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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哄你
    温杳没办法思考祁肆礼的那句话,她才睁开眼一秒钟,看他微阖着黑眸近距离亲她的鼻尖,就紧张地再度闭上了眼。

    她双手无所依,便下意识抓住了祁肆礼胸前的衬衣,眼睛看不见,触感更清楚。

    她能清楚察觉到祁肆礼吮吸她上唇瓣一轻一重的力度,和他搁在腰后揉摁她后腰的那只大手,每一次吮吸每一次揉按都让她头皮发麻,双腿发软,要不是她被抱坐在立柜上,她眼下早已经没出息地瘫坐在了地上。

    “嗯”连嘤咛声都控制不住从喉咙里从他吮吸的间隙里露出来,温杳听见自己那声“嗯”,耳朵的温度持续上升,她想要推开祁肆礼,但他此刻吻的很温柔,温杳又不忍心推开。

    他将她上下唇瓣都吮了遍,温杳觉得自己唇瓣都开始发麻,她以为快要结束,紧张感逐渐在消散,她在等祁肆礼退开。

    然而,下一秒,温杳觉得有什么在试图分开她的双唇,那东西滚烫湿润又有力,顶着她的唇缝,往她口腔里探,“唔嗯”

    温杳后知后觉那是什么,脑子里倏地一空,随后反应过来,她两只手忙去捂祁肆礼的薄唇,掌心还碰到了他的厚舌,烫的她眼皮狂跳,也不敢收回手,她低下头,额头抵着祁肆礼的胸膛,脸爆红如火,她声低不可闻,羞极窘极,“不要亲了我们慢慢来,可不可以”

    她开始后悔给自己下的这一剂猛药,她以为只是吮吸唇瓣罢了,没想到还有更深入的唇舌她此刻非常想要一步一步来。

    祁肆礼掌心扣着她的后腰,那里礼服裙设计是镂空,他掌心跟五指下是细腻的肌肤,他垂眸看身前的温杳,她低着头,只留给他一个雪白的脖颈,那里缠绕着两条珍珠项链,不止是谁衬谁,她皮肤白的耀眼。

    祁肆礼将她抱离立柜,本要将她放在地上,但她站不稳,他便将她放到沙发上,她端坐在沙发上,通红的脸和微肿的唇,以及不敢抬头看他的杏眸,他眸底漆黑,说“你缓一缓,我出去抽根烟。”

    温杳迫切希望自己一个人独处,来挥散她全身的羞囧和不自在。

    她“嗯”了声,没敢抬头,只用余光瞄着祁肆礼熨帖平整的西裤裤管逐渐走远,直到一声门响起又关上,她才敢捂着脸,胡乱揉了揉,然后猛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沙发扶手上。

    但鼻尖仍旧充斥着男人身上的冷檀木香,她以为是自己被亲的魔怔了,闭眼好几秒,那味道还是真实存在,温杳把脸抬起来,这才看见沙发扶手上,她刚才脸压着的位置是祁肆礼的西装外套。

    温杳盯着那件外套,脸更红了,即便祁肆礼没在这间房,他的气息仍旧充斥在她周遭。

    比如这件外套,比如她微微发麻的唇上。

    祁肆礼出了房间,走到三楼的公共休息区坐下,这里开着一扇落地窗,能听见外面大街上迎来驶去的车流声。

    店铺的服务生走过来,恭敬地递给祁肆礼一盒烟和打火机,祁肆礼伸手拿过,点燃了又将烟盒打火

    机放了回去,服务生悄没声退去二楼。

    其余工作人员来来往往6,也都安静,连脚步声都刻意放轻,见了祁肆礼,恭敬喊人,祁肆礼面目清淡,捏着一根烟抿了两口,薄雾弥漫间,祁肆礼摸了摸唇瓣,眸子轻轻地眯了下。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祁肆礼从西裤口袋掏出来,是唐雎的视频电话。

