嗯,我选择真心话。”
“”温杳瘪了下嘴,“你不能这时候改变选择。”
祁肆礼说“这个选择可以改。”
唐雎一听要什么玉坠这一点都不刺激,他忙附和祁肆礼道,“对,这可以随时改,觉得大冒险难做就可以选真心话。”
“好吧。”温杳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她又托着下巴想了几秒,睫毛扑闪,又想了一个,她轻咳一声,问祁肆礼,“你第一次想接吻是几岁”
虽然祁肆礼说过赵温灵订婚宴上是他的初吻,也知道他不近女色是真的,但温杳不觉得祁肆礼十几岁读高中时也这么不近女色的,那个时候年轻男生荷尔蒙充足,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头,他一十多岁可以自律到把控自己的情绪和情欲,但十几岁的时候总不至于会这么变态到连一个漂亮女生的嘴都不想亲。
她杏眸扑闪着一直看着祁肆礼。
祁肆礼也用黑眸静静瞧着她,然后说“一十六岁,在一家定制西装商铺里。”
“”温杳瞬间想到两人那天在订婚宴后,祁肆礼以定做衬衫的名义将她带进商铺的三层,将她抱在立柜上挤进她第一次拥吻她的画面,她脸红了红,忍不住怀疑,问道“你高中的时候,不想亲那些漂亮女生吗”
“不想。”祁肆礼很干脆地接了话。
唐雎在一边举手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嫂子,我天天帮一哥收情书都收到手抽筋,一哥看都不看,那些女生在我看来也足够漂亮了,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高高挑挑的,多好,但一哥真的从来都不牵她们的小手,连打球时女生递的水都不接,更别说接吻了”
有人作保还事无巨细讲这么清楚,温杳不能不信,她小声道“难怪你到一十六岁没交女朋友,祁奶奶会这么着急催你找,再不找你就成为女生口中的老男人了。”
从小就对女生这么冷淡,如果祁奶奶再不过问,祁肆礼到三十岁成为老男人了都不一定能成家。
唐雎把骰具递到祁肆礼手边,他着急问事情,道“来,一哥继续”
祁肆礼听见了温杳的嘀咕声,眸深着看她一眼,手下晃动骰具,让顾临猜,顾临自然
猜的对,之后是唐雎猜。
一轮过去还没有人进行过大冒险,唐雎为了增加游戏趣味性,也为了让温杳惧怕大冒险去选真心话,给顾临递了个眼神,他故意答错了,顾临颇有眼色,指挥他去楼下随即拥抱一个男人表白示爱并拍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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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雎便在温杳震惊的视线里起身离开了包厢,十分钟后,嘴上带着一点伤口和一个视频上来了,他边往嘴上贴创口贴边把手机丢茶几上,让几人看表白男人视频,最后被男人一拳打到的部分也录了下来,温杳忍不住捂上了眼睛,不忍心看。
顾临憋了一会笑没憋住,笑出了声,唐雎眼神杀过去,他妹的让他出点刺激的没让他出暴力的大冒险点子,不过目的达到了,唐雎看着温杳害怕的模样,手下使劲晃动骰具,让温杳猜。
温杳心神还落在唐雎嘴角地创可贴上,她小心猜道“小”
“哈哈哈”唐雎笑出声,“嫂子你猜错了”他打开骰具,果不其然,骰子点数加起来是大。
温杳立即道“我选择真心话”
唐雎眼神一亮,ok,刚才那一拳没有白挨打,温杳要是选大冒险,一哥在,他也不敢出刺激的,真心话正和他胃口,他等了好一会,眼下机会终于到了,没看顾临让他含蓄点的眼色,着急地问出了口,“嫂子,你跟一哥做过没”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温杳脸倏地热了,耳朵尖成粉红色,她战术性抱着果汁抿了两口后,嘴巴还贴着玻璃杯的边沿。
顾临给了唐雎一个你很有勇气的眼神后,作壁上观捏着茶杯抿茶水。
唐雎问这话时,祁肆礼酒杯刚递到唇边,听见唐雎问完,看温杳脸窘地微红,他把酒杯“啪”地一声搁在茶几上,慢条斯理起了身。
温杳眼神偷摸注意着祁肆礼的动作,见他起身,她没出声,只用余光追随着。
唐雎顿觉不妙,下意识想溜,刚起来还没抬脚,肩膀上就被祁肆礼的大手轻轻压了下,唐雎心颤颤,眼睛抽筋似得眨,“一一哥”
