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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咸甜
    夜店门前的dj台周围。

    七月底的天气,夜晚都空气都是湿漉漉的热意,只靠着一阵阵的海风吹散暑热。

    过了夜生活的高峰点,这片聚集的人潮已经没那么密集。

    江诗的脸颊被热得微红,也可能是喝酒的缘故,跟尤里娜一样浑身湿漉漉的,头发黏在后颈背的皮肤上,觉得有些不舒服。

    “树儿呢”江诗手往后,捋起搭在脖子侧面的湿发,四顾环视了一圈。

    尤里娜也往四周看了看“不清楚,记得之前还在座位那边。”

    差不多要到回去的时候,江诗翻了眼信息。

    两人离开舞台区域,往那片白色的桌椅区走。

    因为这次出来,江诗的固定搭子被邹风拐走了,定的房间就她一个人住。

    所以尤里娜留在这,不回去,这几天和她做伴。

    “不玩了”邱渡穿着那件连帽衫坐在位置上,正和旁边的一个朋友聊着天,看着两个女孩回来。

    “嗯。”江诗点头,她走回之前坐的座位,环顾一周,还是没见到夏思树人影,于是拉出一张座椅坐下,点开她的联系人,敲字试着问她去哪了

    刚将这条信息发送出去,辛轶和周逾正好从夜店那边出来,身后是场内透出来薄雾似的红色照射灯光。

    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话题,周逾搂着她的腰,偏过头,下颌侧边几乎贴着女孩的发顶,有说有笑着一路。

    而辛轶只抿唇笑,安静听他讲,身上的那条牛仔裙还是干净着干燥的,手边拎着一袋泡沫还未消的冰啤。

    江诗远远望了一眼,随即又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垂眼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随即过了会儿,又看了眼前两天刚做的美甲,把大拇指无聊地放在唇边咬了两下。

    “哎。”邱渡看了一眼她熄着黑屏的屏幕,沉默了会儿,紧接着抬脚轻撞她下“吃不吃夜宵”

    江诗抬眼,自然地问“你饿了啊”

    邱渡笑笑“嗯。”

    说话的功夫,周逾两人已经走到这边,也照常地四处看了一圈,随口问“邹风人呢”

    邱渡看他眼“提前走了吧,夏思树也不在了。”

    尤里娜看了眼身旁夏思树撂在这儿的那件湿了的t恤,问“那我们需要等他们吗”

    话说完,邱渡和周逾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嘴角都多了点不算正经的笑“两个大活人能丢了不成,估计去哪二人世界去了。”

    “噢,那咱们去哪吃夜宵”江诗关了手机,从座位上站起来,偏过头问邱渡“大排档”

    邱渡扬起头,看了她一秒,反应过来后自然地“嗯”着点了两下头,往四处看了眼,嗓音随意“走呗。”

    “吃夜宵啊”周逾问他句。

    邱渡点了头,站起身将桌面的手机揣回兜里。

    思考两秒,周逾看了身边的辛轶一眼“要不咱们也去

    今晚在这光喝酒了。”

    辛轶“嗯”了声,弯下唇,没什么意见“刚好有些饿。”

    夏思树已经不在这了,尤里娜肯定是跟着江诗一起,于是夜宵最终成了五个人一起。

    几人跟余下的两个朋友打了声招呼,随后便一道往旁边的道路边走,打算拦下两辆计程车。

    风从一旁的路口吹着,江诗意兴阑珊地垂着头,单手抚臂地朝着一旁的道路走,看了眼和夏思树的聊天界面,见对面还未回复,于是切出去。

    尤里娜将夏思树的那件潮湿的t恤带上了,跟邱渡聊她住的那边附近有家大排档还不错,生意火爆,避风塘炒蟹味道一绝。

    “行,待会过去试试。”邱渡挺给面子地回。

    西港经济繁华,即便是凌晨时分也有夜宵闹市。

    顺着那条斜道走下来,邱渡和尤里娜试着朝正往下开的那辆计程车招了下手。

    路边过去三三两两的行人,江诗低眼看着手机站在路边,跟周逾和辛轶差不多并排站在一起。

    因为后面就是夜店所在的那条商业街,做生意物品消耗,旁边正过去一个推着货品推拉车的运装工人,那种原始的纯靠的人力的推车,上面摞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

    斜坡的原因,那名运转工人低着头往前推,但推车的方向不稳,尤里娜看着这辆推车缓慢地从两人身旁过去,而后在经过江诗那块时,因为车前轮磕到一块坑洼的碎石,恰好处于平坡往上的位置,推车“哗”地一声,箱子倾斜,开始不受控制地呈现出侧翻的趋势