    “二哥出不出来喝酒我爹把我放出来了”唐雎又把摄像头左移,“顾临也在,来喝一杯,我请客二哥”

    祁肆礼说“没空,你们喝。”

    “你不会又在公司加班吧二哥”唐雎扫兴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爱工作,那工作能有喝酒香吗咦,不对,二哥你背景不像是在公司哇你在哪”

    祁肆礼还没说话,唐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凑近手机屏幕,纳闷道“二哥你怎么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你干嘛呢”

    祁肆礼眸深着,晃了晃手上的香烟,“如你所见,在抽烟。”

    “抽烟能抽到春情荡漾二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又做成了一个大项目,进账不菲”

    顾临在一边道“如今做再大的项目对祁二来说是习以为常洒洒水而已,哪里值得春情荡漾成这样”

    唐雎跟顾临说起话来,“那你说二哥能因为什么春情荡漾成这样”

    顾临笑的高深莫测,说“雎啊,你不会忘记如今的祁二可是有未婚妻的吧”

    “我靠”唐雎猛然回过神,继续扒拉着手机屏幕,瞪大眼,试图能透过手机的摄像头传送到祁肆礼跟前来逼问他,他道“二哥,那啥你不是刚开过荤再抽事后烟吧我靠,二哥你破戒了啊”

    祁肆礼直接摁断了电话,懒得再听唐雎满嘴的胡话。

    唐雎没再打来视频,但是文字消息骚扰不断二哥快说满足下我的好奇心求求你了我给你五百万,你只说一句,真跟嫂子开荤了

    祁肆礼跟看不见那条消息似得,编辑了一条消息回过去下次喝,这次有事。

    唐雎不死心,紧追不放二哥说说呗真好奇你不说,我今晚睡指定不着觉。

    祁肆礼回等你真睡不着再说。

    回完这条,祁肆礼锁屏了手机,塞进了西裤口袋。

    一根烟抽到尽头,祁肆礼将烟蒂摁进茶几上的烟灰缸,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温杳从房间出来到出了店铺坐上祁肆礼的副驾,她都没跟祁肆礼开口说一句话,不是生气,是她暂时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刚跟他接过那种唇瓣碾磨的吻,她心底还有些不自在。

    她怕自己看着祁肆礼说一句话脸就红三分。

    祁肆礼边开车边问她“戒指喜欢吗”

    “”温杳忍不住把目光放在左手无名指上,是h家的经典款价值两百万的钻戒,足够漂亮足够典雅,每一个女生都会一眼着迷的款式,她点头,“喜

    欢。”

    话落,她想起什么,小声问“礼尚往来,我也应该送你一枚订婚戒指,你方便戴吗”

    他在公司的名声应当也是不近女色到极点,乍然带了订婚戒指怕不是要引起好一阵轩然大波。

    祁肆礼看她,语气颇淡,“没什么不方便的。”

    “嗯,那我这周末出门看看。”温杳说。

    祁肆礼接话“这周末有空”

    “绣坊那边不忙的话就有空。”温杳诚实道。

    “不叙天天在家说想你。”

    “嗯不然你把他带出来玩吧。”温杳眼下有点不敢再去祁肆礼家了,说不上来为什么,就直觉特别危险,她偷偷瞥了一眼祁肆礼。

    祁肆礼说“他平日里太闹腾,奶奶虽然管的松,但周末不会让他出门玩,怕危险。”

    温杳咬唇,迟疑着说“那等下次我看看奶奶有没有空再跟奶奶一起去拜访吧。”

    祁肆礼稍顿,偏头看她一眼,说“在怕什么怕我在家”

    “”温杳嘴硬道“没有的事。”

    祁肆礼将车子停了下来,嗓音有点低,“刚才接吻弄得你不舒服了吗”

    “”温杳脸顷刻间再度红成熟透番茄,她咬了下唇,觉得唇瓣还在隐隐作痛,她忙松开,扭头看向车窗外,遮掩着她的赧然,她说“没有。”

