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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
    大年初一,苏茵收到了四个红包,按理说已经有家室只有给红包的份,可父亲坚持,要弥补过去那么多年没能给闺女压岁钱的遗憾。

    顾家老爷子老太太以及公婆也给了她压岁钱,加上顾承安收的又全部上交,她理了理钱,准备全放进一个红包压到枕头底下。

    “听说这样会有特别的好运气。”

    顾承安看媳妇儿穿得厚实,活像只小松鼠似的,在枕头底下藏东西,笑话她“这么迷信当心被逮了去啊。”

    破四旧的风潮渐渐过去,许多民俗也逐渐恢复,可大家仍旧心有余悸般,还能搬出来吓唬人。

    苏茵嘴角漾开笑意,飞他一记温柔刀“那我们是夫妻,抓了我你也跑不掉。”

    顾承安俊朗的脸颊上浮起惊讶神色,没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儿还算得挺清楚,凑过去坐到床边,一把揽着她“行,那到时候你就把事儿都推我身上,让我去受苦”

    苏茵笑了笑,胳膊肘推推他“好啊,到时候我来给你送饭吃。”

    “这么狠心”顾承安挑了挑眉。

    “哼,你自己起的头。”苏茵站起身又拽了拽他的手臂,“别把豆腐块弄乱了。”

    大年初一大家都放假,难得的热热闹闹过新年。

    一家子在客厅下起象棋来,苏茵和顾承安对弈,苏茵身后站着一大家子给她当参谋,相反,顾承安孤军奋战,手中随意地转着吃了的象棋棋子。

    “四哥,你可是一个人在战斗啊。”顾承慧也激动,一定要帮着四嫂打败四哥。

    苏茵棋艺精湛不少,和顾承安已经能下得有来有回,只顾承慧小姑娘要伸手时,被老爷子拦住。

    “承慧啊,你这是说着要帮你四嫂,实际上帮你四哥吧。”老爷子含着笑埋汰一句,引得顾承慧轻哼一声,挽上爷爷的胳膊。

    “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啊说我帮倒忙”

    “我可没说。”老爷子拍拍孙女的脑袋。

    屋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家属院里热闹非常,小孩子们到处翻找凌晨爆的鞭炮,试图寻到一个没响的哑炮。

    年轻人也一溜四处溜达去,苏茵跟着他们去秘密基地打扑克牌,她和顾承安脑子活泛,赢多输少,胡立彬纳闷。

    “庆文,你跟杨丽不也是大学生,怎么没跟上趟”

    杨丽完全不是这块料,韩庆文牌技也一般,两口子输了好几回,韩庆文已经跑了来回跑了一公里了。

    “不行,我真不会打。”杨丽把位置让给李念君,“你来吧”

    大家打牌输了赢了也不算钱,就让体罚,他们还起哄,凡事有对象有媳妇儿的,都是男同志代替女同志受罚。

    韩庆文已经跑了两个来回,何松平也没闲着,气喘吁吁回来,吴达也替对象认罚,胡立彬看着他们一输要挨两份罚嘚瑟得不行。

    可吴达一句话又让他心里难受。

    “胡立彬你高兴

    什么我们这是心甘情愿,你想替谁受罚,你有对象不”

    胡立彬“”

    这是拿刀往心口扎啊

    又是一局,苏茵和顾承安联手大获全胜,李念君愿赌服输,正要下场去跑圈,几个男同志刚准备算了,她却不服输,“哪有耍赖的”

    看着李念君脱了厚实的棉袄准备出发,胡立彬一把拦住她“我去吧。”

    担心李念君拒绝,他低声带着些卑微的味道“让我也体验体验。”

    “行,胡立彬,还算有个男人样”何松平乐呵呵地也劝李念君,“让他去正好累累他”

    就这么着,胡立彬飞快地跑了一圈回来,大冬天地已经出了些汗,脸上泛红一片,微微喘着粗气,磨蹭到李念君身边低语。

    “那梁家栋跑不了这么快吧”