祁肆礼黑眸冷淡,没什么情绪道“出来一下,说点事。”
顾临端着酒杯,微微歪头,无声对看过来求助的唐雎说道“挺住兄弟”
唐雎“”
祁肆礼临出门前,回了下头,顾临很有眼色跟了上去,哪能让自家老婆跟兄弟共处一室,祁肆礼的心思顾临揣摩地明明白白的。
温杳一个人在包厢里待了约莫五六分钟,祁肆礼跟顾临回来了。
“他没事吧”
祁肆礼在她身边坐下,语气清淡,“没事。”
这时,唐雎进来了,走路不瘸不拐,脸上手臂上没一点伤口,唯独神色看起来有点恍惚,像极被吓到。
温杳忍不住小声问祁肆礼,“他真的没事吧没有打他吧”
祁肆礼瞧她,嗓音平和地道,“杳杳,我不喜欢动手。”
“哦。”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动手,温
杳放下心来。
不知道被祁肆礼怎么修理了一顿的唐雎彻彻底底老实了,不作死了,尽职尽责安排了会所余下的表演节目,什么小品表演话剧表演,不小的包厢俨然成了一个规模小点的舞台,温杳边吃糕点边看表演,其余三个男人在一边小茶几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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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一点多一点,温杳有点困了,嘴里也被中式糕点塞得干巴,彼时她正盯着最后一个小品表演看的入神,手下意识去摸她的果汁,摸到后,她没看,径直递到嘴边喝了,因为味道跟她的果汁相差不大,她并没注意到她拿的是酒杯而不是果汁杯。
一边三个男人正在说着话。
唐雎道“我哥两年前在翠虎山上建的度假村今年刚完工,已经开始试营业了,不然一哥你带着嫂子跟我们去玩一玩”
顾临点头,“我如今放假,有时间,祁一你去不去”
祁肆礼公司也放假,再忙的人如今也是闲人一个,但他没出声,捏着酒杯看着不远处的沙发上,正徐徐往抱枕上歪的人儿,他搁下酒杯,弹了弹西装裤起身,“等我问过她意愿再说。”
唐雎眸光瞥过去,就见刚才还看小品表演看的兴趣盎然的温杳眼下早就歪在了沙发上。
祁肆礼以为温杳犯困才趴在抱枕上睡着了,等到走近,弯腰想喊她时,闻见了她鼻息间的酒气,他才将眸光移向茶几上一杯满溢的果汁喝一杯空杯的酒水。
他没喊人,径直俯下身,搂着她的后背和膝盖腿弯,大手拿过沙发上她的包包和手机,冲顾临和唐雎道“走了。”
顾临体贴地在包厢里帮祁肆礼喊了个代驾,扬声“祁一,代驾给你喊了,你的手机号码。”
“谢了。”祁肆礼用脚开了包厢门,头也不回道了句谢。
温杳没彻底晕过去也没睡过去,她觉得自己双脚轻飘飘地,像是踩在柔软的云朵上,也能感知到她被人抱了起来,脸靠向了好闻的胸膛,不一会,她就被搁置在了冷冰冰的座椅上,她不喜欢座椅的硬度,没有刚才那个怀抱柔软温热好闻,她双手摸索着,寻找着,期间好像撞到了额头,痛得她小声呜咽一句后,人再次被打捞抱起,她重新靠近了那抹温热的怀里,她这才安生下来,不一会,就彻底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温杳揉着发晕的太阳穴,徐徐睁开眼,入目是乳白的车顶,她迷糊着把目光移去身边,看见了祁肆礼的脸。
他靠着椅背正在阖眸,一只手支着腮,一只手圈抱着她。
温杳这才发现自己是坐在祁肆礼腿上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虽然头晕目眩着,她也想从祁肆礼腿上下来,才动了动身子,就听见头顶一道低沉嗓音,“醒了,头疼吗”
“有一点。”温杳习惯实话实说,但话语比平时要软糯,显然是醉着。
“别动,我抱你下去。”
“没事,我自己可以的。”温杳颤颤巍巍从祁肆礼腿上爬了下来,推开车门,虽然踉踉跄跄但也算是稳当踩到了地面。
祁肆礼没
有阻拦她,见她少女亭亭站在车外,手扶着车门还算稳当,这才推了车门,下了车。
代驾早早走了,他刚才喝的有点多,便抱着她靠着椅背眯了一会。
夜已经特别黑了,温杳还没有在这么晚的时间还在家外面游荡,她看着祁家老宅外格外寂静的一条马路,街灯沉寂,绿植幽静,她心里浮蠢蠢欲动,她扭头看向祁肆礼,眸亮晶晶地,因为酒精,还带了点迷离,她说“我可以在这条街上走一会吗”
“当然可以。”祁肆礼看她,大步朝她走来,“前提是你站得住,杳杳。”