    祁肆礼歪头看她染了云霞的小脸,淡声问“那为什么不敢独自上门做客”

    温杳被问的脸热,不敢明说自己内心想法,只能去堵祁肆礼的话头,她说“没有不敢,是不知道这周末有没有空,有的话我会去找不叙玩的。”

    祁肆礼看她红润的腮和躲闪湿漉的杏眸,目光下移,又落到她还微肿的唇上,他喉结轻轻动了下,说“到了。”

    温杳这才注意到车窗外面是熟悉的温家老宅,她正脸热,再待下去,她脸估计会爆炸,她忙不迭去推车门,下了车,礼貌和教养强迫她停下来,微微弯下腰从车窗看祁肆礼,她摆手,“我回去了,路上小心。”

    祁肆礼说“晚上好梦。”

    “你也是。”说完告别的话,温杳再也忍不住,径直小跑着到了老宅门前,推开门人跑了进去。

    祁肆礼目送着她纤瘦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宅子门后才收回目光,单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子驶上大路。

    温杳进了宅子,脚步才慢下来。

    她的脸热度却好一会没下来,走过前院,她本要径直回房,却没料到王姨在前院正厅等着她,见她进来,忙喊道“杳杳你奶奶还没睡等你呢,去跟你奶奶说会话。”

    “”温杳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嘴唇,红肿应当已经消下去了吧她本要去正厅附近的洗手间看看镜子里的嘴唇状态,但王姨径直过来拉她,说“你赶紧过去吧,都快十一点了,你奶奶的身体可不能熬。”

    看王姨的神态,她的嘴唇应该没一开始那么明显了,温杳便放下心往温奶奶卧室走。

    进了房间,温奶奶靠坐在床头半眯着眼,听见声,迷蒙蒙睁开眼,“杳杳回来了。”

    奶奶,我回来了。温杳上前坐到床边,才看见温奶奶眼眶红红的,她紧张道您怎么哭了是不是爸给您打电话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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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温奶奶叹口气道“就是今天你爸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让我有点想你爷爷,如果你爷爷在,你爸是断断不敢这么对你的,杳杳啊,要不是肆礼来得及时,你爸那巴掌可就真真切切落到你脸上了,奶奶是心疼你。”

    “这不是没事了,您别多想了。”温杳附身上前抱了抱温奶奶。

    温奶奶说“我一开始给你定下跟肆礼的婚约时,我也会想这件事情是不是太过冲动,毕竟你才十八岁,我这么早就把你跟他绑在一起,万一你受了委屈,觉得苦闷怎么办午夜梦回,我也会提心吊胆,即便我知道肆礼的脾性高洁不似常人,但人总是喜欢想很多。”

    “直到今晚,我这颗心才定下来,杳杳,奶奶知道,给你找祁家的婚约一事,是没错的。”

    温杳宽温奶奶的心,“您自然是明智,不然我可不能好好长这么大,没您的照拂,我今年高考说不定都要落榜呢。”

    温奶奶推开她,点她的额头,笑开,“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说着,温奶奶注意到什么,面上苦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促狭笑意,“呦呦呦,又亲嘴了呢。”

    “”温杳吓得立即去捂嘴,见温奶奶更促狭的笑,她又松开,咬了咬唇否认道“没又亲,是订婚宴上迫不得已亲的。”

    “你别在这跟我张冠李戴。”温奶奶傲娇地轻哼,“那订婚宴上,谁都看见了,肆礼亲你就跟羽毛落你嘴巴上,轻的不能再轻,哪里就能把你的嘴亲肿了,这分明是又亲了才导致的。”

    “”温杳脸直接烧红,不说话了。

    温奶奶笑了一会,又认真说道“就只是亲了嘴没干其他的吧”

    “能干什么呀”温杳被问的脸热,她道“他不是那种人,再说,我们的关系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奶奶”