    李念君惊讶地看着他,怀疑他脑子真出问题了,又听他得意道。

    “我也不是哪里都比不上他,起码体力比他好吧”

    李念君“”

    真是有毛病

    大伙儿在下午散去,各回各家。

    李家也有些冷清,家里只有她和苏父在。

    年初一吃的还是除夕夜的菜,年夜饭丰盛,能吃好几顿,李家刚准备把饭菜热了,胡立彬就上门来。

    “叔,去我们家一块儿吃吧。”

    李红兵刚准备开口,李念君就拒绝“不去了,你们家自己吃,我们家吃。”

    “你”胡立彬咧嘴冲她一笑,“等会儿,我妈来跟你说。”

    没一会儿,胡立彬又拉着胡母过来,李念君对着这位温柔和蔼的母亲像是只柔顺的猫,听她邀请家里过去吃饭,再没理由拒绝。

    他们端上些大菜一块儿过去,两家人凑作堆吃着饭,也算是热闹了一把。

    饭后,李念君让长辈们歇着自己去厨房洗碗,胡立彬也小碎步撵来。

    “念君”

    李念君受惊般看他一眼,嘟囔一句“胡立彬,你别这么叫我。”

    两人哪里肉麻地这么叫过对方。

    “怎么,还只能梁家栋叫”胡立彬胸口闷着,想起她介绍梁家栋是对象,心头真是难受,“我上回说的事”

    李念君洗着碗,见旁边的男人非要来抢着洗碗,干脆让开一步“你少来,你当年不是挺大声地说我不喜欢李念君,现在你干嘛”

    想起除夕夜放鞭炮时,他的一句话混在鞭炮声中,李念君有些烦躁。

    说不喜欢的是他,说喜欢的还是他。

    “我那次是自个儿犯贱。”胡立彬恨不得飞回去打自己一嘴巴,“我总觉得你是大学生,我什么都不是,你又经常跟着我说你要去大学里找个对象,肯定看不上我”

    李念君剜他一眼,甩甩半干的手“那好啊,你觉得我看不上你,那你现在嚷嚷什么呢”

    “哎”胡立彬一把抓着她的手坚决不愿意撒开,“现在你都和梁家栋分

    开了,我不得趁虚而入你上回说要跟着他去南边,我,我想着就难受,反正我脸皮挺厚的,不厚讨不到媳妇儿。”

    他认真地看着李念君,神情专注你就没有一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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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捏了捏“一点点也行。”

    李念君没回答他,径直走了。

    每年春节也就那一天假,热闹散去,大家又得回归工作岗位,可人是回来了,心还没回来。

    苏茵回到报社做些简单的采访工作,这阵子的报纸基本也就是报道些热闹喜庆的内容。

    工作轻松,同事们就爱说些闲话。

    苏茵扒拉着一把瓜子给几个同事,组长何国强带着鲁德华出去采访了,办公室里就剩下三个女同志和一个男同志。

    杨友卉今年年近三十,可长得不显,乍一看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如今怀胎五个月,正磕着瓜子说起最近听来的二组的闲话。

    “宋进民年前被主编训了两回,回去就拿他们组的人撒气。”

    苏茵吃着香喷喷的瓜子,也好奇“不会天天骂人吧”

    她是听说过的,宋进民脾气不好,自己一旦不顺心就爱把情绪带进工作中,各种挑刺。

    “反正他们组的最近都不敢大声呼吸了,吓人哪”

    比苏茵大一岁,却比她早三年进报社的贺刚伸了个懒腰“还是我们组好,组长就比宋进民好多了。”

    苏茵也赞同,要是自己毕业后分进了宋进民那个组,那多难受啊。

    “谁跟你们说我比宋进民好的”何国强一张黑脸,沉声说话时很有威严,目光一一扫过过年松懈了的下属们,势要重振威风,“稿子写完了吗下星期的采访选题定了吗一个个还聊起来了”