    “靠,有车”尤里娜见势不妙地喊了一声,提醒。

    道路车辆往来,“滴滴”的车笛声连续,光影交错,邱渡回过头,运转工人也出着声喊,在这一瞬间连忙把着推车的头想稳住,但推车已经翻过了那个好控制的角度。

    江诗三人的位置刚好在车翻着撞过来的位置,她抬起眼,皱了下眉,那一瞬间还未对现在的情况弄明白,便直接被赶了几步过来的邱渡,攥住手臂往里侧用劲拉了一把“小心。”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周逾比她提前了一刻察觉到了危险情况,边往后避开边下意识地伸手,“啪”地握住江诗另一手的手腕。

    推车不受控制地朝几人的方向撞了过去,“哐”地一声越过那块坑洼。

    江诗因为被拽的那股力倒在邱渡身上,手中的手机“啪”地摔裂在地。

    场景似乎定格在了这发生意外的一秒。

    辛轶虽然和江诗站在一起,但没低头看着手机,察觉到的比她早,避得也快,但速度比不过车翻撞过来的速度。

    她匆忙往后退的那一下被步子绊了下,因为这一瞬间的无人帮助而险些摔倒,手里的那袋冰啤酒砸在裙摆上,冰凉的酒液顺着小腿淌在编织凉鞋和地面。

    “碰到了没”邱渡低声问。

    路边的风和嘈杂声汇集在这处,江诗意识到了这场危险,后背一层冷汗,靠在邱渡身上喘着气,手臂被他攥着

    ,而握着她另一手腕的周逾也还没松。

    辛轶在一旁看着他们。

    同一时刻。

    夏思树撂在基地房屋的手机震了两声,收着江诗那边新发进来的消息。

    在之前澳洲的家庭里,因为那位二哥,他曾对她的想法,在她世界观还未形成的时候就尝试着把她引到这条路上,导致她在很长时间内都对“继兄妹”这样的关系感到厌恶,恶心。

    但邹风就像是一场意外。

    她还是走到了这条路上,一场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关系。

    这夜过后,她没法再把他当成是哥哥,也做不到未来他身边有其他人的时候去称呼他们,断绝了一切的后路和可能。

    要么相爱,要么相恨。

    风声在这片海滩和礁石间发出风啸,两人在海水里接了场吻。

    夏思树被邹风扯过去,压着她靠在那块礁石上,一只手被他反剪在身后。

    或许是因为她的那句我有点想睡你”,又或者两人刚好预谋到一处,夏思树感受着他带了明显欲望的亲吻,胳膊攀在他的肩上,呼吸声和海浪声乱在一起,冰凉的海水中只有他们年轻的身体滚烫。

    从海滩到房间。

    只不过是一场吻,二十多米的距离,被带回基地房间的时候,夏思树的腿已经软了,喉咙发着干涩。

    她跪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心跳声剧烈地看着邹风反手锁上门,紧接着朝她走过来。

    “冷吗”邹风垂眼勾起唇,伸手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问。

    夏思树抬眼看着他,轻轻摇头。

    邹风的短发也湿着,垂在额头眉骨前,从下巴颏到手臂,被海水打湿的黑色刺绣背心,都透露着一股又欲又性感的张力。

    夏思树记得他在学校的球场或是走廊,又或是图书馆某条小道上的每一道身影,流汗的手臂,扬起的短发,翻着书页的手指,国际部一半女生都喜欢过的梦中情人。

    她看着他,胸膛起伏地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而后缓缓抬手,试探地解开他休闲短裤上的那根系带。

    夏思树被从地上捞了起来,邹风吻她,从耳根到脖颈。

    紧接着夏思树的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痛得皱眉,忍不住往后退,而邹风没让她乱动,将她摁在了旁边那块沙发上。

    “邹风。”夏思树不知所措地回过头喊他,有点心慌。

    她的力气根本拧不过他,幸好这块沙发够稳,她脚踩着地板,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感觉到邹风的手从她的身后往前探,在这阵亲吻中解开她热裤的纽扣,扯开拉链。

    热裤在腰间摇摇欲坠,她喘着气,被掰回身接吻。

    那晚夏思树在那张沙发中有了第一次as。

    她的手抓在沙发后,脸颊发着烫,险些腿软得站立不住,看着邹风的手从她的热裤里拿出来,往上,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掰过她的脸,吻她的耳垂,随后使坏地将一根