    温奶奶轻哼,“熟到接吻也就能熟到干其他的事,杳杳,奶奶本不该管你这么多,你成年了,这都是你的自由,但奶奶还得唠叨一句,他真要做点什么,你要保护好自己,虽然肆礼那孩子脾性高洁,不会伤害你,会做措施,但奶奶心疼你,还是多说几句。”

    “您打住”温杳脸热的要死,她道“他真的对我没那种兴趣。”

    接吻时,他的手一直放在腰上,哪里都没摸,要是他真对她有那种心思,那种密闭环境,楼上楼下的工作人员又对他恭恭敬敬,天时地利人和,他早该动手动脚了。

    “对你没兴趣会跟你亲嘴”温奶奶敲她的脑袋,“你这个小脑袋瓜也就在学习上聪明一点,在其他事情上你就是个小笨蛋”

    “”温杳一点也不信祁肆礼想对她干些什么,即便今晚他那样亲了她,但那种时候,她正给他量身

    ,贴的那么近,双手还环着他的脖子,她也自知自己有几分漂亮,搁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身上,都会短暂地情动,但那并不意味着是对她动了心思。

    “反正,他对我没想做那种事情,奶奶您别想了。”温杳红着脸再三重申道,当时事出有因呢,奶奶。”

    温奶奶见她烧红的面,觉得再说下去,孙女的脸能红成猴子屁股,她说“行行行,我信,肆礼对你没那种兴趣,奶奶也不说那方面的事了,行吧。”

    温杳看温奶奶嘴里不说,但脸上还笑着,明显促狭,她咬唇道“您早早睡觉吧,不早了,我不跟您聊了。”

    她说着,从床边起了身,往卧室门口走。

    温奶奶憋不住,还是说了一句,“梦里可别有肆礼那孩子呦。”

    “”温杳径直小跑出了门。

    回了卧室,温杳洗漱好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靠枕闭着眼酝酿睡意时,脑子里猝然闯入祁肆礼将她抱到立柜上一下一下亲吮她唇瓣的画面。

    “啊啊啊”温杳忍不住侧过身,揪着被子小声尖叫了声。她睁开眼瞧着米白的纱账,抬手摸了摸柔软的唇瓣,微凉濡湿的薄唇好似还在上面温杳猛地坐起身,咬着唇打开了灯下了床。

    她睡眠本就不太好,要是这么一直睡不着便一直会想着这事,不如下床看书来赶走脑中那些羞人画面好些。

    隔天温杳去了学校上课。

    后两天温杳晚自习都没上,一天用来处理陈冬奥确定撕毁合约的事,陈实拿了银行卡来找她。

    温杳没要陈家的违约金,一开始嵇雪能把绣坊开起来,离不开陈实的支持,这么多年,他们家给她的布料价格一直是最低价,给予的情分已经够深厚,即便如今撕毁合约,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要这笔违约金。

    陈实走的时候,脊背有几分佝偻,温杳其实知道原因,她知道陈实对她母亲隐藏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自然也能理解眼下合约不在,嵇雪过世,陈家跟嵇雪的绣坊唯一仅有的关联也断了对他的打击。

    后一个晚自习跟崔棉去看了几家姜如茵哥哥姜衍介绍的工厂,两个小时没跑完,她跟崔棉相约了周六再去看剩下的。

    至于温重华这两天都没给她发过消息,只周五晚上问她回不回来吃晚饭,温杳忙着跑工厂,回了句不吃又说晚上回温家老宅那边住,温重华没说别的,只说让她周六回来,有事问她。

    温杳说行,但也在跟崔棉跑完剩下三家工厂,又让崔棉陪着去了趟商场才回了温家。

    彼时已经下午一点多,温杳进了别墅大门,客厅里只坐着温重华,二楼有练琴声,应该是柯馨在陪着赵温灵练琴。

    温杳刚进去,想去冰箱拿一瓶水喝,她今天一上午都在各个区的工厂转悠,不说吃饭了,连一滴水都没进,只是还没往冰箱那边走,温重华在沙发那边开了口,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只说“杳杳,你过来。”