    几人立马回自己的座位,整理着文稿,拿起笔,装模作样工作,苏茵收起自己带来的瓜子,以免被组长盯上。

    “小苏。”

    “哎。”苏茵坐得板正,立马应声。

    “你月中和其他几个组的新人一块儿转正,到时候找行政办的办手续,自己记得点儿。”

    “谢谢组长”苏茵眉眼弯弯,触及组长那张黑脸又立马严肃起来。

    何国强看着这些浮躁的小照年轻叹口气“年轻人,稳重点。”

    说着话,从她桌上薅走一把瓜子,乐呵呵磕了起来。

    苏茵“”

    二月中旬,苏茵和四名报社的新员工一块办了转正手续,成为京市日报的正式记者。

    相应的,待遇也水涨船高。

    实习期一个月工资是三十一块五毛,另有各种补贴加起来四块多,转正后工资为三十八块五毛,补贴也涨到了八块,到手的钱突破四十大关。

    苏茵回家后嚷嚷着要请家里人吃饭,买了肉和排骨回顾家去。

    吴婶给摘了地里的萝卜,帮着苏茵煮排骨汤,听着她转正了,也欢喜。

    “看看你,现在大学也毕业了,工作也稳定了,

    真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

    苏茵正让顾承安在一旁帮忙剥蒜,闻言应一声那是,现在挺好的。”

    她已经很满足。

    客厅里,自己父亲和顾承安父亲聊起过去新兵蛋子的训练往事,身边,是在给自己帮忙做饭的丈夫。

    炖得冒着点点油星子的排骨汤,白花花的骨头上连着软烂的肉渣子,入口即化般带着饱腹的油腥感。

    萝卜清甜爽口,正好解了肉味的厚重。

    苏茵又添了一道红烧肉,一道八宝饭,一道红烧羊蝎子,顾承安端着两盘青菜上桌,大伙儿这才开饭。

    饭后,钱静芳避开儿子,拉着儿媳妇的手,神秘兮兮地问她肚子里有动静没有。

    今天一早,韩庆文母亲就满世界公布喜讯,说起自己要当奶奶了,可把钱静芳羡慕坏了。

    苏茵面上一红,想起两人还习惯性用着计生用品,含糊一句,回去的路上便惦记着孩子的事。

    她一直挺喜欢小孩子,以前在院里看见别家可爱的小孩儿便喜欢逗一逗,上回去东北见着军军和苗苗也喜欢,机灵又聪明的小娃怎么能不招人喜欢呢。等轮到自己,想想不少人这个年纪孩子都几岁大了,苏茵摸了摸肚子。

    回到帽儿胡同四合院,顾承安总觉得媳妇儿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捏了捏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茵浓密卷翘的睫毛一颤,直接开口“我们要个孩子吧。”

    顾承安愣住,倒是没想到媳妇儿说起这事儿。

    “妈跟你说的”

    “妈问了一句,不过我也挺想的,你说咱们要是有个孩子是像谁”

    顾承安想象不出来这模样,不过两人的孩子肯定不差。

    “像我长得俊,像你长得像得漂亮,多厉害。”

    苏茵捏了捏男人的脸颊,将他俊朗英挺的面庞揉了揉“太臭美了你”

    当晚,顾承安就名其名曰要努力,把苏茵累了个够呛。

    年一过,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得越来越猛,工商局门口来排队办营业执照的人络绎不绝,大家在过去几年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下海经商的人是络绎不绝。

    在工商局工作的李念君忙得脚不沾地,天天早出晚归,而胡立彬每天忙完店里的事就过来守着,要接人上班,接人下班。

    虽然李念君压根不坐他的二八杠,他便蹬着二八杠跟在她身后,念叨着自己的事。

    “李念君昨儿我们卖了十几台收音机出去,生意可挺好。”

    时隔三年,李念君找回了和他斗嘴的感觉,刺他一句,“那是茵茵男人本事,关你什么事。”