    手指放进她的口中,说着尝一尝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夏思树的脸颊和身体一瞬间泛出红。

    她被抱着往后退,喘着气,接吻声细密,潮湿的衣物从她身上被扯下,夏思树动情地和他亲吻,在那张铺了白色床单的单人床。

    起伏间,温热的吻划过她的脖颈,胸前和平坦的腰腹,直到停留在腿侧,夏思树难忍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然而不等一秒,又被邹风拽着拉了过去。

    他这一晚格外的有耐心,她因为这漫长的前调而浑身发着烫。

    直到浑浑噩噩间,感觉到膝盖被扶起,夏思树痛得条件反射地仰了下头,但腰被按着,指甲抓着他的手臂,咬着唇哭了出来,眼泪滑落眼角,另一只手无力地挡在他的胸前,大脑已经处于了半懵的状态。

    邹风垂着眼,感受着她的身体,喉结滚了下,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就跟怕他动似的,夹着他,紧得要死,也爽得要死。

    腰被按着,邹风短发发梢流下的汗滴落在她的心口,床因为两人而在这个深夜里剧烈作响,夏思树咬着唇,浑身都是一种熟透了的薄红,手只能下意识地抓着他,寻求一点安全感。

    听着外面呼啸的海风声,紧接着她有片刻的目眩和耳鸣,身体发着汗,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哭,受不了那段连续不停的潮感,挣扎或是喊他,甚至是求他都无济于事。

    但邹风在这种事上一向不怎么管她的死活。

    哭也是爽哭的,愧疚不了一点。

    夏思树之后已经记不清那晚是怎么过的了,感觉自己在感受上几乎接近要死,害怕,无助,反抗不了,已经突破了她可以承受的范围。

    一直等到结束后,她脱力地躺在枕被间,手挡在眼前遮着直射过来的灯光,已经几乎是失神的状态。

    而跟她半死不活的状态不同,邹风看了她一眼,没忍住笑了声,随后从床上起身,拿了条浴巾围着,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夏思树抽了下鼻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她被喂了两口水,休息了会后就被邹风抱到浴室去洗澡清理。

    站在淋浴下的时候,夏思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往外流着东西。

    那天夏思树还是看见了那场海边日出。

    房间的灯光不算太明亮,她穿着干净的浴袍,屈膝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被邹风吹得半干,身体透支的疲惫,精神却放松不下来,靠在那扇窗户边,静静等待着朝阳。

    邹风正从浴室里走出来,短发湿着,和她同样穿着件浴袍,看了她一眼,走到桌前,拿起瓶水拧开喝下。

    “等着日出”邹风问了句。

    夏思树回过头看他,轻声点头“嗯。”

    这个时间点距离日出还有一会儿,邹风握着水走过去,坐到沙发一侧的扶手上,把那瓶喝了一半的水在手中抛了圈。

    闲着无聊,他看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下,随口问“有点好奇,是谁教你的安全期”

    听见他这么问,夏思树只静静看着他,环着膝靠在沙发那的时候,还是一副被懵了的状态,直到她认真想了想,才答“网上看到的。”

    事都干完了,邹风才装模作样地给她补充知识,嘴角勾了点笑“安全期其实不怎么绝对安全。”

    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夏思树的脸上明显出现了错愕。

    从原先的生活环境里她就知道这些,二代们玩归玩,但不会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弄个孩子出来。

    单纯爽爽和要认真要过后半生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自己被拖累着是道坎,家里面不同意也是道坎,即便是之后能谈判协商解决,多数也是要被敲去一笔七位数起步的赔偿费或者抚养费。

    大家的人生都是光鲜亮丽的,互相较着劲完美,最起码得表面上完美。

    所以要比一般人更谨慎。

    而那一年,夏思树只知道两人以后没什么定数,也没什么立场去问究竟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要是非得选一个,她甚至觉得前者单纯爽爽更实际些。

    于是思考了会,她试着商量地问,一种随便他怎么样都行的语气“那你现在怎么想”

    可是邹风没答,只眼睫低垂,合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倚在那,顶着那张脸,从头到脚都是一种爽了的事后懒散状态。

    以为他是在为难,夏思树抿了下唇,打算主动说自己等到天亮后会去买药。

    但还没等她想好措辞再次开口

    慢了半拍似的,邹风抬起眼,扬了下眉“啊,在想给咱俩以后孩子起个什么名好。”

    “你说呢,阿思”</p>