    温杳顿了顿,看了眼两步外的冰箱,还是想先拿一瓶水,又走了一步

    ,温重华径直吼道“是不是有了祁肆礼给你做依仗,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heihei20”温杳只能暂且停下步子,折身回了沙发那边,她坐在温重华对面,抬头看温重华,平静地问“您有什么事请直说。”

    温重华跟前放了一杯凉茶,是家里阿姨准备的,温杳眼下口渴到希望一会家里的阿姨不要眼里只有柯馨,只听柯馨的吩咐,也有点眼色,给她放一杯茶水解解渴。

    但直到温重华开口说事,家里阿姨路过两次她的身后都没给她递茶,她只好扬声喊人,“阿姨,帮我倒杯水谢谢。”

    温重华此时开口,“你跟祁家说一声,你跟祁肆礼的婚约作废。”

    温杳以为听错,眨了眨眼,“您说什么”

    温重华面色沉着,看着温杳,不是商量语气,他道“你跟祁家的婚约,我不赞同,你去解除婚约”

    温杳不做停顿,说“我的事情,奶奶可以做主,我也可以做主,唯独您无权过问。”

    “温杳”温重华怒声,“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真的硬了你明知道几年前我跟祁松年关系不好,眼下你找祁家当你的夫家,要我天天跟祁家做亲家,要我对祁家天天鞠躬哈腰,你是不是就是想跟我作对”

    温杳垂下眸,“没有,您别想这么多。”

    温重华不听她的话,他仍旧厉着声,“那你说你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補就是想着有祁肆礼傍身,有祁家给你撑腰,你在温家颐指气使好作威作福吗”

    温杳扯唇笑了下,她抬了头,“我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回来宁城这些天,我有对您对柯姨作威作福过吗您是听了谁的耳边风对我说这种话”

    “你别扯你柯姨,温杳”温重华拿起茶杯重重放下,厉声道“你今天下午就去跟祁家说,婚约作废你要是想要男人,我给你挑选好人家”

    温杳看着温重华的茶杯被他摔得逸出茶水,而她面前一直空无一物,她喊了阿姨也没有人来给她送一杯温水解渴,她笑了下,起了身,看着温重华道“想要男人这种话,您对您的亲生女儿也说得出来,您这个爸爸当得真合格。还有,我说了,我的事您无权过问。”

    她往外走,温重华冲着她的背影怒吼“温杳,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如果你还把自己当成温家的人,还把我当成你的父亲,今天你必须要去祁家解除婚约”

    温杳往外走,没再出声。

    走出别墅大门,头顶传来两道笑声,她仰头看了看,二楼琴房的窗户开着,里面不再有练琴声传来,赵温灵跟一个年轻女生挤在窗口,面上是相同的倨傲,她们两个居高临下看着温杳,面上带着得意。

    温杳注意到两人身后还有一道艳丽身影,是柯馨。

    赵温灵对着温杳冷笑一声,扭头对身边女生说道“蓉蓉啊,恭喜你抱得美男归呢”

    温杳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女生脸上,是那天陈冬奥在酒吧护着的女生,也是导致陈冬奥最终决定撕毁嵇雪在世时跟陈实签订的合约的关键人物柯蓉蓉。

    她收回目光,继续往小区大门外走。

    才走两步,手机在包里响了一声,温杳拿出来看了眼,是祁肆礼发来的消息。

    祁肆礼今天有空吗不叙吵着要见你。

    身后还有着赵温灵跟柯蓉蓉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像是在得意柯蓉蓉成功让陈冬奥搞了温杳一手,又或者在嘲笑温重华刚才在楼下客厅对她大吼小叫说她想要男人。

    温杳抿着唇打字有空。

    祁肆礼位置给我,我去接你。

    温杳将别墅地址定位发过去后,看了眼头顶,烈日灼灼,她嘴巴里已经干到发苦。

    她又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温杳来的时候可以帮我带一瓶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