    “喂,话不能这么说。”胡立彬蹬二八杠蹬得飞快,与李念君并排而行,“我也出了不少力。”

    顾承安最近都劝他悠着点。

    “你拼什么”李念君转头看他,“你不是一直最喜欢得过且过的吗”

    “拼娶媳妇儿的本钱啊。我又没文化,只能多攒点儿,以后好娶媳妇儿。”

    “行,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那就别了,你人来就行,新娘子的位置留给你。”

    “臭不要脸”李念君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心跳却扑通扑通的。

    赶往停好自行车进了工商局。

    来的人多,李念君忙得没时间喝水,等傍晚下班时间到了还没能脱身。

    “明天来吧,今天办不了了。”每晚下班后大家还得清点一番资料。

    可外头排队的人不依不饶,嚷嚷着排了很久队不能不办。

    “那上头写着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半个小时前也提醒了大家的,今天确实办不了了,明天再办。”

    “不行,今儿必须办”

    “我们不能白排队啊。”几个瘦猴一般的男人站出来,大有一副今天不就不走的架势。

    李念君同事出来又吆喝几声依旧不起作用,便想着强硬地直接关门,可外头排队的人哪里见得这个,直接凑上去按着门板闹腾推搡起来。

    李念君见场面一片混乱,竟然是有些失控般,转身想去找保安科的人来,这么一转身的功夫,却是被推搡着挤到了一米开外的墙边,旁边被推搡得松垮的门板正摇摇欲坠,直直砸来。

    咚的一声。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门板砸在人身上发出一声闷响,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有些震惊。

    “不是,不是我干的啊,我就想办个证。”

    “也也不关我的事。”

    一群来的人这才慌了神,再一张望,刚刚闹得最起劲的几个小年轻已经不见踪影。

    工商局几个员工看着同事李念君被砸在门板下头,也慌了神,赶忙配合着移开门板。

    “小李,没事儿吧”

    门板下,一个男人正躬身护着人,李念君在门板掉下来的一瞬间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护着,听到一声闷哼。

    “你”李念君有些着急,抓着胡立彬的手,“你怎么样”

    “快把这个同志送去医院看看吧,砸得严重不”

    胡立彬龇牙咧嘴,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刚想充起大男人的霸气说没事,转念一想,立马吞回了那话,俊脸一皱“疼,疼得要死,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李念君见他一会儿还装模作样,埋汰他一句“是,马上就不行了。”

    可转头看着地上巨大的厚重的门板,心又颤了颤,声音中都带了些哑“我送你去医院。”

    在医院做了检查,李念君坚持跟着去看了看他脱掉衣服后的伤,赤红一片,还带着些紫色印记,那是被砸得血液僵固的痕迹。

    “幸好没砸到骨头和脖子脊椎。回去记得按时敷药吃药。”

    “知道了,谢谢医生。”

    李念君把需要吃的药一一记下,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木椅上,叮

    嘱他“这个一天三道,饭后吃,这个一天两道,饭前吃,还有,每天早中晚记得敷药”

    记不住。”胡立彬不敢靠着椅背,只能坐得费劲些,“我脑子都疼了,你给我记着吧。”

    “你是伤了背,不是砸了头。”

    “连锁反应,懂不懂”

    李念君看着他还有心思嬉皮笑脸地,倒放下心来。

    空气突然安静一瞬,周围是病人医生的交谈声,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李念君盯着灰扑扑的地面看了看看,又转头看向胡立彬“刚刚谢谢你。”

    “嗨,谢什么。”胡立彬这会儿又忍着背上的痛,大气开口,“不过你们怎么这么危险刚要不是我想着来接你下班,进来一看,正好再晚几秒都可怕。”