这话刚落,她人就跌进了祁肆礼的怀里,温杳试图自己站起来,祁肆礼没有阻拦她,但东倒西歪了三次后,温杳开始笃定自己喝多了,酒精开始在体内发酵,她连站稳都不太行。
她放弃了,温杳目光贪恋地看着那条马路,像是一个小孩盯着一个颜色缤纷果汁甜腻的棒棒糖,她揉着额头,收回目光,轻轻蹙眉道“回去了。”
祁肆礼看她不舍的眸光,没有说话,而是抓着温杳的一只手臂,半蹲下身,姿势流畅将人放在了背上,他微微偏头,双手托着温杳的屁股,“背你走一会,想吐想睡觉就说。”
温杳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脑子更晕了,她把下巴搁在祁肆礼肩膀上,杏眸半眯着,感受着凌晨寂静的风从脸上安静拂过,她舒服地眯了上眼感受那阵从没感受过的风。
祁肆礼绕着祁家老宅转了半圈,温杳开始醉呼呼地哼唧,“好了好了,想睡觉了,你别走了,你老是晃,我睡不安稳”
祁肆礼便原路折返进了祁家老宅。
刚进去就跟正要出门的祁松年迎面撞了个正着,祁松年衣装笔挺,西装衬衣规规整整,又是这么晚出门,显然可见,他要飞去舒城见养在庄园里的金丝雀。
祁松年瞧了一眼趴在他肩膀醉红着脸眯着眼的温杳,说了句,“这几天我不在家,你照顾好她,别让人受委屈了。”
祁肆礼步伐没停,语气清淡,“您路上小心。”
祁松年走了一步,又停下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自己有分寸,不要欺负了她。”
这种时刻这句话里的欺负显然不是明面意义上的欺负,祁肆礼没有回头,步伐正常朝后院走,嘴里冷冷清清应一句,“我有分寸,您也爱惜点自己身体,年纪大了,纵欲伤身。”
祁松年“”
祁肆礼将温杳送进了她的卧室,没开大灯,只用脚开了一盏落地灯,柔柔和和的光落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一角。
他把温杳刚进粉色绒被里,给她盖好绒被,拿掉低马尾上的发圈,要起身时,她突然睁开了双眼,一双醉酒雾蒙蒙的杏眸隔着晕黄黄的光线静静看他两秒,突然伸出藕白纤细的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嗯”
少女柔软的身体微微抬起,清甜馨香扑进他的鼻腔,他又弯了点身体,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虚虚环住了少女的后背,他问她,“怎么了”
温杳语气轻
快,带着醉酒的缥缈,她在他耳边说“今天谢谢你好开心呢”
她柔软的如绸缎一般的长发垂在他手臂上,他大手揉了揉她后脑勺,偏了偏头,偏低的声,跟哄小孩一样,“嗯,知道了,好好睡一觉。”
温杳搂着他脖子的手臂松了几分,又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瞧他,好一会才说,“你还想吃我的唇膏吗”
光线昏暗,清香浮动,少女的脸庞纯真娇美,即便醉酒也看得出很是认真。
祁肆礼喉结轻动,大手捏了捏她的后脖颈,嗓音低了点,哑了点,“现在再吃的话,杳杳,你会吃亏的。”
温杳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微微张开嘴等了一会,见他不感兴趣,便合上了嘴,松开了祁肆礼的脖子,困倦地闭上了眼,“那我睡睡了。”
祁肆礼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放在枕头上,看她唇上亮晶晶的唇膏,便坐在床边拿了张纸巾给她擦干净了,他擦得轻柔,没有惊醒她。
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他要起身离开时,温杳再次迷瞪瞪睁开眼,这次她好似困极,杏眸竭力掀开一条缝,脸庞酒醉的红,她小手摸索到他的大手,仍旧很认真的语气,说道“记得记得自己泄泄火,不要”
剩下的话她说的磕磕绊绊,但勉强说完整了。
“不要时不时把西裤起来被被别人看见了不不好虽然”
余下的话很低了,祁肆礼将耳朵凑近温杳唇侧,听见了剩下的话。
她吴侬软语似得,说“虽然你你很”
最后一个字,像是被温杳吃进喉咙里,但祁肆礼听见了,他坐一边瞧着她,眸色渐渐变得幽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