    那木板砸到他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身上都痛得不行,更别提李念君一姑娘。

    “就是今天有些问题。”李念君有些疲惫,是身心俱疲。

    工商局那边出了事,苏茵也跟着加了班,被何国强叫着临时出采访,去突发事故现场拍照采访。

    苏茵惦记着李念君,听说工商局里砸到了人,不知道她有事没有,一打听才知道,说是她差点被砸,幸好有个男人突然冲过来把人护着了。

    “太危险了,真快给我们吓死了。”几个同事仍然心有余悸。

    苏茵和他们确认两遍李念君没事,是陪着一个见义勇为的男同志去医院了,这才稍稍放心。

    她还有工作要处理,也只能收回心思,跟着何组长四处采访。

    一圈采访下来,苏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拧着眉思索起来。

    “怎么了说说看。”何国强发现她似乎有话要说。

    “何哥,我刚刚问了一圈工商局的员工和几个来办营业执照的个体户,像是有人专门在带头闹事似的,或者说是故意煽动情绪。”

    何国强眼睛一亮,赞许地看她一眼“是挺像,刚刚几个人说的带头的人是什么特征。”

    苏茵翻着采访稿子回答“黑瘦,看着没有二两肉,脸颊凹陷,头发凌乱,右边嘴角有颗黑痣。”

    “应该是专门来闹事的。”何国强一一记下让苏茵先回报社,“今儿也晚了,收拾好就回家去。”

    “好。”

    第二天,苏茵一直想着这事儿,先是去看了看李念君,听闻救下她的人是胡立彬,更是惊讶。

    回家后,又和顾承安拎着些营养品和一网兜国光苹果去胡家看望。

    胡立彬这伤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挺难受的,靠不了躺不了,现在睡觉都是趴着的,尽量不能剧烈运动。

    李念君张罗着他吃药的事,听着他说药苦,便狠狠埋汰他一句。

    “胡立彬,你真是比三岁小孩儿都不如。”

    埋汰完,还是给他剥了颗奶糖塞嘴里。

    苏茵和顾承安笑着看他们家又开始拌嘴,谈起昨天的意外,苏茵仍然觉得不对劲。

    李

    念君放下药碗,又补充了带头闹事的几人的言行“还有一点,那是三个人,看起来是不认识的,可我现在一回想又觉得他们一直在打配合。原本每天那个点下班了,大家都是自己回家去,明天再来排队,就昨天,那三个年轻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把大家都煽动地激动起来,甚至鼓动大家来动手。”

    你还记得什么其他特征不”胡立彬问一句。

    “有点印象。”李念君努力回想,“有个高个的眉毛里有个痦子,还有个矮点的听口音不是本地人。”

    顾承安和胡立彬听到高个痦子,已经有了猜测,两人对视一眼,都确定是闻军的人,

    “行,你好好歇着,就不用操心了。”顾承安作为老板,直接放胡立彬长假,让他养好了再回店里。

    “安哥,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无耻。”胡立彬看着替自己收起药盒的李念君,又问他,“我居然无耻到用受伤的事儿跟她卖可怜。”

    顾承安想起他们折腾这么久,想拍拍他肩膀,却无从下手“不无耻讨不到媳妇儿,你再接再厉。”

    胡立彬“”

    苏茵和顾承安看望了病人走出胡家,苏茵想起他刚刚和胡立彬的眼神,便猜到有事。

    “你们是不是认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

    顾承安不想媳妇儿掺和其中,矢口否认“没有,不认识,你别操心。”

    “哼,我可是记者,信不信我到时候比你们还清楚。”

    新人记者很有职业骄傲,顾承安觉得媳妇儿真可爱,那副小得意小骄傲真让人稀罕。

    “那个高个,眉毛里有痦子的是闻军的人。”

    “闻军”苏茵听顾承安提起过,闻军现在和孙正义在做生意,可是他找人去工商局闹事是为了什么

    接下几天,她回到报社和组长讨论着工商局意外动乱的稿子。

    胡立彬在家里歇了半个来月,之前是自己天天死皮赖脸去接李念君上下班,现在倒好,用这伤哄得她每天下班后来看看自己。

    就连上药这事儿,他也无耻地让李念君来。

    李念君挤出医院给的药膏,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挣扎着脱了上衣,露出一片红色痕迹的后背,瞬间有些心颤。

    这种时候,胡立彬倒是没再喊疼,就咬牙忍着。

    柔嫩的手指将冰凉的药膏揉搓散发出阵阵热意,温柔地敷上男人麦色的肌肤。

    “好了,你记得别沾水。”

    胡立彬打着赤膊艰难地坐起身,看着刚拧好药膏盖子的李念君准备收拾着离开。

    “李念君。”胡立彬看着她,看见她短发下一张清秀的脸,望着自己时,眼里像是盈着一汪清泉,“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的”

    她天天来看自己,记着每一次喝药的时间,还给自己喝药。

    “不是,你救了我嘛,我肯定得照顾你。”李念君拎上包准备离开。

    胡立彬一个着急,拽上她的手腕一

    把将人拉到床边,“那也不至于这么上心。”

    他喉结一滚,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就行。

    13本作者刺棠提醒您七零娇美人嫁年代文大佬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他挺多地方比不上梁家栋,先分一点点喜欢就行。

    李念君没有开口,只看着他,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想起过去三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屋里空气有些稀薄似的,胡立彬起身费劲地拿着屋里柜子上的白酒,拧开酒瓶盖子,猛灌了几口,又坐回床边。

    “其实三年前我还做过一个梦。”他慢慢说起往事,“我在梦里简直是胆子大,我亲了你。”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念君,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又像是鼓足了勇气。

    “你先别埋汰我,我那是做梦,你都跑我梦里了,我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吧。不过我后面醒了,总想着你,明明以前我们是最爱吵架的,我经常被你气得半死,当然了,你也被气得不行。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想到你的时候竟然心跳得特别快,像是要跳到嗓子眼了,我们一大群人在一起,我老是控制不住想往你那里看,看着你笑了一下,我也跟着笑,要是你不太高兴,我觉得我好像也挺难受的。”胡立彬顿了顿,接着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这样,第一次这样,但是后来我觉得你肯定看不上我,你的对象也厉害,我拍几匹马都追不上,不过,我还是很难受”

    李念君静静坐在他床边,听着这个念书不行,爱和她斗嘴,却经常把她逗得心情大好的男人碎碎念着,心口像是被人揉搓,酸酸的,有些难受,又有怪异的充实感。

    “李念君。”胡立彬颤抖着手轻轻贴上她手臂握着,“我现在也喝醉了,我”

    李念君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又似乎没听懂,直到一道阴影袭来,温热的唇瓣贴到了自己的右边脸颊,是和三年前一样的触感。

    “胡立彬。”

    可这回,两人都很清醒。

    “你别想耍酒疯啊。”李念君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是他刚刚灌下的几口白酒味道。

    胡立彬忽然笑开,双手把着她的手臂,换了阵地,往她的红唇亲了上去“我喝醉了,让我耍一回。”

    李念君第一次感觉到被人亲吻吮吸的滋味,胡立彬的动作很粗鲁却又带着些小心翼翼,有种极致的矛盾感。

    她感受到浓重的呼吸与猛烈的动作在撬开自己的心门一般,被人重重吮吸含吻,亲得她快失去的全身的力气。

    “李念君,你其实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胡立彬微微退开些距离,喑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难以自控的忍耐,却又夹杂着欢喜,是他终于敢确认的事实。

    李念君一双唇被亲得泛着红泽,张口却是不饶人“没有,你少自作多情。”

    “我都被你看光了亲了,你还不认账”胡立彬像是瞬间炸毛一般。

    “谁看光你”李念君突然意识到他还打着赤膊,立马把床上的棉袄塞他怀里,“你快穿上。”

    “等会儿,我的梦还没做完。”胡立彬强势又霸道地把人揽进怀里,紧紧箍着,“我三年前做梦的时候亲了你,那时候我还想抱一下你,你在我梦里劲儿也大,直接推开我跑了。”

    李念君瞬间红了眼眶,嘟囔一句“胡立彬,你真是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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